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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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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岁的年纪,无比契合的身体,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占有欲,沈既白每次和他独处的时候都像绵羊一样危险。
    “蹲下。”顾一铭又说话了。
    沈既白听话的蹲下,白净的脸上满是红晕,因为顾一铭的眼神就像他是在赤身裸体,让他无处躲避。
    “吻我。”顾一铭又命令他。
    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伸出,扶住了椅子的边缘用来稳定身体,顾一铭坐下也很高,沈既白不得不挺直身体,才能追上他的秘密。
    每次顾一铭都很强势,他喜欢看着沈既白失神的脸和失控的身体,尽管有时候会让沈既白很累,他甘之如饴,他的体力不好,但他依然会用尽全力去配合顾一铭。
    他不是玩偶,也不是傀儡,他是这段婚姻的主角之一,只要还在婚姻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占有顾一铭,留下更多的痕迹,谁说只有alpha才有占有欲。
    结束后顾一铭去洗澡了,沈既白在休息,他有些迟来的难为情,这里是顾家,大白天的,中午吃饱了饭就乱来。
    沈既白现在很精神,也睡不着觉,整理了一下自己,他想去书房拿本书。
    这个书房应该是顾一铭小时候就在用的,里面还有他以前的课本,沈既白像发现了新乐园,他不敢打开来看,就顺着书架一本一本的找,就像是和顾一铭一起渡过了校园里的每一天。
    正看得高兴,就听见电脑有消息提示音,扭头看了眼,也没管,想着一会儿去喊顾一铭来看。
    他顺着书架上的痕迹走到了电脑桌正后方,这时电脑又是连续几声的消息提示,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呢,沈既白想,干脆也不找书了,他直起腰杆就要去喊顾一铭。
    却突然发现电脑上的聊天软件并没有退出,里面发来的消息是一张张照片,是他的照片。
    沈既白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看得更清楚了些,的确是他的照片。他把记录往上拉,是他每一天从离开家开始直到下班回家后的空隙。
    正惊疑不定,下面又发来了一条消息:顾总,沈先生这周的行程就是这些了,下周结束后,我会再做汇报的。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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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顾一铭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既白已经睡着了。
    床上躺着的人微微歪着脑袋,头发凌乱的铺在枕头上,抬起的手背挡住了双眼,他似乎是很讨厌太阳光,从侧面只能看见平缓起伏的胸膛和高耸的鼻梁。
    拿起遥控器把窗帘全部关上,不给日光留下一丝缝隙,顾一铭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笑了笑,放轻脚步去了书房。
    这个下午沈既白睡得很沉,快四点了才被顾一铭弄醒。他后背发热,迷糊中又觉得鼻尖痒,索性头一歪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却感受到后颈火热的鼻息。
    是顾一铭在嗅他的腺体,沈既白睁开眼睛,他整个人被顾一铭抱在怀里,像个娃娃一样动弹不得,难怪越睡越热。
    沈既白的声音沙哑,轻声问道:“几点了?”
    “四点了,睡饱了吗?”
    “嗯,”沈既白挣扎了一下,从顾一铭的怀里脱离出来,转过身面对着他,“你睡了吗?”
    “睡了一会儿,起床吧,该去亿鑫那了。”
    已经有初夏的脚步了,天黑的晚了些,他们下楼时顾诚远和江覃在花园里给花浇水,见他们要出去也没多问,只是嘱咐了沈既白下次放假再过来,给他煲汤喝。
    和他们告别后,顾一铭带着沈既白去了运河大道。今天周末,街上的车不少,尽管已经提前出门,他们还是被堵在了路上。
    夜幕降临,晚霞和星子交错挂在高架桥的上空,往来的车流密集,前灯陆续打开,一束束灯光照亮了眼前的方寸之地,从远方看就像潺潺游过的车河。
    车窗略微打开了些,车内低吟的女声从窗户里流淌了出去,打破了空间内的寂静。
    沈既白往外看了眼,正好和隔壁车里人的视线对上,那人惊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突然说道:“帅哥,你是omega吗,能不能留个电话?”
    沈既白还没来得及说话,车窗就被顾一铭关上了:“太吵了。”
    他声音平稳面无表情,不像是生气,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毫无影响,就像是碰到了讨厌的苍蝇,让人烦闷。
    沈既白想了想,又把车窗按下去,抬起左手对隔壁车子里的人说:“我已经结婚了。”说完就关上了窗户。
    再一扭头去看顾一铭,就见他单手搭在下半张脸,像是在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但沈既白依然从他手指的缝隙里看见了上扬的嘴角。
    还算好哄,他想。
    白亿鑫开的会所叫永宜,名字起的很普通,沈既白被服务生领着,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才进了包厢里,一进门的时候正听见那些二代们在取笑他。
    “你就是叫永胜也行啊,听着还有气势一点,永宜听起来像快捷酒店。”
    这包厢挺大的,有一个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长桌,人还没到齐,几个人就凑在一边打牌,说话那人坐在牌桌上。
    白亿鑫没坐,他站在一个人旁边,帮他看牌,嘴里还嘟囔着:“我们家老头找人算的,说是这个名字旺我,我当然得听我爸的。”
    瞧见来人了,一抬头看见是沈既白和顾一铭,当即就丢下那个人往这边来了:“你们可算来了,快坐下,一会儿就能开餐了。”
    沈既白往里一瞧,顾源也到了,他没打牌,懒洋洋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瞧见他们也跟着喊了声:“哥,沈哥。”
    语气不如往日轻快,顾一铭看了他一眼。
    没一会服务生又领进来一个人,沈既白瞧着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人看见他也是满脸的震惊,迟疑了下,抬腿朝他走来,还没等靠近,就被顾一铭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顾哥,恭喜开业,我等会再找你。”那人说着就要越过他。
    顾一铭抬手挡住他的脚步,笑了笑,“陈郁,我结婚了。”
    “你结婚了?”陈郁诧异地说,“这么快,和谁?”
    顾一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侧过身把手伸向后面:“既白,过来。”
    沈既白:“……”
    原来他就是陈郁。
    上前一步牵过顾一铭的手,沈既白被带着往前踏,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一个长相英俊一个眉眼精致,样貌自然是般配的,难得的是身上那种和谐与紧密,就像是花与蝴蝶,天生就该互相吸引,传递出一种难言的共性。
    陈郁面色复杂地看着沈既白,又瞧了瞧顾一铭,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家伙上学的时候就蔫坏,难怪上回吃饭说不着急,估计早就有想法了,也记着了,这会儿跟他炫耀呢,真够扎心的。
    自家兄弟,都结婚了,还能怎么办,陈郁选择给他一拳。
    “行,顾一铭,你可以啊。”
    收回拳头,陈郁又看向沈既白,朝他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陈郁,顾一铭的大学室友。”
    “你好。”沈既白记起他了,那个在大学时一直跟在顾一铭身边的人,只是当时的陈郁还没有现在这么利落,所以第一眼才没认出来。
    两个人礼貌地握了下手:“我是顾一铭的先生,沈既白。”
    “好了,去那边坐吧。”打断两人的交谈,顾一铭拉着沈既白去了顾源坐着的沙发上。
    陈郁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收回目光,低落的跟着去了。
    他们聊着公司接的新项目,还是顾一铭当初介绍的客户,沈既白也跟着听了两句。听见陈郁说以后会定居国外,还邀请他们过去旅行,沈既白客气地回答有时间就过去,一回头就见顾源也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低着头不言不语。
    一会儿人到齐了,白亿鑫喊人上菜,众人依次坐上了餐桌。
    他的左手边是顾一铭,右手边是个没见过的男性,刚才打牌的时候,白亿鑫好像就站在他旁边,因为这种特殊性,沈既白就多看了他两眼。
    白亿鑫像个众星拱月的小王子一样坐在中间。
    他今天穿了套高定西装,胸前戴着枚钻石胸针,整个人显得成熟又矜贵,因为自家就是做连锁酒店的,他对于场面上的事办的很是得心应手,端坐主位的时候还真挺像回事。
    见大家坐好了,白亿鑫举起酒杯说:“感谢各位朋友来捧场,今天是永宜第一天营业,大家尽情玩乐,提点意见。”
    众人举起酒杯共饮,嘴里庆贺的话说了一大堆,顾源坐在沈既白下首,也举起杯子跟着笑,笑意却没进眼睛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他今天似是兴致不高,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沉默的端杯。
    沈既白看了他几眼,他也没有发现,偶尔附和两句话然后再默默喝酒。沈既白想了想,把目光又放在了白亿鑫右手边的人身上。
    忽然他的左手被人碰了下,他微微侧过脸看向顾一铭,像是在询问他怎么了。
    顾一铭拿起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下,低声说道:“他比我好看?”
    沈既白愣了一秒,说:“谁都不及你。”
    说完抿了口酒。
    顾一铭明显被取悦了,他眉眼微弯,说:“怎么一直看他?”
    “有点好奇。”
    “应该是俞家的公子,他父亲刚刚过世,他这次是带着父亲的骨灰回乡入土。”
    “原来如此。”
    有服务生敲门进包厢加菜,在沈既白面前放了条清蒸鱼。
    白亿鑫说道:“小白快尝尝,这个厨师做鱼是一绝,你喜欢吃鱼,好好尝尝。”
    他话音一落,就见白亿鑫边上的男人笑着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的低下了头。
    顾一铭给他夹了块鱼肉,说:“试菜的时候我尝过,确实很不错,尝尝。”
    沈既白“嗯”了声,吃了一块,然后抬头说道:“确实不错,滑嫩可口。”
    突然听人说:“亿鑫,你身边这位是……没见过啊,怎么不介绍一下呢?”
    沈既白闻言也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抬起头看了眼白亿鑫,只见他微微扬了下嘴角,带着略显僵硬的微笑,简短地做了个介绍:“俞意,刚从国外回来。”
    俞意跟在座的各位都不太熟,等白亿鑫说完了,也只是对着提问的那个人扬了扬酒杯,那人给面子的笑了笑,两人隔空碰了一杯。
    身边又是一声响,是顾源放下了酒杯,沈既白从坐下就没见他空过杯,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这声动静很小,没惊着其他人,却被白亿鑫看了个正着,他抿了抿嘴唇,凝视了顾源几秒,又很快地移开眸子,嘴角的弧度也不见了。
    这时俞意突然往他那边靠了靠,和白亿鑫说着什么,也许是他声音太小,白亿鑫也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凑,两个人看起来就有点亲密。
    顾源的酒量不好,但他今晚出奇的安静,这会儿像是犯了酒劲,往主位上看了一眼,站起身说了句去卫生间就往外走,把旁边人说的屋里有给置之脑后。
    沈既白看向顾一铭,却见他望着顾源出去的方向沉思皱眉,沈既白不喜欢看他皱眉,想了想,在桌子下偷偷移动了脚的位置,用自己的小腿去蹭顾一铭的腿。
    顾一铭霎时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沈既白想抽回去的腿,对着沈既白挑了挑眉。
    他拉住了沈既白的手往桌下带,两个人在满桌酒鬼的热闹氛围下偷偷的牵手,这对沈既白来说还是头一遭,心跳的声音似乎盖住了桌上的吵闹,只剩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沈既白似乎是在这哄闹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个安稳的屏蔽屋,阻挡了大部分嬉笑玩闹的声音,唯有牵着顾一铭的那只手,传递着身体的余温。
    他尽力压制不受控制扬起的嘴角,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顾一铭,却突然发现餐桌上已经不见了白亿鑫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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