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陈多楠问。
    「然后我当然是马上就愣住了啊，」陈多凛说，「后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得，就点头了。」
    「就这样？」
    她挑眉，一脸严肃，「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以为……我以为姐夫会更气派，搞得很盛大啊！你们不是连结婚典礼都没有，至少求婚的时候应该要很别出心裁吧？」
    「嗯，我们没有那些，只拍了一组婚纱照。」陈多凛无所谓的耸肩，仪式感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我跟李承泽都不是那种个性，比起疯狂、比起爱的死去活来，我们更喜欢脚踏实地的走到最后，不需要过于奢华的戒指、不需要万人见证的礼堂、不需要任何爱情的誓言，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了。」
    陈多楠有些愣神，「姐，我觉得……」
    「什么？」
    「姐夫光是做出娶你的这个决定，就已经很疯狂了。」他难得没开姐姐的玩笑，语气透露出他的真实，「李家不差钱，承泽哥不差女人，所以他……他肯定是，非常非常爱你。」
    闻言，陈多凛没有否认，她轻轻点头，嘴边漾起一抹浅笑，「是啊，我对他的爱……差多了。」
    虽说是笑，但在陈多楠眼里看来，却是强顏欢笑的愁容。
    他不再追问下去，晚餐时间前就先回去了。
    那一晚，汐芳院显得格外冷清，陈多凛也是一夜难眠。
    -
    婚后两年多，陈多凛的个性收敛了不少，连徐若海都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不过李承泽倒不这么认为。
    「多凛。」他坐在窗边翻看报纸，犹豫许久终于张口。
    「嗯？」陈多凛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滑手机，听到李承泽的声音，她才缓缓抬眼。
    「你……」他寻思着该如何开头，「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我放假这么悠间哪有时间心情不好？」陈多凛否认。
    李承泽叹了口气，他放下报纸走到床边坐下，挪开陈多凛手里拿着的手机，「那你在逞强什么？」
    「你干么啊……？」陈多凛莫名其妙的问，见到李承泽这么严肃的模样，她乖乖的从床上爬起来，与他面对面坐着，「我没有怎么样啊……」
    「你愈来愈少笑了。」他直说。
    「我……」陈多凛欲言又止，想反驳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凛，你说过有事情我们要一起面对的。」
    「我是说过，但是……」
    「没有但是。」
    「呃……」自己说过的话被这么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还真挺讽刺的。
    「嗯？」李承泽扬眉，等她开口。
    陈多凛斗不过他，撇了撇嘴，然后说：「……我、我最近……老是有一种，自己配不上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