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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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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彩飞龙盘旋于大峡谷的半空之上,等待着对方到来。
    空中飞行,转瞬即逝,那四头飞龙倏然而至,相隔二十几米的时候,有人高声喊道:“是哪位尊者在那里,还请报上名来……”
    能够御使这五彩飞龙的,在摩门教中都是顶尖的人物,所以对方倒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敢骄躁。
    我们自然不敢开口,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双方渐渐接近,眼看着立刻暴露了,屈胖三突然扯了一嗓子,大声喊道:“是你爷爷我啊……”
    啊?
    他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对方乍一听,还真有些弄不清楚,而这个时候,我们双方已经骤然靠近了,最先出动的是杂毛小道。
    他的雷罚宛如一道闪电,将最前面发话的那人给捅成了对穿,而屈胖三更是暴力,直接飞身跃了出去。
    他跳到了一头翼手龙的身上,将上面的那骑手给揪住,三下五除二,居然将人给摔了下去。
    这么高的距离,人摔下去,估计是只有变成肉泥了。
    他们两人各施奇谋,我却是坐镇其间,指使着五彩飞龙,伸出爪子,朝着另外的两条翼手龙抓了过去。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们的出手快到了极致,对方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给处理掉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便又分出了六条飞龙,朝着我们这边扑来。
    这回对方可是早有准备,知道这条五彩飞龙上面的家伙可是敌人。
    对待敌人,他们手段凶狠许多,人未至,那箭支就已经破空而来,十分刁钻地射到了我们的近前来。
    嗖、嗖、嗖……
    对方的箭技让人震撼,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在这样高速变换的情况下,居然有两支箭射到了我的眼前来,若不是我反应迅速,拔剑挑开了这两箭,只怕它已经插入我的身体要害里去了。
    不过对方再凶猛的箭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终究还是有些疲乏。
    继屈胖三之后,杂毛小道也飞身跳了出去。
    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典型代表,又或者是艺高人胆大,总之怎么危险怎么来,但见他落到了一条翼手龙的身上,然后雷罚长剑连劈带砍,将对方给掀翻到底之后,足尖轻点,人却又跳到了另外的一头上面去。
    至于屈胖三,他一手紧紧抓住了那翼手龙,而另外一只手,却握着量天尺。
    那量天尺的威力恐怖得很,相距十米之内,他挥动尺子,立刻有一道劲风扑去,连人带鸟儿,全部都给砸到了地面上去。
    至于我,则完全就是坐享渔翁之利,有着五彩飞龙这般暴力的家伙在,大体上都在作为一个观战者的身份打量。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又在没多一会儿之后,以一种碾压式的结局结束。
    另外两头远离战场的翼手龙在感知到了恐怖之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
    不过这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我们面前还能跑?
    我驾着五彩飞龙,腾然而动,很快就追上了一头,这五彩飞龙张开大嘴,一口下去,连人带龙都给啃去了大半截。
    那东西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给按到在了附近的林子里。
    等我回来的时候,屈胖三也将另外一头给弄倒了,不但如此,他还从那上面救下了一个浑身都是鲜血的俘虏来。
    但我带着五彩飞龙回返的时候,那白胡子老猪头带着另外两个族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下。
    它们双手朝天举起,朝着我们顶礼膜拜。
    之前它或许还有几分犹豫和怀疑,但是现在,却已经是完完全全地信任了。
    刚才那一队翼手龙骑士到底有多厉害,饱受摩门教欺辱的他是最为清楚的,也知道如果是自己部族对上了,恐怕最终的结果就是给人在高机动的战斗中,射成碎片。
    然而这样凶猛的一帮人,在我们的面前,就好像是被杀鸡一样,毫无反手之力。
    倘若只是一人,又或许不足为惧。
    但即便是那个小孩儿模样的家伙,都有着让人为之震撼的力量——事实上,就是这个家伙打得最凶了,看到半空中的战斗情形,笆斗的身子都在颤抖。
    在明白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又见识过了我们的手段之后,白胡子老猪头彻底地相信了。
    对于他的敬意,我们好言宽慰几声,瞧见硬是不起来,也不再劝。
    我走到屈胖三跟前来,打量着全身都是鲜血的家伙,莫名感觉到一阵眼熟。
    而这个时候,那人也正好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瞧见我,不由得激动地大声喊道:“陆言,你是陆言……”
    第六十五章 一脸懵逼
    我这时也认出了此人,惊声喊道:“毛球,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上前过去,将人扶起来——毛球是当初我在冰川宫殿里面认识的茶荏巴错土著,曾经共过生死,共同迎战过摩门教,后来我受堂哥陆左的委托,回到地表,帮他办三件事情,而毛球则留在了陆左的身边。
    我扶在毛球胳膊上的手掌满是鲜血,而这些鲜血则都是他身上流出来的。
    我有些慌,赶忙从乾坤囊中摸出了纱布和止血粉来,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扎。
    毛球浑不在乎,说无妨,我皮厚,多流点儿血怕什么——现在你师父在大峡谷里,给那帮摩门教的家伙四处追,你若是可以,还是赶紧去帮他吧。
    我不管他的话语,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用纱布包扎起他的伤口来,而杂毛小道则焦急地问道:“陆左他怎么了?”
    毛球警戒地打量了杂毛小道一眼,然后看向了我。
    我朝他点了点头,说没事,他是我师父的好朋友萧克明,本事大得很。
    毛球双眼圆睁,身子都挺直了几分,说原来你便是萧克明啊?我经常听天王大人提起你,说如果有你在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了……
    杂毛小道说你讲的这个天王大人,难道是陆左?
    毛球说对啊。
    杂毛小道一脸古怪的表情,说他怎么会想起这么一个名字来,真难听啊……
    毛球低头,说这话儿是我们传出去的,因为我们希望他能够带领我们茶荏巴错的众人战胜摩门教,所以就取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字,他自己倒是不同意的。
    杂毛小道笑了笑,说我觉得他也不能取这么中二一名字。
    说话间我已经帮毛球包扎妥当了,杂毛小道焦急问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在哪里能够找到他?”
    毛球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们的临时藏身点给摩门教的人突袭了,它们集齐了五位度母和七位门徒,以及两百多号摩门教高手对我们的藏身点发动了攻击,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我拼死抵挡,却还是没有能够拦得住,不过好在朵朵小姐已经掩护天王大人离开了。
    “啊……”
    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屈胖三突然间叫了一声,我看向他,问怎么了?
    屈胖三挠了挠头,说不知道,脑子疼了一下。
    杂毛小道连忙问,说陆左的身体怎么样?
    毛球摇头,说不好,上一次他跟新摩王有过交手,结果因为他的旧伤,使得最终惨败了下来,若不是朵朵小姐拼死相救,只怕他已经死掉了。
    三言两句问清楚,杂毛小道焦急得不行,说那还等什么,你行不行?若是可以,跟我们去找寻陆左。
    毛球捏了捏拳头,说没事,皮外伤而已,我可以的。
    杂毛小道招呼我,而我则瞧向了旁边的白胡子老猪头等人,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说道:“各位,你们也听到了,下面的情况十分危险,我的意思呢,你们还是赶紧先赶回自己族中准备,随时撤离,我就不带你们下去赴难了……”
    没想到那笆斗老爷子还挺有血性的,说无妨,我们匹格族虽然好吃懒做,但都是血性男儿,绝对不会怕死的。
    呃……
    我不是说各位怕死,而是嫌你们累赘。
    当然,这话语我只能憋在心里,好言劝了两句,终于将人给搞定了,然后便翻身上了五彩飞龙的背上去。
    除了这条五彩飞龙,屈胖三还降服了一头,他自个儿玩得挺开心儿的,便不愿意跟我们挤在一块儿。
    五彩飞龙开始往下方的大峡谷飞去,我询问起了毛球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
    他告诉我,说我堂哥陆左这一年来,去过很多地方,而且显得很奇怪,有时候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一站能够站一天,都不带动弹的;除此之外,就是到处躲避摩门教的追杀,当然,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人少了,直接给宰了去,人多了才逃……
    这一年多时间里摩门教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却连陆左的皮毛都抓不到,使得陆左名声大震,饱受摩门教欺压的茶荏巴错百族都在暗地里传颂他的名声。
    一直到一个多月之前,陆左与新摩王正面碰上了,将他身上的神话光环给削去了一些。
    不过能够与新摩王交战而不死,这事儿已经足够无数人为之心动了。
    看起来,新摩王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出事的上空,的确能够瞧见人影浮动,一队一队的人马在林间穿梭,还有人站在那高高的树木顶端,朝着我们这边眺望而来。
    看着下面的场景,毛球恶狠狠地骂道:“肯定出了叛徒,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透露出去的,若是给我知道,一定要将他给千刀万剐了去。”
    我趴在五彩飞龙上空,努力往下看,不过却没办法找到陆左的身影。
    事实上这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得想想办法。
    我一说起,杂毛小道便开口说道:“去抓个舌头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说罢,他腾身而起,朝着下方不远处的树尖之上跳了过去。
    在我心中,杂毛小道一直都是一个沉稳淡然的高人,即便是在顶级道门茅山众位顶尖高手面前,他也是从容不迫,处事不惊。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却表现出了一种让我都有些诧异的急迫来。
    很显然,他对陆左实在是太关切了。
    这个叫做关心则乱。
    杂毛小道跃下了大峡谷那一片茂密的林子里去,而我则带着毛球在上空盘旋着,瞧见杂毛小道一落下去,立刻有许多人朝着他围了过来,有些担心,于是对毛球说道:“你在这里别乱动,我去帮忙。”
    毛球说好,不要管我,你自去便是了。
    我可跳不了那么高,于是让小红操控着这五彩飞龙降低一些,掠过了林间,也跟着跳了下来。
    我刚刚一跳,人在树冠之中坠落,便感觉有劲风扑面而来。
    我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拔剑而出,与对方拼斗几个回合,落到了地面上时,有一个长相狐媚的女子站立在对面的树梢之上,冷冷说道:“你们到底是何人,居然骑着阿满将军的飞龙?”
    我余光处瞧见杂毛小道在十几人的围殴之中来去自如,手中的雷罚上下翻飞,时不时就有人栽倒在地。
    我瞧见他应付自如,心中稍安,然后抬头看向了对方,问道:“陆左人呢?”
    那女人眼睛一转,说道:“原来是那反贼的同党。”
    我忍不住乐了,说反贼?真的是坐井观天啊,就你们这个鸡巴毛,还好意思称自己为正统?说句实话,也就是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之下,若是出去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把你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这女人说道:“原来还是外面的异教徒——来吧,我都赛玛的手下,从来不杀无名之徒,报上你们的名字来。”
    都赛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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