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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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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单岩基本都在单立娇那套房子里“改头换面”,因为单立娇突然有事临时去了邻省城市,单岩的基本生活和培训计划全部都落在了黎夜肩膀上。
    单立娇其实多少还是有点信不过黎夜的,她总觉得单岩对这个男人的信任有点过头了,但在见识过黎夜写的一整套计划和他房间里手画的那些车体改造图之后,她有理由相信这个男人可能确实不是普通人。
    单立娇离开的时候对单岩道:“短的话一个星期,长的话可能要一个月,你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报告你今天干了啥。”顿了顿,夹着单岩的脖子:“要是那个黎夜对你有什么不轨的,早点发现了早点告诉我,我好叫人来卸了他的胳膊。”
    单岩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还不知道是谁卸了谁的胳膊呢,嘴里连连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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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立娇离开之后,复式楼里就只剩下了单岩黎夜还有卡卡。
    黎夜把计划定得很紧很死,具体细化到了每一分钟需要做的事情,一开始的强度是每天一个半小时健身,三个小时情景模拟,四个小时看书,两个小时礼仪着装,其他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卡卡也习惯了没有人陪,每天自己在屋子里转悠睡觉发疯,只要不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就不会被黎夜拎着扔出去睡走道。
    单岩早上起来吃了饭就是健身,健身完之后跟着黎夜后面看书,他看得书都不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书,全部是电脑打印出来的稿件,一摞一摞的,有本地经济税收方面的政策,有各种商业案件,还有股市k线图,全部都是很实用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要么就是黎夜在网上找的,要么就是他自己用电脑打的,实战方面的东西非常多,融合了自己的见解和实操。
    黎夜每天下午和晚上会抽点时间给单岩上情景模拟,在二楼一个空房间里,假设出各种模拟的情景,黎夜则会表现出特定人的性格特征和说话方式来刁难单岩,让单岩在模拟中学习该如何应付这些人。
    填鸭式的学习也是要看方法的,单岩学的东西都不是死搬硬套在看书,而是模拟实践,一遍遍自己体验学习,在黎夜给自己模拟的场景中,他会真实的感受到自己身处在那样的环境里,感受到心里上的压迫紧张、自己内心中的彷徨不甘愤怒甚至惊恐。
    而黎夜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单岩内心里的情绪波动越是大,他越是一步步逼近,让单岩不得不在那样的环境里做出抉择。
    什么样的模拟情景都有——“宴会”“商谈”“新闻发布会”“股东会面”“小人勒索”等等场景。在这些情景里,黎夜就好像一个演员,做着和单岩对立的那个角色,推动情景的发展,渲染周遭的环境。
    单岩在一开始的时候会犹豫,本能的用沉默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感觉,慢慢的,当操练多了,他学会了在自己白净的面孔上挂上各种各样的面具,他学会了运用自己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来慢慢主动驾驭环境,甚至夺回主动权。
    有时候晚上睡觉之前去刷牙,他都会对着镜子露出一个邪邪的意味深长的表情,拉伸自己的凝视感,让眼神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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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楼健身房大门上挂着一个日历,每天单岩睡觉之前就会用大红色的签字笔在上面画一个巨大的“x”,两个笔画深刻又迟缓,就好像他要用这缓慢的两秒钟记住他这一天的蜕变。
    而单岩的饭量也在与日俱增,黎夜几乎很少吃东西,单岩现在一个人一天能吃几斤的米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饿成这样,健身前要吃碳水类食物,健身完之后要吃肉喝酸奶,看书之前要吃东西,看书的过程里要吃零食,看完书之后还要补充能量,情景模拟的过程中没法吃东西,模拟完成之后,单岩就直接蹲在冰箱旁边狂吃。
    有一天单岩半天就吃了几斤的牛肉两升酸奶和三斤的水果,中午休息的时候回想起来自己最近的饭量,一脸沉痛的坐起来,对黎夜道:“我怎么就这么能吃?别是怀上了吧?”
    黎夜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单岩又自己躺了回去,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哎,怎么可能,怀上的人哪有我这么能吃的?”
    黎夜默默无语的看向单岩,视线落在单岩平坦的肚子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改变的不仅仅是单岩,还有肚子里的那个小崽子,母体会对孩子产生潜移默化的印象,单岩的性格本质上是善良的,现在所学所做不过是环境的逼迫,可对小崽子来说,单岩学到的东西被他消化了,就真的是在塑造他的性格。
    黎夜自己给单岩模拟情景,有时候都很担心小崽子生出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别一出生就是个会咬人会做坏事的小魔王。
    而事实也证明,黎夜的担心是十分有必要的。
    小崽子在买车之前已经能够在单岩睡梦中通过潜意识和他交流,两周之后,当单岩正疑心自己怎么越来越能吃的时候,小崽子似乎已经能渐渐感受到外界的环境,竟然发出了一段可以和黎夜交流的电波:“你是我粑粑的声波提供者?”
    黎夜:“……”他当时正在给闭眼趴在地上的单岩按摩肌肉,听到小包子缓缓又认真的这段脑电波,手下一个不稳用力过度,掐了单岩一下。
    单岩小声喊了一声,黎夜连忙揉了揉。
    这小崽子的成长过程果然逆天的,两个月不到竟然已经可以感受到黎夜的存在,并且释放脑电波和他交流了,只是那提问的口气略让黎夜感觉不爽。
    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好怒的,因为在他们的星球,孩子普遍对孕育他们的母体有很深很强烈的感情,但是对紧紧只是提供了一段孕育声波的父体有本能的排斥。
    在小包子们看来孕育他们提供营养的母体是“么么哒”,而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声波就在名义上是他们父亲的父体则是各种讨人嫌的“呸呸哒”,在小包子们的观念中,他们对母体会有一定的独占欲,因此在幼年这段时期,父体就是类似阶级敌人一般的存在。
    总之在黎夜的星球上,什么父子对轰炸了家,女人要一边照顾受伤的儿子又要照顾老公这样的新闻,都已经上不了新闻版面了。
    黎夜一边给单岩捏着肌肉,一边无语的看了看头顶明亮的日光灯。
    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将面临这样的境况。
    小崽子似乎是刚刚才学会如何运用声波和外界人交流,没有接收到黎夜的脑电波,以为自己这边出了问题,在发出了一段乱码一样的脑电波之后,闷声自言自语一般道:“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外面那个傻大个,肯定是声波提供者。”
    “傻大个”幽幽朝着单岩的后腰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类似“嗯”的脑电波。
    迅速的,小崽子翻腾了起来,一连窜丢出了好几段电波——“你果然是声波提供者?”“我粑粑是不是很帅?”“我粑粑现在在干吗?”
    黎夜心头一口气立刻岔开了,他虽然早就知道小崽子在幼年时期对母体和父体情感上的巨大差距,但他现在好歹在地球上,每天进进出出看的都是别人家的小包子和父母两个相亲相爱的,一有对比就有了心理落差。
    黎夜被小崽子这么口气不好的一问,心中一时有点不爽,便干脆屏蔽了小崽子的电波。
    只是因为在地球上生活习惯了,他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种屏蔽如今也只能是单方面的,因为小崽子不光能接收到脑电波的语言,还已经能够直接接触到外面的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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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岩买的车终于在付款之后的两周内调配到了,去拿车的当天,店后面停着两辆spyder,一白一银灰色,白色是单岩要的,另外那一辆是同一天来买车的梁一恒的,至于单立娇的那辆红色跑车,因为她明确表示要自己来领车,于是调配中心那边就稍稍迟缓了一些。
    这年头有钱确实不少,但有钱到能一口气轻轻松松随便就买两辆千万豪车的,这种家底,怎么着也得上亿。
    梁一恒是刚从外地上学回来的,一回来就买了辆车,主要是他急着进超跑俱乐部打入本地名流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他买车和单岩是同一天,当天见单岩那么轻轻松松就买了两辆车的时候心里就多了一个心眼。
    他问那个男销售想办法搞了单岩买车时登记的个人资料,可详细资料上登基的全部都是黎夜的信息,他打听了一圈,也没在圈子里听说有个什么人叫黎夜的。
    拿车的当天,单岩和黎夜走完了手续试了试车,没问题之后刚要开车离开,那天接待他们的女销售叶晓罗跑了过来,把两瓶冰水递了过去。
    梁一恒和男销售站在不远的一边,两人齐齐转头打量着单岩,相比较十几天之前,今天的单岩浑身上下都好像冒着一种格外精神的光,他的笑容自信坦然,谈笑之间有一种吸引人眼球的非凡气质。
    梁一恒不知怎么的,远远看着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钻营想着办法要混进本地名流的圈子,却自认为没有单岩那样好的气质和外貌。
    男销售在旁边不冷不热道:“还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买豪车呢?”他们销售组之前就讨论过,当时就有人说,说不定买车的自己不是金主,而是傍上了金主呢?没看那天掏钱包的人是那个个子高一脸冷漠的男人么?说不定真是包养的呢!
    梁一恒转头看了眼男销售,以为他知道那两人的身份,疑惑道:“什么?”
    男销售凑近梁一恒,把他们私底下讨论的东西说了出来道:“我们私底下讨论,个子矮的那个,被包养的也说不定呢。”
    有钱长得好看的就是被保养的甚至是小三?梁一恒真觉得这世界上有些人的脑子出生的时候就没带出来,这什么狗屁逻辑?他横了男销售一眼,不耐烦道:“别胡说,有钱低调的人很多,你惹得起?”
    男销售急忙低声争辩道:“可你看那男的哪里像有钱了?还有那个高个子男人,说不定是金主的秘书呢?大金主本人没时间,就让自己的秘书带着银行卡出来陪着包养的小白脸买车,这样是不是能说得通?”
    梁一恒无语可笑地看着男销售,两秒之后,拿手里卷起的画册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你看我也有钱,是不是也被包了?”
    男销售赶忙道:“不不不,梁少这个玩笑我可开不起啊。”
    梁一恒瞪眼:“开不起就闭嘴啊!”说着转身进了4s店内。
    男销售急忙闭了口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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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是在室内,说话声音不大传不到单岩这边,但黎夜的听力比普通人要好,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眼神幽幽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接着拉开车门上了驾驶位。
    结果车还没开出去几米,突然刹车自动停了,副驾驶位的单岩转头疑惑道:“怎么了?”
    黎夜握着方向盘,感觉到一股从单岩身上散发出来的电磁波,那股电波在刹车上一绕,紧接着朝着4s店内投射而去,再接着刹车自己松开,车子缓缓起步离开。
    4s店内,男销售正用自己的笔记本查自己当月的销售数据和客户资料,可电脑突然死机了鼠标不动了,他愣了愣,晃了下鼠标,电脑还是没反应,“死机了?”他自言自语说着,正要刷新一下准备重新启动,哪知道电脑屏幕一跳变黑,黑屏上出现了一只小青龙游来游去。
    中毒了?男销售吓得心惊,这电脑里可有很重要的资料,他还没来得急备份,丢掉就完蛋了;可他手还没抬起来,游来游去的小青龙尾巴身后拖出了一行字——粑粑高富帅!粑粑最有钱!轰掉你电脑!
    接着游到屏幕中央,脸正对着男销售的方向,一口蓝青色的“火”喷了出来,随着那蓝青色“火焰”充斥满整个屏幕,男销售的电脑“嘎嘣”一声,屏幕和主机裂成了两半。
    黎夜边开车边兀自摇了摇头,对单岩肚子里的小崽子用电波道:“收敛一点。”
    小崽子:“yooooooooooo,外星人,不收敛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打我啊!”
    黎夜:“……”你有本事,一辈子都别生出来。
    第30章
    两周时间对单岩来说是脱胎换骨一般的人生大改造,然而对单家山庄里的欧风和程雅勤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的十多天。
    单岩离开的消息被封锁在了山庄内,山庄上下所有的佣人管家全部被封口,网上关于单家的那些八卦传了几天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一般被其他娱乐八卦消息覆盖而去,欧风却顶着巨大的压力私下里偷偷寻找单岩。
    偷偷寻找单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消息传出去一点点都会成为有心人的把柄,于是寻找的过程遮遮掩掩进度异常缓慢,如果现在不用掩盖单岩已经离开单家的事实,欧风最多两天就能在全市布下天罗地网搜寻单岩。
    程雅勤每天奔波在山庄和医院两点之间,单立行在进医院第二天晚上就清醒过来了,一开始身体虚弱不太能说话,养了几天之后身上七七八八插的管子拆得差不多了,终于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单岩能看得见。”
    程雅勤听了这话心里一惊,第一感觉就是单立行是不是把脑子给摔坏了,单岩都瞎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看得见,她于是心疼道:“立行啊,你别说话了,好好休养休养,啊?”
    单立行急道:“是真的,我,我……”内心中阴暗一面沉淀下之后,也自觉那天晚上是自己做了阴狠手辣的事情,就算当着自己亲妈的面也不好开口,但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那天是我要推单岩下楼,他用手攀在边沿,然后反手把我拉下去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抬头的时候仰视我,是看得见的!”
    程雅勤听了单立行的话,心里一跳,她愕然瞪眼,捏了捏两手,脑子里把单立行的话转了一圈,坚定的看着单立行道:“刚刚你说的那些话,不要和第二个人说知道么?就算是你爸都不要说,知道么?”
    单立行躺在床上,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有点后悔,他想他要是不回国,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自觉自己做的这龌龊事情拖累了程雅勤和欧风。
    程雅勤心里却有自己的计较,儿子做了这样的事情,当妈的第一反应就是遮掩下去,让这个秘密一辈子埋藏在心里,对谁都不能说,欧风也不行,他本来对单立行的私自回国就很恼怒,如果再让他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能气得先抽单立行一顿。
    欧风当晚来医院看单立行,只有三个人的病房里,程雅勤为单立行捏造了当时的情形——单立行和单岩站在半圆拱台边上说话,单岩的眼睛明明是看得到的,趁着单立行不注意就把他推了下来,紧接着消失不见了。
    欧风脸色阴郁,单岩离开已经好几天了,他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两个月后单岩将会正式继承股份,可现在人却不见了,他要怎么对外界交代?他这么多年里苦心经营的慈父形象很可能会瞬间崩塌,外面人会怎么评价?董事会又要怎么看他?
    欧风听完单立行的谎话,坐在那里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程雅勤和单立行对视一眼,却见欧风突然无言的站了起来走到单立行床边。
    单立行脾脏受损,躺在床上不能动,脖子后面枕着靠枕抬眼定定看着欧风。
    欧风站在单立行床边,垂眸看着他,面上阴沉如水,突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程雅勤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跑过去挡在单立行身前道:“你干什么?”
    欧风看着这母子两个,压着火,抬起手指了指单立行和程雅勤,眼神在这对母子之间来说扫,怒不可解道:“你们当我这么好糊弄?随便编个谎话就好忽悠过去?就算单岩真的能看见,按照他平日的习惯,他会站在窗口和你说话?他的助听器当时可是落在墙根角落里的!你确定不是你推着单岩要弄死他,结果反过来自己被推了下去?!”欧风最后那一句话几乎是面孔狰狞的吼了出来。
    程雅勤心口提着,只顾挡着儿子,被欧风这么一吼脸色直接就白了。
    欧风却把女人架起来扔到一边沙发上,提起单立行的衣领,咬着后槽牙、脖子上青筋直爆,怒道:“为了给你铺路,我和你妈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你这么做,真是要把我们害死!单岩就算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被你这么一搞,还会信任我?他要是信任我,会离开山庄?他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说走就走,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单立行眼神闪烁面孔苍白,可表情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桀骜不服输,他梗着脖子,最后大吼道:“如果我也是单家人,我为什么要怕他?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站出来和他抢啊?谁让我不是单明易的儿子!”
    “啪”的一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程雅勤已经有十几年未曾看到欧风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她提着嗓子看着面前这对相互对峙着父子,却什么都不敢说。
    欧风甩了单立行一巴掌,把人丢开,理了理衣袖冷冷道:“你要是单明易的儿子,十几年年就跟着他一起死了,还能躺在这里?”
    单立行意识到了什么,后背一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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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风不可能坐以待毙,在寻找单岩十多天无果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那个新请来的家庭教师黎夜。
    欧风很清楚,单岩是自己离开的,而他现在的状况太过被动,被动就要挨打,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显然,单岩和新来的家庭教师私奔这样的“结果”要比单岩被黎夜绑架这种说法更能让人信服,无论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私奔这样的说法,主观意义上已经把大部分责任都推了出去。
    毕竟大众的道德标准在那里,私奔虽然带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情感色彩,可也掩盖不了当事人需要承担的巨大责任背后的失责。
    于是无形之间,单岩的“人品”就会被推向大众的评判之下,成为风尖浪口之上的争议——继承亿万财产什么都不会,却会跟自己老师私奔的“继承人”,到底有没有资格背负起这么大一个集团产业,毕竟对一个大公司来说,它也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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