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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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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无常本来真的只是想给她上药,可看到她的模样,却没忍住出尔反尔。他一只手划过她的后颈,唇游移到那线条优美的地方,不止是亲吻,他还在上面吮吸了一下,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而趴在他床上的女子依然眼睛微阖,她尽量在稳住自己的呼吸,可闭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可爱的耳轮上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是清醒着的,却并没有阻止他。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是浮现,一下没忍住,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夏安浅惊呼了一声,睁开那双清亮的眼睛看向他。
    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火热的目光从她的唇缓缓下移,到锁骨,再到锁骨以下……她身上的衣裙此时已经是半褪的模样,欲遮不遮,若隐若现,分外引人遐想。
    原本为了方便上药而拨弄到右胸前的头发被拨到了后背,长发如瀑,遮住了那雪白的后背。她的背才上完药,黑无常并没有将她往床铺上放,只是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姿态有些不雅,可却分外暧昧亲密。
    夏安浅此时的脑袋里十分不合时宜地浮现了许多的场景,那时候丽姬和男蛇妖在白水河畔双修时的荒诞场景,兰若寺外聂小倩勾|引男子与她共浴的场景……那些场景男女肢体交缠,喘息轻吟不断,那时她看了只觉得场景有些不堪,可如今回想那些场景,心中莫名地在禁忌中多出了几分冲动。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因此比他高出了一头。
    她低头,只见他的眸色深不见底,那双放置在她腰际的手掌,透过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那发烫的温度。
    夏安浅觉得心里有点慌,可又有些跃跃欲试,但她又十分紧张,因此几乎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于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推了一下。
    黑无常放在她腰肢的手略微松了一下,灼灼的目光望着她,嘴角依然是一抹温柔的笑,并不强迫她。
    夏安浅感觉到他的举动,心里泛起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温柔,觉得这一世,能被人这样温柔以待,已经能让她从心底开出花来。
    她朝黑无常露出了一个笑容,低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第100章 番外(三)
    夏安浅在鬼使大人的嘴角亲了一下,随后离开。
    那双清润漂亮的眼睛此刻含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和甜蜜, 望着他。黑无常觉得面对这样的眼神, 真是心都化了。
    一个平时看着那样冷清的女子, 一旦温柔体贴起来, 怎么能这样让人心动呢?
    好像, 怎么喜欢她,宠着她都不嫌多。
    黑无常抱着夏安浅,纵容又克制地望着她, 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夏安浅有些意外, 不过对她来说,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 想要再继续, 就不会那么困难。
    她亲了黑无常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 于是又低头,又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黑无常放置在她腰肢的手紧了一下, 平时低沉好听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沙哑:“好了, 别来招我。”
    “可是你让我到你房里来的,也是你将我抱起来的。”夏安浅的声音十分无辜。鬼使大人那十分克制的模样, 让她心底一片柔软。
    她笑着低头, 额头抵在黑无常的额头上, 鼻尖有些调皮地去蹭了蹭他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透着十分的亲密。
    黑无常被她那样带着恶意的顽皮弄得有些咬牙切齿, 感觉一股邪火正不受控制地从下腹涌起。
    放置在腰间的大掌愈加发烫,烫的有些灼人。夏安浅垂下双眼,看着那双手。鬼使大人好像遇到了天大的事情,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反正天塌了夜只是当被子盖。
    可她每次把玩他手掌的时候,都能看到虎口处以及手指上的厚茧,手心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疤。
    可见每个看似一帆风顺的人,背后必然是费过一番不为人知的苦功夫。黑无常到如今,虽然不能说是天地之间的大能,但作为冥府的阎君的左右手,可算是个堪当大任的了。
    夏安浅想着,有些弄不明白,她鼻尖又蹭了蹭黑无常的,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她笑着轻声问道:“其实我弄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我?”
    黑无常一愣,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极尽撩拨之事,可说出来的话却这样煞风景。
    “我其实很多毛病,有时候我自己想起来,都嫌弃得要命,你一个自诩是冥府以及上界难得一见的、能文能武的青年才俊,怎么会喜欢上我?是你在哄我吗?”
    黑无常眼角跳了跳,哭笑不得。
    “你也知道自己很多毛病啊?你知道就好啊,在六界之内,也就我能容忍你了。听到我这么说,有没有很感动?有的话你以后就要多听话,少气我一点,那我就更加喜欢你了。”
    夏安浅瞪着黑无常,没忍住在他肩膀锤了一拳头,再想打的时候,拳头被人包在掌心里。
    “这就生气了?”男人俊眸含笑,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温柔。
    夏安浅抿着唇,想要将自己的拳头拿回来,谁知道人家握住就不放,甚至还擅作主张地将她的拳头摊开,与她十指交缠。
    他将她的手放至嘴边,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安浅,其实喜欢的心情,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我心中在意你,每次想起你的时候,都会觉得安浅该不会又带着安风到哪个地方兴风作浪了吧?我天,她好歹安分一点,让我省点心!想起你的时候,不一定就都是多欢喜的心情,有时候焦虑有时候生气,有时候恨不得把你逮到身边来,锁着,关着,这样你就不会惹出事情来让我头疼。”
    夏安浅听到黑无常的话,有些愕然。
    他竟然还想把她锁着、关着?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想到对方的时候心里会觉得高兴满足吗?如果他明天会来与她见面,那么她会从今天就开始期待明天,她心里会很在意自己的样子,有没有表现得很急切?那该是一个姑娘喜欢一个人是该表现的吗?
    越是到见面的那一刻,她心里头的想法就会越多,一会儿觉得衣服是不是不够漂亮,一会儿又觉得头发有没有乱,一会儿还想着脸色有没有太差?然而到了真正见面的时候,她或许就是觉得折腾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爱喜欢不喜欢啊。
    虽然她是想着爱喜欢不喜欢,可鬼使大人说他竟然想要将她锁着关着,这个答案委实是超出了她先前所设想的各种答案。
    夏安浅沉默了半晌,然后干巴巴地说:“如果你喜欢我,就想要锁着我、关着我,那你还是别喜欢我了吧。”
    黑无常被她弄得好气又好笑,“可难道我真有锁着你,关着你?”
    夏安浅掀起眼皮,看向他。
    其实她内心并不是毫无感觉,一直以来她在黑无常面前有恃无恐,仰仗着的不过是他对她的纵容。如果不是心中喜欢,谁会放任谁在自己的世界里撒野?
    她一直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黑无常对她的特殊,她自己的内心,对黑无常,也是喜欢的。只是有时候,喜欢并不代表一定要占有。人活得太久,其实对很多事情,在一定程度上会觉得无所谓。毕竟,她和黑无常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点点。
    夏安浅低着头,红唇在黑无常的唇上蹭了蹭,因为心里想着事情,于是有些心不在焉,要亲不亲的。
    鬼使大人见状,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不就是亲一下,她怎么就这么心不在焉?!
    于是,鬼使大人亲自将主导权拿了过来,他抬手,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脑袋往下压,结结实实地吻住了那诱人的红唇。
    唇舌交缠,两人的气息再度无比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男人的手掌似乎带着火,所到之处,都能在她的身上燃起火焰。夏安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很热,心中渴望着什么,想要得到些什么。
    当男人的唇游移到她线条优美的脖颈时,她十分顺从地仰着头,眼睛微阖,胸前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着。
    他的吻顺着脖颈而下,到锁骨,到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亲吻时重时轻,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印。
    黑无常没想到平时总是喜欢跟他唱反调的夏安浅,如今竟然这么乖巧顺从。简直就是他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乖巧顺从得不像话。一只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掌缓缓游移,游移到了她后颈,后颈上,是一个衣带的花结,只要他轻轻一扯,她就彻彻底底地朝他敞开。
    男人修长的指轻触花结,火热的唇从肩膀游移到了她的颈部,牙齿像是想要啃噬什么似得轻轻磕着她颈部的肌肤。
    酥麻酥麻的感觉,让夏安浅有些想躲,没忍住缩了一下。
    黑无常却没让她躲,一张嘴就咬了下去。
    “嘶……疼。”她皱着眉头,语气软软的嗔怪着。
    黑无常已经放在她花结上的手收了回来,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咬在她颈部的牙齿已经放开。他的声音咬牙切齿,“谁叫你来招我了,就是要让你疼。”
    夏安浅推开他,抬手捂着脖子瞪他。可惜,她刚才被人亲得晕头转向,眼中一片氤氲的水汽,这一瞪眼,几乎让黑无常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邪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真是个能招人于无形的主。
    黑无常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十分认命地将夏安浅的衣裙拉起来,整理好。
    夏安浅看着他的动作,目瞪口呆,她都这么乖巧顺从了,他竟然还忍得住,还表现出这么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黑无常低着头,细心地帮她将衣带系好,然后又将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好,然后抬头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女子。
    他叹息着将她缓缓抱进了怀里,下巴地在她肩膀上的凹窝里,语气十分可惜:“我竟然这么正人君子,我以后想起来,一定会很后悔的。”
    夏安浅:“……”
    黑无常轻声笑了起来,他抬手触碰了一下她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颊,在上面吻了吻,“安浅,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他想要她,但不是现在。
    夏安浅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
    有的事情,只要时间地点和心情都很对,那就不必拘泥与太多的形式和世俗之见。夏安浅不抗拒跟黑无常有亲密的行为,她甚至是有些期待的。但大概是黑无常的心情有些不太对,又或者说……他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跟浆糊一样的脑子每个念头都让她想要发笑,又是上药,又是被抱着又亲又啃的,感觉挺累的。于是,干脆就什么也不想,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睡觉去。
    黑无常听着被他抱着的夏安浅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而舒缓,苦笑了下,随即将她抱起放在了他的床榻上。一身浅碧色衣裙的女子,躺在他黑色的床铺间,像是给他这个冰冷无情的空间抹上了一份柔美,十分相得益彰。
    只是,也不知道鬼使大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感觉,他觉得刚才夏安浅那么乖巧顺从,心中大概想得是睡了他也不亏这样的念头。
    被心爱的女子肯定了自己的男|色,这肯定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真正能让他高兴的,应该是他心爱的姑娘是因为真的喜欢他并且做好了从此以后,他们的生命都会交缠在一起,因此想要睡了他这样的事情才对。
    鬼使大人看着那个又已经睡得天昏地暗的女子,抹了一把脸,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很亏。
    碧海银沙,夏安浅在小岛上的每一天,都过得很休闲。睡饱了吃,吃饱了睡。她曾经觉得猪都比她幸福,现在她终于觉得自己比猪要幸福了,叹息。
    安风看到夏安浅正在海边赤着足在散步,一时淘气,飞到海上,将许多在海面上的海鸥一并赶到了岸上。
    群鸥从海上成群结队地飞过来,十分壮观。夏安浅忍不住笑起来,飞身而起,从群鸥的上方越过,随即悬在海面上。
    她自从受封魂咒的反噬之后,都没怎么陪安风玩闹过。如今被安风一闹腾,玩兴大起,平静的海面上陡然化出了许多水龙,全部水龙都围绕着安风转。
    安风平时见到了水龙,都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谁知这一次见到了水龙,嘴一扁,不高兴了。
    夏安浅愣住。
    安风扁着嘴,将夏安浅的水龙变成了冰龙。
    夏安浅:“……”
    想来这个小家伙是想起了那天打魂灯的时候,他能化身黑龙,如今却怎么也化不了,所以心中不痛快。
    夏安浅正想去安慰他,忽然劲风那大呼小叫的声音响起——
    “安浅!安浅!”
    夏安浅看过去,看着劲风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劲风气喘吁吁地站定:“哎,丽姬走啦。”
    夏安浅微微一怔,走了?
    以丽姬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走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昨天黑无常收到了白无常的口信,说东郭予要去若水当疫鬼了。
    丽姬本来就是因为东郭予的事情才会一起到了北海,后来东郭予被白无常带回冥府,丽姬想要知道东郭予的后续如何,最好就是在这里等消息。毕竟,相王和魂灯的事情黑无常也参与其中,后续冥府怎么处理,他总会知情。
    “东郭予本是无辜,可他在得知自己成为半疫鬼后,擅在人间停留,导致无辜凡人枉死,罪孽深重。他若想重入轮回,便得将满身的罪孽还清了。而如今若水疫鬼颛顼氏已经不在,主疫之位空缺,上界的意思是,他若是愿意到若水当主疫,永远听候上界指令,便可将功赎罪。”
    夏安浅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东郭予或许不会选择重入轮回的。他身带瘟疫的时候,曾经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要服多少年的苦役?漫长得毫无边际的苦役生涯,等这些日子都过去了,他心中曾经所喜欢过的那个姑娘,曾经眷恋过的温暖的家,却再也不复存在。
    换了别人怎么选夏安浅大概不会明白,但她心中莫名地觉得东郭予会选择成为疫鬼。
    鬼使大人问起夏安浅何以这么肯定东郭予会选择成为疫鬼的时候,夏安浅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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