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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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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拿出来了这个英雄,那就说明他觉得可以拿。
    于是,在粉丝的提心吊胆与胆战心惊下,韦鲁斯carry了。
    san一抢拿到女警,前期对线能力较强,江御景控着兵线走位非常小心,一边提防着对面打野gank,他一反常态沉下性子,也不急,紧紧追着女警补刀一个不落,游刃有余的样子让san开始有点烦躁。
    他一选拿到女警,本来就是为了压线推塔下路前期给出压力,此时优势没打出来,他有点急,打了个信号让打野过来蹲。
    mak这边,浪味仙也从后面绕过来靠近。
    下路河道处一波3v3团战爆发,小炮迅速支援,胖子直接交tp下来盖大,江御景半血站在队友身后切掉对面中单。
    然而前期女警的作战能力确实更有力,foi战队依然打出一波一换四,剩下江御景开始后撤,身后残血四人组如同磕了药一般穷追不舍。
    一波5v5的团切掉四人其实foi这边技能已经交的差不多,女警因为刚刚一直被抓着点血量尤其不健康,但是san对江御景有着谜一般的执念,此时的韦鲁斯就像是一只孤军奋战的小绵羊,这个残血的小绵羊再给他几枪,就是一波团灭。
    他太想杀他了,想到忘了这只小绵羊,他食肉。
    胖子躺在河道里看着对面穿羊肉串似的追过来,摇摇头:“闪现都还没用,我们ad这是想秀。”
    小炮吧唧嘴:“景哥秀的欲望感觉很强烈啊,要破屏而出了都。”
    浪味仙躺在他旁边:“这波他们都没技能,可以赌一下试试。”
    小绵羊走位扭身躲过身后砸过来的各种技能,目标锁在女警身上,蓄力一箭秒掉触发被动。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腐败藤蔓甩在剩余三人之间,开w迅速叠buff接e,最后只剩下一个叠着枯萎的上单扭身跑路,被韦鲁斯闪现上前q。
    夸抓kill。
    维鲁斯残血反身拿到四杀。
    小炮仰着脑袋往上看了一眼:“我说怎么觉得这么亮呢。”
    “原来是因为我们ad把天花板给秀飞了。”
    “这是要赔钱的吧。”
    “言姐有钱,让言姐给我们再建一个,弄个新的,印上mak队标。”
    因为下路这一波团战韦鲁斯天秀一波起飞,mak战队初期拿到优势,也完全不给对面翻身的机会,直接趁着女警进入疲软期的时间点找各种机会开团,野区压缩视野,经济差快速拉开,最终不到四十分钟大龙团战零换四一波推掉水晶赢得比赛。
    对面水晶破掉的那一瞬间,小炮直接红着眼扯了耳机大吼一声跳了起来。
    让二追三!
    他们做到了。
    整个场馆里mak战队粉丝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馆里冷气开的很足,每个人却依然觉得体内有热气往外窜,连带着好像周边的空气都在升温,似乎所有人都在喊着mak战队的名字。
    解说还在大喊:“恭喜mak战队!拿下夏季赛总冠军!”
    “恭喜我们的无冕之王!在今夜!在大家的见证下!成功加冕!”
    舞台上光乍起,穿着黑色队服的五个男生站起身来,走到对面和foi战队的队员一一鞠躬握手,江御景走到san面前,san紧紧抓着他的手没放,两秒钟后,突然笑了一声,头凑近了一点轻声说:“帮我跟你女朋友问好,说我超喜欢她的。”
    江御景似笑非笑:“我女朋友不喜欢比赛输了的,她只喜欢我。”
    san挑了下眉,放手。
    江御景和他擦过,和队友一起走到舞台正中央。
    耀眼灯光落在他们的脸上,江御景似乎是被被刺到一下,微微眯起了眼。
    小炮在哭,大眼晶莹通红,嘴角却咧开大大的笑容,白净的小脸上全是激动和兴奋。
    他们身后是大大的,mak的队标。
    面前是lpl夏季赛总决赛的冠军奖杯和印着mak三个大大字母的旗帜。
    灯光下,中间笔挺站立着的五人,在一片恢弘音乐轰鸣,尖叫欢呼声中一齐捧起了金色奖杯。
    颁奖典礼过后,mak全体队员和教练接受赛后采访。
    小炮情绪已经平复,众人一排坐沙发上,江御景坐在最边缘,靠着沙发听下面的媒体一个个发问。
    直到下面一位媒体最后拿麦:“我想请问一下seer,对于接下来即将出战的s系比赛的预期目标是什么?”
    江御景眼睫微抬,从身边的小炮手里接过话筒,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而后蓦地勾起唇角,缓慢举起话筒开口:“拿个世界冠军吧,然后回来给我女朋友打辅助。”
    第70章 最后一颗糖
    男人说着这话的时候,唇边带笑, 镜头对着那张脸笔直拉近, 他视线仿佛透过去看着谁似的。
    漆黑的眼, 深邃又沉静, 眼尾微垂,长睫鸦羽一般。
    这番话话音一落, 下面的媒体都愣了一下, 身边的队友全体发出古怪声音, 主持人也露出一个迷之微笑,没忍住问他:“我其实也想问一下,seer作为一个ad选手, 为什么会打辅助位呢,因为一般让女朋友来打辅助好像才是比较常见的那种,经典情侣携手召唤师峡谷模式?”
    江御景舔了下唇珠, 没什么起伏淡淡道:“她喜欢玩ad, 因为是她,所以我打什么都无所谓。”
    喻言在后来看到这段赛后采访的时候, 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
    视频里的男人就坐在她旁边玩手机, 看见她笑的像个二傻子, 也忍不住弯唇, 修长食指伸出, 戳在她嘴角脸侧小酒窝上。
    喻言看也没看他,笑嘻嘻地拍掉男人手,举着手机按了播放键又看了一遍。
    江御景好笑:“你看好几遍了。”
    喻言小脑袋一歪, 靠在他肩膀上,“哎呀”了一声,手指着视频里坐在沙发最边侧的某人:“这个男的是谁啊,长得好像有点帅,我要泡他,然后把他娶回家。”
    江御景手里捏着手机打字,没抬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喻言没反应过来,“啊?”了一下。
    咔嗒一声,江御景手机锁了屏,食指一根伸出来推着她脑袋把人推起,侧过身来:“媒妁之言我就不要了,想娶回家,你是不是得先去我家提亲?”
    “……”
    是不是哪里搞反了?
    全国总决赛打完,mak一号种子队晋级世界赛,剩余两个名额一个是积分最高的bm战队,另一个经世界总决赛中国赛区预选赛角逐而出。
    第二天,江御景带着喻言去看外公。
    老人恢复的很好,只还不太能走路,被护理人员推着。
    喻言起了大早做了一只无糖蛋糕带去,老人一看见她就笑,眼神平和慈祥。
    喻言算是在老人清醒过来以后第一次正式来见他,也是见到的江御景第一个家长,难免还是有点紧张,提着蛋糕盒子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外公好。”
    老人眼角笑出深陷的沟壑,讲话还不太清楚,模糊缓慢:“医院的小姑娘,以后他敢对你不好,你跟外公说……我打他。”
    江御景无奈按住喻言发顶:“她都快骑在我脑袋上了。”
    喻言笑眯眯地,把手里的无糖蛋糕递给他让他去切,人坐在老人旁边不急不缓的陪他聊天。
    两个人呆到差不多中午,又陪着吃完了饭,才准备走。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绿植茂盛,空气中有浓郁的植物清香,从门口出来到黑色铁门,青石板路面干净的一丝不苟。
    喻言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咔嗒咔嗒的清脆声响,她跟在江御景身边,眨眨眼,扯住他的一根手指。
    他步子放慢了点。
    喻言捏着他指尖摇了摇:“我们下次带外公出去转转呀?”
    江御景脚步微顿,长睫低垂着看她,眸光微动。
    半晌,他回握住细白的小手,紧紧圈在掌中,抬到唇边轻吻:“好。”
    下午,江御景带喻言回了家。
    男人打职业以来,三年多,这是他第一次回家。
    喻言觉得这人真的混蛋,还有恃无恐那种。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两人下车,江御景手里提着东西,喻言拉着他跟着往里走,越想越觉得这男人实在任性得很,步子一顿:“景景,你会不会被阿姨一套降龙十八掌拍出来。”
    江御景嗤笑了声,也故意挑起了眉来说:“不是没有可能。”
    喻言大惊失色:“那我不就被你连累了吗?要么你在车上等着吧,我自己去。”
    他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手里的东西往她手里一塞:“十二幢401。”
    “……”
    这么干脆的吗?
    喻言当然是肯定没胆子自己去的,最终还是讨好带着撒娇的把东西又重新塞了回去,捧着男人胳膊拉着他走,直到站到他家门口,喻言开始深呼吸:“景景,好几年没回家了,你紧张吗?”
    江御景甩给她一个‘你就这点出息’的眼神,直接抬手按了门铃。
    喻言这边心理准备还没做好,下意识轻出了一声,后退两步侧着脑袋站到他身后去,两秒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重新站回到江御景身侧,咬了一下腮帮软肉,唇角翘起,弯出完美弧度。
    门开了。
    门里的女人穿着一套素色的棉麻料子衣服,黑发盘起,眉眼温润,周身气场柔和,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温柔似水的人。
    女人看着门外的人,愣了至少十秒钟,眼睛开始有点泛红。
    喻言动容,嗓子哽了哽,正要后撤两步给他们一点交流感情的空间,步子还没挪,她就看见,江妈妈手臂缓缓向侧面探过去,从玄关墙边摸出了把扫把,反着拿,对着外面的江御景,扫把尖都快怼到他鼻子上了:“你滚进来,来,我不打你。”
    喻言:“……”
    最后还是看见江御景身边的她,江妈妈表情瞬间从凶神恶煞切换到如沐春风,狠狠地瞪了江御景一眼,才笑容满面的拉着喻言手把人拉进来。
    喻言脸上保持着笑容,鞠躬问好,换了鞋子进屋。
    江御景摸了摸被戳到的鼻尖,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孤零零地进了门,顺便还把丢在他脚下的扫把捡起来,进屋放在门边立好。
    江御景家错层,墙上挂着水墨画和书法,客厅低凹,沙发上坐着个男人,正在看电视品茶,看见人进来,捧着小紫砂壶,慢悠悠温声道:“回来了?”
    这家的两夫妻至少外表看起来都有点学术派的味道,带着点清润的书香气,这么一想,不同意江御景去打职业好像就更能理解了点。
    江妈妈听着,更不乐意了,拉着喻言的手让她坐,一边扭头看向丈夫:“回来了?搞了半天你知道他要回来呀?”
    江爸爸捏起小茶杯品了口:“前两天给我发过信息。”
    江妈妈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你干脆一辈子待在外面,还回什么家?”
    江御景没说话,抬起头来,里面房间的门开了,一颗小小的脑袋和半个小身子从门后露了出来,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看他,又看看喻言,而后犹犹豫豫地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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