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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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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沈青陵传了信回去,告知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常安县主心里也还是放不下心,在沈临面前提了好几次,沈临被常安县主说得也担心得不行,又同镇国公说了,镇国公和沈家主家那边也刚说过此事,这么一来,倒也不打算袖手旁观了。
    这要是小皇子出了什么事,对沈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究竟是谁要害小皇子,沈家自然也是要查个清楚的。
    小皇子虽说最后是有惊无险,但是后宫和朝堂上,这几日,可真的说是胆颤心惊,祁云晏这次是真的发了火,这火气还不小,持续了好几日,这天子之怒,后果自然是十分严重,朝堂上连着好几个官员被弹劾下罪,而后宫里,也时不时地有宫人被处置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事,查了大概二日光景,沈青陵这边便就有了线索。
    盛才人和孙美人的矛盾,是因为两人的一些私事,这也是之前两个人顶上没有头时结下了的仇,这次,搬到了韩修仪的淸宜宫中,两人恩怨已久,虽然是收敛了些,但是暗地里却是矛盾不断。
    不过因是在淸宜宫中,韩修仪不是个蠢的,虽说明面上没有掺和,但是暗中早就将两人盯着紧紧的,是而,她们两个倒是不可能是这次事情的主谋,那么剩下来,能让人怀疑的也就只有一个刘修容了。
    一旦锁定了人,再往里一细查,很多事情,就明朗了。
    沈青陵让溯雪去查了杏漓的事,这事发生在前不久,沈青陵隐约觉得或许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而溯雪也没有让沈青陵失望,很快就查了出来,而这也的确和眼前的事情有些猫腻。
    杏漓性子稳,遇事也考虑周到,刘修容的心计,的确是不如杏漓。而刘修容之所以能够在宫里安静了那么多时日,和杏漓脱不开关系,有杏漓拦着,所以刘修容才一直容忍着。
    可这次,小皇子的出生,刺激到了刘修容,即便有杏漓在旁劝着,但是刘修容的心里也已经不大乐意听劝了。
    与此同时,刘修容的另外一个宫女杏花,估摸着是觉得自己一直被杏漓压着,所以和杏漓唱起了反调,甚至还设了个计,冤枉杏漓偷窃,因为杏花在刘修容面前一直说杏漓的坏话,这事出来之后,刘修容也没怀疑,但是一开始,刘修容还是想要留下杏漓的,毕竟是自己的心腹,不过谁知撞上了柳婕妤,最后一来二去的,刘修容也生气了,直接将人赶去了浣衣局。
    这看似是两个宫女之间的斗争,但是沈青陵却瞧出了一些不对劲来。
    杏漓既然能够成为刘修容的心腹,压过杏花一头,证明此人的心计不错,至少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杏花下了绊子,这事,沈青陵觉得杏花背后估摸着是有人,而另一点,杏漓离开刘修容没多久,小皇子这边就出了事,时间太巧妙。
    沈青陵不得不怀疑,是没了杏漓之后,刘修容无人劝阻,最后对小皇子下了毒手,这么一想,倒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眼下,也只有刘修容最有嫌疑,不过,当然,沈青陵也没忽略杏花背后有人这一点。这事,不像是刘修容故意想要支开杏漓,倒像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用刘修容来对付她。
    若说是谁借刀杀人的话,沈青陵便就怀疑到安贵妃的头上了,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证据。
    何况,沈青陵也算是个明白人,安贵妃就算是借刀杀人,但是她也没有让刘修容来对小皇子动手,冤有头,债有主,这一点,沈青陵明白得很,安贵妃嘛,她和她迟早有一日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不过眼下,小皇子的事,沈青陵可是不打算算在安贵妃身上,谁做的,那就由谁来付出代价。
    “娘娘,除了奴婢这边的人手,奴婢发现皇上和太后也在查刘修容。”溯雪开口,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估摸着皇上和太后也已经发现皇后娘娘也在查刘修容了。
    沈青陵闻言,倒是并未放在心上,她要是不查,才奇怪了,不过如果祁云晏和太后在查的话,接下来的事,至少明面上,沈青陵倒是不必出手了,让祁云晏和太后出手,效果倒是要比她自个来得好一些,毕竟她还得顾忌自己皇后的身份。
    但是暗地里,沈青陵可没想过要放过刘修容。
    顺着杏漓杏花这条线,刘修容也就被三人给盯上了,一番细查下来,不难发现刘修容最近偷偷摸摸地和宫外的人有过接触,并且有了一大笔的银两的开销。
    刘修容的手段并不算得上高明,花了三日光景,小皇子差点被害一事,已经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太后并未第一时间就治刘修容的罪,倒不是顾忌刘修容的身份,而是祁云晏发了话,这事,祁云晏还想再问问沈青陵的意见。
    “刘修容这事,你打算如何?”祁云晏直截了当地问,虽然他并未和沈青陵说过是刘修容所为,但是就沈青陵自己的人也已经查出来了,这件事,沈青陵,祁云晏还有太后,三个人也不过是前后知晓了真相。
    “刘修容毕竟是后妃,这事,皇上大可按规矩来办。”沈青陵笑道,只是笑容里却多了一些阴冷。
    祁云晏见此,也不奇怪,只是挑了挑眉,问:“你想好怎么做了?”这个怎么做自然是私下的,明面上按规矩来办,可是却没说私底下不能有所作为。
    沈青陵也没瞒祁云晏,这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小皇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何况,这事要是做起来,祁云晏迟早要知道,不如早些和他说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敢对平福动手,那臣妾便就要让她全家都尝尝这个痛楚,让她好好瞧清楚了,有些人动了之后会是什么个下场。”沈青陵沉声道,语气也冰冷了下来。
    听了沈青陵的话,祁云晏微微沉默,大抵也意识到了一句老话,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不过,祁云晏可不觉得沈青陵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既然刘修容敢对小皇子下手,那她也早就该有觉悟,没道理你害人家,人家不能还手。何况,祁云晏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就算沈青陵不动手,祁云晏也不会让刘家好过。
    沈青陵的动作很快。
    二日,她就已经将事情都吩咐了下去,而后宫这边,太后得了祁云晏的信之后,便也就准备动手,虽说后宫还是沈青陵在管,但是事情发生在乾宁宫,太后自然是要自个亲自解决。
    太后也没直接就抓了刘修容,而是将所有后妃都召到了乾宁宫。
    “哀家今日叫你们过来,想必你们心里也已经有数。前几日,哀家的乾宁宫里出现了吃里扒外的东西,意图加害小皇子,好在,伺候小皇子的人机灵,救了小皇子一命。虽说小皇子有惊无险,但竟敢有人对小皇子动了心思,谋害皇嗣是大罪,这事,哀家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揭过了。”太后沉声说着,视线也没看任何一个人,只是话里的威严却让大伙都低下了头,不敢多言。
    乾宁宫的事,大伙自然知晓了,虽然这后宫的人,对沈青陵独得圣宠大多都颇有怨言,但是真的敢动手的没几个,更加不要说对小皇子下手了,还是在乾宁宫,大多人心里想想都觉得可怕,再则,她们也没那个能力。何况,对个小孩子下天花,这事,的确有些过了,毕竟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罢了。
    太后见底下的人都不说话,低声笑了笑:“哀家做事,素来有自个的准则,与此事无关者,哀家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若是有谁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肮脏事来,哀家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言罢,太后环视了一圈,再次开口道:“这事,究竟是谁做的,哀家心里已经有数,哀家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乖乖地站出来,或许哀家还能给你留个情面,否则,可就别怪哀家,翻脸不认人了。”
    对于太后这一句话,大伙心里都有些愣,若是知道是谁,直接抓了不就成,何必再绕个弯子,太后这话,倒更让人觉得,太后只是来讹人的罢了。
    刘修容也的确就是这么想的,是而,她心里即便慌张,但是也未曾出列。
    沈青陵见此,倒是在心里笑了笑,太后这一招,是故意的。虽说刘修容这次所为,是谋害皇嗣,自然是罪大恶极,但是小皇子并未出什么事,而刘修容家里也并非真的完全没有路子,而且太后这次摆明是想要严惩不贷,她这会说了这么一番废话,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接下来严惩刘修容找了个借口罢了。
    太后这可是把话说在了前头,而刘修容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不能怪太后翻脸不认人了。
    太后也不急,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太后这才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得倒是让人有些心慌:“看来哀家的话,有些不太有用了。罢了,哀家这把老骨头了,按说不该管这些事,但是这次事关重大,皇后,这事,哀家就替你做主了,你看如何?”
    “但凭母后吩咐。”沈青陵回。
    事情发生在乾宁宫,沈青陵知道,太后这算是给她个面子,将她从这件事中抽了出去。
    “刘修容,你同哀家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吧。”太后对着沈青陵笑了笑之后,再转头看着底下的这片人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了起来。
    刘修容没想到自己就被点了名,有些战战兢兢地起身,福了福礼,回:“嫔妾不知,请太后明示。”
    “不知?那你就从头开始说,从如何起了歹心,如何从人手中取得了带有天花的绢帕,如何偷带进宫,又如何找到了哀家宫中的宫女,如何吩咐她做事,今日哀家闲得很,你也不必急,大可慢慢说。”最后三个字,太后刻意放轻了速度。
    太后这话说到这般地步了,刘修容若是再明白不过来,那也真的是傻了,不过她也依旧不打算认,忙道:“嫔妾不知太后的话是何意,嫔妾不知。”
    太后冷哼了一声,随后让宫人将一个又一个证据搬了上来,刘修容根本就不是太后的对手,太后会费那么多时间和她废话,最后也只是想要给其他后妃杀鸡儆猴罢了。
    刘修容完全不知道这每分每秒自个是如何过的,她的额上已经渗满了冷汗,几乎是无力地坐到在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都被发现了,她完了,她忽然有些后悔,她应该听杏漓的话,不该贸然动手的。
    那日,太后将刘修容打入大牢,并未立刻处事,而是让她在大牢里,受尽各种酷刑,便是连死都不让她死得痛快,直到她的身子完全受不住死去,否则在那之前,她还需要无时无刻地受着酷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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