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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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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叫思念?是你在思念一个令人难忘的女人吗?”月见草不傻。
    洛泽有些无奈:“你还真是……”真是一个聪明绝伦的小东西……
    “思念我的弟弟。”洛泽解释道。
    “你的弟弟长什么样?很俊吗?”月见草声音糯糯的,为他的解释而欣喜,“比你还俊?”见他陷入沉思,她又问。她只知道洛克是他的第二人格,以为那只是他分裂出来的,是虚假的;并不知道那其实就是他的弟弟。
    “嗯,比我还俊。”洛泽笑笑地,没有刻意去解释清楚。
    “所以,你爱上的姑娘,爱上了你的弟弟?”月见草试探着开了口。她知道,他的心底一直住有另一个女人。
    可下一秒,她马上闭了嘴。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冷漠,就如那个晚上,他看向金哥时的眼神一样。
    “不要试图窥探我的心。”他说得冷漠。
    她知道,她触到了他的底线。他可以和她谈他的弟弟,谈任何的事,除了那位姑娘。
    月见草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密密覆了一层又一层,在眼睑下投下浓厚的一圈阴影,微微颤动,看起来可怜。
    洛泽怔了怔,自己却又笑了,和一个小女孩置什么气?!
    小女孩是要哄的,宠着她又何妨呢!
    “等回到上海,你可以跟我学着做生意,打理美妆品公司,与上学。到时,你会很忙。”洛泽顿了顿,又说,“有什么地方想去吗?我陪你去。”
    “我想去敦煌。”月见草不假思索道。
    “好。”他答。
    前面沙尘滚滚,似是有一队驼队经过。
    “走,我们去看好戏!”洛泽牵了她的手,往前面走去。
    脚踩在绵软的沙地里,一下子就陷下去了。
    月见草忽然停下,脱掉了鞋子,拿雪白的脚丫踢着细沙。沙子一粒一粒地从她指缝间滑下,月光落在她脚丫上,镀了一圈细茸茸的淡色光圈。
    洛泽蹲了下来,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脚丫,一手提起了她的一双鞋子。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脚底板,她痒得止不住的笑。她的笑声轻轻的,低低的,似一种咒语,将他的一颗心捆紧。
    “走吧。”他说,手上还提着她的一双鞋子。
    她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小手任他牵着,想起了他方才的举动,她的脸又红了。
    程庭看见的就是那样一副画面,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自家大老板居然给一个小女孩挽鞋?!那画面太美,他不敢多看,可又实在好奇,老装作不经意地偷瞄上几眼。
    忽然,程庭就发现了,自家大老板微微上扬的唇角。立马,他又装模作样地撇开了视线,心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跟在程庭后面的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他快步上前,在沙地里如履平地。一身迷彩,看得出是个人物。
    男人一把将四个箱子与一大袋东西扔了过来,“洛总好雅兴。”
    得了洛泽示意,程庭把四个箱子拿起,无奈太重,只能去拣那一个大黑袋。
    洛泽把黑袋打开,月色下,袋子里折射出一片迷离的光泽,璀璨无比,竟然全是钻石,全美裸钻,粒粒价值连城。
    月见草心思缜密,早看见了黑袋上的纹饰与洛泽西服衫袖扣子上的家族徽记是一模一样的。
    “我在执行任务,发现有‘沙匪’在骚扰驼队。”男人顿了顿,一脸揶揄的笑:“不过驼队的领头人身上的东西我认得,是属于洛家的。估计是那个领头人偷了你的东西,不然我都懒得出手。”
    月见草瞪大了眼睛瞧着洛泽,他真的派人去扮沙匪了?怕他会惹麻烦,她抢先出面:“那不是什么驼队客商,就是人贩子。”
    男人才转过脸来,看了女孩一眼,满脸惊艳,心道:难怪这洛泽会有好心多管闲事,甚至不怕惹祸上身,原来为的是这么一个小东西。
    “我又没说是他派人扮沙匪,你这么紧张你男人干什么!”男人说。
    月见草红了脸,不说话了,只瞪着男人看。
    洛泽低笑了声,将她护在身后。“小八,你活腻了是不是?”居然在此多管闲事!
    被叫小八的人,英挺好看的眉目都纠结在了一起,不悦道:“我不叫小八很多年了。”
    “扑哧”一声,月见草是再也忍不住了。原来俩人是旧识。
    临走前,小八回头看了洛泽一眼,“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这一路,自个儿小心些。我还有任务,不能送你了。”
    等他走远了,月见草脸上还是红扑扑的,这人说话也太不厚道了。“他真的叫小八?”
    见她问,洛泽便答了:“姓巴,在我们那个圈子,论资排辈排第八,所以叫小八。真名嘛,巴巴。是个国际刑警。”
    月见草:“……”巴巴他爸,是多么爱吃粑粑啊?
    显然,洛泽也猜到了她想什么,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爽朗,眼角处是几条浅淡的笑纹,好看又迷人。他举手投足间,处处是成熟男人才有的风华与魅力。
    “我可以吻一吻你眼角吗?”她扬起小脸,鼓足了勇气问道。
    小女孩的天真、不经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有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威力的。洛泽看着她,她脸又红了,好像反倒是他调戏了她一样。他再一次感到无措,可还是点了点头。
    月见草踮起脚,飞快地在他眼角上吻了吻,然后就跑开了。
    这还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明明不介意对着他宽衣解带,可只是一个吻,又让她臊红了脸。
    这是一个不被欲-望玷染的吻。
    他站在月色里,身长玉立。
    月见草一回头,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个他。她知道,自己是开始爱上他了。可他却没有爱上自己。
    洛泽看着不远处与自己对望的女孩,想起了巴巴的话,心道:有危险是吗?为了她,一切他都不在乎。他从救下她的那一刻,就坚定了要护她周全的心。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危险的人,聪明的做法应该是马上回上海,可她想去敦煌……
    又是一条漫漫沙路。
    他满腹心事,可突然间,听见轰天爆竹的那种响声,猛然回神,只见实验室的方向涌来汹汹的火光!
    第10章 你是最贵的
    担心她害怕,洛泽骗她说是搞实验时,引发了火灾。其实,是金哥那一伙人的报复。那一把火,是金哥的人点的。
    刚才,小八就已经提醒过他了,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会那么快,那么迅猛。
    “别担心,你先回客栈,我去查看一下。”洛泽拍了拍她肩膀,安抚下她的狂躁不安。
    月见草的肩膀颤抖不停,可开口时十分坚定,“我和你一起去。”
    知道她倔,也就随了她了。
    只是俩人来到实验室基地时,不免心惊,基地被烧掉了一半,因为有些护肤品材料的萃取,需要用到易燃的萃取器材,而火引燃了那一切,有一间房子被爆了,窗与砖墙都裂开。砖石滚滚,沙尘萧萧。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人员有没有事?”洛泽急切询问。虽然,他整个人沉着冷静,可凌厉的眼风中露出了一丝担忧。
    程庭扶了扶眼镜,才说:“幸好先前得了巴先生的消息,而实验基地人员过于集中,所以我早已遣了人员散出去。幸运的是没有人命事故,只是这些设备昂贵……”
    “人最重要。”洛泽淡淡地,只是眉头轻蹙。
    “有一名护肤品材料收集员,离开得迟,被压在了废墟下,人已经抢救出来,意识也还清醒,没有生病危险,但必须送医院。”程庭把重要的事情先过一遍。
    洛泽稍一沉吟,说道:“用我的私人直升机送出去。”
    “可是您……”程庭十分担忧,如今沙漠地处无人区,又是在金哥的势力范围内,危机四伏,直升机是保命的稻草。
    “救人要紧。而且保镖们不也跟过来了吗!”洛泽点了点头。
    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工作人员被抬出,血迹斑斑,染红了担架,月见草忧虑万分。
    她轻轻地扯住了洛泽的衫袖。
    洛泽一垂下眼眸,对上的就是她有些倔的眼神,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看。“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他放柔了语气。
    “我不去敦煌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月见草摇了摇他的臂弯。
    洛泽嘴角噙笑:“难道你怕了?”去敦煌这么小小的一个要求,也满足不了他的小女孩,那也太没意思了。
    “我才不怕。”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那么想去敦煌?”洛泽好奇。
    月见草闭起眼睛,想了许久,始终是没有丝毫头绪,声音便闷闷地:“我只是记得一定要去那里。”
    她的睫毛很长,颤呀颤的,颤得他的心柔软了一片。
    “好,我们就去那。”他许诺。
    他牵着她的手,在沙漠那个小小的绿洲里游荡。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随意走着,仿佛他只是享受那一段牵着她手走的时光。
    她是一个安静的女人,话不多。她的手软软的,他带着她到了一块巨石边上,抱了她坐上去。
    有风刮过她的身体。
    她坐得高,两只光脚丫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他知道,其实是她故意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风从她莹白的脚趾间划过。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脚,低下头来,以唇轻触她的脚踝。
    月见草身体一僵,然后是轻颤。她垂下眸去,而他下颌微扬,眼神紧紧锁住她的视线,他的唇沿着她的脚踝吻了上去,跟着是小腿。
    他一抬眸时的神情,居然是那么的妖孽。他的脸俊美无俦,白如大理石雕刻,而嘴唇却鲜红,被他吻过的地方奇痒无比。月见草只觉得,身体软成了一汪水。
    耳边是风声,猎猎作响,刮过这片巨石地,一块块林立的怪石,像在回应,发出的声音越加狰狞。
    四处安静得只有风的声音。
    他又垂下了眼眸,唇触到了她的膝盖,然后是大腿。
    她挣了挣,内心有些迷惘,起了挣扎。
    洛泽感觉到了,箍住她腰的双手一用力,她整个人从巨石上滑了下来,被他打横抱起,再放于沙地上。
    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天幕上无穷无尽的星星,璀璨而辽阔。
    “这里的天真高,好像只要对着天许愿,什么愿望都能达成一样!”月见草感叹。
    洛泽一怔,忽然躺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躺,也看着天上的星星,“无需对它许愿。你有什么愿望,只要对我说了,我都会替你达成。”他侧过脸来瞧她,带了一点笑:“我愿意当你的许愿树。”
    她本来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刚才被他扯下巨石时,屁股后面的那一块撕裂了。此刻,她只好装尸体躺着。见他笑意渐浓,她不好意思地低骂了他一句,“都怪你,要让人家看笑话了。”
    他是玩心渐起,并不在意,“谁敢笑话你。”于是,便要拉她起来,可她笑着躲开,泥鳅一样,在沙地里扭,死活不愿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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