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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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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伊向谢邵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继续写字。
    屋里没有旁人,谢邵便转眸注视朱伊,他回京那天晚上,已仔细观察过对方,她长高了不少,容貌身段都长开了,以前就是个水灵的小妹妹,美的仅仅是脸蛋,如今虽然也才十五,但身条已发育得极其曼妙。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只是轻笑一笑,也能叫男人看得心跳加快,骨头酥软。
    这样的距离,让谢邵连朱伊小巧的耳垂形状也看得清楚,着实可爱,难怪引得他那眼睛长到天上的弟弟也动了凡心。谢邵脑中,又浮现那晚谢映伸手勾在朱伊腰肢的一幕。
    朱伊察觉谢邵的视线,就也抬头看他。她这才发现谢邵的眼睛和谢映生得真像。谢映与谢邵虽是亲兄弟,但两人长相都随母亲的多,因而一眼看去面容并不相似,唯眼睛都随了魏宁王,仔细一看,两人的眼睛从眼角到眼尾的弧度,简直像画师比照着临摹出来的。
    且朱伊注意到,谢邵看她的目光很陌生,表情也淡然,跟朱伊记忆中的邵从意并不一样。邵从意对她很好,她一直很感激他。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邵从意还活着就好了,那样温柔那样好的一个人,却英年早逝。若是自己的胞兄还活着,定然就是邵从意的样子。
    因此,面对一个与邵从意如此相似的人,朱伊终究还是好奇,忍不住先开口问:“郡王一直生活在魏州吗?”
    谢邵道:“是的。”
    “哦。”朱伊道:“总觉得在京里见过郡王似的。”
    谢邵静了片刻,道:“不瞒公主,且此事我也禀报过皇上。其实我在两年多前曾受过伤,接着生了场重病,捡回这条命后,过去的事一概不记得了。”
    朱伊愣住:“……两年多前?”这样巧?
    谢邵答是。
    朱伊看谢邵的眼神有所变化,半晌她收回了视线,露出一个欣喜而安心的笑,这世上有些事真是奇妙,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她也无心探究里面到底有怎样的隐情,只要人活着,经过再怎样离奇都好。她又看了谢邵一眼,才低下头接着写字。
    不一会儿,皇帝就过来了。朱伊从亲贤堂出来后,心里突然特别想念谢映,因此,下午时她便去了麟德四宫。谢映与皇子们同住在这里。
    因为朱伊还是第一回来找谢映,不知他到底住哪儿,便拉着朱修黎在院里转,还东张西望。
    朱修黎便问:“姐,你在看什么呀?难不成是在找人?”见朱伊不回答,朱修黎又皱眉道:“这里昨天刚住进来一个邵表哥,你就来了,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特地跑来找他吧?”绰姐去年不就做过这事吗?
    朱伊一听急了,拍他的肩:“你胡说什么?”
    看朱伊真生气,朱修黎知道不是了,他不知怎的突然灵光一现:“咦,难道是在找映表哥?”
    朱伊更是恼羞成怒,拧了拧朱修黎的手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子。”
    朱修黎疼得嗷嗷叫:“轻点呀姐!不过,如果你真是来找表哥,我更希望你找映表哥。”
    “为什么?”朱伊随口一问。
    朱修黎道:“我还是更喜欢映表哥,邵表哥……怎么说呢,不好说。可能因为我感觉映表哥跟我才是一类人吧。”
    “……”朱伊眨眨眼看看朱修黎。谢映跟他是一类人?怎么说呢,她也觉得不好说。
    朱修黎嘿嘿笑道:“走吧,我们去看映表哥回来没有。”
    朱伊装模作样地扭了两下,便被朱修黎拉着去了谢映的住处。
    不过,让朱伊失望的是,谢映并不在。只有他的婢女陶扇在,朱伊看看陶扇,突然间觉得自己竟有些羡慕对方,每天都能看到谢映。
    朱伊打发了朱修黎回去,说她想跟陶扇聊会儿天,朱修黎相信了,朱伊则自己进了里间。陶扇当然不会阻止,谢映身边的人都知道世子对公主的心思。
    朱伊脱了鞋,抱膝坐在谢映的床上,当她想他却见不到人的时候,这般坐在谢映休息过的地方,心里竟也觉得舒服点儿。慢慢地,朱伊干脆躺了下来,半梦之际,她突然听到外面陶扇的声音:“世子受伤了么?”
    朱伊吓得猛然清醒,赶紧下了床冲出去,沈星流见朱伊冲出来,也是一愣。朱伊问他:“谢映受伤了?”
    沈星流答:“没有。”
    朱伊不信:“那怎么你一个人回来,谢映没回来?平时你们不都是在一起?”她又看向沈星流手里找陶扇要的药瓶,急道:“你都回来取药了,还说他没受伤?”
    沈星流忙道:“公主不必担心,不是世子受伤了,是我们另一位兄弟受伤了。”
    朱伊却始终不放心,道:“那谢映现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
    沈星流已把朱伊当成未来的世子妃看,想了想,只好答应了。
    这时谢邵也在宫外。
    他手下的一人正在表忠心,说是他傍晚带着人在将军祠附近时,发现谢映只带着一人,却遇到一群刺客的围攻,那群刺客中有一人武功极高,与谢映缠斗不休,他就想着助那刺客一臂之力,欲趁谢映专心与人交手时偷袭于他。于是他对谢映用上了苗岭蛊师难得培育出的金翅蝎虫,那可是咬到就要人命的毒东西。
    那人正沾沾自喜,岂料尚未说完,一道疾烈的掌风就扇到了他脸上,将他整个上半身也俯趴到了地面,险些呕血。
    周围的人都懵了,谢邵这位主子历来喜憎不形于色,任何时候都没脾气,这般动手打人还是第一次。
    谢邵面色阴沉,看着那人道:“我几时说过我要谢映的命。解药呢?”
    对方一边颤抖着摸出一个瓷瓶,一边道:“世子反应很快,金翅蝎虫并没有咬到他,而是咬到了其中一名刺客。”
    谢邵便没有要他手里的瓷瓶,过了片刻,他道:“你们听着,下次再有人擅做主张,对谢映本人下手,我饶不了他。”
    朱伊被带到一处宅子里,却并非上回谢映带她去的那处。她问了沈星流谢映在哪个房间便自己冲过去了。
    谢映刚披上洁白中衣,温软一团就扑到了他怀里。“谢映,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熟悉的香气盈满怀抱,谢映心里一暖,看着朱伊焦急的眉眼,笑道:“公主放心,我现在人是公主的,怎么敢随意伤到?”
    朱伊也没空害羞撒娇,只道:“我不信,你得让我看看,我才放心。”
    她怕谢映骗她,便想看看中衣底下有没有藏着绷带之类,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在谢映上半身,只隔一层单薄的布料,这般上下摸着,捏着,简直在四处点火,谢映便拉住她,低声道:“可以了,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点火,咳咳………………
    第40章
    谢映的语气并不暧昧, 朱伊却反应过来了,她看向谢映,赶紧收回手,问:“真的没受伤?”
    谢映道:“真的,不然我脱了衣裳让公主仔细检查?”
    见他敢这样说, 朱伊才放心道:“不用。”
    谢映伸手捏一下朱伊的鼻尖,笑道:“我让沈星流送公主回宫罢。”
    他居然这样着急让她走, 朱伊微怔, 问:“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多陪陪你?”
    谢映道:“当然想。”见朱伊的质疑丝毫也未缓和, 又道:“如果可以, 我简直想把公主拴在我腰上, 到哪里都带着。”
    “胡说!我这么大个人,你怎么拴, 你拴给我看看?”他就不能好好说话?
    谢映轻笑两声, 故意贴着朱伊的脸道:“真的可以拿绳子拴公主?公主可想清楚了再答应。你若是被我拴起来, 就动也不能动, 由着我对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这个想怎样, 就怎样简直暗示得太……朱伊红着脸,眉头紧锁,这个男人在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人, 他们的对话也被他越带越偏,便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为何要赶我走?”
    “我不是赶公主走。而是等下我召了人议事, 不知会到多晚,总不能让公主一直在这里等我。”
    朱伊却是道:“没关系,你去吧。我,我想在这儿等你。反正都出来了,不想这样快回宫。”朱伊说话时望着地面,连看也没看谢映,但语中却显而易见全是对他的不舍。
    谢映沉默看朱伊片刻,转身出去了。
    朱伊便趴到谢映的书案上,去摆弄案上的一对玉方朱雀雕件,很快听到身后又响起脚步声,她转过头愣道:“怎么又回来了?”
    谢映道:“嗯,今天不议了。”
    谢映出去让沈星流通知众人临时取消议事时,沈星流一点意外也没有,谢映多在意朱伊,他比谁都看在眼里。公主既然来了,世子自是把公主放在第一。
    朱伊却不知谢映是为她如此,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只当是碰巧,便高兴道:“太好了!”
    谢映也笑了笑。他坐到铺了薄锦垫的罗汉床边,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朱伊暗翘嘴角,状似不情愿地挪过去,一屁股要坐在床上,却直接被捞进谢映怀里。他道:“公主,正好无人打扰,我想跟你说件事。”
    朱伊便看向他。
    谢映道:“我一直没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死因,不止你在查我也派人在查。近来我查到,你的那位胞兄多半还在人世。”
    朱伊怔怔看着谢映,原来他早知她暗里的事。但是当年,她的母亲因忍受不了父亲的去世,放火烧了宅子,带着她的哥哥追随父亲去了,只有她被母亲送给了彤贵妃托为照顾,那哥哥又怎会还在人世?
    谢映道:“公主想想,你娘在丧夫之痛的煎熬中,一直坚持到生下你才随丈夫而去。她连尚在腹中的你都不忍心带走,更何况你那时已六岁的哥哥?”
    “你的意思是,我哥哥没有与我娘一道死在火场中?但是,当时他都六岁了,应该记得事了,如果他活着,为何从未找过我。”
    “总是有原因的。”谢映轻抚朱伊的后脑,其实他已找到人,只是尚需进一步查证。“公主放心,只要他人还活着,我就一定会为你找到。”
    朱伊想说谢谢,但终究没有说,只是记在了心里。
    她突然又想起今日上午,皇帝叫她去南书房,却叫了谢邵过来。朱伊心里顿时不安得很,等到众藩朝见的时候,是不是还会有雍南王等人……想到这里,朱伊就忍不住将手缠上了谢映的腰。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朱伊又拉过谢映的手,她引着他的手,想覆在自己胸前,终究还是做不到,只是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谢映却看出她的意思了,问:“公主是想报恩?因为我帮你找兄长?”
    “不是,我就是想像你说的,完完全全给你。”她将头靠着谢映的肩,觉得这是世上最让她安心的地方,她想独占这个男人的怀抱一辈子。
    朱伊说完这句话,便感受到了身下越来越伟岸硬挺的变化。她又缓缓转过脸,轻咬谢映的喉结。她腰上突然一痛,整个人被已压在罗汉床上。
    谢映眼里跳着暗火,他看着朱伊道:“公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声音已比平时还要绵软。
    谢映思索半晌,久得朱伊有些不安,才被抱着换了个地方。
    朱伊的皮肤娇嫩得仿佛一按就能掐出水,谢映手掌的力道对她而言,放得再轻,也叫她难受。谢映低头品尝着她独有的清甜,一寸一寸,看着眼前雪白的温软渐渐蒙上淡粉。
    “疼,疼…”女孩突然停下带着几分愉悦的嘤呜之声,急促不断地发出同一个字的音。
    谢映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处涌去,发了两下狠劲,但想到朱伊是初次,又听到她喊痛,他用力闭了闭双眼,终究是怜惜占了上风,片刻后硬是克制住了想要逞凶的冲动。
    朱伊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出他的掌控,却引得谢映倒抽了口气,随后是一声低哑的喟叹。
    朱伊从来不知道,仅是来自男人喉咙里的低声,就能令她浑身燥热酥软,产生想要被他狠狠拥抱的奇怪感觉。
    朱伊抬首去看谢映的脸,朦胧的烛光下,谢映俊眉微蹙,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一丝恍惚,那神色染着情念,格外的动人心弦。
    朱伊心跳如雷地看着这样的谢映,像被蛊惑了般为之失神,她虽感到不适又难受,但她想让谢映舒服,用自己让他舒服。朱伊便伸出了雪腻双臂,颤抖着环上谢映的颈脖,鼓励他继续。
    “伊伊,真的可以么?”谢映看着她,向她确认。
    “嗯。”朱伊肯定地点点头。
    谢映眸色变暗,不再压抑自己。
    芙蓉帐里,渐渐弥着朱伊支离破碎的吟哦之声,还有她的发簪一下一下撞击在瓷枕上的声音,明明清脆利落,此刻起伏的却全是旖旎之感,不断提醒着朱伊,她正与谢映在做什么。
    朱伊本就潮红的双颊更蒙上一层羞色,她艰难地伸出手指,勾过单薄的满绣并蒂莲的锦被,将脸无地自容地埋进去。偏偏谢映还不让,他拨开绣被,欣赏朱伊渐染迷醉的脸庞,笑道:“乖,不要这个,会透不过气的。”
    男人语调温柔,却不觉间已变成他战场上的作风,简直勇冠三军,气吞山河,莫可抵挡。
    朱伊的轻吟早就变成了不成调子的抽泣,她被迫颠簸得太过激烈,发髻也松了,谢映直接伸手拔了她了发簪,一头青丝便尽数倾泻,散乱在雪肩与水红的锦被间。
    朱伊若身处汹涌潮水之中,一浪接一浪,令她丝毫没有喘息机会,无处可逃,只能承受着,做他的俘虏。
    等潮水褪去,朱伊疲惫得神智早已脱体,身体其他地方都无力动弹,只有一张粉嫩的小嘴,还在微微翕张,发出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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