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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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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端起茶杯随意喝了一口,想着夫人在想什么?带着孩子们乖乖回来,在母亲跟前讨巧说话,结果不等他,自己一个人睡了?
    这是什么意思?
    贾政站起来伸开双臂,“那就洗漱吧。”不管她,反正今天给母亲给孩子们一个面子,总归要在她屋里歇息的。
    彩云跟彩霞开心得上前给贾政更衣,看着丫头们捧巾净面泡腿,送贾政到了内室之中。
    太太回来,老太太开心,老爷也歇在太太屋里,如果要是叫水,那就是最最好。
    她们俩人手拉手,干脆两个人一起拿了被子同睡在外堂榻上,怕一会儿主子们有什么吩咐。
    贾政穿着中衣,看王桂枝只拿了一个枕头歪着,满头乌丝披散,许是觉得有些热,伸出一支莹白如玉的皓腕来,上面就戴着一串黄玉珠子,他好心帮她放回被中,没想到王夫人竟然只穿了一件大腥红色的肚兜,松松罩住两个如山似峦的白圆球,贾政忍不住蠢蠢欲动。
    王夫人一出门,贾母便觉得是赵姨娘不好,便拘着贾政不许找她,贾政虽爱美色,却也不是来者不拒的浑人,也就干脆在书房里呆了这些日子,猛然瞧见自己夫人美景如斯,便干脆压了上去。
    感觉到身上有手在游动,王桂枝连眼都没张开,便张开了口与来人唇贴舌戏,还以为自己做梦跟冯子木闺房之乐呢,她似拒还迎,“嗯……”她自然得让胸口轻微颠簸起来,她知道如何打开自己的身体,调动自己的性趣,拿腿与他的身体轻轻摩擦,像是在抗拒,又似乎是在难耐的轻轻摆动,这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这种魅人的风情,贾政哪里见过,顿时欲念更深,心醉神迷,不可自制得狂乱不已……
    两人鸳颈相接又此起彼伏,斗得很是激烈,一场之后,王桂枝深觉难顶,鞭鞭重深,便开口求饶,“好人,饶了我吧……”她收腹缩臀,连□□带抚摸,想让他快点结束。
    这话却激得贾政更甚,一言不发却是连发不停……
    “抬热水来。”贾政抱着香汗透出,全身微霞的王桂枝躺了一会儿,才叫了水。
    彩云跟彩霞互相捂着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着了,贾政又唤了一声,两个人才醒过来,披上衣服便提着铜壶水盆进去给主子们清洗。
    王桂枝一无所知,就连床单被罩被换她都没能睁开眼睛。
    深夜,察觉到王桂枝伸过来摸着他乳-首不放的手,贾政笑了下,拧了下她的鼻子,也没在意,闭上眼便睡了。
    很难形容刚才那一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以前的那些,竟是白过了,原来他的夫人,竟有这般的好滋味,实在是美、美得不得了。
    等王桂枝被轻轻推醒,看着贾政由彩云在她跟前换衣服,她自己由亲眼彩霞更衣的时候,双腿的酸软很难不让身经百战的王桂枝发觉,昨个夜里根本不是春梦,不是她跟冯子木,而是她跟贾政,发生了不和谐的关系。
    真他xxxxxxxx的操蛋!
    王桂枝一肚子的火,满心的委屈,可她竟无处伸冤,更没办法以后避免。
    她是贾政的妻子,她跟贾政上 床,这是天理正道,就是古代没有婚内强-奸,她昨个晚上也不算是反抗……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她得马上给贾政讨小老婆,给他所有的日子都排满!
    第13章 明珠
    贾政春宵一夜,心情舒畅,精神抖擞领着外表安静如鸡内心狂躁不安地王桂枝去给贾母请安,然后他自去外头办事。
    贾母看着王桂枝眼含春露,老太太不用媚人说就知道昨个儿夜里发生了什么事,老人家乐呵呵得,“怎么样?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他也是会疼人的!”
    王桂枝勉强笑着,“都是老太太疼爱。”问题是她如今不想要这样的“疼”!
    “以后也这样,你疼我爱的,知道了吗?”贾母最爱的就是家里人亲爱和睦,见王夫人有些懒洋洋地,只当她夜里被闹了觉,没什么精神,也没多心,没一会儿李夫人过来请安。
    “老太太,大老爷说他有些头疼,让我给您带句不是。让我替他给您磕头请安。”
    贾母的笑便有些僵在脸上,老大总是觉得她偏心,可他就是那么糊涂,让她想不偏心眼都不行,贾政虽说没袭爵,只任个员外郎的官,都知道些轻重,虽说古板些,可总不能整个贾家都跟着贾赦去胡混吧!
    “我知道了。用过早膳没有?没有就一起用吧,珍珠,叫她们摆膳。琏哥儿呢?”儿子已经这般大了,他自己不尊重,贾母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顾着她能看着的吧。
    李夫人有些晒意,“琏哥儿好着呢,就是正睡得香。我这就让人把他抱过来。”
    “不用忙,小孩子就应该好好睡觉。”贾母跟前儿有元春,李夫人想把孩子养在自己跟前,那就随她。
    贾元春伏在贾母身边,在老祖宗面前爱骄,又笑眯眯看着王桂枝。
    王桂枝见女儿望着自己,赶紧收拾起那些乱纷纷的心思,逗着她跟老太太说话,跟贾母一同用了早膳,贾珠带着李纨来请安。
    “老太太,我领着珠儿去,有事要吩咐他。”王桂枝看到贾珠,就想起来有时候事赶早不赶晚,再说有些个杂事,如今也没有地铁火车飞机,一出门了不起也是骑马,也就是活动开了。
    贾母想到昨天王夫人说的话,知道她要宽慰下孩子,忙道,“那就去吧,你放心,我会叫东府那边准备好的。”
    “多谢老太太废心。”
    王桂枝领着贾珠要走,贾元春也想跟着去,李纨昨个夜里也与贾珠春风一渡,知道是有正事,让丫头把做了一些的衣裳跟花样子拿出来,忙哄着小姑子玩。
    有玉雪可爱的大孙女,还有温柔小意的孙媳妇围在跟前,不一会儿贾母也让李夫人自去忙。
    又交待赖婆子,“你去东府说,只管说的严厉明白些。”
    “是。”
    “还有,你们也给我紧着些皮,我是知道你们的,一下子不小心错了眼,你们就会往自己家里扒拉。都给我绷紧了皮,别等发现了,到时候也去给我卖饺子去!”贾母心虽宽,却也不想纵了下人,她从史家过来,当家多少年,比起王夫人更加清楚。王夫人是儿媳妇,她守着本份,若不是她自己的陪房,又是犯在了珠哥儿的面上,她万是不可能在她跟前提这个事儿。
    可见珠儿定是被那些个刁奴狠下了一回面子,她为娘的,要给儿子做主,也顾着大家的体面,贾母觉得她处置的也不错,竟有些对王夫人另眼相看,以前可没见她有这样体贴周全。借着这个由头,她也提醒下东府那边,按说贾敬都中了进士,又是世袭的一等神威将军,偏爱上了什么道。他可是贾府的族长,有些事,应该警醒起来才是。既然是一族之长,贾家代表,就不能全顾着自己行乐。
    赖婆子心里打鼓,家里跟她说了好多日子,眼下媳妇怀了孕,只盼着是个哥儿,就求一求老太太,能把小的给放出去,只求一个清白身,可以读书进学,到时候真正才是安身立命。
    可她也怕到时候老太太觉得她们有了外心,把他们全都撵了出去,如今赖大赖二虽说还不是都总管,可都是管着些重要差事的,借着贾府的情面,过的也舒心,要是……真离了贾府,在这京中,他们赖家,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贾珠以为母亲要跟他说那些事,没想到王桂枝只让人拿了笔墨来,让他记下一个甚是稀奇古怪的方子。
    “这是我早就留意下的方子,若是能种得出来,咱们好孝敬老太太,当是个新鲜玩意儿送些亲戚朋友,自己也能尝尝鲜。或是种不出来,也不妨事,只当咱们买了处松树山林,得些松果,放养些野物,也是件好事儿。”王桂枝本来想说种蘑菇的,结果她翻遍了王夫人了记忆,好像没见过。她本来就从来不曾下过厨房,只是她吃过的雁来蕈,很是像她在现代吃过的松乳菇,味鲜美,有异香。这就让她不怎么能确定了,不过野生菌不错,先把地方弄下来,让人知道她在种这个,到时候能弄些平常些香菇、草菇、平菇之类,也就不打眼了。
    而且松树还能生茯苓,也是样好药材,那也是真菌的一种,若是能养植,可就更不得了。这可是高档药材,地形气温要求不高,一年便能得,比人参可好种容易多了。也就是全然种不出来,也算是给她添了一份产业,寻常种植,一年也有个一两百银子的收益,总归比单纯把银子放在屋子里好。贾府如今不是她管,每月还有月钱份例,放着可是白放着。
    “是的,母亲。”贾珠只当母亲又派了件事让他历练,上次没办好,这回他定要办得妥当。
    儿子这么听话,王桂枝笑着看向贾珠,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连玉冠,穿着一件滚边竹叶花纹的淡蓝色箭袖,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穗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果真如明珠之在侧,朗然照人,这般的富贵公子,实在是讨人喜欢,又帅又俊又听话!
    王桂枝对着贾珠说话更是温柔起来。
    “你只管去办,万事有不明白的,只来问我,或是你看着有什么成算,只要不有违祖宗家法,国之刑律的,大胆着去!”她又把王药一家如何安置告诉他,免得他心里有个疙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意,就是跟着你的人,有时候他们会跟着你一路去想,有时候他们就不愿意,好些的,会告诉你,有些的,只瞒着你,自己私底下成算。因是人人都有私心,免不了的。”大家都不是圣人,你要是想别人守规矩,你自己头一个就得把规矩立起来,不然哪里能罚得了人呢?
    贾珠经过一回,已有些明白,立起身点头聆听。
    “咱们想办什么事,想有个成算,大概要花多少钱,要达成什么目的,你交给谁去办,办成了,大概有个七八成,那你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可纵着他们,要时时敲打,也得有个备……”
    把自己多年的生意管理经验说了大半,见彩云都上来添了两回茶了,王桂枝才想着让他出去。
    等贾珠出了门,她愣着出神。
    彩霞端了些点心进来,“太太,老太太让人送来了豆腐皮的包子,还有糖蒸酥酪,您尝尝吧。”
    “你说,我生的儿子,怎么长的那般好看。”王桂枝出神道,就是她看以后的宝玉,也比不得贾珠。她一定好好守着贾珠元春,让他们都好好健康得长大。
    “太太,您标致,老爷又是那般的品貌,珠大爷自然是好看的。”彩云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针线,笑着说道。
    贾政……
    想到贾政,王桂枝心里又开始窝火,她怎么就跟他干了一场呢?
    她对着彩霞道,“噢,那你们可知道,有谁愿意跟了老爷?”
    彩霞、彩云被吓得都立马跪了下来,“太太,我们绝对没有二心!”
    是了,她房子的人,本来是准备给她当管事的。王桂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把两人扶起来,“是我错了,你们在我身边服侍这些日子,我是离不得你们的。我是想问问,你们可知道,有没有别人……”
    “太太,您别乱想,我跟彩霞都不是那想爬主子床的狐媚子,我就盼着出嫁了以后也能继续跟着太太呢。”彩云真心立誓,别说是老爷,就是珠大爷,她,她也不愿意跟主子离了心。
    “太太,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我跟彩云不好全都嫁了出去,下面的丫头还没调-教好……”彩霞也跟着表白。
    王桂枝扁了下嘴,露出一丝孩子气来,“我知道了。”她想差了,肯定是要另外找人的。
    “老爷过来了。”
    话还没落音,贾政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屋来,一眼瞧见她好像孩子般鼓起了腮帮子,像是有些不快,又见王夫人的两个大丫头都跪在地上,微皱了眉头,不说什么,自己走到屏风后面去。
    彩云忙爬站起来拿着帕子给自己擦了下泪就去服侍他更衣。
    王桂枝翻了个身倒在榻上,手狠狠捶着软和的迎枕,他怎么又来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呢!
    第14章 对抗
    贾政净了面,也没看半跪着给自己系攒花结长穗宫绦的彩云,冷声问道,“太太在生什么气?”早上起来,她有些懒神,可能是昨个夜里太过于放纵了,却也没见她有些不快。母亲本来就偏疼她,难道是有别的事让她受了委屈?
    彩云腿都发软,不敢说谎,“太太问我们愿意不愿意服侍老爷……”
    平日里已经是在服侍他了,还问要不要服侍,她又想左了。贾政自己整了下衣袖,“哼,少胡思乱想。”他就是碰,也不会从她屋里选人,让她有理由跟自己呕气。
    “小的们不敢。”彩云跪在地上,又是庆幸,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这是她的丫头,自应该由她去处置,贾政没再多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彩霞奉上茶,大气也不敢喘,彩云拿了衣裳轻扯了一下她,两人便都退了出去,也不让其它人出声打扰,留贾政跟王桂枝两个人在屋里。
    贾政见王夫人侧着身子歪着假寐,想着昨夜里的绮丽,他也撩了袍角上榻,睡在她跟前,想好生跟她说说,他坦白道,“你不需如此,我不是那等贪色迷恋之人。”他只要愿意,多少人愿意,毕竟他家世勋贵,人貌不差。这话一出口,想到赵姨娘,之前还落过她的面子,便有些尴尬,见夫人也跟没听到似的,想着必还是在使小性,到底是他明谋正娶的妻子,又帮他孕育子嗣,低下头在她如珍贝的耳边道,“你只要跟昨个夜里一样,我保管哪里也不再去了……”方才他在外边,脑子里也总是想起夫人那媚态十足、轻吟哼软、娇娆万分的样子。
    成亲这么些年,她可是头一回跟他这样动情!
    她可算是开了窍了!
    明明就是颜控,还是个贾正经!
    哪个男人不是下半身动物,还不好色呢,呸,谁信!
    谁要跟昨天晚上一样,她,她昨天是睡迷糊了,谁能想到是他呢……不,是她自己误会了……不对,这怎么能怪她呢!这都是贾政的错!
    王桂枝手捏成拳,恨不能一下子捣在他脸上,可是她不敢!
    她占的是王夫人的身,王夫人打小接受三从四德教育,以夫为天,以子为地,贾政去找别的女人,她只敢自己在心里窝火,恨自己长的不漂亮,觉得自己不会说话,对贾政可是一躬到底,只拿着木鱼敲经念佛!贾政能跟她在一起,原本的王夫人高兴还来不及,不献殷勤就罢了,她要是突然变了个人似打了贾政,那不是跟失心疯差不多了?在这个社会里,会不会被浸猪笼,还是要被锁起来打死?
    王桂枝被害过一回,再不想做个老实人,可她事实上还是个老实人,她已经是没命过一回的人,她怕死怕痛。
    她心里委屈,贾政这人怎么这样?他不是不喜欢王夫人吗?他不应该冷酷无情得宠爱着赵姨娘,继续放任王夫人空守正房吗?
    贾政哪里知道自己跟夫人同床异梦,还以为她被气得满脸通红是在害臊,便要将她搂过来,“我们俩是夫妻,我很爱你昨个儿的样子……”表面上冷冷淡淡,私底下跟他热情如火,说着就是心猿意马,去解王桂枝的衣扣。
    王桂枝哪里还想跟他敦伦,忙按住他的手道,“青天白日的……”她不敢正面与他抗横,毕竟贾政不是冯子木,会随便她使性子纵她哄她,就是这样,她还斜瞪了贾政一眼。
    真是奇怪,贾政不是个老学究,大古板,不爱杂学偏物,只知道与清官们研谈吗?贾府里算是他有些学问,只有两个姨娘,比起贾赦来,那是高下立见,可对于王夫人来说,他也一直对她是说不了两句话,就是床-事,她多是觉得痛楚,并没有什么快感。两个人之间还每月有上二三回,王夫人才渐渐知道些趣味,可惜打从有了赵姨娘之后,就是在王夫人屋里,也不过是单纯睡觉罢了。
    所以之前王桂枝想的很好,她如今有儿有女,还有千金嫁妆,贾政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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