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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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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又说胖子他们是混进来。
    彭加木却证明了胖子和老雷是他找进来的,担保二人的学识没什么问题,尤其对宝贝的甄别,区分出物品价值有着非常准确的判断。
    最后没辙了,那些考古队同仇敌忾的将郝家兄弟当做了对手,咱们不是刻意的说知识分子不好,只能说占有一部分的知识分子会比较小心眼,较真,最最无奈的是记仇。
    而抬出干尸的事情,按照老雷猜测,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气胖子,虽然没过多久,他们每个人就吃到了自己酿造的苦果,不过都是后话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士兵怪圈
    听着胖子咒骂知识分子的话抱怨到了深夜,平淡无奇的一天刚刚过去,我躺在帐篷的小床上,感受天气难得的清凉,素儿单独一个帐篷,老雷胖子我们三个挤在一起,帐篷内交杂的汗味儿很刺鼻,然而,当郝家兄弟俩出去尿尿没多久,马振国急匆匆的进了帐篷。
    他神色慌张的说:“大宝,快,快,出事儿了,快跟我走!”
    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儿,可马振国压根儿没多问,急忙到了板床上架着我就往外走:“来不及了,快点跟我走。”,因被蛇妖吸阳所致的体内阴阳失衡,身体的的确确已经很是虚弱了,可那马振国急的竟然背着我就跑。
    我们俩出了帐篷之后,没跑多久因为沙漠的路不是特别的好走,他就背不动了我下地自己走,路上我继续追问他怎么了?马振国只告诉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等赶赴到了古庙遗迹近前,眼前的一幕,的确不用他说,我也看出不对劲了。
    能让马振国大惊失色的问题就出在这儿,整个连队一百多号人此时没去站岗,而是黑压压的围成一个大圆圈,每个士兵将枪放在身侧,姿势僵硬,盘坐在沙子上。
    为了守卫遗迹的安全上级特派来了一个连队,包括其他工作者都算上大约在200人左右,工人大都驻扎在遗迹周围,至于我们这些非工作人员才会住在水井房近一点的地方。
    正常士兵来这儿的目的就是防止遗迹被破坏以及丢失文物,搁在现在都是警察负责戒严,但在八十年代不同啊,新疆还处有一些极端组织企图分裂中国的行为,要是被泄露出去某某地发现大批量文物,真的极有可能会发生抢劫的事情,而且大西北还不禁枪,没有过硬素质的军人根本镇不住场面。
    古庙周围的营地内架起的灯泡,照亮了遗迹内众多盘坐原地的军人,首先不可能是军人罢工,更为惊讶的是他们每个人眼珠子都不眨,就这样在那儿坐着。
    马振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一贫,你是阴阳先生,快看看这到底怎么了?刚刚我过来一看,所有的士兵不去站岗,大家都聚集在了这里,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若是撞鬼,首先得表现出语言错乱的事情,可他们这些个小伙子身体强壮的不得了,就算偶尔有两个时运低的人撞鬼,总不能一百多人同时都撞鬼吧?我询问了一下每个人之前的变化,马振国说,在士兵坐成圆圈之前,他们都很正常的与人交流,随着日落之后,每个人就像是对了魂儿,扛着枪同时到了眼前的空地,他来找你之前,那些士兵已经坐了快一个钟头了。
    “我过去拉拽,可他们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也是特别的僵硬,眼睛连眨都不眨,是不是撞鬼了?”
    我摇摇头,具体事情还得靠近了才知道,让马振国留在原地,我独自一人进了遗迹内为那些士兵仔细做检查,他们每个人是盘膝的,双手放在丹田,像极了坐禅的姿势,身体僵硬,用手拉拽像是木头人一样,我又扒开了他的眼皮,很奇怪,眼皮很松,双眼没有光泽。
    这些人是散了瞳的,那是说明他们没有意识,一百多人坐大圈,可想而知这个圈会有多大,我站在圈里挖了挖沙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之后,拿出罗庚看一看,像是法剑、罗庚、符纸,这三样阴阳先生吃饭的家伙,只要我们人不咽气儿,那是绝对不会离手的。没等分金立向呢,问题就不对了,因为指针锁定在了士兵圆圈的位置,不管我怎么移动指针就是随着圆圈转动。
    马振国站在不远处,问我要不要叫人帮忙?
    我怀疑在所有人的中间位置有什么东西干扰了磁场,就像是人撞了鬼打墙一样原地绕圈圈,眼前所有的士兵拉手成了圆形,罗庚指针指向圆心,难不成也是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干扰了人体的磁场?
    我说“你现在去叫人也没用,每个人都有心跳,阳气也没散,只是四只较为僵硬,现在强行挪动,是会弄断他们的骨头。”
    马振国叹了口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只能等等看了。”
    就这样,我们俩坐在古庙的遗迹外围观望,期间我也试过一些符咒,但是却没什么用,后来我还用利器刮破了一个人的皮肤,疼痛却依然没有让对方醒过来,如今问题就是出在磁场错乱上,现在天已经黑了,就算是真想找原因,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派人来挖掘看一看地底下到底有什么。
    没过多久,老雷他们几个也跟着一路找到了这里,他气喘吁吁的骂我,说我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他们还以为我撞邪了。
    我说:“撞邪的不是我,是那些人。”
    “怎么大家还坐成一圈了,这是训练呢?”胖子问。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他们俩还打算去营地叫人,我和马振国赶忙制止,现在是为了大局考虑,不管考古学家再怎么有知识有文化,但遗迹却是被完全掩埋在黄沙下,要想揭露必然是需要工人们的挖掘运输,否则你就是再厉害,总不能去用手挖吧?
    他们是太阳落下以后才发生奇怪的现象,我觉得现在只能等到日出后再看。
    后来,我们几个每隔半个小时都会去检查一下大家的心跳,折腾着到了天亮,结果天刚刚破晓,一百多位士兵就像是春天里的花骨朵一样动了起来,接着,他们站起来的时候我们几个甚至能听见骨节的响声。
    之后,这一百人缓缓的离开怪圈,大家四散而走,去哪的都有,更多的人还是回到营帐,怕他们出事,我们四个分头行动,由于我的身体不太好,只跟着士兵回到营帐,他们三个追向远处。
    部队的帐篷一间能睡20人,回来休息的人大约有一半的样子,紧跟在他们身后,见到每个士兵好似梦游一般回到了床铺盖好了被子,几秒钟的时间便鼾声四起。
    难不成所有人昨晚是在梦游?
    赶忙冲出了帐篷,身处深蓝色的天空下,望着不远处苍茫黄沙埋葬的古庙,心里不禁自问,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先是三个妖怪,如今又是奇特的怪圈,倘若庙是正庙,那又为何会对凡人造成威胁,若是阴庙却又为何会镇压邪魔?
    不一会儿,其他三人也相继回到了此地,当我们谈及刚刚发生的事情时,每个人的结论是一样的。
    老雷说:“我跟着一个士兵到了储藏黄金的位置,他们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等我把人拍醒了,那士兵直接用枪顶着我的头,我问他记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人却说他们在这儿站岗,什么也不知道。”,谈到这儿老雷还很懊恼,他说站岗的俩士兵对他进行了搜身,非说老雷是来偷东西的,要不是马振国路过,事情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呢。
    至于马振国和胖子,他们得到消息都是一样,所有人都是在打打瞌睡后集体梦游出现在了怪圈。
    太阳一点点的升起,那些熟睡的士兵也相继走出了帐篷,他们分为两队去替换值班的人,等见到了我们在这儿,跑过来打招呼,为了不给众人造成心理压力,关于梦游的事情我们没再提及。
    马振国说:“一会儿你去叫人,等工程队吃完了饭,让他们过来挖点东西。”,待士兵领命后离开,我们也回去补充点水分,否则太阳一旦升起,那直晒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在我的心里,已经下定了结论士兵围着的圆圈内肯定有东西,一直等到工程队来之前,我特意关注了昨晚静坐的士兵,除了一个人在手上缠了纱布以外,没看出大家又任何不妥之处。
    第二百四十九章 龟壳布局
    军人注重效率,太阳升起来没多久,工程队以及考古队的人相继来到了古庙怪圈,人群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彭加木,他身后跟着大约有十几人的样子,老雷给我指了指远处戴着口罩的小个子,此人就是胖子口中的‘知识分子’,他顶着大太阳帽,给自己捂的倒是挺严的,一身利利索索的户外服装,黑色太阳镜。
    双方一见面,那真是一个针尖对麦芒,对方把脸上的围巾摘下,长了一副圆脸,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薄嘴唇,应该是一位尖酸刻薄的人。
    他名叫刘刚,为人却一点也不阳刚,见了面就说:“这不是北大考古系的高材生吗,昨天我打电话给同学问了一下,北大也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啊,告诉你,新中国冒充学历可是犯罪的,你应该庆幸自己在沙漠,要不然最低得判一年。”
    老雷在耳边说,胖子爱吹牛,说自己是北大的高材生,没成想这个刘刚还真就打电话去确认了。可能是因为燥热的温度,所以人都比较冲动,显然刘刚对胖子的一巴掌耿耿于怀,愤愤的眼神,像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打击的机会。
    胖子嘴硬的说:“谁知道你打电话求证的是真教授还是假教授。”
    “那你告诉我,北大一共多少个院系?”
    对方有些咄咄逼人,这个时候,彭院长主动到了我近前说:“一贫,昨天我在遗迹中部发现了一个石台,你看看像什么?”,接着,他拿出了一副地图,又告诉这是他亲手描绘的,其中还做好了标记。
    刘刚说:“院长,他又是干什么的?不会是骗子吧?”
    “哦,我忘了。现在介绍一下,这位廖一贫,民俗学家。”彭加木说话很客气,又对我介绍了知识分子刘刚,东南大学的副教授,主要也是研究丝绸之路的学者。
    “民俗?什么民俗?什么时候国家还开了这么一个专业,我怎么不知道?”刘刚言语之中有了不屑。
    他的话令我哈哈一笑,来的时候是为了帮助马振国才没有乱说,可彭加木都知道我的身份,没必要在继续隐藏下去了,说实话天天被冠名学者、专家的身份确实很累。何况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靠着文字成绩考上去的专家,许多人一旦离开书本,那他就算是文盲。
    “阴阳先生,廖一贫。”
    “阴阳先生?开什么玩笑!马团长怎么还找了个阴阳先生到了考古队,这要是往前数十年,可就是牛鬼蛇神的成分问题。”
    马振国尴尬的笑笑:“一贫是真才实学。”
    “什么真才实学?鬼画符跳大神算什么真才实学?彭院长,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连您也会去相信那些伪科学!”
    对方表现出痛心疾首的失望模样,可彭加木却对此不以为然,他只顾着与我交流,用笔指着一处位置,然后又给我比划一个圈,说:“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像是什么?”
    第一眼我就看出庙宇整体的形状有点像是乌龟的贝壳,因为在龟纹中央有三格,代表天地人三才,旁边有廿四格,代表廿四山,亦有十格代表十天干。龟纹的底部又有十二格,代表十二地支。普普通通的一个龟壳的布局,像是包含某种风水玄机的密码。
    然而,刘刚却依然在那磨磨唧唧的说:“改革开放,科学振我中华,难不成考古却要算命先生来算一卦么,真是可笑之极!”,我本无意与他争执,奈何‘嗡嗡’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恼人,为此,我仔细打量着着他,瞧了一眼他的面相,还别说,仔细一端详,刘刚尖酸刻薄的面相确实有点问题,为此我说:“你今年四十八岁可对?”
    瞬间,他不再多言了,没了他的抱怨声,仿佛空气都安静了下,他惊讶的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继续说:“人过五十天过午,到了五十岁该过晚年了,但你保寿宫丰隆,但双眉过眼必是家中兄弟不和,眼有淫光,奸门有鱼鳞纹落,早年必是风流人士,而祖荫深厚,恐怕过去还是个大户人家吧,说吧,有没有对组织交代你到底娶过几房姨太太?”
    “什,什么姨太太,不要胡说八道!”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争执,瞧你口似吹火,话多者自身必然金火相克,守不住福报,命里无后的模样,都是自找的,如果想给你们老刘家留个一男半女,你只有两年时间,到了五十周岁,孤寡一生,自己看着办吧。”
    此话一出口,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但是,那位刘刚的脸色却已经是变得惨白惨白的,他没有与我争论,同样没有否认,因人的面由心生,经过老祖宗几千年的研究,中华面相博大精深,之所以被认定为是一门伪科学,那是因为鱼龙混杂而导致真假不知,口碑越来越臭。
    我不敢说自己全中,但相学也是心理学,游走江湖的这段日子练就的便是拿捏人的心里,我说只要说出一两个准的,那他就认为我说的全准。
    经过这么小小的插曲,刘刚果然变得老老实实,任凭胖子怎么讽刺他都不说话,双眼阴晴不定的望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却脸憋得通红后重新退了回去。
    其他的考古学者安慰刘刚,言语之中也是讽刺我胡说八道,后来,我继续与彭加木研究图纸。
    他所指的石台正好落在天地人三才中的人才,我则指着另外挨着的地方说:“这里为什么画虚线?”
    “他们紧挨着的位置有两个大坑,而且大小规模却是与石台一样,像是曾有有两个石台子被挪走了,而且那个石台子上雕刻许多佉卢文,好多都是经书,虽然我曾在一些经文上看到过,可这种文字早就已经失传,在国内真没听说有人可以完整的翻译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我又问彭加木,现在空地我所画下的地方是哪?彭加木找了一下,属于乌龟下半部分,左下方的‘艮位’,也在二十四山则象征节气中的雨水、立春的位置,代表万物萌生。
    这是一个巧合么?庙宇建造为什要建造为龟的形状,五行中龟是属火,至于说属水,那指的玄武,然而玄武为龟与蛇的合体。在沙漠中本应该缺水,倘若是玄武的话,庙宇将会阴阳相生,可若是玄武之中的蛇不见了,单独以一个乌龟来算,那么就会成为火上加火,恐怕庙宇早早晚晚都会自己给自己烧死。
    整间寺庙是被黄沙覆盖,而且地图上完全就是一只乌龟的形状,我很怀疑到底是不是龟蛇缠绕阴阳相生的建筑布局中缺了一条蛇。
    “对中国阴阳学说你懂的比较多,这个乌龟图案是什么意思?还有,石台上为什么会刻经文?”
    我摇摇头:“阴阳先生也不是万能的,等一会儿处理完这边咱们再去看。”
    “这里怎么了?”
    我指着不远处,依然没有提及梦游的事情说:“出了点状况,我怀疑地底下藏着东西。”
    正巧远处工头与马振国一起对我挥手,他们问该怎么做?大声喊:“对,就是那儿,让人把挖掘机开过来挖!”,彭加木拦住我,他说万一地底下有什么宝贝,这样挖掘会是破坏性的。
    瞧他态度认真,我只好在他耳边说:“彭院长,你相信我,我以阴阳先生的身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百五十章 异变
    彭院长表现的特有兴趣,他这人长得就较为古板,五官平日里也是僵硬居多,结果听我说完,他眉毛动了一下,令我心不由莞尔。他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又有鬼了?蛇窟的事儿我听说了,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多说什么。”
    彭院长可上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他要是说了什么,那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于是,我把他叫到一边,再将士兵梦游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还有这等事儿!”
    “小点声,万一传出去把人都吓走了,剩下的谁为你们干活。”
    彭加木也是连连点头,他显然对我们这种阴阳学说有着浓厚的兴趣,在我眼里,他能在罗布泊转瞬千里,必然也是第一个走进四维空间之门的人,所以,任何不能理解的事情恐怕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他问我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都得等到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再说。”
    当刘刚不再变得咋咋呼呼的时候,考古队表现的还是很团结的,他们一共十多个人,当中以彭加木的学历最高资历最老,官儿也是最大,所以,不管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会来问问。比如平日里的工作内容,尤其像今天一下子停在这儿不动了,有的人觉得奇怪,就来问问到底要干什么?
    结果,当彭加木交代了今天可以休息一天的时候,那些人特别兴奋,没错,在大沙漠这种严酷的环境下,以及古庙内到处透漏着危机与那莫名的传染病,都让这些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些人离开了以后,仅有小部分人甘愿留下一探究竟,我问过马振国市里医院的病情,他说那些人现在都处在昏迷阶段,没死亡也是靠着药物来盯着,倘若苏醒了,必然会变的疯疯癫癫,攻击性非常强。
    我深吸了口气,现在看来就算是破开了诅咒,那老百姓的魂儿却已经离开了身体,导致他们成了人体机能完好,可三魂皆无,唯有七魄拘与肉身的行尸走肉。
    虽然他们活着,可实际上却已经死了,但诅咒必须的抓紧解决,古庙遗迹是始终在挖掘的,这里的东西不可能继续尘封与地下,所以,当挖掘彻底结束后,黄金运走而诅咒不得解决,最后会有很多人变成行尸走肉。
    马振国组织人在周围立下了帐篷,这时候,我注意素儿在用针在对着筷子缓缓的进行着雕刻,觉得奇怪,我问她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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