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毛线衣。
毛线裤。
可不是毛绒绒国的吗?
要不是他身形瘦瘦长长,穿上身,就会像是一颗毛线球了。
那头的爸爸们用目光警告着秦面。
这头越铮不动声色地哄着容枝。
恨不得把所有夸奖的话都捧出来给容枝听。
“吱吱饿了。”简峻一突然出声,“先吃饭。”
“对,先吃饭。”严世翰也立即回了神。
越铮怕再度引起仇恨的凝视,于是悄悄地收回了手,顺势拍了一下容枝的背:“好了。”
容枝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被越铮碰过的地方,像是起了静电。
酥酥麻麻,跟电过一样。
“你别动。”容枝小声说。
越铮顿在了那里,心下有些紧张,吱吱不会是不喜欢他的触碰吧?
“有静电,电着疼。”容枝再度小声说。
越铮一滞,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世翰横了越铮一眼:“快点带着吱吱去吃饭了,和吱吱嘀咕什么呢?”
其他几人虽然没开口,但目光明显也带着不善。
容枝略有一丝茫然。
怎么所有人都对越铮产生了敌意?
容枝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是……因为那套衣服?
容枝眼底眸光流转,然后突然扭过头笑了笑:“我去给你们拿酸奶呀。”
男人们的神色柔和了一瞬。
“好。”他们几乎是齐声应了。
那一声,就好像是他们齐声对着秦面厉喝:“不可能!”一样。
秦面死死地咬住牙,望着他们的背影,竟觉得他们已然自成了一个圈儿,那个圈儿里的氛围,是别人没办法去共享的。
容枝步履飞快,朝着摆放酸奶的柜台走去。
就在爸爸们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秦面实在按捺不住了,他喊了一声:“越铮喜欢容枝!”
然后就飞快地按了电梯的关门键,并且顺手按了“18”楼,再之后抱头死死地躲在了电梯角里。
外头男人们齐齐地一顿脚步。
“他说什么?”
他们转头盯着越铮。
越铮缓缓吐出一口气。
革命还未开始。
就要先接受一波炮火的猛烈攻击了。
男人们突然谁也没有出声。
他们只是默契地脱下了外套,走近了越铮。
“听说越总学过空手道……”
话音还未落下,周经捏了下手指,猛地抓住越铮的手腕就往地上一掼,男人们几乎是一拥而上。
酒店服务生茫然了一瞬,然后突地拔高了声音:“打人了——啊啊啊——”
等容枝拿着酸奶回来的时候:“人呢?”
几乎同一时刻。
网上有人放出了剧组花絮照。
花絮照里,秦面坐在容枝的面前,跟着他学台词。
微博博主是这样说的。
@酸不拉几臭男人们:工作人员爆料!现场容枝逼着秦面管他喊老师!我的妈呀!太有cp感了!
评论区里很快涌入了容枝的大量粉丝,他们抹着眼泪儿,几乎一致地开口:
“呜呜呜老母亲哭出声,我吱吱竟然也变得攻气十足了!”
“我吱吱竟然是个s!好带感啊,师生play!”
“吱吱这样子看上去,真的越来越像戏里的原书锐了……”
秦面在电梯间里莫名打了个哆嗦。
全然不知道,等越铮挨完打,就轮到他了。
什么是不能招惹的?
处于嫉妒debuff中,还护犊子的爸爸们是不能招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爸爸们觉得吱吱是治愈型萌物。
但其实吱吱也需要治愈的。
越总脱颖而出的原因是,他是第一个找到吱吱的,第一个最先考量吱吱心情的,他担心自己对吱吱生出不好的心思的时候,也自觉地避开了和吱吱的身体接触呀。好,跟我一起念,越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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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么一章吧,这章有五千字,挠头,还得补一章。
这章写得挺艰难的,坐电脑前写了一天。
第91章 嗞。
容枝茫然地站在原地, 吸了两口酸奶。
人呢?
直到一段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容枝心底咯噔一下。
难道他们……把秦面给打了?
可男人们不应该幼稚到这个地步呀。
容枝忙拽住了一个服务生:“请问刚才跟我一起的那几位先生……”
服务生面如菜色,艰难地道:“刚才打起来了,经理把人劝到一楼大厅去了。”
还真的打起来了?!
容枝忙把酸奶吸个干净, 将空盒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才按了电梯去一楼。
等到了一楼。
几个警察从门外涌了进来,将形容狼狈的男人们带上了警车。
容枝怀抱着一打酸奶, 茫然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把秦面打瘸了?”
容枝回忆了一下当初周浩其被痛揍后的样子,顿时满脑子里都是红色。
他忙给顾晓海打了个电话, 然后就自己打了辆车跟上去了。
容枝以前拍戏的时候, 曾经在警局内取过景, 所以这会儿到了警局门口也不觉得畏惧。
他大步走进警局。
因为他步子迈得大大方方, 一时间也没人拦他。
等走进了办公室。
一个小警员出声喊住了他:“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容枝抬起手指, 一指里头身材高大、几乎占去大半个办公室的男人们:“……来领人的。”
小警员愣了下:“哈?你来领人?”
小警员一时间大脑有些错乱。
怎么看,里头的男人们年纪更长。
面前的人面嫩得更像是个高中生。
这时候又有一个警员路过, 他盯着容枝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几分钟:“容、容枝?是容枝吗?”
这一嗓子喊得太大声,连带的将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动了。
“吱吱?”严世翰扭头来看,下一刻,就立马站起身大步朝容枝走来,“你怎么来了?”
容枝本能地递出了怀中的酸奶:“……给你们拿的。”
严世翰一把握住酸奶, 感动得几乎老泪纵横:“吱吱真贴心……”呜呜。
其他男人也立刻拔腿朝门边走来。
警员想吼又不敢吼。
只能头痛地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