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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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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红艳扯一把老馆,拿眼神示意走前面的俩人,闺女这心又开始动荡了。
    “晓得了。”魏民兵低声说道,完了快步上去掀开里屋门帘方便张振国搀扶闺女进屋,回头冲婆娘招呼,“她妈,倒热茶。”
    “不用了,叔,我这就走的。”张振国说道。
    魏玉芳笑,“振国哥,都来我家了,咋个也要喝口水再走的。”
    怕被发现其实右脚压根没有崴,魏玉芳离开张振国搀扶一拐一拐朝自己房屋走去,头也不回地道:“爹,我屋里有酒精,回去擦了,今天多亏了振国哥,你好生谢谢人家。”
    “瞧你说的,你爹啥时候对客气招待不周过?”魏民兵笑着请张振国入座。
    龙红艳端两杯茶从厨屋出来,看到闺女关门在屋,喊道:“玉芳,你出来,妈给你看看伤着哪了?”
    “妈,这里有酒精和药膏,我自己能搞定,别忘了,我也是学医的。”魏玉芳搁房屋回答。
    龙红艳晓得闺女自理能力强,放心地回之前椅子入座,手捧书籍。
    魏民兵把茶递给张振国,一人一杯,看着坐像直板的他,心里颇有感慨,“……早晓得就不让大勇复原了,这两年,你瞧,工作麽辞了又找,找了又辞,干生意也半成不就,情感也是一塌糊涂,不如呆部队继续磨练。”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有女人香味(1更)
    “叔,大勇只是暂时迷茫,等过段时间就好了。”曾经出生入死过的战友,落得今天这地步,张振国提及心里也不好受。
    “好啥哦,人都不晓得去哪了,这辈子也不晓得还能不能见着……”魏民兵心中涌起一抹酸涩,眨了眨眼睛,眼泪莫名其妙地流出来了。
    哎,自打儿子这事出来后,他情绪波动大,一遇到点感触事情就消极落泪,一个大老爷们可够矫情的,简直无药可救了。
    张振国有些不知所措,安抚的话也不会讲,只晓得去口袋里掏纸巾递去。
    魏民兵接过来擦眼角,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将汹涌澎拜的情绪稳了稳,才抬起头,脸上带着笑可语气带着淡淡的悲伤,“你也是,自打结婚就跟忘了我们似得,都不常来了。”
    “叔,是我不对,往后多多来。”张振国道。
    “成,说定了,可别反悔。”看到他就跟看到儿子一样,没良心的,领着杨小英跑了半个月也不给家里捎封信打个电话,就跟人间蒸发了似得,有时候想想,魏民兵又怨自己太专注工作才导致两个娃娃没教育好,老了受罪,该啊!
    魏玉芳拿酒精擦完右脚,又装模作样拿白纱布缠起来,开门出来后把这些话听进耳朵里。
    天黑压压的,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张振国起身说道:“叔,婶,天要下雨的样,我就不继续坐了。”
    “成,你回吧。”魏民兵起身相送,却被闺女给按了坐下来,笑道:“爹,你就不用了,我去吧。”
    “玉芳,你腿不方便,让你爹送。”龙红艳放下书籍瞪眼道,还不晓得闺女那点小心思麽,不就想多跟张振国待。
    “诶呀,我又不送出门,就到门口。”魏玉芳走到张振国身边,伸手轻轻扯了下他衣袖,一脸笑意,“振国哥,走吧。”
    “叔,婶,你们好生歇着。”张振国道。
    “走吧,走吧。”魏民兵挥了挥手,一脸的落寞,这家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还是儿子的战友,心情刚好几分人就要走,但也没法,人家有家有儿,跟以前不一样了。
    “咋了你,又想儿子了?”龙红艳见状,也无心看书了,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老倌肩膀,给予安慰和支持。
    出里屋朝院门走,魏玉芳回头看了眼爹妈,拉着张振国胳膊,面色颇有些难为情地问,“振国哥,我可不可跟你提个请求?”
    张振国停下步子转头看她,“你说。”
    魏玉芳低着头,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自从大哥出事后,人言可畏,爹妈是知识分子,受不了那些风言风语,已经老长时间没去工作了。”
    “我晓得。”
    “嗯。所以,振国哥,可不可以请你往后隔三差五上我家来?我有感觉,我爹看到你心情会好很多,如果可以的话,你多多陪他,给开导开导,没准就从消极情绪中走出了。”魏玉芳讲完后抬头,目光真挚又满怀期待地看着张振国。
    战友近半年做的事情几乎都是混蛋事,可到底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自己在部队常年不着家,逢年过节啥的战友都会买礼品开车领着三四个战友去家里陪爹和大哥热闹,这情意不假。
    何况这提议魏民兵刚才也讲了遍,张振国几乎没有思索就点头,“当然了。”
    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魏玉芳抓着他的手,仰脸望着,眼睛放着异样的光,声音颤抖,“振国哥,谢谢你,我替大哥谢谢你!”
    张振国不着痕迹抽回手,面色平静地道:“成了,你进屋吧。”完了转身迈步走入黑夜中。
    瞅着张振国硬朗结实的背影,耳旁回响刚才他的承诺话,魏玉芳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当真是老天爷助她一臂之力,往后跟张振国距离只会拉得更近,只要自己表现出一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样子,这个男人早晚属于她!
    张振国赶在下雨前夕到家。
    三个娃娃被打雷声吓醒,呜哇呜哇哭闹不停,杨小娥跟两个婶子待房屋一人抱一个哄睡,门是杨小军跑去开的,杨小娥走到窗户望出去,老倌摸了摸小弟脑袋夸奖一番,接着往厕所那边走。
    以为是上厕所,等他返回时脑袋湿润,原来洗澡去了。
    三个娃娃睡着给放在床上,两位婶子出门前交代杨小娥把窗户关好,别出门吹着风落下月子病,杨小娥一一应着,等房屋空了,才看向老倌,“咋个一回来就洗澡?”
    莫不是怕自己闻到身上的女人香味吧?
    张振国就担心这,魏玉芳也不晓得擦得啥香水,搀扶走一段路搞得身上也是,这不怕媳妇多想麽,一到家就钻厕所打水洗干净。
    “洗掉酒味,怕你说。”张振国拿毛巾擦拭头发,心虚地道。
    杨小娥撇了撇嘴,明显不信,但也懒得跟他计较。
    雨下了整夜,第二天清晨才停歇,连着几天白天大太阳,傍晚就变天,接着风吹树枝乱摆动,雷声隆隆豆大雨点落下来。
    天气变杨小娥就没咋出房屋门了,主要两个婶子看到就各种说教,怕落下月子病难治,只能窝房屋陪三个娃娃。
    张振国白天有时候提吃的上供销社董玉慧那,但顶多半小时就返回,怕媳妇有想法,其余时间陪媳妇窝房屋腻歪或带娃娃。
    但有时下午四五点钟出门,一去两三个时辰,到家给留在锅里的饭菜也不吃,说吃过了,也不晓得搁哪里吃的。
    这不,周婶子就开始怀疑,是不是上董玉慧那边吃了,消失两三个小时实则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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