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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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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二狼
    清风沿着河流徐徐吹过,阴凉的山谷全然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热。
    二狼与三狼带着一串才满月的小奶狗悠然的在主屋前的空地上散步。
    繁殖能力更强的猫则睡的满营都是,在阳光下此起彼伏的打着哈欠,好不悠然。
    第二茬小兔子出生,老虎营中的兔子正式具备了呈几何倍数增长的条件。
    兔子一年四季均可繁殖,普遍来说一年以不超过两胎为佳。
    但物资匮乏的时刻,兔子的福利自然忽略不计。
    具有人道主义的双赢的科学繁殖得到明年才可实现。
    不过兔肉已经作为常规食物,进入了食堂。
    有了兔肉的蛋白质补充,战兵营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有肉吃,就有了需要发泄的精力。
    营中的战兵在举行蹴鞠比赛,旁边摇旗呐喊声不绝于耳,当然也少不了经典的国骂。
    战兵夏季的训练服都是麻制的短衫短裤,汗水打湿了黝黑的肌肤,更显出块块肌肉所迸发的力量。
    新人们加入的晚,许多人才吃饱饭,显然不能跟前辈比体能,早早被淘汰在一旁,看着老人们分组较量。
    老虎营内禁绝赌博,看球的人总觉得少了点乐趣,不过想想赌博被抓到的惩罚,众人就都歇了心思。
    充作野生评论员,唾沫横飞点评场内一招一式,继而引发的掐架,很好的锻炼着战兵营内普通话的水平。
    作检讨作到面无人色的张金培被放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他从未见识过的热火朝天。
    村中打完谷子的时候,会有庆典歌会,但极少有如此激烈的碰撞。
    长期的营养不良,注定了他们不会肆意宣泄难得的体力。
    蹴鞠对衣裳的磨损,也是他们承受不起的损失。
    四旗队第三小队的侯勇神色复杂的看着张金培:“你……回来了?”
    张金培嗯了一声,与队友拱手:“我连累了你们,对不住。”
    罚都罚了,侯勇不好说什么。
    只问道:“你还在我们队么?”
    张金培点头:“贬为火兵了。”
    另一名队员施同济道:“你身手好,可报名参加考试,立刻就能升回战兵。”
    张金培道:“等月考再说吧,我现在去报名,一准挨揍。”
    火兵升迁暂由谭元洲亲自主持,他身上的鞭伤未愈,比毛竹板子打的狠多了。
    他现在去考,不是自投罗网么?
    老虎营新近改了规矩,原先鸳鸯阵内除了队长外,余者地位相等。
    但自从扩大规模后,制度随之更改。
    鸳鸯阵乃戚继光首创,这位出身将门、戎马一生的大军事家,总结了一生的经验,用当时的白话写出了《纪效新书》与《练兵实纪》。
    其后四百多年里,不断有军事家从中汲取营养。
    1942年八路军军政杂志社出版的《中国古代军事思想丛书》里,大量引用了戚继光的练兵思想,可见其影响深远。
    管平波阅读过的所有书籍里,最符合目前形势的,便是戚继光的两本书。
    因此,有了条件后,她慢慢的淘汰了山寨的鸳鸯阵,极力向正统的编制靠拢。
    当人员扩充至第四旗队时,老虎营内旗队组成来了一次大调整。
    旗队长没有动,王洪补入第四旗队任旗队长。
    小队长也尽量保持原样,队员就调的眼花缭乱了。
    队长下新增了两位伍长,以便于小三才阵的调度指挥。
    择有力而伶俐者担之,兼任长刀手。
    从阵型布局上来看,一伍长在左,二伍长在右。
    后期的鸳鸯阵已大量使用火器,故有快枪手。
    管平波暂时没条件,伍长之后依旧为长刀。
    再以灵巧柔韧性好的两名为藤牌手、力大粗猛者为狼筅手,以年少有精神杀气者为镋2把手,把上可架设火箭,便于发射;剩下一名庸碌者为火兵。
    左伍长所管第三、五、七、九号队员;右伍长所管四、六、八、十号队员,火兵由队长直管。
    凡遇战事,火箭放过之后,藤牌为第一层、狼筅为第二层、镗把为第三层、长刀为第四层、枪棍短刀为最后一层。
    攻击方式层层叠叠、节奏鲜明,令敌人防不胜防。
    然而阵型永不乱那是传说。
    就管平波短暂的作战生涯里,鸳鸯阵都被打散过好多次。
    固然在阵内,只需学会一种武器即可,但阵若被破解,立刻就会陷入近身肉搏。
    事实证明,阵被破的概率很大,能否活下命来,就看手上功夫了。
    为此,管平波又在练阵法的同时,做了补充。
    把鸳鸯阵内划了三个等级,队长外,伍长是一级、战兵是一级、火兵是一级。
    地位最低的便是火兵。
    就如今日休沐,大家伙都在玩,火兵却得老老实实的跟着后勤人员做饭去。
    后勤人员轮休的时候,火兵不得休息,可谓全年无休。
    人类是天生会划分阶级的种族,因为阶级有助于优良基因的繁衍,继而扩大整个族群的优势。
    同吃同住的队员里,一旦有了等级,必然会产生竞争。
    鸳鸯阵都抄到这份上了,管平波从善如流的把《练兵实纪》里的考核标准也照搬了过来。
    即火兵随时可报名参加战兵考试,达到标准的升为战兵。
    同时每月初二全体战兵考试,不达标者,降为火兵。
    此外,似张金培这等违反纪律被扣了风纪分的,也有可能降为火兵。
    张金培当然可以现在去考试,重新回归战兵。
    但他知道袭击管平波之事,与营中老人结仇颇深,近期还是低调为上。
    为着张金培,作为担保人的侯勇被白眼伺候了好几日,捅了捅张金培道:“你既然还想在营里,就去同营长磕个头。
    只要她不计较,渐渐的大家也都忘了。
    不然我们两个都没法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金培现在出去自是可以找到地方入伙,可他一个新人,在哪不用受气?何况他知道被轻轻放过,有田威遗言之故,更不好拂了田威临死前为他铺路的好心。
    走到主屋门口,空地上的一群狼狗令人畏惧。
    略微踟蹰,就见大门的纱窗微微动了动,随即一个小娃娃从里往外栽了下来!
    刘奶妈尖叫:“满崽!”
    张金培拔腿往前冲,却有一道更快的黑影掠过,在孩子落地前的一瞬间,垫在了她的身下!
    陆观颐跑了出来,见甘临趴在二狼背上,吓的脚底发软,跌落在地。
    雪雁气的怒骂道:“看个孩子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刘奶妈吓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住的道:“是我疏忽了,姑娘饶命!”
    在空地上踢毽子做耍的阿颜朵走来,从二狼身上捞起甘临道:“我早说了人带孩子易出事,你们都不信我!”说着拍拍二狼的头,用苗语狠狠夸了几句。
    二狼摇着尾巴,咬住阿颜朵的裤子,往平地上拽。
    阿颜朵说了句“知道了”,就把甘临放在地上,二狼咬住甘临的衣裳,叼到了小狗崽处,一并看着了。
    从外回来的管平波见状,忙问:“什么情况?”
    阿颜朵道:“满崽会滚了,人带着不安全,还是让二狼带吧。”
    啥?狗带娃!?管平波三观都裂了!干笑道:“它会带么?”
    阿颜朵莫名其妙的道:“当然会了,二狼是母狗!”
    管平波:“……”尼玛这跟公母有什么关系!?
    阿颜朵摆摆手道:“二狼很能干的啦,像它阿妈,李乐安小时候就是他阿妈带的,你看,带的多好。”
    管平波整个人都不好了,知道狼狗智商高,也没高到这种地步吧喂!
    阿颜朵补充道:“我是三狼它奶奶带的,不然我才生下来死了阿妈,怎么能长到这么大?我阿爸可没空带我。
    可惜它奶奶死了,三狼一点不会带,笨死!”
    管平波扶额,金竹寨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哟!
    突然,二狼汪的叫了一声。
    管平波回头,甘临就哭了起来,仔细一看,是尿了。
    管平波:“……”
    刘奶妈从屋中跑出来,抱起甘临换尿布,又喂奶。
    二狼从容的往边上一坐,闭眼假寐。
    待甘临吃完奶,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时,二狼睁开眼,瞥了一眼,见甘临在刘奶妈怀里,又闭上。
    阿颜朵道:“你扔地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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