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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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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萧道,“关于叶知秋。”
    宋繁花一愣,手臂跟着一顿。
    段萧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水杯接过来,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桌面,然后问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叶知秋的真正身份?”
    宋繁花眼内波光一闪,忽然笑道,“叶知秋来京城了?”
    段萧眯眼,“你怎么知道?”
    宋繁花笑着唔一声,“他若没来京,你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提他?”
    段萧道,“所以,你一直在等他入京?”
    宋繁花诚然不欺地说,“是。”
    段萧问,“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入京?”
    宋繁花笑了一下,没应声,却是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记得从玉刹阁出来的时候手中是拿了千左门的门主令的,后来在马车上那门主令被我四堂姐接了去,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必然会带着那个门主令上千左门,而千左门真正的创始人是肖璟,肖锦莺一死,肖璟定会宣千左门进京,至于是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是真来了吗?”
    宋繁花说罢,看着段萧。
    段萧也看着她,缓缓眯紧了眼,他伸手理了理她的秀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现在为止,他总算是知道她当初为什么非要上一叶知秋阁了,那个时候,她摆在明面上的目地确实是等千姬,可实际上,那天若没有宋明艳的一场意外,宋繁花也会把叶知秋带下山,带在身边,而用什么理由,大概她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意外出现一个宋明艳,她就不用再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理由,直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叶知秋劝下了山。
    所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设下了伏杀吕子纶的棋子了吗?
    段萧忽然一阵泄气,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女人都做到她这个份上了,还要男人干什么?
    段萧气闷地抱起宋繁花,将她往床上一丢。
    宋繁花倒在床上,又坐起来,看段萧兀自坐在床沿闷闷不乐,她笑道,“怎么啦?”
    段萧瞪她,却还是关心地问,“还睡不睡?”
    宋繁花说,“不睡了。”
    段萧站起来,去衣柜前给她找衣服,找衣服的时候,忽然间他扭头问宋繁花,“你是不是瘦了?”
    宋繁花一咦,接着就高兴起来,大声问,“真的吗?真的吗?我瘦了?”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身子,可是,没感觉瘦啊。
    段萧蹙蹙眉,挑了一套天湖蓝的长裙过来,他伸手将大床两边的幔帐勾起来,把裙子摆放在床上,伸了胳膊去抱她,一边抱一边说,“我摸摸。”
    宋繁花伸手就打掉他的手,瞪他,“不许摸。”
    段萧道,“我摸摸你是不是真的瘦了。”
    宋繁花说,“昨晚你摸了一夜都没摸出来?”
    段萧轻咳一声,“那个时候哪有心情去管你瘦不瘦。”
    宋繁花语噎,哼一声,不搭理他,自也不让他摸,她拿起裙子开始穿,刚穿了一边里衣的左肩膀,段萧就将她抱到怀里,动手给她穿剩下的,穿的时候宋繁花不停的捣蛋,一会儿搂着段萧的脖子让他无法给她穿袖子,一会儿又去亲他的脸,段萧忍着她的做怪,一边警告一边享受一边痛苦,等好不容易将宋繁花的衣服穿好,段萧被折磨的够呛,一发狠,按住她,吻了起来。
    宋繁花被他吻的咯咯直笑,段萧气息沉了又沉,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去,可昨晚她已经被他折腾的够惨了,今天真不能再碰她,他深吸一口气,要退出来,结果,刚欲有动作,宋繁花一个突然深入,含住他唇的动作直接把他的所有理智给击溃。
    段萧呼息闷沉,“软软。”
    宋繁花喘着香汗的湿气,轻笑着说,“不能。”
    段萧嗓音暗沉,“我想。”
    宋繁花嗔她一眼,腿一伸将他踢开。
    段萧委屈地坐在床沿,瞪着她,“你不能这么没道理啊,勾引了我,又不给我。”
    宋繁花才不管他呢,直接下床走开。
    段萧气闷,等宋繁花拉了门出去,他伸手抚了一下额头的汗,倒头枕在她刚刚睡过的褥毯上,闻着她身上清甜的樱花馥香,暗暗地想,她就是专门来祸乱他的小妖精。
    段萧努力地平息掉身体里的欲火,揉揉眉心,起身也出了卧室。
    出了卧室他就去饭堂,果然看到宋繁花坐在饭桌前吃饭,他虽然吃过了,可还是往她身边坐了去,拿起一把空筷子,给她夹菜。
    宋繁花掀眼看他,“这都几时了,你不上朝?”
    段萧道,“等会儿。”
    宋繁花不解地看他一眼。
    段萧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给她夹着菜,看她把菜全都吃了,又喝了两碗红薯粥,吃了两碟水煎包,喝了一碗参汤,他将筷子搁下来,掏出帕子俯身给她擦嘴,擦罢嘴,他将帕子收起来,看她一眼,起身走了。
    段萧去卧室换官袍,换好官袍就带着夜辰去了皇宫。
    宋繁花吃罢饭就去了南院,既然叶知秋来了京城,那宋明艳也该来了。
    宋繁花吃罢饭往饭堂外走的时候七非正好过来伺候,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南院,一入南院,老远的就听到了宋明艳的笑声,那般肆意狂放。
    宋繁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提着裙摆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走到院里面,看到宋昭昭与宋明艳坐在凉亭里嬉笑地聊着天,叶知秋像个门神一般站在宋明艳的身后,环珠在旁边伺候,她扬声就喊,“四堂姐。”
    这声喊一出,原本在聊天的两个女人就立马转头看了过来,看到宋繁花,宋明艳大笑着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高兴地喊,“六妹!”
    宋繁花伸手也抱住她,笑着问,“怎么来京了?”
    宋明艳道,“跟着左雪一起来的。”
    宋繁花挑眉问,“左雪?”
    宋明艳说,“千左门的人。”
    宋繁花哦一声,拉着她的手进了凉亭,进去后,宋明艳看一眼宋昭昭,又看一眼环珠,对着宋繁花道,“我听肖璟说,你这次入狱是因为吕府的那个吕如宁?”
    宋繁花刚坐下,还没坐稳,忽听宋明艳这句话,她一愕,“肖璟都跟你说了?”
    宋明艳撇嘴哼道,“看你这反应,果然是真的?”
    宋繁花道,“是。”
    宋明艳手往石桌上一拍,怒着脸站起身说,“我去找她算帐。”
    宋繁花立马拉住她,“她现在不在吕府,你去了也白去。”
    宋明艳问,“她在哪儿?”
    宋繁花笑道,“在刑牢,你也要去?”
    宋明艳一愣,转而又道,“她不在没关系,还有一个姓吕的在,我去讨个说法。”
    宋繁花无语,“你讨什么说法?”
    宋明艳道,“他吕府差点害你成杀人凶手了,我有的是说法去讨!”
    宋繁花叹一声,把她拉到石凳上重新坐下,“肖璟既给你说了吕如宁,那也一定说了吕府在皇朝中的地位,就凭你一个无官无职又身份不明的人上门挑衅,他吕府都有一百个理由治你死罪,所以,别冲动。”
    宋明艳气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了吕府?”
    宋繁花道,“当然不会。”
    宋明艳眸子转了转。
    宋繁花看她一眼,却没当着宋昭昭和环珠以及叶知秋的面再说什么,宋繁花重生的事情只有宋明艳一个人知晓,是以,有些事能与宋明艳讲,却不能对着宋昭昭和环珠以及叶知秋讲,宋繁花岔开这个话题,问她,“你既是在千左门呆过,那你知不知道锁气丸这种药怎么解?”
    宋明艳眨眼,“锁气丸?”
    宋繁花道,“嗯,我中了云苏的锁气丸,不能运功动气,一旦运了功,就会产生负面虚弱作用,让我一时半刻形同废人。”
    宋明艳摇头,“没听过啊。”
    宋繁花郁闷。
    宋明艳又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左雪一定知道。”
    宋繁花问,“她如今在哪儿?”
    宋明艳道,“被肖璟带回肖府了。”
    宋繁花立刻站起身,说,“去一趟肖府。”
    宋明艳跟着站起,问,“这么着急?”
    宋繁花道,“嗯。”因为马上就要用上武力,就算不用上武力,她也不能让自己受此药丸的扼制。
    宋繁花要去肖府,几个人自然是欣然陪同。
    而就在她们去吕府的途中,段萧也去了皇宫,一进到金銮殿,就看到了云苏,他依旧穿着华丽的蟒袍,雍容矜贵地坐在龙椅里,周围围了很多大臣。
    段萧微微一笑,上前见礼。
    这一次,云苏看着他,缓慢笑道,“将军没来之前,本王听了大臣们对昨日大街上神奇破案的描述经过,本王觉得,将军很有断案的天赋,那么,”他手指在龙椅上点了点,“将军既有如此大才,不用就太可惜了,本王一向不是个屈才不用之人。”说着,目光往他脸上定了一定。
    段萧轻轻挑眉,他可不认为云苏在给他戴高帽。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云苏说,“昨日夜里,吕如宁在刑牢里遭到了暗杀。”
    段萧一惊,“啊?”
    云苏道,“刑牢重地,防守如铜墙铁壁,不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难正常飞进去,可昨晚的歹徒,却入无人之境一般,堂而皇之地进去了。”说到这,他一顿,看着段萧,“本王若没记错,去年将军刚来京不久,就进过一次刑牢,在刑牢里呆了有一个月之久,那么长的时间,你应该对刑牢很熟悉了,与掌管刑牢的督察官严司也很熟悉吧?”
    段萧眼睛危险一眯。
    云苏又道,“将军既这般会断案,又对刑牢和严司都熟悉,这案子,便由你来破。”
    段萧整了整官袍,轻笑地说,“王爷既发话了,我自不会推辞。”
    云苏道,“那就好。”又道,“吕如宁受了伤,本王就让她回府养着了,将军若要问详情,就去吕府吧。”
    段萧勾唇冷笑,却顺势应下。
    罢了朝之后,他就往吕府去。
    路上,薛凌之对着他说,“将军要悠着点了。”
    段萧轻笑,“多谢奉告。”
    薛凌之看他一眼,止不住地又是啧啧佩服,这都要火烧眉头了,他还笑得出来?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段萧去年在春宴河让吕如宁没脸一事,又加上刚过不久的宋繁花事件,段萧定然对吕如宁厌恶到了极致,云苏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去管这个案子,不是纯粹恶心他吗?当然,恶心是一回事,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内涵,可就真不好说了,毕竟,如今的吕府,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薛凌之摇摇头,背起手走了。
    段萧眯眼冷笑,带着沈骄阳,去了吕府。
    吕如宁受了很重的伤,段萧真是奇怪了,明明昨夜他还没动手,那么,到底是谁动的手?
    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半刻又不知道那预感从何而来,危险在哪里,段萧便紧蹙着眉心,坐在堂屋的扶手椅里,看向外面高远空旷的天,脑中快速分析着如今的情形。
    他不得不怀疑,向吕如宁下手的,是云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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