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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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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以羡平静地将手伸了出去,任由时蕴包扎,并未指责二人一句。
    女子却道:“你可别想我们会就此感激你,若等我们出去,我们必要你为今日付出代价!”
    “闭嘴!”长迟暴怒,可却担心主子又像刚才那般不爱惜的自己的身子,手中的鞭子却始终不敢挥出去半寸。
    019她就不会自己来吗
    阴风不知从哪个地方吹了过来,冷冷地激得时蕴身上都起了一层疙瘩。
    他将手掌给姬以羡包扎好之后,这才劝道:“主子,这里便让长迟来审问吧,等有消息,属下立马通知您。”
    “不必再审,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姬以羡垂着眼,语气清淡。
    这次别说女子,就连男子也豁然大惊,一双眼满是戒备,好像只要能从姬以羡口中听见那个名字,便会立马自尽一般。
    姬以羡瞧着他那模样,冷冷一笑,用没有受伤的手提着那些信函在两人面前一晃,眼神是止不住的狰狞,昏暗的光影中,只听见面前那人冷冷一笑:“你们主子若是这般不放心我?怎么就不知道亲自过来了?还要派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过来?你瞧瞧你们写得这是什么玩意?”他等着信纸一字一句的念出来,语调古怪,却听得在场几人毛骨耸立,“陶嘉月登门照顾临渊世子,你们眼瞎了吗?几时见着那人登门照顾本王了?”
    身后,长迟是越听越不对劲,他扯住了时蕴的衣袖:“我怎么觉得,主子这是在和人拈酸吃醋?”
    时蕴抿着嘴,没有回答长迟的话,只是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觉得?
    别说他们,就连南偿和朱砂也觉得甚是奇怪,按理来说广陵王府和他们沈家算是宿敌,若是遇见被杀了都算好,就怕被折磨致死,不过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们若是捉到了广陵王府的人也会如此待之。
    只是他们不太明白,为何主子会将他们两人打发来这里记录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就是因为觉得此事不算重要,一时大意竟然暴露了自己,让他们被对付活捉了去。
    其实他们比谁都明白,只要进了这里,就别想着能活着出去。
    可如今,听着姬以羡这般怪异的语调,两人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对望一眼。
    许是清楚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掩饰不了,姬以羡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将他们的武功禁了,带去王府囚禁起来。”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太明白,姬以羡有补了一句:“别让她们死了。”
    “所以……”长迟望着自家主子萧条的身影,喃喃道,“她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时蕴眼睛一眯,看向有些不安的两人,眉眼一弯笑得和煦:“你们主子的闺名,是不是叫暖暖?”
    最后两个字一出,两人顿然脸色大变,整个人也越发戒备起来,时蕴甚至觉得,若是他在此刻靠近他们,稍不留神便会被这两人给撕咬的粉碎。
    “暖暖是谁?”长迟更加疑惑。
    时蕴继续盯着两人,笑道:“自然是我们广陵王府的王妃了。”
    “放屁!我们家主子才不会看上姬临渊!我们主子自有未婚夫!”朱砂眼中闪过几分凶狠,顿时就大叫起来,话未喊完,就听见身旁的男子低声一喝:“闭嘴。”
    时蕴一笑,耸了耸肩:“走了,记得别用刑了,若真的死了,主子肯定会将你扒皮抽筋,送到王妃面前谢罪的。”
    长迟握着手中的鞭子,良久才应道:“好。”
    不过半日左右,府中便全都传了遍。
    说是王爷豢养了一位姑娘在府中,绫罗绸缎,玉器珍玩只要那姑娘喜欢,他便毫不眨眼的立马奉上。
    这段流言,不消一日便有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姬以羡听着下属的禀告,心情极好的勾眉一笑,并未有任何的怪罪。
    炽夜瞧着他那模样倒是明白了几分,如今的主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能任由人欺负的世子爷,若非他授意,这些流言怎么可能传出府去,还是以这般荒诞的说法。
    不过,但也却有人信。
    比如在听见流言的第一日,陌锁离便扛着大刀气势汹汹的闯到了姬以羡的书房,最后被炽夜和时九给丢了出去。
    连一个面都没有见着。
    时蕴过来给姬以羡换药,这好瞧见。
    他拉过时九的手,将他带到了院子中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悄咪咪的问道:“咱们那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真的只是一个孤女?”
    这事时九知道的的的确确要比他多一些,他听闻只是摇摇头:“没,我听说她好像是大楚一个世家出来的姑娘,当年流落肃州,被一对教书先生给救了。”
    “大楚的世家贵女怎么会沦落到肃州去?”
    “内宅那些阴私的手段,谁又知道?”时九褪去一贯的嬉皮笑脸,整个人倒是显出几分稳重来,“只是我觉得她不像是什么大楚的世家女。”
    “那像什么?”时蕴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还像一个孤女?”
    时九摇摇头,他扯过了时蕴的耳朵,靠近后小声伏在他的耳边道:“若她真是大楚的世家女,如何会同大秦的那位南王回去?半阙说,王妃她是贪慕荣华富贵,可好好用脑子想一想,南王和咱们主子都是亲王,而且南王在大秦并无什么实权,唯有依靠沈家和太子而活,而他日后的王妃必定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王妃过去,顶天也就是个妾罢了,可在长安了?王妃是主子的正妻,主子还握有军权,在朝中亦有一席之地,这两人之间到底是谁更配得上荣华富贵,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明白。”
    “那她为什么最后选择的是南王而非主子?”时蕴又问。
    时九身子倚在树干上:“我原先也想不明白,直到那两人落网,才稍稍想明白了些。”
    时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时九却突然冷笑起来:“如果王妃是大秦的世家贵女了?”
    “大秦世家贵女?”时蕴何尝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一下子就将眉头拧了起来。
    “是啊。”时九道,“大秦和大燕征战多年,水火不容的,若王妃是大秦世家的贵女,那就能很好地解释她为什么选择是南王而非主子了,于家族而言,就算是嫁给咱们太子殿下,那也是蒙羞的事,若上那位在发发难,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扣下来,你说会如何?可如果是南王就不同了,哪怕只能跟在他身边做个妾,那也算是一个好归宿了。”
    时蕴道:“可她都两年没有回去了,指不定她的家人早就以为她已经去了,既如此那就安安心心的呆在主子身边不好吗?”
    “这点我还是挺敬佩王妃的。”时九难得的笑了下,“一边是生养自己几十年的父母,一边是阴差阳错结合不过才两年的夫君,换成你,你会选谁?”
    时蕴顿然住嘴。
    “所以说,这事也怨不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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