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脱光光的人体模特吗？”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布满了好奇和惊讶。
    被这双干净的眼睛看着，江遇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肯定的话。他们画人体也不全都是全裸。但是裸体画，的确也是人体绘画最重要的一门课程。
    明明是很正常的艺术课程。但是在女孩的眼睛注视下，江遇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拿着棒棒糖，哄骗小姑娘的猥琐大叔。
    “不是全裸，就是穿着这边的少数名族服饰，那样的。”江遇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白芷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以为18禁小说的神秘力量启动了呢：“那工资多少，包吃吗？”
    听到小姑娘的话，江遇忍不住笑了：“包吃，不上山的话，500一天，上山跟着采风1000一天，服装我们这边出。”
    原本是打算直接找几个这边的少数名族的，不过增加一个模特，也没有关系。他自己掏钱就好了。
    绘画模特不是每天都需要，什么时候需要，会提前一天通知。服装江遇提供。
    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白芷又帮江遇给房东大姐打电话，请她再找个人来帮忙做饭。
    几个小时的相处，江遇知道了小姑娘22岁，大学刚毕业，星城人。白芷知道了江老师30岁，杭市人，在国美任教。白芷晚上跟着蹭了一顿饭。
    江遇的四个学生长得都很有特点。一个瘦高个，气质清冷，眉目如画，还扎着一个低马尾的长发男孩叫施师。
    另一个圆圆滚滚白白胖胖，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的叫余米。
    头发像是菠萝一样，还拿发带竖起来的叫温华。
    唯一的一个女生和施师好像长反了，浓眉大眼，轮廓刚毅。长发高高的在头顶扎了一个马尾。举手投足间都是豪爽范。名字也特别刚强，她叫石磊。
    看到餐桌上多了一个软妹子，当场就调戏起了自己的老师：“老江，看不出来啊，半天没见你就把家属带来了。师娘叫什么啊？”
    白芷石化当场。
    “胡说什么？这是我给你们找的模特。”江遇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石磊的头。
    石磊唉哟一声，也不躲。看了眼白芷，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师：“小姑娘，你是不是被骗了？你知道人体模特是要脱光的吗？”
    “还胡说，她大学毕业了。叫姐姐。”
    “哦~那不是差辈了吗？”石磊是个嘴贫的。作为江老师带的学生中唯一的女生，向来什么都敢说。
    江遇没理她，看着白芷说：“你别介意，这小兔崽子嘴里没把门。”
    白芷点点头：“大家好，我叫梁芷。”
    除了江遇，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人。白芷也并不觉得，自己上辈子多活了几年，就比这群孩子。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吃完饭，又和同龄人们聊完天。说好第二天江遇带着白芷去买名族服饰就各自散了。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有点想登录微信，看看碧荷有没有联系她。又怕用那个电话卡被人找到了，只好放弃。
    小县城没有什么夜生活，晚上9点左右大家就都休息了。白芷在心里画圈圈，诅咒害她不能吸碧荷的罪魁祸首David拉不出屎，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她被脱光衣服，绑得严严实实的放在床上。床边有两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男人，每人手里一个油画板在作画。
    画着画着，其中一个绿眼睛丢下画笔向他走过来。手里的油画笔变成了手术刀。阴森森的对她说：“让我看看你的肠子是不是营养不良。”
    她想跑，另一个绿眼睛突然出现，按住了她的头，手里还拿着一截肠子：“看，这就是你营养不良的肠子。”
    白芷沉浸在噩梦里的时候，美国刚好是上午10点。两兄弟今天没有出门，在罗斯家的老宅里弹琴。
    “那个小宠物还没有找到？”Sam从钢琴前起身。
    David摇了摇头。
    “Alan现在做事这么拖沓了吗？”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华国南方的一座城市。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的踪迹。”David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
    “你说她是不是会华国古老的法术？可以变身的那种？”Sam走到窗台前。窗台上停留了一只蜜蜂。
    他一把将蜜蜂按住，捏了起来。蜜蜂的尾针，扎在他的手上。痛感袭来，他没有在意，伸出另一只手，像爱抚爱人般，摸了摸蜜蜂圆润的身子。
    “如果她有这样的秘术，那就不用逃跑了。”David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David，你应该把她打晕直接塞在飞机上带回来。”Sam一点一点扯掉蜜蜂的腿、翅膀，然后手指狠狠地，将蜜蜂捏了粉碎。
    蜜蜂瞬间汁水横流，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舒适满意的表情。随手将已经捏瘪的尸体，扔在窗台上。
    又从胸前的西服口袋里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擦过，用过的手帕，顺手丢在蜜蜂残缺的尸体上。
    “Sam，那样动静太大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肏她，你肏她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很舒服。”
    双胞胎从受精卵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们分裂于同一枚卵子。有一模一样的长相，相差无几的智商，能感知到对方激烈的情绪。除了性格稍有区别，几乎就是同一个人。
    “是的，Sam。但是越是美味的东西，越值得等待。她能在我的手里跑掉，最起码证明智商不算太低，或许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最起码从她的子宫里爬出来的后代，应该不会太愚蠢？”David举起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比起弟弟，看起来更加的沉稳。
    “她最好真的有那么美味，不然，我就要将她的皮一寸寸剥下来，安抚我这躁动的血液。”Sam慢悠悠的说着恐怖的话语，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