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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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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夹击,腹背受敌,说的就是他们的处境。
    丛林有对手入侵,老窝有人带队去缴。
    利刃出击,不带血怎行?
    “收到。”
    “收到。”
    八名队员、却只有七个人回应,陆景行一时间咯噔一声,众人也是霎时回神,差个人。
    惊恐的眸光流连在丛林里,来来回回。
    “蛟龙、蛟龙、收到请回复,”回应他们的是长长的空白。
    众人心中暗叫不好。
    刀剑无情,不敢想象。
    “做好最坏打算,先解决敌人,”陆景行作为长官,不敢轻易冒险,无论队友是死是活,任务在身,必须完成。
    军人,要有时时刻刻为国捐躯的觉悟。
    含血含泪也要坚持下去。
    剩下七个人,连带陆景行在内八个人,一心只想结束战争,不在乎其他外在因素,于是乎,一行人杀红了眼。
    不理智的战场会如何?
    可想而知。
    虽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看见同伴尸体的时候,陆景行心里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颤栗着伸手抚上同伴眼帘。
    而后一转身,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守着他。
    华人最忌讳的便是死不瞑目,一个人生前不管如何,死后若还死不瞑目,岂不太凄惨?
    这种景象,他一个人看见就够了。
    远方丛林有声响,端起抢做好进攻准备。
    顷刻,丛林里如幽灵般闪出来一个人,看着陆景行的眸光带着挑衅;“看见队友死在眼前的感觉如何?”
    陆景行深邃阴孑、泛着血腥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嗓音入地狱阎王;“你在挑衅我?”
    “是又如何?”对方不屑冷笑。
    “小心有诈,稳住他,弄他半条命回去在往死里收拾他,”俞思齐远远的看见这一幕,
    在耳麦里低声提醒,怕他杀红了眼送了命。
    陆景行轻勾唇角,带着冷血的笑容,应允了一声。
    “谁借你的胆子?”陆景行伸手轻折树枝,将叶子拨弄在手里。
    “借?”那人似是很不屑;“老子生来胆比天高。”
    胆比天高?不错、陆景行缓缓点头,将视线落在他身后,微眯眼眸。
    “看来我今日是要替天行道了。”
    “少废话,”那人话语落地、砰,一阵枪响声响起,脚腕手腕均受伤,匍匐在地上苦痛
    哀嚎,苟延残喘,因疼痛嘴里不断放着壮志豪言。
    “你在给老子骂一句,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老三气急败坏,眼里盛着泪水,满面隐忍,上去就是一番狂踢,逮着重要部位往死里踢。
    “你来啊!老子就算是死也赚了。”
    反观陆景行,他隐忍有佳,未做出粗鲁举动,仅是缓缓抬脚,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脚腕上,狠狠蹂躏着,面无表情,但动作阴狠,放出来的话语更比江城数九寒冬的天气还骇人。
    “想死?”冷笑,嗜血,“有句古话叫求生无门,求死无路,死?太便宜你了。”
    闻言,那人骇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被陆景行阴孑的语气给唬住了。
    “老子要求上军事法庭,”他叫嚣。
    “放心,会让你上的,”陆景行此人,死亡面前不畏惧,战场血腥杀敌绝不退缩,在自家妻子面前,说尽吴侬软语不气磊。
    一行人排除危险之后才动身离开,直升机在头顶盘旋,陆景行与俞思齐断后。
    机舱内,见他神色厌厌靠在机壁上,俞思齐微蹙眉;“老陆、你怎么了?”
    “没事、”他答,语气中带着有气无力,微微逞强。
    老三闻言,跨步过去匍匐在他跟前,伸手抬起他的手掌;满掌鲜血。
    “卧槽、哪儿呢?”一时激动,暴起了粗口。
    “小腿,”陆景行答。
    此次任务,耗时长,长期游击战,难免会有分心的时候,更何况在此之前,陆景行在s市那几日几乎彻夜未眠,临近十来天的时间,每天睡不到一两个小时,铁打的人都撑不住,一晃神的功夫被来了一枪,忍痛不言,不敢告诉队友,这会儿上了直升机才敢说。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兵器无眼,换作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告知队友,只因这是战争,怎能拖后腿?
    而蛟龙当时的想法应该是跟他一样。
    出了战场直接被送进军区医院,脱下那身作战服,俞思齐在医院守着他出手术室。
    不期而至的人总是来的悄无声息,当总统阁下出现在病房内的时候,俞思齐干脆利落起身,行了一个标准且漂亮的军礼;“首长好。”
    陆琛轻缓点头、望向俞思齐的眸光带着打量与不悦,“伤哪儿了?”
    这话,问的是身后的军医。
    “身上多处擦伤,最严重的是小腿中枪,没有生命危险,”军医没想到阁下会光临,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颅将眸光时不时飘向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阁下,”一道急促声响在身后响起,军区医院院长狂奔而来,路过门口时,困难重重,阁下出行,随行保镖阵仗巨大,封了整个楼层,一路上出使证明才得以进来。
    “恩、”他应允,嗓音带着执政者特有的低沉。
    随后、将眸光落在俞思齐身上,“俞军长。”
    “到,”俞思齐声响宏亮,军人特有的回答方式。
    “此次作战系私自出行,你身为基地军长,擅自带领非基地作战人员出驶战斗,违反m*事法规,你,可认罪?”平底惊雷,陆琛嗓音不大,但在某些人耳里却如同阎王手中的索命铁链,正在一点点将他套牢。
    俞思齐军姿标准,腰如枪杆,挺立在总统阁下面前,紧抿唇不言语。
    认罪?等着他的是军事法庭。
    不认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左右结果都已经定了,他怎会不知其中含义。
    “认罪,”声响宏亮,响彻整个病房。
    一行人,个个浑身大汗涔涔连喘息都变得微妙,总统的气场仅是一句问责便能压的一屋子人喘不过气,恨不得挖地三尺遁走。
    “首都军区基地军长俞思齐因擅自携带非作战人员出驶任务,严重违反m*规,择日送上军事法庭,公开审判。”
    总统阁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铁锤似的砸在俞思齐心里,他虽痛,但麦色肌肤上依旧是一副不动如松的表情。
    君臣之道,他早已悟透。
    他不怕被处分,只怕这只是一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到头来功亏一篑的还是陆景行。
    二人多年好友,为对方背锅的次数数不甚数,2009年3月,因自己擅离职守军区基地,陆景行替他背了锅,被下放到江城,今日总统阁下在用同一招来对待他们。
    他们依旧无反驳之力。
    秘书徐泽站在边儿上,唤来保镖将俞思齐带走。
    随后徒留父子二人在病房。
    病房外,徐泽站在俞思齐身侧,遣了保镖走远,压低嗓音道;“给江城那位打电话,让
    她过来救火。”
    “什么意思?”俞思齐问。
    “阁下很生气,准备将陆少下放到大西北,夫人都拦不住,”徐泽听闻阁下这个想法时,心惊胆战,忐忑不安,大西北,m国最西边,远离首都,阁下不知是想眼不见为净,还是想着将他往最远了送,去固守边疆。
    边疆虽远,但鲜少有战争,真正危险的是权利中心,陆少与阁下有约在先,却屡屡违约,阁下只能出使下策。
    俞思齐惊恐的眸子落在徐泽身上,似是不敢置信,一个父亲,一个在权利之巅的父亲,
    竟然能忍心将自己亲儿子一放在放。
    “为何?”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颤栗。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一个不听话的军人,换成你是,你会如何?”徐泽问,嗓音冷漠。
    陆景行虽说是阁下亲儿子,但在某个层面来说,依旧是军人。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下放,对于身为军人却缕缕违抗军令的陆少来说,仁慈了。
    徐泽跟随阁下多年,可谓是看着陆景行长大,自是不忍心看着他被下放。
    门把处传来声响,徐泽退一步,给在场的保镖使眼色,示意他们过来。
    —总统府—。
    陆琛回去时,苏幕正抱着陆槿言养的蝴蝶犬坐在沙发上浅缓抚摸着身上柔顺的毛发。
    私人管家迎上去接过他手中外套。
    原本准备上楼的人见苏幕靠在沙发上无视自己,抬手挥散了客厅佣人,迈步过去坐在她身侧。
    “景行回来了,”他尽量冽去一身威严,不让自家夫人再说什么他只有政治的话语。
    “然后呢?”她问。
    “等着被你下放?”她在问。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他违反了军纪军规,作为父亲我可以原谅他,但作为一国领导人,我不能。”陆琛话语凉薄,但语气还算好。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自己也是从当兵过来的,”苏幕显然不能接受他这个说法。
    “军令有所不受说的是在交通闭塞的地方,”混淆是非?不能接受。
    “在你眼里永远只有大是大非,你是一国总统,你得起带头表率作用,你得有威严,我懂,内阁事物让你焦头烂额,国际关系让你脱不开身,各国会晤让你夜不能眠,边境安灵让你时刻记挂在心,但你别忘了,陆景行他除了是军人,也是你儿子。”
    “就因为是我儿子,更要起带头表率作用,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密切关注,如果他不自制不克制,到头来这一切都得拱手让人,苏幕,你别给他撑腰,”陆琛多年来沉稳自制,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夫妻二人结婚多年就算是吵架他也从未大声同她说过话,可今日、破了例。
    越到最后,言辞越是激烈,语气越是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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