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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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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晚间回趟总统府,”男人站在身后道,尽量让自己语音听起来轻缓。
    原本坐在梳妆台抹护手霜的人闻言猛然停住手中动作,透过镜子将眸光落在身后男人身上,
    硬邦邦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阿幽、父母长辈之类的聚餐,推迟不得,”他想,如此说她应该懂得,毕竟他的阿幽如此明事理。
    是的,她懂,谁让她如此明事理呢?
    只见她缓缓点头,未说应允,未说不应允。
    收拾好一切转身爬上床,这夜,男人许是欲火难耐,磨蹭了她好一会儿才敢上下其手。
    见她神色恹恹男人伏在她耳后道;“阿幽、想你了。”
    简短的五个字听出了被人抛弃的味道。
    此时沈清在想,女人真是个伟大的物种,对于那种随随便便装可怜的人都能散发出母性光辉,就好比此时,陆景行这声想你了,带着缓缓的磨蹭,她也确实是知晓,夫妻二人之间除了涠城那次之后再无恩爱情事发生,而以往,陆景行若非是实在过于劳累,否则每晚都会翻云覆雨一番。
    “阿幽、”男人话语柔柔,一声糯过一声。
    这夜,注定是个不知饱足的夜晚,饿了许久的野狼一次能吃饱?不行。
    陆景行今晚便着法儿的折腾沈清,她若不喜他便轻些,她若喜,他便重些,如此进进退退之间让他心累不已。
    一场夫妻欢爱,想吃饱,却又怕老婆火气加重,为难的是谁?
    是陆景行。
    直至最后攀上巅峰时,他似是忍无可忍,拉过一侧抱枕垫于她腰下,猛攻猛取之间才得以停歇。
    伏在自家爱人身上喘息时,不忘伸手揉捏着她柔柔掌心。
    沈清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人,许久都未推动,正当她欲要放弃时,男人开口言语,“阿幽,我是爱你的,我想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赠与你,可奈何我身处高位,人生有太多不得已,阿幽,你不理我的时候,我也很难受,也很不舒服,比起战场上受重伤,你的冷嘲热讽与不搭理与我而言才是致命伤,阿幽,我也难受。”
    “阿幽,你不让我抱你的时候,我整晚整晚睡不踏实,你不要我的时候,我总想着是不是自己不够好,阿幽,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婚途漫漫,岁月冗长,我们不能在起点就夭折了。”
    一段话语结束,他翻身而言,将人带进怀里,而后伸手揉着她的秀发,嗓音隐忍且可怜兮兮道;“阿幽,你摸摸我,我很想你的。”
    “阿幽、我们不吵不闹了好不好?你把气撒出来,怎样我都忍得了,阿幽,你别不理我,阿幽。”
    男人浓浓的话语布满柔情。
    她明知晓事情已成定局,如论如何回不去了,即便陆景行道歉服软也无用。
    她已经放弃自己多年努力,靠拢沈家,而这一切都是陆景行的功劳。此时,原谅陆景行是最好的选择,似乎别无他法,事情已经走到如此地步,还有何好纠结的?已成定局,再无回首的可能,还有何好说的?
    次日下午时分,徐涵接她下班,回沁园换了身衣服便乘坐专机飞首都,夫妻二人一路话语不多,但说时,大部分都是陆景行在主动扯开话题。
    她话语淡淡,不多言不多语,好在并未不搭理他。
    陆先生心里宽慰。
    到总统府时,离晚餐时间尚早,陆先生将人送上四楼起居室,便准备反身去总统府办公楼,
    却在陆太太不悦的眸光中止住了脚步。
    而这厢,办公楼内,专机落地时,总统阁下便已知晓,原以为稍等些片刻便能见到人,却不料半小时过去,尚未有人来。
    秘书徐泽正在报告要事,却被中途打断,招呼他联系路少将。
    这厢,沈清坐在起居室客厅随手翻书,陆先生坐在一侧陪同。
    期间手机响起,他伸手接起,道了句;“恩、就来,”便收了电话。
    转而将眸光落在沈清身上,轻唤了声,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沈清靠坐在沙发上了了他一眼,话语凉凉道;“在于你。”
    选择权在于你。
    陆先生闻此言,哪里还敢动弹?
    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放再说。
    而这厢,总统阁下久等人而来,有些恼火,面色已然是挂不住,让秘书亲自去“接”。
    她们五点半到达总统府,六点,总统阁下派人亲自过来接,当阁下秘书徐泽出现在四楼起居室时,沈清并未起身,反倒是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上,连眸光都未赏给来人。
    陆先生起身迈步过来,想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却被躲开。这一幕正巧落在秘书徐泽眼里,后者见此,转身背对二人,直至陆少出来,二人才一起下楼。
    陆景行走后,沈清面色沉沉,拿在手里的书却是如何都看不进去,烦躁之余,将手中书记哐当一声甩在一侧,整个人考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难看出,她此刻在压抑情绪。
    苏幕知晓夫妻二人今日回来,下午时分便早早收了手中公事回了总统府,询问了番直接上四楼,尚且还未推门进去,便只听哐当一声,顿住了她前进的步伐,而后轻抿唇,转身下楼,再上来,手中多了杯冷饮。
    敲门进去,将手中冷饮递给她,话语柔柔道;“厨师们前几日研制出来的新品,槿言与奶奶都说不错,阿幽尝尝。”
    瞧瞧,她这个婆婆何其体贴,知晓她怒火中烧便端着杯冷饮上来,打着让她尝尝的幌子给她降降火,她懂,懂。
    “谢谢,”她轻声道。
    苏幕环视了一圈未见到自己想见之人,随后问到,“就你一个人?景行呢?”她明知故问。
    若是以往,沈清定然会思忖一番再来回应她的话语,可自上次苏幕与自己那番交心之后,她竟放开了许多。
    沈清端着冷饮浅喝了口神色淡淡道;“去办公楼了。”
    闻此言,不知是她瞎晃还是确实如此,她在苏幕面容上看到了不悦的气息,对的,是不悦。
    婆媳二人坐在一侧交谈许久之后,许是觉得时间差不多,又许是觉得该找点事情做,苏幕联系陆槿言,话语中无一不再透露晚上换个地方用餐,而那侧的人似乎是欣然接受了番,收了
    手机的苏幕和蔼可亲望着沈清嗓音柔柔道;“清清去换身衣服,我们一去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沈清闻言有片刻震楞,疑惑的眸子望向她,只听苏幕笑着解释道;“男人在外忙的昏天黑地我们就要等着他们归家吗?”
    “纵使他们有责任心,为国为民,可不是为了我们不是?”
    沈清偶尔在想,这总统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让五十来岁的苏幕保持一个少女之心,还有这总统府到底是何地方能出的了苏幕这样典型奇葩的婆婆?
    谁家婆婆不是劝着儿媳要好好对待自家儿子,要做好贤内助,可苏幕呢?恰恰与之相反。
    她不劝沈清要与陆景行好好相处,相反的,还会带着她一起为难陆景行,就好比刚刚她那番话语。
    纵使他们有责任心,为国为民,可不是为了我们不是?
    瞧瞧,多简单,多上道的一句话。
    “成为天家儿媳本就够委屈,若此时我们还自己为难自己,不是找不痛快?挖坑埋自己吗?”
    起先,她说,因为走过她走的路,所以心疼她,喜欢她。
    如今,她说,成为天家儿媳本就够委屈。
    这话无异于是在说她们时乃同一种人。
    其实许多时候细细想下来,她与苏幕兴许真的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在权贵之家中丧失自己的女人。
    外人看起来只觉她们风光无限,其实内里如何,只有自己知晓。
    那些难捱的时光除了你自己一秒一秒挨过来,不会有人帮你半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回本
    首都这个地方,沈清来过多次,且每次来因果不同,但最近来的较为平凡,只因她嫁了个首都男人,这个男人还是权势家族。
    与苏幕出门时,她开口介绍要去那家餐厅,环境如何之类的话语,她均细细听着,但未放在心上。
    直至到达目的地时,才知晓这是家较为隐蔽的私人菜馆。
    婆媳在加大姑子三人坐在一处吃晚餐,气氛不好不坏。
    沈清怼陆槿言有意见,但尚且还未傻到当着婆婆的面表现出来,所以这顿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但二人都是聪明人,尚未在言语与行动上交锋。
    晚间,父子二人从办公楼回住宅楼时,环视一圈未见人,陆景行心里一咯噔,担忧沈清情绪上来一人离开总统府,拉住管家询问了番才得知自家母亲将人带出去了。
    而后一通电话拨过去,干什么?要人。
    陆景行就是这么直白。
    这厢苏幕拿着手机接电话之际看了眼沈清道;“怎么?怕我将清清卖了?”
    此话一出,饶是沈清在厚脸皮,也禁不起自家婆婆如此赤裸裸的话语调戏,低头送了口青菜进嘴里,轻缓嚼着,也不准备应允什么。
    晚间九点,三人启程回总统府,一前一后两辆车开道,如此场景倒也是颇为壮观,浩浩荡荡,不说苏幕架子大,就单单身处她们如此位置,便会尤为在乎安全。
    而彼时总统府父子二人对视了眼,似是认命,二人进了餐室用餐,也不空想其他了。
    这一眼,唯有二人懂。
    晚间回时,陆景行与陆琛正在书房商榷要事,沈清回时,并未想着知会她,端了杯水上了四楼起居室。
    转身进了浴室洗澡,准备休息。
    才将将脱下鞋子站在衣柜前准备找衣服,不料门外敲门声响起,伸手再度将脱下来的衣服套上去,转身开门,却见陆槿言站在门口,侧身让她进来,反手带上门。
    “聊聊?”她问。
    “恩、聊聊,”她答。此时,二人皆是商场领袖人物,女强人之间的对视,除了身家背景之外,比的是谁心狠手辣。
    晚餐间隙,因着苏幕在,二人都较为识相,止了言语,可此时,四楼起居室除去她们空无一人。
    陆槿言转身进来,靠在沙发靠背上,语气凉凉道;“许是我站队位置不够明显,让你将我当成了敌人。”
    沈清闻言,嘴角轻扯,并未急着言语,反倒是迈步至一侧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陆槿言,一杯自己握在手里缓缓转悠着。
    “在外人与我之间,你站的是我的队,在我与陆家之间,你站的是陆家的队,如今你说站队位置不够明显,好像确实如此。”
    言罢,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与陆槿言一样靠在沙发上神色悠悠然。话语没有冷嘲热讽,反倒是多了份述说。沈清如此话语似是让陆槿言诧异了番,淡然眸光落在她身上,缓缓点头;“好像确实如此。”
    若沈清不说,她应当想不到。
    “不该是直接道歉吗?说那么多难道是想做个铺垫?”
    沈清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搁在沙发背上清眸潋滟望着陆槿言,话语直白,无半分外人之间的客气。
    她素来觉得,她的事情外人都不得插手,而陆槿言显然是在明知故犯,刻意为之。
    闻言,陆槿言笑了;“很抱歉,不该插手你的事情。”
    为何会抱歉?因为沈清话语确实挑不出半分毛病,自己口口声声说是她的队友,其实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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