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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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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沁园真的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有山有水有美景,一年十二景它一样都不缺。
    这日晚餐过后,苏幕见陆景行回来,道了句回总统府,陆景行安排专机送人回首都,临走时,苏幕伸手拍了拍沈清的手,一切言语止在喉间。
    许多话语想说不好说。
    毕竟婆媳关系摆在那里。
    “生活七景,人生百态,阿幽好好过,”这句好好过,包含了她所有想说的话语。
    人生百态,是好是坏皆有定数,唯一不变的除了己心别无其他。
    苏幕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厚重之意,沈清懂。
    好好过,她也想啊!可陆景行身处高位,众多身不由己的时刻,她若好好过心该有多大?
    次日清晨,让陆先生觉得最为心塞的事情莫过于陆太太来了例假,晨间起她急忙忙起身,还没来得及跟进去,只听浴室某人唤他去更衣室第二个抽屉拿东西,抽屉一拉开,陆先生不爽了,原本没睡好脸色已是难看,这会儿简直黑的跟锅底似的。
    原以为回来能好好温存温存,哪里知晓人算不如天算,怎就没算到陆太太大姨妈呢?
    早知如此,他昨晚不得狠狠将人捏圆搓扁?
    气,实在是气。
    真真是气的心肝脾肺都挤乎到一起去了。
    某人坐在卫生间良久都未见其人,便唤了声,声响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纸质盒子“飞”到自己眼前,陆先生气的没了好脾气,连卫生用品都懒得给人送,打开门,伸手扔过来,妥妥的砸在了沈清脚下,让她格外蒙逼。
    心道,招你惹你了?大清早的。
    收拾好出来,见男人躺在床上单手掩面,某人迈步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男人不动如山。
    “陆景行,”她轻唤,话语柔柔。
    “陆景行,”她在唤,依旧未回应。
    见此,某人也不同他一般见识,乖巧的爬上床贴着某人准备在睡一觉,可才将将贴着某人肩膀睡下去,只听一声郁闷声响起,硬邦邦的语气道,“离我远点。”
    陆先生气的这会儿郁结之火在心里游走着,游的没了好脾气,见人贴着自己,更是没了好脾气。
    起先,沈清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半撑着身子静静看了他会儿,确认自己耳力没问题之后幽幽问到,“大清早的,我招你惹你了?”
    什么毛病?清晨起来天未亮就拉着张驴脸给谁看。
    见他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陆太太来气了,伸手一掀被子,不碰就不碰,稀罕你?
    陆先生想,她是没招惹自己,可她例假招惹自己了,思及此,陆先生来气了,翻身将某人压在身下恶狠狠道,“要你的时候总找借口让我停,这会儿大姨妈来了,你当真是想让我守活寡?饿了几十日,就给我塞个牙缝是吧?”
    闻言,陆太太懂了,这男人,真是……,罢了罢了,不能想,想多了头疼。
    素来知晓陆先生在床事上没节制,这会儿来大姨妈,她也不愿啊可有何办法?
    某人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轻笑着安慰男人,“又不是天天来,一个月也就一周而已。”
    “恩,恰好我一个月也就修一周而已,”男人没好气应允。
    “好了啦!小家子气,”陆太太微抬头,在男人薄唇上落下一吻,无关乎撩拨,再说,她这会儿可没这个胆子去撩拨陆景行,不然回头泛起混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陆先生闻言,重重一声叹息,难受,是在是太难受。“上辈子欠你的,”陆景行没好气的轻啃她脖颈,话语中满是无奈。
    “恩,所以你这辈子来还债了,”某人笑兮兮的靠过去,伸手搂着他精壮的腰肢,靠着他臂弯缓缓蹭着,男人仰躺在床上,一抬手将人圈进怀里,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话语柔柔道,“睡吧!拿你没办法。”
    “换下来的衣物洗了?”陆先生仰躺于床上闭着眼睛问道。
    “扔垃圾桶了,”某人嗓音细如蚊蝇。
    闻言,陆先生抬手搭上眼帘,想掩饰什么,心想道,他的太太是个聪明人,怕佣人看见弄脏的内裤,她有的是法子解决。
    扔了也好,省的他爬起来给她洗。
    贼精贼精的人啊!这是。
    次日陆先生早起,轻手轻脚起来,不急着刷牙洗脸反倒是进卫生间将垃圾袋拾起来打结,而后披着晨褛亲自下去丢垃圾,吓坏了一众佣人。
    南茜迎上来,男人单手夹烟,单手提着袋子,见她迈步而来,将手中香烟递进嘴里,而后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过来。
    这种事情,他得亲力亲为,不然有人会脸红,男人微眯眼,吸了口咽朝屋外而去。清晨如此景象,让一众佣人口口相传一整日。
    男人迈步百米,将手中黑色垃圾袋以抛物线的姿势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将嘴边香烟夹下来,吞云吐雾。
    南茜虽心有疑惑,却不敢问。
    进主屋,陆先生将手中香烟丢在烟灰缸里,进了一楼盥洗室搓手,擦干过后才缓步上楼。
    清晨起身,男人远不如白日里优雅,反倒是带着些许慵懒,再度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才开始一天的晨跑。
    上午时分,沈清站在后院看着佣人给狗狗洗澡,佣人之间浅聊着晨间自家先生的壮举,聊的某人是面红耳赤。
    转身上了二楼书房。
    陆先生这几日许是真不算忙,除了上午两个视频会议开了许久之外,似乎再无其他事情。
    这不,沈清正窝在书房看书,某人推开房门进来了。
    迈步过来伸手看了眼她手中书籍,道了句,“书虫。”
    而后也有样学样的伸手在书柜里捞了本书出来随意翻阅着,书页哗啦啦翻过去时,尾页空白处有一行字,再现卞之琳断章,字体一如既往飘逸洒脱苍劲有力,陆先生看着这几个字,简短的几句话明明可以一笔带过,他却看了三五分钟。片刻之后,男人话语如常询问道,“阿幽很喜欢卞之琳?”
    此话落地,沈清握着书本的手在底下缓缓缩紧,面上无异,而后放在书页上的手随手翻了页,漫不经心道了句,“还行。”
    还行?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伸手抚上尾页那一行字,而后品评着,“字体虽有力,但力道过大,不似门派书法,虽飘逸洒脱,但总归太随意,有待改进。”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眸光落在自家爱人身上,道了句,“不似阿幽字体,朋友的?”
    朋友的?何其简单的三个字,可沈清却觉异常刺耳,片刻之后才浅浅点头,“恩……。”
    “男性?”陆先生在问。
    男性,暗恋自家老婆的人,这人,可留不得,但凡事觊觎自己婚姻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沈清心理一咯噔,而后强迫自己嘴角上扬,随意道,“是不是还得道出家庭住址以及联系方式?”
    陆先生轻笑,而后道,“那倒不用,阿幽告知她你已婚的身份就行。”
    瞧瞧,多强势霸道?
    占有欲多强?
    陆先生见她面色微沉,笑容越发得意,而后伸手在笔筒里抽出一只钢笔,抽过陆太太手中书籍,开始挥着钢笔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陆先生亲手赠上情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陆太太见此,又好气又好笑,真真是小家子气的男人,别人写断章,他写情诗,而且还是这么……罢了罢了,不能说,说出来没脸。
    扉页上的一首诗,让陆太太不禁扶额失笑。
    没好气抽过某人手中书籍,揶揄道,“有本事陆先生将我这书架上的书都写满了,小家子气。”
    最后四个字嘟囔出声。
    陆先生手中钢笔在掌心来回转悠,而后笑到,“有人暗恋我爱人,不能忍,得让阿幽看看,你老公的字体也好才识也好,都胜过他人。”
    不要脸,真不要脸,陆太太在心里排腹着。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某人轻嗔他一眼,只差将心声流露出来了。
    清水湾书房,沁园书房,随手翻阅便能见断章,陆先生心里分外明了,但知晓此事不能上纲上线,亦不能成为夫妻之间的阻碍,于是乎男人大笔一挥简短的一首情诗呈现在某人眼前,揶揄的话语将尴尬的气氛带过去,不动声色。
    这日晚,陆先生坐于沁园书房许久,脑海中思忖某件事情直至深夜,而后起身去了沈清书房,欲要在寻出那本书,不料已不见踪影,换了位置。
    昏暗灯光中,男人轻蹙眉,站定了会儿,迈步至书桌前,果不其然,它和基本书籍混在一起被放在了桌面上,其中就有沈清下午时分看的那本国外小说。
    伸手拿起,细细翻阅,坚定的眸子停在尾页上,神色阴寒。
    最终,将手放回原处,转身进了卧室。
    睡至半夜,腹部传来温暖触感,沈清往后靠了靠,陆先生调整好姿势将人搂进怀里,昏暗中,一脸幸福。
    如此……尚好。
    第二日清晨,章宜早早来了沁园,只因收到一份快递,收件人是沈清,许是觉得是重要文件,章宜上了心,第一时间送到了沁园。
    这方,沈清领着章宜进了书房,带上门章宜询问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网上余热已经降下去了,今日见陆先生在家估摸着是能肯定了。
    她拿着文件往书桌方向去,伸手在笔筒里抽了之笔出来,哗啦着密封线,浅浅应到,“应该吧!”
    应该是这样,不然陆景行怎有时间休息?
    “听说市府那边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什么歪门邪教的人,傅冉颜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多了,”章宜坐在一侧沙发上同沈清说着外界事宜,念叨起了傅冉颜,能让那个满世界溜达的女人有所收挒,想必是真吓着了。
    不然怎会改了性子?变老实了?
    “她老实了你也能舒服点,”随着哗啦一声沈清手中文件被拆开。
    紧随而来的是呈现在沈清眼前的种种资料,前一秒还较为淡然的人此时面色一寒,瞬间变脸,章宜见此,面色有些难看,问了句,“出事了?”
    “没事,”她话语轻轻带着幽凉之气。
    “辛苦了,你去忙吧!”沈清伸手将东西放进保险柜里,对章宜道。
    章宜走后,她拿起手机联系高亦安,那侧,高亦安似是在忙什么,道了句,“稍等。”
    沈清问,“你在哪儿!”
    “在首都,有事?”高亦安那侧想起来哗哗流水声。
    “有人给我寄了份东西,关于苏年,我猜应该是盛世内部人的作为,如果这份文件出去,我俩可能要吃官司亦或者是被传唤,”沈清站在床边看着楼下草坪光景,神色凉凉同高亦安说道着。她跟高亦安属于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苏年的案子或许不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但若是曝光出去名声受损是必然,商业竞争何其残酷,使用非法手段更是常事,倘若有人将这些事情曝光,对他们没有好处。
    有人想横插一脚,估计是抱着什么心态来的。
    “晚上见,等我回来再说,”高亦安沉吟了会儿如此回答。
    盛世最近在改革,有人蠢蠢欲动不想要命他能理解,但弄到沈清身上就过分了。
    “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沈清影影绰绰察觉到了什么,问了嘴。
    “回来再说,”高亦安并未多说。
    这日晚餐过后,因首都总统府有人前来,陆先生晚饭结束便进了书房,迟迟脱不开身,七点整沈清手机响起,高亦安电话过来,二人交谈了阵,她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路过陆景行书房,见里面此时正在热火朝天商榷要事,便未明说,只是临走时交代了南茜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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