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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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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气的闭了眼,靠在床头压着自己在胸腔翻滚的怒火。下午时分,南茜不再,沈清被陆景行控诉以及委屈的语气给留在了病房内。
    倘若你以为事情就此,那绝对是大错特错,整个下午时分,病房内时不时流淌出男人的声响。
    “阿幽、渴了。”“阿幽、想去卫生间。”“阿幽、剥个橘子。”
    “阿幽、拿本书给我。”
    男人如幽灵般的声响在病房内响起,平均规律三五分钟一次,起初,尚且觉得陆景行是真有事,后来,当无意中撞见其浅笑的眸子时,沈清便知晓,这男人,故意而为之。可能如何?是病人不是?
    而去还是出自她之手。
    “阿幽、倒杯水,”男人一手翻着书,一边漫不经心开口言语。
    沈清闻言,眸子暗了暗,而后起身,去给陆大爷倒水,拿起水壶时,嘴角牵起一抹不可察觉的浅笑。
    这日下午时分,病号陆先生靠在床头翻书,期间甚觉口渴,让自家爱人给倒杯水,不料端上来的是杯滚烫的开水。
    由于杯子隔温较好,男人端起时未察觉,一口下去,险些烫的他怀疑人生。
    而后抬起眸子,正对上自家爱人一脸无辜的表情。男人蒙了。
    端着杯子半晌不能回神,故意的?
    绝对是。
    他敢肯定。
    这丫头,心里黑的跟锅底似的,嫌弃你闹她,不急着言语,许久之后端杯水烫死你,烫不死你也能让你说不上话。瞧瞧、他娶了个什么东西?不久之前,陆景行听闻老三讲过一个笑话,大抵意思话语如下;“不要动不动就和男生生气,这样他是不喜欢的;不要动不动就怀疑这怀疑那,这样他是受不了的;学学潘金莲,不喜欢的毒死就好了,多简单的事。武则天不是也说过,听话就留着,摆楞不了就弄死。怪不得妖精们都抢着嫁给唐僧,能过就过,不能过炖了吃肉。”学学潘金莲,不喜欢毒死好了。
    学学沈清,嫌他念叨烫死好了。烫不死也能让你开不了口。
    瞅瞅、他老婆,厉害着呢。
    男人伸手将杯子搁在床头上,许是被躺着了,忘了自家爱人良久之后才道;“阿幽、摔不死便烫死是不?”男人这话,说的万分温柔。
    沈清望着他,眨巴着大眼睛,“你故意为难我。”男人闻言,笑了,摆着一副我俩今日要好好念叨念叨的架势瞅着沈清;“故意为难?不不不、我是行动不便,身旁又没别人,只能喊你。”巧舌如簧,强词夺理,能言善辩,沈清在心里暗暗排腹道。
    “夫妻之间,相辅相成,互帮互助,若说为难,你夜半起来上厕所闹得我不能睡,岂不也是为难?若说为难,你生病害我焦心是否也是为难?恩?”男人话语柔柔,面带柔情,看着自家爱人秉承着一副咱今儿要将事情说道开的架势。“最起码我不是刻意为之,”沈清辩驳。“恩、我今日若是不躺在床上也不为难你,”男人幽幽来这一句,就好似在提醒沈清,要不是你将我推下楼我也犯不着为难你啊!她语塞,瞥了眼陆景行,伸手端起杯子进了浴室,在出来,空杯子在手,数秒过后,一杯水在度伸向男人眼前,这次,陆先生不敢接。
    故技重施怎么办?沈清见此,悠悠开口;“温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闻言,沈清笑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而后在递给陆景行,其意似是在说;“可以了吧?”见此,男人失笑,将手中书书籍随意甩在床头上,而后直起腰身,一手接过水杯,一手按住自家爱人的脑袋,狠狠吻上了她凉薄的唇。沈清欲要挣扎,男人适可而止,松开她,还不忘勾了勾唇,转而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傍晚时分,章宜过来送文件,问及情况,沈清将昨夜事情大致告知她,只听章宜道;“离婚不成改谋杀?”沈清抬起眸子落在她面儿上,只听她继续道;“要能摔死一次性才好,可别到时候落得个半身不遂还得你照顾。”闻言,沈清点了点头道;“确实,应该一次性摔死的。”
    也省的他跟个幽灵似的老喊自己,而去还振振有词,秉着一副我是被你摔折了腿的架势作威作福,头疼。
    老板与秘书二人的神对话落在来送晚餐的南茜与徐涵耳里,二人除了汗颜只觉鬓角抽搐。
    徐涵想,自家先生不知还好不好?“现在如何了?”章宜朝着病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道。“可惜、死不了,”沈清轻叹了声。“挺遗憾的,”章宜点了点头,一脸遗憾。章宜走后,沈清进病房,徐涵与南茜二人的眸子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她疑惑,看了二人一眼问道;“看什么?”“没什么,”二人齐齐开口。女人蹙了下眉,转身拿着笔记本坐在了沙发上。
    晚间,沈清将笔记本搁在茶几上,准备处理今日工作上的问题,男人再度开启了恬燥模式,开始有事儿没事儿喊喊她。
    喊的她心烦意燥,每每坐下几分钟便被他喊起来。
    后来,沈清索性也不管他了,大有一副你想喊就喊的架势。
    她天生就是个不会照顾人的主儿。“阿幽、”男人悠悠然带着些许可怜兮兮的嗓音响起。女人抬眸落在其身上,只听他可怜道;“腿疼。”这下,不起来也不行了。“我去喊医生,”言罢,她欲要起身,男人却出言喊住了她。回眸,只听其道;“阿幽、你先过来看看。”这话,沈清未多想,迈步过去尚未站定,便被陆景行带进了床上,她惊呼一声,男人薄唇下压堵住了声响,片刻后,只听其窝在自己颈窝上带着浓浓的鼻音道;“阿幽、好久没抱着你好好睡一觉了,工作明日在干,行不行?”“阿幽,”男人话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沈清何时见过其如此?
    头一次,真真是头一次。
    平日里强势霸道的男人此刻竟然柔了,成了只小奶狗。“阿幽、我昨晚疼的一宿没怎么睡,阿幽,”男人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话语声在胸前响起,沈清无可奈何。
    将桌面文件收拾完后简单洗了个澡才转身上了病床,单人床,两个人,女人背对自家丈夫,男人伸手将其圈在怀里,因腿伤,只能平躺,男人只得一手圈着她。许久之后,许是姿势不当,陆先生开口言语;“阿幽,换个姿势好不好?”
    柔声询问,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沈清闻言,心下动了动,翻身过去,如此一来,成了她窝在陆景行怀里了。
    陆先生满意笑了笑。
    晚间,沈清睡姿有所改变,一条腿压在了他身上,碰到了骨折的小腿,疼的陆景行一身冷汗,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想要将其闹醒,忍忍就过去了。
    夜间沈清起来上厕所时发现自己姿势不对,半撑起身子看了眼陆景行,见其唯有何不适,才落了落心。
    微微翻身起来,欲要去洗手间,只听闻身后温柔嗓音响起道;“灯打开再进去。”病房不比沁园主卧,没有地灯给其照明,婚后许久,每每沈清半夜起床,陆景行鲜少有睡着的时候,大多数她从厕所迷迷糊糊的爬回来了,他才敢接着睡。第三日晨间时分,因有事情,沈清出去了趟,而陆景行许是晚间没睡好,又许是沈清不再,他没了讲话的乐趣,便开始仰躺在床上不免。
    六点到九点,三个小时,沈清的出门时间。因事出有因,陆先生好心放行。
    八点多回来时,远远地便听见病房内有声响传出来,她静静听了会儿,才知晓是苏幕与老太太来了。
    心里慌了慌,毕竟,陆景行摔下楼,有自己的功劳。
    若是婆婆责问,她该如何说?
    站门口四五分钟过后,听闻话语声有些靠近门边的架势,沈清伸手推开门,苏幕见人,面上一喜,迎上来道;“听说这两日都是清清在医院照顾景行?”沈清呆了呆,摸不清她的套路,只得浅浅点头道;“应该的。”毕竟是自己将他推下楼的。“沁园那么多佣人,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我看他八成是不心疼你,”苏幕说着,嗔怪的眸子还不忘落在陆景行身上,沈清抬眸望了其一眼,见男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佣人哪有阿幽贴心,”陆先生笑道,将贴心这两个字咬的极为妥切。沈清静静站在一侧,听闻苏幕谴责陆景行,大意无非就是他一届军人,竟然会从二楼掉下去,而后在就是,摔就摔了还拉着自家爱人不好受,一起住医院,种种。
    沈清静静听着,陆景行素来在家人面前出了名的好脾气,苏幕说着,他听着,偶尔应和两句。但话语不多。
    许是忙,苏幕并未多待,跟老太太两人午饭都未吃,便返程回了首都。
    徒留沈清与陆景行在病房内。
    苏幕走后,沈清不悦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晨间还有的一丝丝感激到现在所剩无几,原以为这个男人体贴的主动放行有什么好事,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我后悔了,”女人伸手将包搁在沙发上,语气淡淡道。“后悔什么?”男人颇为好奇。“后悔只将你从二楼推下去,现在想想,亏得慌,你若是摔死了,你的财产至少有我一半,而我,也不用被你如此拐着弯儿的念叨,”沈清想了想,自己确实是亏得慌,没将其摔死,反倒将自己搭进去了。闻言,男人不怒反笑,淡淡道;“傻、我若是摔死了,你只能得一半,我若是活着,我所有的都是你的。”“亏你是商人,一点做生意的头脑都没有,”陆先生临了还不忘数落一句。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东西都双手呈到沈清跟前,一半?太少了。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老婆,要给,就倾其所有,一半?少了,少了。话语落地,女人回眸,一汪清泉蕴藏着些许浓雾,看着陆景行半晌才道;“我倒觉得第一种好处大些,恢复单身的同时还能获得一笔巨额财产,如此买卖,怎么算来我都不亏,没了自由,再多钱也是徒劳。”男人闻言,眯了眯眼,嘴角盛开笑意微微收拢;“傻,我在,尚且还能给你圈出一方天地任你遨游,我若不在,你只怕真的是只能成为笼中鸟。”天家儿媳,即便是丧偶,有几个是有自由的?
    不都是到底都别家族的枷锁狠狠的圈在一方天地中吗?这日晚,陆景行出了院,回沁园。
    原因?沈清想,大抵是他很忙,忙到下午时分一个电话接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手机自动关机吧!傍晚,她们才从医院回沁园,便见院子里站着两人,远远看去,像是俞思齐与程仲然。走进看才发现,确实如此。陆景行打开车门撑着拐杖下车时,二人明显愣了下,而后迈大步过来搀扶住男人,不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摔了,”男人浅浅开口,不以为意。书房内,三人坐在沙发上聊着,话题之间,程仲然不免开口问道;“你不会是东窗事发,太子妃生气将你腿给折了吧?”“被家暴了?”程仲然想,可能是首都的事情传到沈清耳里,其一气之下,折了陆景行的狗腿。“何为东窗事发?”陆先生冷了冷脸。“不是啊?”程仲然惊呼了声,继而继续问道;“那你这腿,咋回事?”
    “摔了、”男人答。“不是沈清给你折的?”程仲然明显不信。陆景行闻言,撇了其一眼,程仲然抿了抿唇,继续开口追问道;“我很好奇,你堂堂一个军区少将,一身本领,怎会好端端的把自己腿给折了,采访一下,您现在是何心情?”这话,将俞思齐逗笑了。“二楼掉下来了,”男人撑着额头浅笑无奈道了句。如此表情,看的二人一身恶寒。“你对得起死在你手底下的那些高手?区区一个二楼下来都能将你腿给折了,你让她们在天之灵作何感想?”程仲然明显不信,飞檐走壁的人从二楼下来将腿给折了。天大的笑话啊!俞思齐笑了,而后应和着他道;“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你就不要在猜测了,估摸着你也不懂。”这话程仲然无话可说。他是真不懂。“像你们这么动不动就折腿我夫妻模式,我是真不懂,简直就是慎得慌。”言罢,程仲然还不忘应景的抖了抖。楼下,沈清正站在落地窗前通电话,沈南风的话语从那侧流传出来,语气不咸不淡;“最近有事情?”“恩、有点,”她答。“听章宜说是陆景行出事了?”沈南风直言开口询问,至于为何说出章宜,只因即便不说,她也知晓。“小事情,”沈清答,话语淡淡。此时的沈清与沈南风,少了刚开始的那股子克制,更多的,二人似是有意无意将过去的事情转换成一种友情亦或是其它,最起码这几日,他们之间在也未提起过那段撕心裂肺苦不堪言,痛心疾首的过往。工作上的沈清心平气和交谈,但偶有争吵时,二人还是会恶语相向。这种感觉如何形容?我心里有一阴暗角落,站了一个人,而这人,便是你。不见太阳,你我都好。浅聊了几句,二人收了电话,沈南风的一支烟,也恰好结束。隐忍,并不代表遗忘,并不代表不爱。陆景行行动不便,伺候他饮食起居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沈清与南茜身上,细小事情南茜可以帮着解决,可洗澡这事儿、、、、、、该如何?晚间,陆先生早早进了卧室,此时沈清正下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见男人杵着拐杖从书房出来。“洗完了?”他问。“恩、”她答,话语淡淡。“阿幽、帮我找睡衣,要洗个澡,”医院躺了好几日未洗澡,洁癖的陆先生是挺能忍的。沈清照做,将衣服替他找好放进浴室,在调好水温,出来时,对其道;“水温调好了,衣服放在了浴室。”原以为,如此便好。可男人却容颜淡淡望着她半晌才悠悠然开口道;“阿幽、我腿脚不便,洗澡怕是不能自己完成了。”天雷滚滚,沈清霎时红了脸,原本平静的眸子布满了惊恐瞅着自家先生。消化着他那句,洗澡不能自己完成了。女人脑子短路片刻,而后道;“我、、、、、将徐涵喊上来?”陆景行闻言,面色黑了,沉的都快滴出水来。阴沉着嗓子开口道;“你怎么不给我找个女人来?”
    “我个有老婆的人,腿脚不便洗个澡还要外人帮忙,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两句话,冲的很。沈清闻言,抿了抿唇,微微蹙眉,有些难为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吃点肉不好过
    一个过错者,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话语权。
    这夜,当沈清伺候陆景行洗完澡时自己已是满身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总之,面色绯红异常。
    好在,陆景行并未那么变态到在浴室里为难她。
    待她在度冲澡出来时,见男人气定神闲悠悠然的靠在床上时,面色有些不好,却也未言语什么,自己理亏,难不成还矫情不成?
    陆先生呢?陆太太的情绪他怎会感受不到,但无奈面色淡淡,始终挂着浅笑,也不急着开口言语,欲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能忍。
    夜微凉,沈清半开着窗子,拉上窗帘,返身对陆景行道;“你先睡吧!”“去哪儿?”男人问。“工作没处理完,”沈清答。男人抿了抿唇,有些不大高兴,但也知晓她有工作要忙。
    他跟沈清二人,都太忙。
    十点整,陆太太工作尚未处理完,陆先生开启了念叨模式,起先是在卧室喊她,随后喊了几声发生无用之后便开始杵着拐杖到了书房。
    整个人深深幽幽额站在跟前,一脸哀怨瞅着她,与之对视,只听男人哀怨道;“阿幽、病号要早点休息。”
    她语塞。
    对、就是个病号,而且还是个出自她手的病号。
    “你先睡、我还有半小时,”她想,如此说,应该可以的。
    “阿幽、休息不好恢复慢,”男人打起了可怜牌,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啊!跟只小奶狗似的在你跟前一脸哀怨的瞅着你,换谁,谁能受得了?
    沈清头疼,妥妥的印证了一句话;“男人撒起娇来,没女人什么事儿了。”“二十分钟,”她开始讨价还价。
    “你在继续念叨,我一个小时都处理不完,”某人嗓音未杨,眉目紧蹙瞅着他冷冷开口。
    陆先生识相,不言语了,乖乖巧巧坐在一侧沙发上,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十点半,陆先生轻咳了声,不忘将眸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见其未有反应,带着些许情绪将手中书籍翻得哗哗作响。
    十点三十五分,陆先生杵着拐杖起身,开始在书房里晃悠。拐杖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陆太太依旧未有反应。
    十点四十分,陆先生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搁在自家爱人眼前,如此,才能博得一些少之有少的视线;“阿幽、四十分钟过去了。”
    “收尾了,”某人淡淡道。
    怎不知晓他十点半过后开始的那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男人、简直就是心思难测。
    “那我等你,”男人雀跃开口。
    沈清抬眸看了其数秒,心想,陆景行此番摔得不是腿,可能是脑子。第二日,她再度怀疑陆景行摔的是脑子,不是腿。
    上午时分,由于章宜发了数封邮件过来,她端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毛毛和白色萨摩耶窝在她脚边,大白狗送来的时候还是只小小的奶狗,几个月过去,长势迅猛。
    白猫素来粘人,时不时用爪子巴拉着她的臂弯,沈清时不时抬手摸摸它,动作随意而又温柔。
    陆先生坐在对面见此,剑眉微蹙,而后看了其一眼,未言语。
    当沈清第五次开始抬手准备摸白猫时,陆先生恼了,伸手扯过身后靠枕,猛地砸在白猫身上,砸的它嗷嗷直叫着逃窜,沈清猛了,疑惑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你是不是摔脑子了?”终于,陆太太问出了心中所惑。陆先生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脸色黑沉的跟锅底似的难看,不能说,若说他嫉妒一只猫,即便是没摔脑子沈清也会误以为他有病的。
    不能说,不能说。
    男人起身,杵着拐杖去了阳台,动作不变也阻挡不了他想抽烟的欲望。
    摸索了番,无烟,男人微微恼火,大声唤来南茜。
    “去、、、、拿包烟给我,”开口吩咐。
    南茜呆了一秒,而后反应过来直直朝楼上而去,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拐杖扔到一侧墙壁上,而后单腿立于地上,一手靠在栏杆上,整个人显得郁闷至极。
    她想思忖着着到底是何事让这个男人如此郁闷,郁闷到素来教养良好的人拿抱枕砸猫。
    简直就是无法理解。陆先生抽完烟进来,原本跑掉的白猫再度回到了沈清跟前,蹭着她的脚丫子,男人眯了眯眼,杵着拐杖拨了拨它,好让其知难而退,沈清想,他今日可能是闲的,闲到跟只猫过不去。“中午想吃什么?”男人坐在身旁柔声问道。
    “依你,病号最大,”她淡淡道。
    心想,总不能让你一个病号将就我吧!“你最大,”陆先生笑眯眯回了句。她无意跟这个男人玩嘴皮子功夫,于是瞥了其一眼,未言语。
    午餐什么的,随意就好。
    她是如此想的,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缠着她许久许久,直至沈清报出了菜名才得以罢休。三月份,沈清许诺过高亦安要为其斩草除根,而这项工作一直在紧锣密鼓筹办着,近几日,她未去公司,章宜的电话自然是比平日里要多得多,至于因何事,当事人知晓就行。
    半个月的时间,欲要颠覆一个公司里的老董事几乎不大可能,就拿苏董来说,沈清与高亦安联手挖坑挖了足足半年之久。
    而此次,欲要事情滴水不漏,除了缜密的思维之外还必须要有一击毙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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