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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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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间恒古不变的真理。
    半晌,徐涵上来,见如此场景。沈清与高亦安同坐一处吃午餐,二人对面而坐。
    沈清脱了鞋子蹲在地上扒拉着早餐,高亦安坐在对面,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的将早餐送进嘴里,如此场景,在他看来,万分不妥,甚至是有那么一点……刺眼。此时,坐在沈清对面的应该是高亦安。
    或者,坐在高亦安对面的应该是别人。
    “太太,先生电话,”徐涵说着,将手中手机递给沈清。
    后者伸手接过,在也未有何动作。而徐涵,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高亦安全程不言不语,反倒是沈清望了眼徐涵悠悠然开口问到,“不走?”后者闻言,退了出去,可总觉得如此出去不太……。半小时后,陆先生电话再度过来,徐涵心理一咯噔,这……。
    半小时前送上去的电话,依旧未有人接。
    莫不是二人在上班有什么事情?
    徐涵心里思忖了番,想着如何才能用一己之力泯了这场战火,许久之后开口道;“我上去时,太太正与高董商量事情。”这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下午时分,沈清依旧待在盛世集团,而陆景行得空之余电话不断,前几个、沈清未接。
    直至第五个电话响起时,沈清伸手接起,陆景行在那侧压着情绪同沈清言语了几句,而后许是事务繁忙,身旁有人轻唤了声,男人伸手便撩了电话。
    沈清想着,今日、陆景行可能是没时间在联系自己了,可并非如此。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方法总比困难多。
    男人足足与沈清发了一下午的短信,发的沈清是火冒三丈,险些忍不住爆粗口。
    下午三点,盛世集团年度记者会,高亦安身为盛世集团董事长必然要出席,而沈清,自然也不会独自在其办公室多待。
    记者会在江城洲际酒店举行,高亦安这日乘坐沈清座驾前往酒店,徐涵全程黑着一张脸驱车前往目的地,而沈清坐在后座与高亦安浅聊着,话语中的熟络就好似多年老友随意相谈似的,颇为悠闲自在。
    下午三点半,高亦安到达江城洲际酒店,才一下车,记者便蜂拥而至围上来,长枪短炮将其困在中间。“高董,您做的是盛世集团沈董的座驾吗?”“请问您跟沈董真的没有关系吗?”“沈董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在外修养此时您知不知道?是真的吗?”记者询问高亦安得话语全程都在围绕着沈清转悠,郭岩带着一众保镖围过来时,脸上表情愤愤,却知晓什么场合,未言语。
    而沈清、坐在车里,直至徐涵驱车离开酒店门口,才缓缓侧眸望向窗外,嘴角牵起一抹浅笑,这笑,带着冷厉。2012年初,盛世集团一年一度记者招待会依旧在江城洲际酒店如期召开,高亦安全程参加招待会,接受记者提问,以及将盛世集团近年来参与的慈善工程做了详细规划。
    记者会结束后,高亦安欲要起身离开。
    有记者在下面喊道;“请问高董,您跟沈董之间到底是何关系?沈董上次被绑架真的是林更所为嘛?”
    “抱歉、这是企业招待会,拒绝回答任何私人问题,还请各位记者朋友坚守底线。”郭岩出手维持秩序,而后保安迅速为主出口,送高亦安离开。五点,江城洲际酒店套房内,郭岩气的直呼呼,“老板,您要是闲的想没事儿找事儿,您也不能找沈董啊,您换个人行不行?您这样光明正大的坐沈董车来记者招待会,这不是让人制造风言风语吗?咱公司又不是没车。”面对郭岩气呼呼的语气,高亦安倒是不以为意,反倒是有些悠悠然。
    “老板,”郭岩气啊!可后者,依旧如此。
    转而只听郭岩道;“年底了,大家都很忙,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掰开来用,您行行好,别给我们徒增麻烦了,处理绯闻什么的很累的。”“行、”高亦安笑答,话语中透着的那股子悠闲让郭岩着实是不相信他的话语。他也没想闹出什么绯闻来。
    这日晚,沈清回沁园,用过晚餐之余独自坐在沁园餐室许久,才起身上了二楼书房。
    这日夜间,一切风平浪静。
    晚间,陆景行忙完之余已是夜间十二点的光景,回总统府时,陆槿言并未休息,下来倒水时正巧撞上一身寒霜回来的陆景行。
    “才回来?晚上吃过了吗?”陆槿言问,话语柔柔。
    “吃过了、还没睡?”他问,话语淡淡,带着一丝丝亲人之间特有的语调。
    “喝口水,”陆槿言扬了扬手中杯子。
    陆景行伸手脱了身上呢子大衣,转身迈向陆槿言身后,同样给自己倒了杯水。
    “年关将至,公司事情忙不忙?”
    “如常,在忙也得过,”陆槿言浅笑应允,话语中无半分感情。
    陆景行看了其一眼,点了点头。
    端着杯温水在手中缓缓转悠着,姐弟二人靠在餐室喝着白开水,如此场景,在总统府的时日里,不下少数。
    陆景行也好,陆槿言也罢,都有身处高位的不得己。
    更有身处高位的烦恼。
    “你跟沈清怎么样?”陆槿言问,话语中带着关心。
    陆景行闻言,转悠在手中的杯子顿了顿,片刻之后继而开口道;“挺好。”
    只要还在,就挺好。
    尽管他明明知晓沈清的心已渐行渐远了。这声挺好,是思忖之后的言语,陆槿言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但未曾说破。
    仅仅浅笑了声,道了句;“挺好就行。”
    夜间,陆景行上楼欲要休息时,正脱衣服间隙,只觉后背一凉,回眸看了眼,见窗外未关严实,迈步过去将窗户带上,彼时他脑中想的是,幸亏不是阿幽进来洗澡,不然得吹感冒了。
    可一转头,才发现,这里是首都,不是江城。
    沈清在江城,不在首都。
    晚间、陆景行洗漱完躺在床上已临近一点,本欲要同自家爱人拨通电话,可转念一想,若是吵着某人睡觉了,只怕又是挂着一张冷脸。
    便也阻了这个念头。
    转而拿起手机,伸手翻了翻相册。
    才独自睡去。
    次日清晨,江城动荡了,2012年1月2日,盛世集团年度记者招待会,高亦安出席乘坐的是沈清的座驾。
    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记者笔下写出来的东西是那么的玄乎。
    甚至是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一时间,众人的猜测水涨船高,更是有人怀疑沈清与陆景行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
    网络上的舆论导向渐渐将大家往这个方面带。
    江城的风言风语流传的不是一天两天了,高亦安与沈清之间的绯闻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的人看多了,就淡了,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而有的人,偏偏在钻着空子分析此次事件头头尾尾,恨不得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可偏生,她们分析来分析去,也就如此而已。
    沈清与高亦安之间的事情能有几个人说的清楚?
    谁又能说的清楚?
    这消息传到陆景行耳里时正是上午十点多,陆景行虽人远在首都,但江城的一举一动又如何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且不说徐涵跟刘飞在江城,就单单是江城的势力与人脉也足以让陆景行知晓一切。
    这日上午时分,男人知晓这一切时,正在开会的人气的拍桌而起,险些掀了桌面。
    余桓吓得一个惊颤险些扔了手中笔记本。看着陆景行张了张嘴欲要开口言语,可触及到他欲要杀死人的目光时,妥妥的收回了欲要出口的话语。
    不敢再吱声。
    十一点,陆景行交代好一切转身离开,会议全程由余桓代理。
    而他呢?转身飞回了沁园。
    这厢、江城的风言风语刮得正是热火朝天时,而两位当事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全然不受其影响。
    上午时分,沈清手机短信响起,女人拿起看了眼,而后删除信息,返身上楼穿了身黑色大衣出来,欲要出门。
    徐涵见此,开口欲要规劝。
    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沈清淡淡道;“我自己开车。”
    这下、彻底甩了徐涵。
    “我送您去吧!园子外蹲满了记者,您一个人出去、不好。”
    这会儿要是让她一个人出去,先生若是半路杀回来找不到人,她们不得死翘翘?
    不行不行,活命重要。
    “不必,”沈清直接开口拒绝。
    可是、人的求生欲还是很浓烈的。
    徐涵说什么也不会再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这若是掉了,可不得死翘翘?可不得没命活?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与沈风临二人前往沈家墓园拜祭严歌谣,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到达,寒风凛冽,二人站在沈家墓园中央,任由呼啸的寒风吹到面庞上,来时,沈风临正蹲在严歌谣墓碑前,沈清迈步过去站在身后,看着男人伸手将她周边杂草拔除,
    动作熟练且干脆利落。
    对于严歌谣,沈风临是爱过的,年轻时爱的那个人,到后来的辜负足以让这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铭记一生。
    他爱严歌谣,将她从江南娶了回来,而后在漫长的一段岁月里,他为了事业,将自家爱人放在一边,待回首观望时,爱人远去。
    这种悲切之痛,一度险些将他送进地狱。
    他有愧于严歌谣,所以欲要将整个商业帝国送给沈清。
    虽然弥补不了什么,但能让他内心的那股子愧疚。稍稍好受些。他花了二十年花了一个圈子将沈南风囊括进去,是想培养一个从小爱着她的男孩子给她终生幸福,但无奈,沈南风在感情方面终究是太过小心翼翼,可谓是半个胆小鬼。
    他太爱沈清,以至于太过在乎沈清的感受。
    “下雪那日本该来的,但阿幽给我捅了篓子,耽误了。”
    走进、沈清恰好听见如此一句话,险些红了眼眶。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沈风临,在她的印象中,沈风临都是严肃且正经的存在,但今日,不同与以往。
    这个男人的脆弱只显现在亡妻墓碑前。
    沈清站在身后良久,沈风临在未言语,反倒是手中动作不减,丝毫不嫌弃脏乱。
    转而,许久之后,男人伸手拔干净了墓碑前的杂草,望着严歌谣缓缓开口言语道;“一年四季,各有各的好,春季有春季的美感,夏日有夏日的美感,秋季有秋季的好,冬日有冬日的好,可这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各人所爱,无需在意他人想法,坚持自己爱的,自己想要的,才是最为重要的。”
    沈风临这话,说给沈清听得。一年四季,人人各有所爱,坚持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莫惧千夫所指,但求无愧于心。”“我知道,”严歌谣去世许久,沈风临未再婚时,父女二人曾一起出现在严歌谣墓碑前,可自其再婚后,临近二十年不再有如此场景,二十年来头一次。有些话,沈风临竟然选择了在严歌谣墓碑前言语,定然有其用意。
    沈清懂,也知晓。
    但这其中的思想感情,不说也罢。
    人生在世,要不留余恨,生是一团火,死是一把灰,存活一世,不要怕什么流言蜚语。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沈风临这话,本面指的是这江城的风风雨雨,实则是在长远告知沈清做人该有的姿态。“我沈家的人,若放在古代,必然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从未出现过胆小鬼,无论男男女女,”沈老爷子是个狠角色,沈风临是个狠角色,而沈清,自然也不能差。
    沈清闻言,但笑不语。
    这日下午,陆景行从首都飞回来时并未见到沈清人,巡视一圈依旧未果,转而,布满怒气的眸子落在南茜身上,后者缓缓低头毕恭毕敬言语道;“上午时分太太出门了,徐副官跟着,但未说去了何处。”听闻徐涵跟着,陆景行面色稍稍好了几分,冷着嗓子硬邦邦道;“打电话、问。”
    南茜闻言,欲要转身去打电话,而后似是响起什么,伸手将手中外套甩在一侧刘飞身上,阴沉沉道了句;“算了、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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