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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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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天子脚下,新年节日气氛自然是更加浓烈些,一路上,虽交通缓慢,但不至于像陆景行所言那样堵得不能动弹。
    这个男人,为了不让她出门,当真是用尽了心机啊!到达沈氏集团时,沈清直直迈步上去,而徐涵,寸步不离跟在身后。
    沈风临早先将手下一名信得过的副总拨了过来,那人见沈清来,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迎出来,话语中透着心酸道;“我盼了小沈董好些时候了,今日终于是把您给盼来了。”“什么情况?”沈清问,有些莫名其妙。那人望了眼刘飞,言行之,带着些许谨慎,沈清一挥手让其候在门外。二人带上门后,沈风临好友皆副总开口道;“首都本来就是个奇怪的地方、鱼龙混杂,政商界聚集于此,而沈氏集团在首都算是有身份地位,在来是你与陆家的关系,原以为洗牌之后能将公司蛀虫拔出去,可哪里知晓,各方人士躲在暗地里下了手段将一批新人送进来,这其中,除了几大家族之外,还有些许高官子女,且各个都身怀绝技,应聘进来的不是高层便是高层秘书,好在现在在试用阶段,未曾将公司绝密交付下去,其中,包括副总统送进来的人,那人你应当认识,在洛杉矶与你交过手,你将人送进了监狱。”
    沈清一阵诧异,眸中不可思议尽显无疑。有期徒刑五年,那人出来了?
    今年,整好五年。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问,话语中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焦灼。“昨天人员到齐,”副总答。“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沈清呢喃出口。
    洛杉矶时,她废了极大力气将人送进监狱,如今,在回首。
    往年不堪手段历历在目,竟然莫名其妙的让她感到一阵心凉。“该如何办?”副总曾凡问道。
    “不急,公司一切内部情况照旧,重要机密不让她们沾手,年关八天假,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谋划。”首都,当真是个鱼龙混杂之地。
    各路妖魔鬼怪都能跳大舞。想必,众人也是早有准备瞄准了时机才将人送进来的。
    政圈里的人最不在乎的是时间长短,只要能达到目的,谋划十年又如何?
    沈清将目光落到窗外,看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气,她的心却一寸寸寒凉下去,原以为回了首都,能平平安安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最起码在怀孕这十个月,不会再有任何幺蛾子出现,可现在并非如此,入了首都,等着她的是新的一轮战斗,而这轮战斗比在江城更甚。政商界大咖,每一个都身怀绝技,每一个都心狠手辣,每一个都善于步步为营,每一个都善于谋划。她若想在这个城市将身旁这些欲要挡住她道路的人拔除掉,只怕没那么容易。
    这件事情,只怕不那么简单。沈清的心,定了定,“按我说的办,该放假放假,该休息休息。”“好,”曾凡应允。一个公司,就该有一个心狠手辣且善于谋略的人掌控大局,否则,不过是一盘散沙。
    而沈清,脑海中的思绪还停留在许言深这号男人身上。
    这个她曾经花了极大力气送进监狱守了五年有期徒刑的男人如今一朝回归,竟然直直入驻沈氏集团,不是冲她来的是什么?五年前的一桩桩在脑海中回放。
    她有多卑劣,他便有多不可置信。
    她有多残忍,他便有多痛恨。
    转而,沈清想起陆老爷子那副经年不变的慈爱面孔,当初她与许言深的交锋老爷子目睹全程,甚至为了此次事件登门拜访过,如今,这个老家伙怎会不知晓,还是说,这一切,不过都在他掌控之中?如此想来,沈清不自觉一阵寒凉爬上周身,而后一阵颤栗。“去总统府,”沈清坐在后座冷冽开口,刘飞一惊。
    有些未听清,只听其在道;“去总统府。”他这才打着方向盘朝总统府地界而去。
    这厢,总统府管家林安许是没想到沈清会突然回来,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少夫人。”
    沈清轻唤点头,而后直奔主题;“老爷子呢?”
    “老爷子去老友家下棋去了,”林安答。
    “谁?”她问,话语焦急,而后道;“许老副官?”“是的,”林安有些疑惑,但还是毕恭毕敬答道。闻言,沈清站在门口静静愣了几秒,而后将眸光落在总统府院外的一处人工喷泉处,清明的眸中满是算计。
    良久之后,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少夫人不再家里住吗?”“不了、我来找你们家少爷的,”撒谎,已练得炉火纯青。
    她今日本谁都不想找,但、、、她不觉得沈氏集团那一波波的野狼入驻进去就如此简单。“回清幽苑,”沈清朝外迈步而去,伸手拉开车门欲要上车。
    刘飞闻言,呆呆问了句;“不是要去找先生吗?”话语落地,一道刀子似的眸光朝他射过来,让人缩了缩脖子。
    “可是、话都说出来了,不去找先生的话,会有闲言碎语流传出来,”这话,刘飞独自嘀咕着,嗓音应当是极小的,可沈清还是听见了。“除了你跟林管家,谁还知晓?”沈清问,沉着嗓子,阴寒的面色隐隐有种想杀人灭口的意味。
    “总统府跟清幽苑是一体的,您的动向,只怕是先生早就知晓了,到了总统府不回家也不去找先生,怕是会有人说闲话,”刘飞一本本正紧的神色看的沈清只想伸手抽人。这日午后,年关将至,总统府到处都跟打仗似的,办公人员穿梭在大楼里来来回回,从这个办公室到那个办公室,这个楼层到那个楼层,沈清踏进总统府办公楼时便见如此景象,当真是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倘若她事务繁忙时陆景行出现在身旁,定然是会无视男人的存在。刘飞带着她一路朝陆景行办公室而去,迎面走来不少走路带风的办公人员,潜意识里刘飞将人护在里面,以防出现意外。远远的,沈清见徐涵配枪站在一处办公室外,隔着老远刘飞吹了声口哨,引来了对面人的目光,徐涵见来人,面上一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太太,”他喊道,话语中带着毕恭毕敬。
    “你家先生呢?”沈清问,话语淡淡,并未有任何急切之情,看的出来,来寻陆景行也只是闲暇之余过来,并未有急事。“先生在忙,韩部长在里面,”徐涵答。
    闻言,沈清站到刘飞身侧靠在墙壁上,整个人悠闲慵懒,不急不躁的模样带着几分云淡风轻。
    “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徐涵问,毕竟,这沈清可是陆景行的心头肉,如今还怀着小太子爷,可出不得什么闪失。“等等吧!工作重要,”如此通情达理。
    徐涵闻言,侧眸看了其一眼,似是想看看这话语中有没有带着其余情绪。
    好在、没有。
    较为平常。
    半小时后,陆景行送韩部长出来,一拉开门,见徐涵身旁另外站着两人,且笔直笔直的跟泰山似的,男人不由愣了愣,在细看,夹在中间那人不是自家老婆是谁?
    压下心底燥縢之火,送走韩部长后,陆景行一身白衬衫双手抱胸看着自家爱人,严肃开口道;“在家休息够了,跑过来跟他们站岗玩儿?”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子?不知道医生说要静养?
    “太太说怕打扰您工作,”徐涵开口,话语板正。
    男人闻言,蹙眉,嗓音硬邦邦道;“要你多嘴了?滚出去看大门。”言罢,伸手拉着一言不发的沈清进了办公室,反手带上门,冷脸看着沈清许久,才压着脑阔疼开口道;“公司的事情忙好了?”
    “恩、”她浅应,话语淡淡。
    “一会儿让刘飞送你回去,回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男人说着,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厚的大掌落在她柔顺的短发上,带着宠溺与温柔。
    沈清静静靠在男人怀里,不动。
    只听男人继续言语道;“今晚内阁会议,我怕是回不去了,母亲近日也忙,不能过去陪你,得你一个人了。”这话说出来带着浓浓的无奈,闻言,沈清伸手欲要挣脱开陆景行的怀抱,男人适时松开,但放在其腰上的手并未拿下来,依旧圈在其腰后,真是厉害。
    陆景行总有本事让她独守空房。
    总统府,沁园,清幽苑,每一处地方他都有这个本事。
    就不该来,来干什么?徒惹心塞?见自家爱人面色凉凉,陆景行心疼,担又无奈;“忙过这几天就好些了,新年在家好好陪陪你,不生气。”
    陆景行知晓,沈清并非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反倒是许多事情你同她说明缘由都好解决。
    “好了好了,生气对宝宝不好,”男人再度言语。
    好言好语哄了一阵不见好转就罢,偏偏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原以为是余桓送东西进来,松开沈清喊了声进,可随之,瞧见进来的人时,沈清清冷的眸子瞬间冷下去半分,隐隐之中带着杀意。
    ------题外话------
    感冒,发烧,流鼻涕,整个人神志不清还是拿着手机敲了五千字出来,可谓是拿生命在写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除了生死,都乃闲事
    四目相对,火光迸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沈清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似是站在眼前人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跟她有世仇的人。
    “有事?”男人问,嗓音沉冷,带着阴寒与不悦。
    “送文件,”严安之开口,嗓音淡淡,顶着沈清泛着杀气的眸子进去,将手中东西叫给陆景行。
    “在其位谋其职,严翻莫要逾越,”陆景行伸手接过文件,开口警告。
    而站在一旁的沈清,将火光迸发的眸子收起来,稍稍转身,背对这二人,心理情绪泛滥成灾。
    “明白,”严安之答,低首含眉,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严安之带上门走后,陆景行伸手将手中文件甩到了桌面上,文件恰好落在桌面正中央,不多不少,刚刚好。
    “严家倒台了,严安之却还在总统府,陆景行、、、、你安的哪门子心?”男人尚且还未开口解释,沈清先发制人,幽冷的语气中带着半分质问,男人稳了稳思绪道;“为了维护总统府名声而已,严正奎虽然倒台,但严安之并未参与其中,倘若是一锅端了。”
    “会有损你陆家素来仁慈大义的形象,会让总统阁下背上心狠手辣的名声,所以即便严正奎倒台了,你们还是为了维护家族形象,将她留在总统府,”陆景行话语未说完,便被沈清夺了过去,其话语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原以为严家已经完了,那里知晓严安之竟还屹立在总统府,当真是好笑。
    面对沈清的质问,男人抿了抿唇,望着沈清半晌之后才沉重开口道;“是看管。”
    “严家余孽并未完全清除,只要这些人在一天,严安之必须留在总统府一天,这是政治,阿幽,不是商场、不是过家家,自古多少皇家将各国皇子送到别过去做质子,严安之现在与我们而言,也是如此存在。”
    闻言、沈清诧异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陆景行将政治上的沈清告知自己。倘若是以往,即便歇斯底里与他争吵,男人也不见得会开口解释,更难得说将政治场上政治
    家们的阴谋诡计说与她听了。
    今日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陆景行的解释让沈清失了神,望着他半晌未言语,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倘若以前,她们便是如此状态,哪里会有后来那些幺蛾子?
    哪里会有后来那些撕心裂肺分分合合?
    思及此,沈清面色白了白,抿了抿唇,未接应陆景行的话语。
    人都是这样,走到了一个界限前才会开始改变,反思。
    而陆景行便是如此,他面对这场婚姻,由一开始的欲要乎其周全,到现如今的分享。
    何尝又不是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她们走的太艰辛,直至遍体鳞伤之后才到底目的地。
    当真是人生中该走的路一步都不会少。
    “阿幽、别生气,”男人见她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站在跟前,敛去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模样,剩下的只是清淡,吓得他稍稍有些手足无措。
    沈清淡淡的眸子望了其一眼,不带任何情绪,“让刘飞送我回去吧!”
    她是如此说的。
    有情绪吗?有的只是自己突然不能明白陆景行为何会转变性子。
    因为爱情?
    因为家庭?
    还是突然想通了,想要过上美好的夫妻生活了??她得细细想想。转身之际,身后一暖,男人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轻轻巧巧圈着她,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平摊
    的腹部,男人嗓音糯糯;“不生气。”
    “没生气,”她答,话语如常。
    “我感受到了,”男人在言语,偌大的办公室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以及开不完的会议在这会儿似乎都停了下来。
    “感受到什么?”沈清问,微微失笑。
    “你有情绪,”男人在答,侧头缓缓啃着她耳垂,磨人的很。
    “我有情绪的时候也不少,怎以前不见你紧张?”沈清笑问,话语中隐藏的笑意尽显无疑。
    “紧张,不过现在更紧张,”说着,男人落在她平坦腹部的手动了动,带着几分旖旎与温软。
    沈清心头一眺,险些漏了半拍。
    陆景行,他许多次都只觉自己是一个人,唯独只有见到自家爱人,看着她鲜活的面孔时才会打消这种猜忌。
    沈清伸手怕了拍男人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陆景行适时松开,欲要言语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坏心肆起,悠悠然看着自家爱人,等着她的话语,也不急着喊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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