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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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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二房的事与她何干,她本就是袖手旁观,不出声也不出力,只是高氏与容芊芊自个儿吓破了胆,总怕别人害她。
    “二舅母放宽心,不用这般防着楚虞,这事若真传了出去,也定不会从路家传出去,尤家那头反倒说不准了。”
    高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吓唬她道:“你这丫头我往日也疼着你,你可不能忽悠我,若这事传了出去,我可饶不了你!”
    “你饶不了谁?”
    原屏退了下人,可容庭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也不知在后头听了多久,乍一出生,可将高氏吓的蹭的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
    她手足无措的哑了一阵,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诶哟,你这小子何时回的,我跟楚丫头说笑呢,楚丫头,是不是啊?”
    高氏给楚虞使了个眼色,楚虞瞧见了,抬头道:“做晚辈的,听长辈教训是应当的,你别扳着个脸,吓着二舅母可如何是好。”
    高氏嘴角一僵,不敢去看容庭。
    容庭嗤笑一声,径直走过来落了座,高氏不好站着,便拘束的坐下。
    “二婶吃饱了撑着,不在容家教训你那和男人厮混的出格姑娘,反而跑来我路家教训我夫人?”
    容庭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高氏身上,高氏被他这么一说,方才嚣张的气焰是半分也不敢有。
    她不大高兴得驳了容庭一句:“你这做哥哥的怎么能这样说妹妹,芊芊可是好姑娘,她那是喝醉了,她也不愿的!”
    容庭伸手添了碗鸡汤推给身边的姑娘,听了高氏的话,也只不过冷笑一声:“你那好姑娘做了这档子事,肚子里可别留了尤满的种,老太太知晓了,怕是得一尸两命。”
    容庭说话声音轻,像是故意吓唬高氏的,但还真将高氏给吓着了。
    留、留种?
    她一下慌了:“你别瞎说,怎么会!”
    容庭抬眸睨了她一眼:“会不会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二婶若是再上门来训我家姑娘,我让你横着出去。”
    高氏蹭的一下站起来,容庭这人混不吝,什么事儿他做不出来,她真怕容庭叫人动手,忙给自个儿找了个台阶:“这、这你二叔还等我回去用饭呢。”
    说罢,高氏肥壮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就跑了。
    她原是想吓唬楚虞,要她闭嘴千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谁知倒是被容庭吓跑了。
    楚虞喝着鸡汤笑出了声:“你瞧你给她吓的,怕是往后都不敢上路家来了。”
    容庭看她今日胃口好,一碗鸡汤见了底,便又着手给她添了一碗:“你不用对她客气,懒得应付就叫了打发了,她们不敢怎样。”
    楚虞点点头,像高氏这种人,还真就容庭能收拾的了。
    “那你说,要是容芊芊真嫁给了尤满,容家会如何?”
    容庭扬了下眉,抬手用拇指擦去了她唇边的油渍,勾了勾唇:“想知道啊?”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楚虞倒是不犹豫,歪着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好奇的看着他。
    她倒是不扭捏,从前没嫁过来时成日端着身份,一副名门闺秀的做派,嫁过来后亦是如此,拿捏着路家大夫人的身份,容庭多碰她一下她都会羞红了脸。
    容庭扬了扬嘴角:“再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第81章
    楚虞嗤了一声, 懒得理他, 爱说不说。
    她正欲低下头继续喝着碗里的鸡汤,就被容庭率先捏住了下巴, 俯身亲了一下。
    “分家,分财产,不过若是容芊芊真嫁去了尤家,二房怕是在老太太那儿捞不着什么好处。尤满是个好色的,哪怕娶了妻也不会安分, 往后容芊芊的日子难熬, 二房分了出来,便没了容家做靠山, 届时高氏还得求着要回去。”
    容庭说这话时就像说故事似的, 他是当真不关心容家的家事,不过他也看的通透,若是高氏有这点眼里劲儿,也不至于放着好好的清白门户彭家不要,肖想那不该属于自己的尤家。
    楚虞正沉思着,忽然一只手摸到她小腹上,隔着衣物丈量了一下,就听男人嘟囔着说:“怎么一点不显怀。”
    他说着将手探了进来,楚虞倒吸一口气:“你干什么呀,这才两个月自然是不显怀。”
    容庭没说话,暗暗算着日子。
    头三个月得小心着,过了三个月总行了吧。
    楚虞只以为容庭是疼爱着这个孩子, 却不知容庭现在看着她这小腹,怎么看怎么碍眼,恨不能她能马上生出来丢给奶娘照看。
    -
    容家近日压抑的很,老太太因为容芊芊拒婚的事,对二房一家一直爱答不理,这低迷的气氛一直到容瑶瑶议亲,老太太脸上才又有了些许笑。
    主要是容瑶瑶这亲事谈的顺当,尚家的背景好,在朝中也不算小官,又受倚重,再加之尚家的公子又是独子,老太太见过他,是个谦逊温和的。
    最让老太太宽心的就是容瑶瑶了,容瑶瑶一眼见人家尚温寒便喜欢的紧,还偷偷同老太太说要早早订下亲事,
    要不像尚温寒这样的,早晚要让别人抢走。
    玉氏虽然这阵子做的事叫人失望透顶,但就找亲家的眼光还不错,给瑶瑶找的人家,既体面又干净。
    尚家也中意瑶瑶,几个长辈凑在一块商议了一个早上,这事便拍板订下了。
    就在容芊芊还一心等着尤满上门提亲时,容瑶瑶含着笑将喜帖递上,高氏脸色难看的收了,还勉强挤出一丝笑来恭喜容瑶瑶。
    待人走后,高氏便将喜帖摔在地上,指着容芊芊恨恨道:“你与尤家那小子做了这种事,他到底要不要上门提亲,这半个月都过去了!”
    容芊芊含泪瞪了一眼递上的喜帖:“我不知道,你冲我吼什么,有本事,你找尤家啊!”
    高氏亦是瞪着她,母女二人互瞪了半响,谁都不相让。
    只是容芊芊不会知道,尤满玩她就像玩任何一个女人一样,怎么可能会因为碰了她,就将她娶回家中,若真如此,他尤满都不知道得娶多少女人。
    只是他如今年龄也到了,家中也没少物色一些大家小姐,可再怎么物色,也物色不到容家去。
    不只是容家看不上尤家,尤家也是看不上容家的,何况还只是容家一个二房的姑娘,要身份没身份,要家底没家底的。
    尤满的态度摆在这儿,容芊芊这亏是
    吃定了。
    尤舒琴熟知自家兄长的想法,只能说容芊芊运气不好,碰上了尤满。
    这事她下意识就想去知会容庭一声,可一想上回容庭的态度,尤舒琴就止住了脚。
    她来回徘徊许久,问身边的丫鬟道:“容家二少夫人在府里养胎,可好?”
    应红偏头想了想:“听说容二公子很是紧张少夫人,吃穿都小心谨慎着,那少夫人倒是过得极滋润。”
    尤舒琴咬了咬牙,容庭对林楚虞那么好,还不是因为林楚虞有了身子。
    男人都是这样,一旦孩子落了地,林楚虞的盛宠也就不复存在了。
    应红走近几步,悄声说:“不过奴婢听闻二公子今晚在醉春苑定了间房,这少夫人的身子才两个月他便急了,看来也不像路府里传出来的那样。”
    尤舒琴扬了下眉:“没弄错?”
    应红摇头:“没错的,是约了苏家公子一道去,伺候苏公子的下人亲口传出来的。”
    尤舒琴弯了弯嘴角,林楚虞也不过如此,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醉春苑对面就是一家酒楼,尤舒琴在二楼窗边坐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等到熟悉的身影。
    容庭今日一身暗红花袍,倒是应了这个场合。
    只见两个姑娘过来挽过他的手,容庭手里那只折扇挑起其中一个姑娘的下巴,说了什么后几人一笑,随后几个姑娘这才退下。
    尤舒琴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但她只要一想路家还有个更酸的,便也不禁有些高兴。
    只是她这个位置瞧不见容庭的神情,更瞧不见那几个姑娘离开后,容庭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进了醉春苑,就将那把碰过人的折扇给丢了。
    容庭径直走去最里头的一间房,苏裴也早就在里头了。
    终于等来人,苏裴猛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
    容庭吊儿郎当的朝座上两个男人笑了笑,语气别提多欠揍:“啧,我家那姑娘孕吐不止,这不是脱不开身么。”
    为首的那个玄衣男子亦是扯了扯嘴角,打量了容庭半响,声音低沉的哼笑一声:“我是真没想到还有姑娘肯嫁给你。”
    闻言,容庭抬头望去。
    第一次见李怅还是七八年前在宫里,皇帝召见容家,彼时这几人都不过是孩童模样,李怅一个温文儒雅的三殿下,跟容庭就玩不到一块去。
    上一回见他,也是四年前。
    谁知再见,这人心中却揣着谋位的心思。
    简直是大逆不道,容庭手中玩转着杯盏,没去接他的话,也没主动说话,气氛一下有些凝住。
    苏裴也不笑了,肃起脸说正事:“不要你做别的,就从路家码头进几个箱子,事成事败都与你无关。”
    容庭掀了掀眸子,嘴角勾出一道冷然的弧度:“几个箱子?是几箱兵器吧?做了就是同党,届时谁管有关无关?”
    李怅笑了声:“你既然来了,不就是应了?”
    容庭亦是冷笑一声,真想把李怅脸上这张温雅的皮给扒下来,让他笑!
    既然李怅将此事告知了他,那便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陷害太子是大罪,容庭要么同他一伙,要么拒之,再被杀之,李怅怎么可能留活口。
    容庭心下暗暗骂了几句这人不要脸,才开口道:“两个条件,一,事成之后护住容家,二,你腰间那玩意儿留给我。”
    李怅扬了下眉,伸手便摘下他三殿下的腰牌,瞥了一眼,笑着丢给了容庭。
    这玩意儿,若是事成,往后就是保命符,若是事败,也是催命符。
    李怅敛了笑意,他也知道逼着容庭帮这忙实在不厚道,但也就路家有钱有门路,能将那些东西运上岸。
    “你要知道,当今太子在政见上就与你父兄不一,几次三番打压容家,容家从兴盛到如今这般,可少不了他的功劳,若他真上位,容家怕是成了第一个开刀的。”
    容庭最不喜就是被人逼着做事,如今还是这种掉脑袋的大事,他心里憋着气,任李怅说出一朵花来他也消不了火。
    他又饮了几杯酒:“我巴不得容家败落,你不知道?”
    “啧,口是心非。”李怅得意的笑了声:“你方才还叫我事成之后护住容家,容庭,你就不是个硬心肠。”
    容庭抬眸与之对视一眼,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尽数收敛:“我就将三殿下要的东西送上岸,里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李怅扬眉:“你放心,若真事败,也绝不牵扯你。”
    李怅将杯底的酒饮尽,起身便抬脚出了门。这地方杂乱,不宜久留,何况如今他还住在宫里,出来这么一趟已经是冒了风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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