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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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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比目光还肆意,摸上于灯光下彰显着精炼之感的他的胸膛,企图往水面下的放下移。
    浦开济扣住她的咸猪手,却不同于以往地甩开她,陡然欺身上前,搂住她腰,将她往后压上泳池壁。
    同时碾上来的还有他的唇。
    挟裹着潮湿水汽的索取,不再是歪脖子树下他寡淡无味的嘴唇贴嘴唇,是完全符合她要求的亲吻,而且来自他的主动。
    商津眨一下眼,体味着他唇舌的炙热,看着他睁着的眼睛里映照出的她的面庞,慢慢泛出笑,反手回抱他。
    可浦开济在这时松开她,重新拉开和她的距离,淡淡冷冷连发三问:“够了吗?满意了吗?玩够了吗?”
    商津舔一下嘴唇,朝他扑过去:“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愉快,看完记得按爪,晚上一更老时间,零点左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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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浦开济除了一开始她刚扑过去时, 因为冲撞力而往后仰了一下, 随后单手扶着池边,纹丝未动, 任由商津尽情勾缠。
    商津的体验便与之前不同。
    痛经那晚,她只得以往他嘴里蹿小半截舌, 虽然她装作意犹未尽, 实际上压根没什么可回味的。
    几分钟前,她拽他入水,虽然成功网他嘴里喂进酒, 咬了他的唇, 但她基本忙于如何不被他推开,没能集中精力享受。
    几十秒前, 他猝不及防吻上来, 她第一次体味到被他的湿热包裹的感觉,才刚回过神去回应他,没两下, 他便离开。
    怎么够?怎么可能够?
    这会儿他这分明采纳了歪脖子树下那回她提出的建议, 建议他不用动, 由她来主导。于是商津终于得以慢慢品尝他的味道,细细描摹他的唇线, 一点点给他沾染上她的气息,即便他不予回应,她也能于他的唇齿间吮吸出轻微的暧昧动静。
    他很早就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充满克制, 商津能瞄见他按在池边的那只手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试图抓起他垂落水里的那只手,像先前那样搂在他腰上,但他不乐意。
    商津边吻边吃吃笑,越吻越开心。她其实不打算给他换气的机会,但是她自己有点气短,不换也喘不过来,只能吻一会儿他的唇,换到他的脸,呼吸够之后,再啃噬回去。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始终隔着他湿透的衣料抚|摸他的胸膛。他的扣子扣得过于工整,质量又太好,扒不开,觉得他没什么明显反应后,她再次企图往水中他的下|半身探去,可被浦开济阻止了。
    “喂,”商津忍不住问,“你该不会不行吧?”
    浦开济没有理会她。
    商津继续问:“证明一下你自己行呗。”
    他当真跟一根木头似的。即便不喜欢她,也该有属于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也就是遇上她这种奇葩,才会觉得即便独角戏也非常有意思,换其他人多半索然无味。而他也真的是。一般男人遇到这种被质疑性能力的情况,怎么样都不该无动于衷。
    “否则你怎么做到的?”商津好奇,“难道因为现在泡在泳池里,有效帮你降了火气?”
    浦开济睁开眼,眼神同样无波无澜:“可以了。”
    商津将他的陈述句自行当作疑问句,重新圈住他的颈子,胸口紧密贴住他的胸膛,边蹭边反问:“你觉得呢?”
    她的脸依偎进他的颈窝,嘴唇在他耳廓若即若离,“我们别磨蹭了好不好?一步到位。反正你也是为你的老师做牺牲,人家帮你捡回了一条命,你还舍不得打破自己的底线来交换他儿子的线索。你怎么对得起人家呀……”
    “不用找了。”浦开济说。
    商津一愣,抬头:“怎么?放弃了?”
    浦开济低垂视线落于她脸上:“已经找到了。”
    商津瞳仁微不可察收缩,指尖轻轻触上他鼻翼的小痣,嗓音依旧懒懒带笑:“哪儿呢?我怎么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朋友在哪里?”
    浦开济伸手,挑起她胸口的项链,打开挂坠。
    她下水前也没摘,泡了这么久,里头倒没透水。
    浦开济看一眼照片,再看回她,指出:“是你。”
    商津顿时狂笑,从他手里扯回项链,径自爬上水池,坐在边上,摆动两条修长的大白腿,轻轻往浦开济身上踢起水花:“济哥哥,你被我吻晕了吗?怎么会突然说我是我的那位朋友?”
    水花飞溅到脸,浦开济本能地别开脸躲闪一下,复转回,站在水里朝商津稍稍仰点头,重复:“是你。”
    商津又踢一脚水面,嗲声嗲气:“你太坏了吧?你摸也摸了,吻也吻了,抱也抱过,现在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男人喽?跟我到床上去,你亲自试试我究竟是不是个真女人~”
    浦开济这回没躲,任由水花溅到脸面:“是女孩。”
    “你说你们老师的孩子其实是女孩?”商津皱眉,“你们会不会太搞笑了呀,一会儿男孩一会儿女孩的,没搞清楚你们就找人。”
    浦开济注视她,目光五分审视五分研判,不做解释,只用确认的口吻再次重复:“是你。”
    商津满面趣味,双脚在泳池里划水:“原来你是把我当成照片里的孩子,才愿意跟我出来,愿意给我亲呀。那你愿意给我睡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下这个身份玩玩。”
    浦开济没回答她,自说自话,娓娓道:“老师说,他回国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万老板,打听师母的下落,那时候师母已经过世,孩子送人了,万老板只留给老师一张照片做念想,就是我和阿金见过的那张,和你项链里的那张是——”
    “哎呀你好烦呐!”商津霍然站起,以更加大的高度差俯视浦开济,“我不想听故事,更管不了你们瞎认亲戚,随便你们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也不故意吊胃口,现在就负责任地告诉你。”
    她摘掉脖子上的项链,举在半空中,言辞凿凿:“这条项链的主人已经死了,不要白费力气,找不到的。”
    伴随最后一个字音落,她松开手。
    项链掉入池中。
    商津扭头就走。
    浦开济从池中出来,大步追上,拽住她:“讲清楚。”
    “不够清楚吗?”商津的天生厌世脸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堪比浦开济平日的淡冷,她重复给他听,“项链的主人已经过世。我早就告诉你们,我是替我朋友来这里找歪脖子树。”
    又是浦开济难得的主动触碰,商津却头一回捋开,她在浦开济反应前于眼角眉梢勾出嘲讽,继续道:“你们为什么要找呢?像金哥说的要补偿吗?有什么可补偿的?人家有自己的亲人、朋友和生活,何必破坏?你们单方面想圆已故之人一个念想,考虑过照片里那孩子的意愿吗?”
    浦开济静静注视她,顷刻,问:“你不是说你朋友过得不好?”
    商津反问:“你们找到后,难道能一笔勾销那些‘不好’?”
    “不愿意?”浦开济没头没尾似的又问。
    商津不是没察觉他未使用人称,帮他完整地补上:“是,即便我朋友还活着,也不愿意被你们找到。”
    浦开济长久不言语,只是眼睛没离开她的脸,似在分辨她的话。
    商津以为告一段落,拔腿时又被浦开济拉住:“老师不能被误解,他没抛——”
    “关我屁事。”商津冷漠,甩掉他的手,从躺椅拿了浴巾裹住自己,坐到餐桌前,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恢复笑容,遥遥打量浦开济,托腮花痴脸,“济哥哥,你湿身的样子比这满桌的菜还可口。等我呀,等我填饱肚子养足体力,等会儿就把你一口一口吃掉~”
    浦开济折返泳池,下水。
    商津高声调笑:“怎么?刚才我的撩拨让你起反应了?所以到水里去冷静?”
    盯着泳池的动静,她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入肚,约莫五六分钟,浦开济终于从泳池出来,拖着一身的水朝她走来。
    商津眯眼,大胆地盯他裆部的轮廓,气他裤子的颜色太深,也气这外边的灯光不够亮。
    浦开济走近后,停定桌前,抬手往桌面放东西。
    是她刚才丢进泳池里的项链。
    “死了的话,葬在哪里?”浦开济问。
    商津单手驻下巴,撩起眼皮,眼神略微烦躁,笑言:“你给我睡了,我就告诉你。”
    一切仿佛又恢复成分辨不了她话中真伪的博弈状态。
    可也确实,有些话已经挑得明明白白。
    浦开济转身回了屋,由座机打电话到前台,打算再订个房间,却如商津所言,酒店客满,无空房。他作罢,从他的行李袋里取出干净衣物,进浴室先收拾自己。
    出来后,通过落地窗,看到商津依旧坐在外边喝酒,浦开济若有所思凝注片刻,出门去给阿金打电话。他自己的手机在泳池落水时泡坏了,只能前往前台借电话,顺便麻烦服务员帮忙尝试烘干手机。
    阿金明显还在memory,接起时背景嘈杂,让浦开济稍等片刻,他找到处安静地儿,才迫不及待关心:“怎样怎样浦哥?你怎么没用自己的电话?这是酒店的号码吧?你果然被商妹子抓去开放了。现在你和商妹子结束大战了?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啊,我看以商妹子对你的兴趣和热情,八百回合也不会放过你吧?还是浦哥你太快了?我明天让八爪的老婆炖汤,给你补补精气。”
    浦开济没吭声。
    阿金慢半拍地将嘴太溜的那句“太快”那句,道歉,“口误口误!浦哥你怎么可能快?哈哈哈哈。”
    浦开济的无视能力素来强大,进入正题问:“消息透露没有?”
    阿金:“透了。我特意强调‘外甥女’,不是‘外甥’。”
    浦开济:“具体怎么讲的?”
    “……”阿金认为他胡编乱造的那番话有损浦开济的声誉,不便坦白,“就是闲聊,找准时机恰到切入试探。我办事浦哥你还不放心吗?”
    转而阿金问:“浦哥你那边呢?美男计成功了吗?商妹子松口承认她是徐老的孩子没?”
    “没有。”
    阿金不知浦开济答的是美男计没成功还是商津没有松口,正欲细问,先听浦开济问:“我们应该找人吗?”
    阿金愣住:“怎么的浦哥?你要放弃?”
    浦开济没回答。
    这么些年,阿金头回从他口中听到疑似丧气的话,由此推测:“商妹子不是徐老的孩子?”
    一开始浦开济提出这个设想,阿金便保持态度,现在他认定结果就是浦开济搞错了,他自然不可能指责浦开济浪费时间,宽慰说:“浦哥,没事,不是就不是,我们回归原本的思路。你们人在哪里?我明天还是亲自去帮忙把商妹子拷回来,扣留她,她既然能逼你,我们也别手下留情,逼她交待她未婚夫的下落,否则不让她离开。”
    浦开济安静须臾,又问:“你联系国内没有?”
    阿金恍然原来他并没死心,如实相告:“联系过了。浦哥,根本没人质疑徐老的孩子不是儿子。”
    浦开济似有说服阿金的意思:“徐老之所以知道是儿子,是万老板告诉他的。秃瓢孩子的照片也是万老板给的。万老板对孩子的性别撒了谎,也通过和商津的见面认出她是那个孩子,所以他没再找商津;他察觉商津没有要和我们讲清楚的,所以他对于我们掌握商津这条线索不担心。”
    “可万老板为什么要把女孩说成男孩,骗了徐老那么多年?没道理啊。”阿金质疑,“浦哥,你不觉得你钻牛角尖了吗?你是为了解释通万老板的行为,才猜测到商妹子身上,生出这么个荒谬的念头。”
    浦开济未作回应。
    阿金提议:“要不这样吧浦哥,你一定要怀疑的话,我们就偷偷验个dna,虽然没办法确认商妹子和徐老的关系,至少能看看,商妹子和徐家是不是亲属。”
    浦开济没发对,挂电话前最后说:“万老板应该会有反应,我们要留意。”
    阿金无奈。为什么他们最近的生活过出了几分谍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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