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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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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岩山:“……”
    “你们不把白珊珊当闺女,我可把她当妹妹。”白继洲语气森寒彻骨,“谁敢背后给她使绊子,我可不客气。”
    ——————锁文后修文,有删减,字数不够,补个小剧场————
    事情发生在不久之后。彼时,白珊珊已经是商夫人,与她家大佬甜甜蜜蜜没羞没臊(?)地生活在了一起。
    某日,白继洲的朋友送给了他一只小奶猫,白继洲对猫猫狗狗不感兴趣,转手就送给了白珊珊。
    小奶猫是只小蓝猫,肥嘟嘟软乎乎毛茸茸。白珊珊非常喜欢,对小奶猫爱不释手,甚至连晚上睡觉都把猫猫抱怀里。
    第一天的时候,她抱着猫猫揉啊揉。
    她家商迟在旁边面无表情:“……”
    第二天的时候,她抱着猫猫亲啊亲。
    她家商迟在旁边冷着脸:“……”
    第三天的时候,她抱着猫猫又亲又揉地念叨“心肝宝贝小可爱,最爱你惹”。
    她家商迟在旁边脸黑如锅底:“……”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某大佬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他拎着小奶猫把喵喵叫的小东西丢给了格罗丽。
    小奶猫:“喵呜……”
    白珊珊:“(°°)”
    她家大佬面无表情地把她往怀里一抱,冷冷地说:“我才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只能爱我。”
    白珊珊:“……”
    哼,休想跟我争宠,分走我家小宝贝的爱。商大佬沉着脸非常高贵冷艳地想。
    第53章 蜜糖似瘾
    白岩山闻言,气得差点吐血。这个儿子虽自幼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在大事上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愿。突然听见白继洲为了个继妹这样顶撞自己,白岩山怒不可遏。他厉声道:“不客气?白继洲,我是你爸,我倒要听听你要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白继洲满不在乎地耸肩,两手插兜里,站姿随意,语气懒散又冷沉,“你可以试试。”
    白岩山怒目:“你!”
    边儿上的余莉见两人吵起来,心思一转,站起身,款款婀娜地走到白岩山身侧,抬手轻轻拍了拍白岩山的背,轻声柔婉道:“好了好了。继洲从小就这脾气,说话冲了点,又没有恶意,你跟他计较什么呢?”
    “……”白岩山怒视着白继洲,半晌才移开目光沉沉地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咳嗽了声,“气得我胃疼。”
    “消消气消消气。”余莉满脸关切和担忧,又转头看白继洲,上前几步,嗓音轻细:“继洲,你爸胃本来就不好,快,过去跟你爸道个歉。去。”
    白继洲侧目,冷眼瞧她,眼神里三分兴味三分厌恶。
    余莉被他瞧得心里一阵发毛,只半秒就移开目光不再同他对视,清了清嗓子,“我让你去跟你爸道歉,你看我做什么。”
    白继洲嗤了声,“收起你这副贤妻良母的嘴脸。姓余的,我爸老糊涂了,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清楚得很。”
    余莉听完,眼中流露出一丝难堪之色,皱眉支吾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继洲不耐烦地皱眉,“我说的什么你清楚得很。滚远点,别在我面前演戏。”
    不远处的白岩山听见二人对话,忍无可忍,出胡子瞪眼地怒喝:“白继洲,这是你和你妈说话的态度么?你要造反不成?”
    “爸,说您老糊涂了,您还真不清醒。”白继洲讥讽地扯唇,“我早就没妈了。”
    “白继洲!”白岩山冲过去就想打他,“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白继洲站原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的状貌,不躲不闪,丝毫不为所动。
    余莉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逞般的快意,面上却惊慌失措,紧张得不行,忙忙两步冲上去拦住白岩山,急道:“岩山,继洲对我有误会,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我不会往心里去,谁会跟自己的孩子计较呢……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说着一双美眸便红几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教我怎么办。”
    白岩山听完却更怒,指着白继洲斥道:“这些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你个逆子知道么?你的妹妹不懂事不听话也就算了,你也要忤逆不孝么!”
    白继洲没有语气:“白珊珊现在长大了,能为白家带来利益,你们就想起了自己是她的父母。但是过去的这些年,你们何曾真的把她当成女儿过。”
    白岩山:“……”
    余莉:“……”
    两人闻言突的一怔,脸色皆是微变。
    白继洲掏了掏耳朵,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踏着步子上楼梯,只头也不回地扔过来一句话:“我工作还没忙完,没闲工夫在这儿看戏。总之一句话,白珊珊和商迟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自然回去问清楚。但是在这之前,你们要是敢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说完,高大背影已优哉游哉地上楼回屋。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白岩山气得脸皮子都在抽搐,难以置信自己的亲儿子会因为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妹妹”如此顶撞自己。他看向余莉,手指发颤,“你看看,你听听,这个逆子!说的都是些混账话?”
    余莉怅然长叹,“也许这些年,我们对继洲的关心真的不够,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怨恨我们。”
    白岩山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比不得年轻时候,大发一通雷霆之后便颓然地扶住了额,只觉身心俱疲。摇头说:“我前半生拼了命为这个家奔波操劳,到头来,我的亲儿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我知道我对他有亏欠,但是我也在尽力弥补,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理解我?身为一个父亲,我真的太失败了。”
    余莉伸手,握紧了白岩山垂在身侧的手,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柔声:“虽然继洲不理解你,不听你的话,但是你还有我和小洋啊。”
    “……”白岩山从掌心里抬起头,看她。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你鼓励你。”余莉直视着白岩山的眼睛,道,“小洋是我们共同孕育的亲骨肉,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孩子,他活泼可爱,孝顺懂事,从来不会忤逆你。”
    “小洋?”白岩山眼睛里突的升起一丝希望。
    “小洋前不久才跟我说,他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余莉说着,握住白岩山手的五指收得更紧,认真一字一句道:“我和小柯会永远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白岩山动容,将余莉揽入怀中,道:“莉莉,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不仅继洲对你有误会,连你的亲女儿珊珊都……”
    “没关系。”余莉语气柔婉和蔼,埋在白岩山怀中的眼睛却冷淡而漠然,淡淡地说,“为了你和小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岩山道:“苦了你了。”
    余莉嘴角勾起了一道寡淡的弧。
    这些年,她从一个小县城里的乡巴佬寡妇变成如今体面金贵的白家夫人,吃过的苦,遭过的罪,旁人根本连想都想象不到。
    余莉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就是为了坐稳白夫人的位置,顺带便的,成为白家巨额财富真正的主人。
    自古以来,母凭子贵。余莉深知其中道理,所以她才不惜冒着高龄产子的危险为白岩山生下白继洋。
    白继洋是她争夺家产的王牌,自然是她的心肝宝贝。
    白家的长子白继洲,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最好能想个法子让他永远消失。
    至于自己和已故亡夫的女儿白珊珊,在余莉心中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一个对她的计划毫无助益、甚至还有可能帮倒忙的拖油瓶,余莉自嫁入白家之后,便几乎没拿正眼瞧过。
    在余莉看来,泛滥的母爱毫无意义,世界上任何情感都应该投入到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事物上。
    但,现在的大局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余莉一面柔柔弱弱地依偎在白岩山怀中,一面眯着眸,心思百转——那个一向不被她放眼里,被她视为拖油瓶的女儿,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商氏集团ceo的心肝宝贝,且极有可能嫁入大名鼎鼎的顶级豪门商氏家族。
    那么,要怎么让白珊珊重新把自己当做“妈妈”,让自己成为商迟的丈母娘,可得好好费一番心思了。余莉不动声色地盘算着。
    ——
    a城这边儿,刚被商大佬带出去吃完一通美食,回到酒店的白珊珊小姐感到非常的忧伤且丧。而导致她忧伤丧丧的原因,倒不是她对自家那位摆设妈的心思有什么母女间的心灵感应。而是,
    她的腰马上就要断了:)。
    “我说,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知哭哑了多少次嗓子之后,被某大佬翻来覆去狠狠欺负、濒临肾虚而亡边缘的白珊珊终于忍无可忍,小拳头一握,彻底爆发了。
    她白软的小脸早就红了个底朝天,气呼呼的,抬起光秃秃的脚丫就踹在了商迟胳膊上,面红耳赤地怒道:“从现在开始,你!离我一米远!”边说,边裹着小被子蹬蹬蹬往大床的床尾方向挪,和某大佬拉开大约一米的距离,两只白珊珊的小胳膊一抬,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x”,义正言辞:“在回b市之前,你不许啃我不许亲我不许抱我也不许靠近我!!!”
    已经入夜,窗外华灯初上灯光琉璃。
    商迟懒洋洋地躺床上,侧卧着,一只大长腿随意屈起,一只胳膊撑着额头。清冷月色徐徐洒进室内,他整个人沐浴在光里,修长如画,大大方方展示出那身修劲漂亮的紧实肌理。
    此情此景配上那么一张脸,莫名就撩出了一股子末代贵族式的风流劲儿。
    他黑眸如墨,直勾勾地盯着再次把自己裹成颗小粽子的小家伙,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非常平静,“我怎么了。”
    “…………”
    怎么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了!脸皮是有多厚?!
    昨儿压榨了她一整宿都不说了,她姑且理解成情之所至顺理成章,今天下午带她去外面觅食归来之后,这位狼人大佬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进门之后把正在叽叽喳喳赞叹猪扒包好吃的她往卧室一抱,又战上了。
    这一战,就直接战到了晚上十点多。也就是现在。
    白珊珊:???
    “你说你怎么了!”白珊珊大眼迷蒙,两只眼儿水汪汪的,导致即使是盛满了怒火的愤怒直视也显得娇弱勾人,怒发冲冠,跟只炸毛了的小花猫似的,“总之,在回b市之前我是不可能再让你靠近我的!”
    说完之后一思索,觉得还是不行。以这位大佬的狼人状态,只隔半米是没什么卵用的,共处一室就很危险。
    如是琢磨着,白珊珊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身残志坚地裹着小被子跳下床,往卧室门外跑,“你睡这儿吧,我去外面睡沙发!”
    然而还没等她白生生的脚丫子沾到地面,腰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给勾住。
    商迟由她碎碎念,没什么表情,只在最后一刻,手臂一收,直接把她连人带被子捞进胸膛里紧抱住。
    白珊珊瞪眼,红着小脸儿斥:“放开!”
    商迟把她搂得紧紧的,低头在她气愤嘟起的唇瓣儿上咬了口,轻声:“不放。”
    白珊珊气结,感到极其地费解,“你简直太可怕了……正常人哪有这样的。难道,”她脑子里莫名蹦出个猜测,“你背着我偷偷吃了药?”
    “没有。”商迟亲亲她的脸颊。
    他哪用吃什么药。看她一眼,足矣。
    白珊珊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彻底无语。默了默,眼珠子一转,决定武的不行来文的,因此软下嗓子换上副“有话咱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酱酱酿酿”的语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商同学,大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身体要紧。我们应该走出卧室,走出这片小天地,换些更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恋爱方式——比如看看电影,打打球,踏踏青,拥抱新时代的阳光。而且你不是工作狂吗?你不是开不完的会吗?你不是……”
    没等她话说完,商迟低头,鼻尖蹭蹭她的脸蛋儿,低声道:“白珊珊,我们错过太久了。”
    他们已经蹉跎了十年光阴。因此,他迫切地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余生的每一天,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和她分开。
    白珊珊原本还自顾自说得起劲,听了他这句话,她后面的话音却戛然而止。整个人突的微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冷漠寡情心狠手辣如商迟,有朝一日,竟会用这样深情到令人心疼的语气说话。
    她眸光微微闪动,下一瞬,双手轻轻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近他胸膛上。没有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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