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学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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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两人有共同投资的金融项目,凑在一起,多是聊工作。
    这会儿几人也是坐在四方桌前,边玩扑克边说话,岑森和江彻一开口就是金融词汇,舒扬就很不耐烦听。
    舒扬:“我说你们俩,好不容易出来聚聚能不能不要再说你们那些七七八八的项目了?”
    “尤其是你啊森哥,你说你挣再多钱不都给季明舒那女人花了吗?我跟你讲她就是你有多少她能花多少绝对不嫌多,你难道还指望她给你勤俭持家帮你省钱多富上几代?我劝你可别这么拼了,人生在世对自己好一点,好吧。”
    赵洋看了眼时间,顺势也问岑森:“森哥,你老婆怎么还没来?”
    没等岑森接话,舒扬就直接帮他说了,“这还用问,季大小姐没三五个时辰梳洗打扮能出门?”
    赵洋和江彻都忽地轻笑,对他的回答表示无声赞同。
    舒扬喝了点小酒有点上头,又继续发表他的高谈阔论,“森哥,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就叫挣最多的钱,养最贵的金丝雀!”
    “我就比较经济实惠了,钱也不用多挣,这什么小鸟花瓶不是养是吧,普普通通就好,我能一天换一个,几年不带重样儿!”
    他越说还越骄傲,嘚吧嘚吧地一张嘴停不下来。
    岑森手里握着扑克,不经意间瞥见屏风后的闪闪高跟,抬头睇了舒扬一眼。
    江彻也掸了掸烟灰,轻咳一声,端起桌上的加冰威士忌。
    可舒扬没能体会他俩的提醒,还要把埋在地底下的地雷一个个地踩个欢实,“欸对了,森哥,李文音那书念完了,这段时间怕是就要回国,你知不知道?”
    江彻刚刚是假咳,这下可真是被呛到了。
    赵洋也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
    “要我说李文音也挺漂亮的,而且那股子文艺气息还真有点儿特别,而且人家搞文艺工作的,不奢侈!”
    他说着说着,很奇怪,终于感觉出有点不对,这点不对源自于他背上的寒毛竟然自个儿就直直地竖了起来。
    大概停顿了那么两秒,他声调忽地提高,“但是!男人挣钱就是给女人花的,就像森哥,我就特别羡慕森哥,有懂花钱的女人帮他花钱啊!”
    “小舒那么好的品味那么好的身材长得那么漂亮,你们说说满京城还能不能找出第二个?四九城独一份儿!带出来真是倍儿有面子!这不就是男人存在的价值吗?你们说说森哥怎么就这么好的福分能娶到这种仙女儿似的老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金丝雀宝宝:暗中观察.jpg
    舒扬:求生欲使我急中生智:)
    第18章
    包间内寂静三秒,岑森江彻还有赵洋都齐齐看向舒扬,岑森和江彻还好,赵洋对他的不齿和嫌弃简直是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可舒扬的脸皮比黄河底下的淤泥还厚,到了这会儿,他还坚强地假装无事发生,回头作惊讶状,“哎哟,小舒,你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哥哥瞧瞧,这打哪儿来的大美人哪!”
    季明舒皮笑肉不笑,捏着包包就从他脑袋上削了过去。
    他惯会装样,立马就“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闭嘴吧你,我还没嫌你头发太油弄脏了我包包你叫什么叫。”季明舒想翻白眼。
    这两名字带“舒”的从小就很能说,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这会儿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其他几人都识趣地不往里掺和。
    江彻若无其事般出了对q,岑森也跟上对k,赵洋则敲敲桌边,“过。”
    季明舒从上至下嫌弃了一通舒扬,和以往每次斗嘴一样取得压倒性胜利后,又径直坐到了岑森旁边。
    岑森朝她示意了眼扑克,她理所当然地接过,还特别理直气壮地直接从江彻和赵洋那看了眼牌,然后对照着调换出牌顺序。
    “9、10、j、q、k,顺子;三个4带两张;对5;好了,出完了。”
    “……我去。”赵洋把牌一盖,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眼,“这谁遭得住?”
    好几年没见过这种玩法,他还有点儿久违的懵逼。
    季明舒已经开始清算赌资,“你一个包,你三个。”
    “我为什么三个?”江彻懒懒抬眼,问。
    季明舒:“他现在好歹也是个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的白大褂,你就一剥削老百姓的无良资产阶级,你三个怎么了。”
    赵洋瞬间有种自己占了大便宜的错觉。
    季明舒还对着江彻振振有词继续道:“再说了,你哥们刚刚才说,谁挣的钱多谁就要多为金丝雀做贡献,你三个,很公平。”
    江彻不以为然,“噢,他不是我哥们。”
    ……?
    “我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吧?”舒扬一脑袋问号,转头又看江彻,“不是,三个包你至于这么翻脸不认人么?”
    江彻:“那你买。”
    “我买就我买,买十个!”
    季明舒实时上演变脸如翻书,笑眯眯托着下巴说:“谢谢扬哥。”
    舒扬吹逼从来不过脑子,这会儿回过神想起季明舒的包包价位,心里都在滴血。
    他转头想激激岑森,挽回点儿损失,“森哥,你平时怎么虐待她了?包都不给买,还要来坑我们的?”
    岑森根本不受他激,只平淡道:“小舒比较勤俭持家。”
    季明舒也适时奉上一个“良家妇女勤俭持家”的笑容。
    舒扬:“……”
    ojbk,你俩真是绝配赶紧锁死别再出来祸害良民了:)
    这天的聚会季明舒坑蒙拐骗了十几个包,大家都让着她,好久不见,也喜欢开她玩笑。
    季明舒则是在替代岑森,弥补气氛中他缺失的不甚活跃的那一角。
    大家都是聪明人,全程都没有人再提“李文音”这一雷区。
    李文音是岑森的前女友,绯闻期长达三年,实际任期三个月。
    其实前女友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禁忌话题,但关键就是,李文音和季明舒两人很不对付,中学时代就互别苗头,闹了不少不愉快。
    而且李文音看似洒脱,但时不时就要表现一下对岑森的余情未了。
    季明舒和岑森结婚的第一年,李文音就靠一则初恋小故事——《我的前任结婚了》在微博大火。
    那条微博后来虽然以“不想打扰对方生活”为由被李文音自行删除,但在网上被大量转载,现如今还时不时被人引用。
    聚会结束回家,季明舒一路都没说话,她看窗户看手机看后视镜,妄图通过所有能反光的物质侧面观察一下岑森的微表情变化。
    可岑森没有表情,更不用谈什么变化。他上车就睡,脑子里还和装了雷达似的一到家就醒。
    季明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气,完全不想理他。
    岑森对她的小情绪浑然不觉,本来还想养精蓄锐回家过过夫妻生活,没想到洗了个澡出来,季明舒已经睡死,他也没多在意,只在心里将过夫妻生活的日子往后挪了挪。
    之前因张宝姝事件推迟的杂志拍摄已经恢复,《零度》那边换了一对荧屏cp,裙子还是要照借。
    季明舒现在看那条裙子膈应得很,恨不得直接送给他们,自然是一口答应。
    周四上午,她带着蒋纯一起去了《零度》,打算让这只小土鹅也受点儿时尚熏陶。
    今天拍摄的这对荧屏cp是时下的流量花生,因合作一部偶像剧走红,各自的唯粉多,cp粉也多,粉丝们立场不同,三天一吵五天一骂的,愣是把这数不出啥作品的两人撕成了流量。
    “阿澈那边的打光再稍微近一点儿……对对,就这样。”
    谷开阳穿一身时髦的小西服,双手环抱着站在棚内指挥。她这新官上任有段时间了,副主编的架势摆得也是越来越足。
    季明舒和蒋纯坐在摄影棚角落,边看拍摄边低声交谈。
    季明舒:“昨晚干嘛去了你?本来准备叫你出来看电影,电话也打不通。”
    蒋纯:“打不通吗?可能是信号不好吧,昨晚唐之洲请我看电影了。”
    季明舒转头看她,“八大山人和士多啤梨之后姓唐的还愿意理你?”
    蒋纯:“你几个意思,我虽然文化素养不高,但我很真诚的好吧?你跟我讲了之后我就给他发微信道歉了,他说没关系,还夸我可爱呢。”
    季明舒用一种“他是不是瞎了”的眼神看着蒋纯。
    蒋纯强行夸了自己一波,又想起昨晚和唐之洲一起看电影时的小暧昧,耳朵红了红,忍不住伸出鹅爪拍了下她,并强行转移话题道:“你还说我,岑森和那三百八十线的小绿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没看到起因经过怎么就到结果了?”
    季明舒:“都说了就是个误会,那女的名字叫什么我都没记住,你问我有什么用。”
    这事问季明舒确实没用,她从头到尾也就弄明白了岑森没有出轨这一件事儿,其他的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不过谷开阳很清楚来龙去脉,摄影师接手拍摄后,她就给季明舒和蒋纯讲解了一点事情的番外篇,大致就是张宝姝是如何作妖的,以及她的下场又如何惨烈。
    “本来还挺有前途的一小姑娘,现在好了,直接雪藏。你说她惹谁不好惹张麒,那少爷特记仇。”
    “而且这种小姑娘尝过风光的滋味,你要她退圈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那也不可能,反正以后的路很难走就是了。”
    蒋纯想起抢走严彧的同款小白莲,半点同情心都提不起,只评价一句“还不是她自己作的”,稍稍一顿,她又问起别的事,“对了,你们说的那个叫石青的呢。”
    谷开阳挑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蒋纯:“炒了?”
    谷开阳:“对,说起这个我还觉得挺奇怪,那天的事说到底还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舒舒说不是她干的,那我也不知道集团为什么要炒掉她。”
    蒋纯突发奇想,看向季明舒,“会不会是你老公干的?”
    “……?”
    “姐妹你是不是小说看太多了?”
    蒋纯被她那不可思议的表情镇住了,一时闭麦,也开始怀疑自己推论的合理性。
    倒是季明舒,听蒋纯这么一说,先是觉得天方夜谭,仔细一想又觉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趁着中场休息,她给岑森发了条微信。
    季明舒:【前几天我在谷开阳他们杂志社和一女的吵了一架,那女的被开除了。】
    季明舒:【暗中观察.jpg】
    她分了分神等岑森回信,可岑森好像在忙,半晌都没动静。
    在这期间,蒋纯去上了趟洗手间,谷开阳出去接了个电话又回来了。
    回来时,谷开阳面色有些奇怪。
    季明舒抬头,一见她这神情就想起前几天被通知“出轨”所支配的恐惧,“你怎么了?又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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