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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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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好笑,伸手点点他眉心,“堂堂太子殿下,出息呢。”
    云迟不说话,握紧了她的手,“你身子不好,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花颜柔声说,“有哥哥在呢。”
    云迟知道花灼把他这个妹妹看做命根子一般,没有他在,也一定会看顾好她,但就是满心的舍不得。
    花颜揶揄地看着他,“儿女情长,果然英雄气短。”
    云迟伸手揉了揉眉心,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无奈地轻叹,“睡吧。”
    “你也一起睡。”花颜往他怀里靠了靠。
    云迟“嗯”了一声,手臂圈住她。
    此时,临别在即,说什么已是多余,他与花颜都明白彼此不舍得分开的心情,偏偏这次分开还是因为二人为着大婚事宜。
    一夜再无话。
    第二日,清早,花颜睁开眼睛,见云迟早已醒来,不过并没有起身,依旧躺在床上陪着她。
    花颜对他绽开微笑,“早啊,太子殿下。”
    “早,太子妃。”云迟也绽开微笑。
    花颜看到云迟的笑脸,心情霎时愉悦,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起吧,用过早膳,早些赶路。”
    “嗯。”云迟点头,压下心中的不舍,他是太子,有江山压在头上,他必须要回京,大婚在即,京中必须安稳,不能出任何差错,任何人也不能让他延迟大婚。
    云迟先起床,穿戴梳洗妥当,又帮花颜穿戴梳洗妥当,才喊了人端饭菜进来。
    用过饭后,云迟起程回京,花颜随花灼回临安。
    云迟亲自抱着花颜进了马车,然后便立在车前,久久不动。
    花颜抱着手炉,看着云迟,轻声说,“一路小心,我在临安等着你前去迎亲。”
    “好。”云迟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花颜的脸,“等我。”
    “嗯。”花颜点头。
    云迟挥手落下了帘幕,看向花灼,嗓音恢复惯有的温凉,“大舅兄,本宫的太子妃就交给你了。本宫知道你会照看好她,便不多说了。她在我在,她若出事,本宫也只能以命相陪。”
    花灼挑了挑眉梢,颇有些意味地说,“太子殿下这般,怕是枉费了皇上一片栽培苦心。”
    云迟默了默,“那也没办法。”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翻身上马,当先离开了县守府衙。
    云影等十二云卫立即跟着云迟风驰电掣一般地离开。
    花灼看着云迟打马离开的背影,想着对比四百年前的怀玉帝,扔下花静赴死,如今的云迟,真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云迟刚走,花颜便挑开了车帘,看向他离开的方向,满眼的不舍。
    花灼立即瞪了她一眼,劈手打掉她的手,训斥,“外面冷的冻死个人,他这一路上,连你一根手指头脚指头都不敢露出吹冷风,你倒是好,如今是觉得他走了,我管不了你了吗?”
    花颜在车厢内吐吐舌头,重新懒洋洋地躺回了被褥里,将手脚都盖了个严实。虽车厢内放了几个暖炉,被褥里也放了两个,明明很暖,但没了云迟,她却觉得车厢内空荡清冷的很,冷风似透过帘幕吹了进来。
    花灼没听到花颜里面的动静,以她的脾气,竟然没反驳他,他不放心,吩咐了一句起程,自己跳上了花颜的马车。
    进了车厢,他一眼看到了花颜脸上惆怅难过的表情,蹙眉,“难受?”
    花颜摇摇头,“不难受,就是云迟走了,觉得浑身都冷。”
    花灼哼了一声,“好好的太子殿下,天下人传言,他贤德睿智,胸怀广阔,是南楚建朝以来,最沉稳内敛,手段魄力惊人的太子殿下,偏偏到了你手里,竟然被拐带得偏了,如今成了为了你不顾江山不爱惜自己的昏庸人。你好出息。”
    花颜闻言无辜地看着花灼,反驳说,“储君也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全无,那他与铁人何异?哥哥不是如今看云迟比他去花家提亲时顺眼多了吗?如今又说这些话做什么?嫌我恢复的太好?故意气我?”
    花灼嗤了一声,“你这样也叫恢复的好?这些天太子殿下在身边,你辛苦支撑着不敢让他担心焦急很累吧?”
    花颜一噎,扭过头,不想理花灼了。
    花灼见花颜扭过头,不放过她,“笨丫头,女儿家就需要被人疼的,你倒好,有什么都藏着掖着,笨死了,若你不是我妹妹,我管你才怪。”
    花颜扭过头,气笑地看着他,轻飘飘地说,“没办法啊,谁叫你是我哥哥呢。亲哥哥哦。”
    花灼一噎。
    花颜本来心中十分难受,如今成功地气到花灼,扳回了一句,让她心情好了些,挥手赶人,“你去陪嗓子吧,我要睡了,睡个三天三夜,别打扰我。”
    “她不需要我陪,昨日夜,岳父岳母便汇合来了兆原,如今大约有说不完的话。”花灼似乎也累了,干脆歪在了花颜身边躺下。
    花颜本来要睡,闻言又睁开眼睛,“昨夜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你睡的跟猪一样。”花灼道。
    花颜瞪眼,“这么说,你见过他们了?”
    “嗯。”花灼点头。
    花颜想着他问的是废话,昨夜人来了,他自然是要陪夏缘见过人的,她又问,“他们怎么说?”
    花灼摇头,“没说什么,同意去花家做客。”
    花颜笑了笑,想着夏桓与崔兰芝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哥哥的身份容貌气度摆在这里,夏桓又多年没见夏缘,好不容易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好,自然不会不满意花灼,而崔兰芝是继母,自然更不会难为花灼。
    “如今既然嫂子没空,我就收留你在我这里歇着吧。”花颜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花灼气笑,这话说的他多可怜没地方去似的,臭丫头。
    花颜这些天在云迟的面前支撑着,心神的确很累了,若是依照她的情况,鬼门关口走一遭,死里逃生后,怕是昏睡个几日夜,但见了云迟后,她多数时候,都想睁开眼睛陪着他,与他说话聊天,如今云迟回京了,她放松了下来,自然就陷入了昏睡中。
    昨夜,夏桓夫妇赶到,见到了花灼和夏缘,夏桓努力地从夏缘的身上寻找昔日小女孩的影子,依稀从五官能辨认出自己女儿与小时候也就有那么两分相像。
    可是这两分相像已经足够他一把年纪抱着夏缘泪流满面,不停地说他错了。
    夏缘本是个爱哭的性子,被夏桓一哭,也忍不住抱着夏桓哭。
    这世上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感情就是血浓于水,夏缘面对夏桓,也有些愧疚,这么多年,父母的恩怨,使得她成了惩罚父亲的那个刽子手,也是不该。
    崔兰芝是个善良的女子,见父女二人哭,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也跟着哭了。
    夏泽也红了眼圈。
    唯一清醒的花灼在任三人哭了一会儿后,终究是怕夏缘哭坏了眼睛,开口打破了沉静,他的开口十分具有杀伤力,说了一句“岳父岳母,进屋说话。”
    这一句话,成功地止住了三人的大哭。
    夏桓和崔兰芝都被惊吓住了,转头看向花灼。
    夏缘也转头瞪着花灼,一双水蒙面的眼睛,又嗔又恼。
    认亲的过程很简单,但一说话就是大半夜,第二日清早起来,夏缘的眼圈还是红的,又陪着夏桓和崔兰芝说了半日话,才抽出身来看花颜。
    夏缘午时上得马车时,便看到了花颜睡的沉,她身边的花灼也睡的沉,夏缘又气又笑,想着花灼照顾人呢,原来就是这么照顾的,她见花颜盖得严实,而花灼什么也没盖,怕他冻着,便拿了一床闲置的被子,也给他盖在了身上。
    第六十三章 (一更)
    花灼对于夏缘的气息很熟悉,知道是她上车,醒了一瞬,又继续安心地睡了。
    夏缘给花灼盖好被子后,便靠着车壁坐下了身子,看了花颜一会儿,又看向花灼,想起他昨天没给夏桓和崔兰芝准备,一句岳父岳母让二人呆了半晌,不由好笑起来。
    她犹记得,昨日他陪着她与夏桓和崔兰芝说了半晌话,有暗卫密信传来,他被人喊走后,夏桓感慨地说了一句,“原来这就是临安花家的公子,果然钟灵毓秀,名不虚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缘缘有福气。”
    夏缘想着,那时她似乎没脸红,很坦然地受了父亲的夸奖,她也一直真心地觉得能遇到花灼得他喜欢是莫大的福气。
    她正想着,花灼忽然睁开眼睛,对她问,“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夏缘吓了一跳,立即瞪着他,“你怎么醒了?”
    花灼向看笨丫头一样地看着她,“我若是不醒,都会被你笑醒。”
    夏缘脸一红,不好意思说她是在想他,毕竟他人就在她面前,她还想他,真是有些不知羞。但跟随花颜那么多年,她也算是被锻炼出来的人,看了熟睡的花颜一眼,小声说,“昨日父亲夸你,说我有福气。”
    “就这样你就高兴成这样?”花灼懒洋洋地挑眉。
    夏缘点头,承认说,“是挺高兴的,毕竟,我确实有福气。”
    这话说得有些傻里傻气,但花灼难得被愉悦了,也忍不住笑了,拍拍身边,挪出一块地上,“你也累了,昨日就没睡好,如今也睡一会儿吧。”
    夏缘立即拒绝,“不行,我不睡,你睡吧,我们都睡了,谁来照顾花颜?”
    “说你笨你是真笨,你看她睡成这个样子,三天怕是都不会醒来,睡吧。”花灼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闭上眼睛,“你这眼圈再黑下去,就成熊猫眼了。”
    夏缘不妨花灼出手,即便他防备,也不是花灼对手,于是,被他拽到了怀里,刚要挣脱,又怕吵醒花颜,无奈地不敢再动,只小声抗议,“我还没给花颜把脉呢?怎么能这么放心让她睡?”
    “放心,我刚刚把过脉了,没事。”花灼拍拍她脑袋。
    夏缘知道花灼把脉比寻常大夫高明,放心下来,小声说,“父亲还说,我年纪还小,大婚晚个两年不急。”
    花灼用力地揉揉夏缘的脑袋,“他是刚认回女儿不急,但我急。”
    夏缘脸一红,“你也还……”
    “我不小了。”花灼截住他的话,“妹妹大婚后,我们就着手此事。最迟明年年底前。”
    夏缘咳嗽一声。
    “有意见?”花灼睁开眼睛低头看着她,“不想嫁给我?”
    夏缘想着才不是呢,她做梦都想嫁给他,摇摇头,红着脸说,“那你跟父亲说。”
    “倒了临安,就是花家的地盘,让太祖母说。”花灼搬出家里的老佛爷。
    夏缘暗骂他奸诈,但还是点了点头。
    花颜虽睡的沉,但意识有两分醒着,恨不得睁开眼睛将这两人赶出去,云迟已经走了,但他们二人在她的马车里甜甜蜜蜜,实在碍眼。不过她懒得醒来,便屏蔽了意识,继续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夏桓与崔兰芝、夏泽三人坐着,正在说夏缘和花灼的事儿。
    夏桓一路奔波,昨日没睡什么觉,今日依旧十分兴奋,拉着母子二人说话。
    夏泽无奈地看着明显跟喝了兴奋汤一样的父亲,虽也能体谅,但他一双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开,终于无奈地开口打断他,“父亲,您若是舍不得姐姐,不如咱们就将夏府搬去临安,在临安落户,这样的话,您以后就能常见到姐姐了,也不用如此舍不得她嫁。”
    这些日子,夏缘从见了他后,给他开了一剂药方,他按照她开的药方调理了这么久,似乎真的十分见效,不觉得憋气了,身体也好了很多,不虚弱了,就连天冷风寒,也似乎不觉得裹了厚厚的衣服依旧冷的难受了。
    他姐姐的医术,的确很好很好,治好了他从小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
    崔兰芝得知后,恨不得给夏缘跪下谢恩,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曾经对这个继女感情很复杂,如今感激不尽。
    夏桓一听愣了半晌,“将咱们夏府搬去临安?”
    崔兰芝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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