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我妈说钱我们不要,祠堂本来就是大家的,让你知道知道就行了。”
“我明白。”
薛琳挂断了电话,想想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故事快到尾声了,写到2000年就会加快速度了,也就是二十来章的样子。
第76章 衣锦还乡(二)
飞机餐难吃, 毕竟是免费的,人们尚能忍受, 机场又贵又难吃的食物, 实在让人难已接受,就算是富豪如薛琳, 看着三十块钱一碗的牛肉面,闻着那不怎么好闻的味道,一样食欲全无。
“薛总。”王伦走到薛琳身后。
薛琳未见其人,已闻到了味道, 转过身一瞧, 王伦果然拎着一大袋子分装成几小袋的红肠,“红肠?快给我一根,机场的饭难吃死了。”
王伦笑着坐下来, 拿出其中的一小袋,“给。”
“你不是一直在老家吗?怎么有时间买红肠啊?”过年期间冰城红肠不是一般受欢迎,腊月天能让爱宅的冰城人到外面排长队买的也只有红肠了。
“我战友给我带的,他有认识的朋友, 特意买了五百块钱的红肠,带给我。”王伦揉了揉鼻子, 机场有点太干了, “薛总, 我去买点喝的, 您要喝什么吗?”
“找个有热水的地方,把这个灌满。”薛琳拿出养生的500ml玻璃水壶, 里面是干的菊花枸杞茶,天下间没有比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了,什么皇权富贵世界首富,谁活得久谁赢,她上辈子就是太想不开了。
“好。”王伦拎着水壶晃晃悠悠地走了,过了二十分钟拿着一杯星巴克咖啡和灌满热水的水壶回来了。
薛琳喝了一口菊花茶,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还有多久上飞机?”
“帝京那边下雪,估计会晚点。”王伦喝着咖啡道,“薛总,你说……人有钱了,是跟亲人近了还是远了?”
“有远有近吧。”薛琳知道为什么四婶鼓动薛菲把事情告诉她,一是让她知道大堂哥包括大伯一家是什么人,二是告诉她,他们这些在外面混得好的人,才是一国的。
可她能跟大伯把事情挑明了吗?不能,只能假装不知道心里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行了,大伯一家也算是因小失大,他们要是好好把事情办妥了,少贪点儿,大方一点,她能不拉大堂哥一把吗?
现在?
薛琳摇摇头,“怎么,你这次衣锦还乡深有感触?”
“我算什么衣锦还乡。”王伦苦笑着挠了挠眉毛,“我原来下岗一无所有的时候,没少听他们教育我,一个个的整天翻旧帐,说我不应该找我媳妇,要是跟当初的谁谁成了,两口子里至少有一个是吃皇粮的,家里不愁吃喝,我媳妇每次过年过节回家总要哭一场,现在一个个倒都捧着我了,打听着能不能也他们安排进公司,好像我有多大权利似的。”
“要是有合适的人,该安排就安排。”一个上规模的公司,少不了各种各样的裙带关系,说起来裙带关系也是比较“稳定”的,毕竟说起来还是亲戚用起来顺手。
“也就是我姑姑家的表弟还行,也是当过兵的,不过人家已经分配工作有正经单位了,不乐意跟我这个打工的混。”王伦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觉得老家就是时间胶囊,一动也不动的,被外面的世界遗忘在脑后。”
薛琳听着他说话,看着远方,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站起来仔细看,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她拿出手机第n次打张少彬的电话,得到的回应都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少彬到底在搞什么啊?
“王伦,有时间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张少彬。”
“好的。”王伦掏出小本子,记下张少彬的名字,他对这人其实有点印象,但不算深刻,需要仔细查一查了。
除夕之夜在天上渡过,在飞机上听见零点报时的声音也算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在天空看着地面上堪比战场的地球最盛大焰火表演,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听说有一位法航的飞行员,年三十飞越华夏的时候,向塔台报告华夏发生了战争。”
“确实很像战场。”王伦也跟着向下看着。
旁边还有一些外国乘客拍起了照片。
从机场出来,薛琳坐着车子让王伦直接送自己去莫妮卡那里,莫妮卡、唐心悦、潘玉安集体举行跨年庆功派对,他们的家人也在那里,集体庆祝又一年成功参与春晚。
薛琳赶到的时候,年龄比较大的长辈已经回酒店房间睡觉了,剩下的人在一起唱歌。
这帮歌手,平时在ktv很少点自己的歌,比如莫妮卡,最喜欢点外文歌,原来是俄语歌,学会英文之后开始唱英文歌,此刻正跟jj又唱有跳的唱着一首摇滚歌曲,两人吼得都已经听不出来是中文还是英文了。
旁边的人跟着拼命的扭,薛琳来的时候他们安静了一秒钟,“老板!老板!红包!红包!!”
薛琳拿出支票簿现场写红包,三位歌手一人收到一张大额支票,余下的人都拿到了同样的支票。
“大家想不想拿到更多?”薛琳高呼。
“想!”
“拿箱子来!你!去多要几张便签纸,现场抽奖!”薛琳指着一个员工说道。
“好!”
员工们高声鼓掌。
“我也参与。”莫妮卡也加入了进来,拿着麦克风搂着薛琳的脖子,“薛姐写多少,我写多少!”
“我没那么多钱,两位老板写多少,我减半!”唐心悦说道。
“我跟了!”潘玉安也兴奋了起来,他的歌唱技巧说起来一般,演技也普通,架不住颜值高,人也算认真努力,事业起点也高,公司也提携,兴奋之余,出手也大方。
员工们找来一个鞋盒子,薛琳他们每人都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个数字,折好之后跟别的便签纸一起扔进鞋盒子里,员工们手脚快速地做成了一个摇奖箱,每个人轮流抓奖。
“啊!中了!中了!谢谢老板!我能买房了娶老婆了!”一个男员工尖叫。
“中了!中了!能买老婆了,就差房了。”
“中了!谁来当我老公!我陪嫁房子!”
“中了!老娘要去包养十只布偶猫!”
薛琳瞧着他们兴奋得满脸通红,拍照留念报喜,心中一松,这帮年轻人,大过年的回不了家在这里拼命工作,拿到该得的报酬和一点惊喜就很开心了,实在是容易满足得人啊。
比起那些所谓的血缘亲人,她实际更想关心这些人,他们有梦想,肯努力,做为老板最要紧的是不要让他们的努力落空。
大年初一,薛琳十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才散,回到家里换了衣服澡都没洗直接就栽倒睡着了。
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她穿着舒服的旧睡衣,踩着人字拖从二楼的卧室下楼,走到厨房想给自己找点儿吃的,却没有想到,刚走近厨房,就闻到一股饺子的香味儿。
“龙泉?”她给保姆们放了假,有她家钥匙的只有龙泉。她推开门,果然是他。
他还是瘦瘦长长的,脸倒是多了些成熟,万年不变的牛仔裤t恤衫,头发剪得利利索索的,扎着围裙腰比薛琳的都要细些。
“早。”龙泉转过身对着薛琳笑。
薛琳觉得心中一阵温暖,“早。哪儿来的饺子?”
“昨晚我妈包的,三鲜馅的,还有别的吃的,我早晨给你送来的。看见你还在睡就放冰箱里了。”
“然后你就一直没走?”
“我在二楼看电视来着,听见你洗澡的声音,这知道你醒了,这才下楼给你煮饺子。”
薛琳无语了,二楼有电视的房间是小客厅,跟薛琳的房间连着的,薛琳都不记得自己睡觉有没有关门了,算了,当成关了吧。
“这饺子看着真有食欲。”薛琳瞧着锅里白白胖胖的饺子说道。
她头发微湿盘成一个丸子头,脂粉未施的脸上,皮肤雪白晶莹,明明已经有些年纪的女人了,看着锅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稚气。
龙泉吞了吞口水,“嗯,马上就煮好了,你剥点蒜。”
“我记得我让保姆腌腊八蒜了,你等着我去拿。”
薛琳在厨房专门放腌制品的架子上找到了装在玻璃密封罐里的腊八蒜,找了个小碟子装了两头拿到餐桌那里。
龙泉已经把饺子盛出来了,他还带了几个现拌的小菜,“我妈拌了四个保鲜盒的拌菜,她说过年没处买吃的去,你家的保姆又都走了,让我给你带来。”
“我又不傻,当年我也是里里外外什么活都做的。”薛琳说道。
“现在你不是忙吗?”
“说起来,你妈妈也很忙啊,家务谁做了?”
“她把我家当成新人训练营地了,在公司教不好的笨蛋全带家里教,家里的盘子啊、碗啊,成套成套的买,过年摆上桌十个盘子不带重样的。”
薛琳笑了起来,龙泉也跟着笑了,窗外下起了雪,新的一年,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吃着饺子,看着雪,也很好不是吗?
云南
所有人,都忘了时间,忘了天气,忘了一切,眼前只有飞速转动的切割机,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张少彬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正在切割的石头,石头,真的只是石头,让人疯狂的石头……
第77章 张少彬(一)
“见绿了!见绿了!”水, 冲刷到石头表面上的碎沫,一个旁观者高声地喊到, “涨了!涨了!大涨!”
“继续切。”站在张少彬身边的沈樾淡定地说道, 他搂着张少彬的肩膀,“兄弟, 你觉得这块翡翠值多少钱?”
张少彬摇头,“不清楚,我不懂。”
“现在卖,西瓜大小的顶级帝王绿, 一千万, 留在手里五年,后面加一个零,再留下去, 有价无市。”
果然,随着切石师的操作,切出了一块西瓜大小,通体晶莹, 绿意满满的,顶级帝王绿翡翠。
“六百万!”
“七百万!”
“一千万!”
在现场的珠宝商们大声地喊价, 沈樾摇了摇头, 示意跟随的保镖把翡翠装进箱子, “我有自己的珠宝公司, 不打算出让,各位见谅了。”
沈樾带着四五个保镖和张少彬一起回到了酒店, 直接买了当晚飞帝京、飞魔都、飞雾都三个地方的机票,又让保镖私下买了十张到不同目的地的火车票。
“一千万,不得不让人小心啊,就是这些保镖,都未必是百分百可靠的。”沈樾说道,他不理解的是首富系统为什么非相中张少彬了,一定要让他带着张少彬,说什么他的信用已经破产,需要新面孔在前台,张少彬就是系统挑中的新面孔,这也是系统将身体还给他的前提,他必须跟张少彬结盟。
系统掌控他的身体,做得最后一件事,就是去见张少彬,跟张少彬说话的时候,他的五感都被封了,不知过了多久才重获自由。
张少彬没有说话,从酒店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还记得我花了多少钱买那真石头的吗?一千块!没人看好,丢在一旁,最后很随意的卖给了我,切石刀一转,就是一千万倍的利润,天下还有这么赚得事吗?我沈樾擅长的就是以小博大,当年我用最后的两块钱买了一张奖券,中了五百万!为什么我那么轻易的给了薛琳两百万?一是我确实脾气不好让她受委屈了,我跟她那孩子要是还在,都上小学了,二是我再赚五百万是分分钟的事,何必跟女人计较?”沈樾也替自己拿了瓶啤酒喝了起来,只喝了一口,他就仰面倒下了。
重新坐起来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少彬,“看见了吗?有了我,所谓赌石不过是捡钱。我已经证明了我的能力,你呢?考虑好了么?”
“他怎么办?”
“他不过是个白痴,重新变回白痴也没什么。”
“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