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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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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
    老奶奶笑了一下:“没什么。”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画画的线条这样尖锐,不害怕吗?我以为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家伙,都喜欢画圆圆的东西。”
    他抬脸,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为什么要怕?”
    老奶奶说:“不怕被扎伤吗?”
    所以笔触圆润的老人,是像那些年幼不知事的小孩儿一样,看到尖锐一点的线条都怕被刺伤吗?
    宋观走着神在纸上乱画着,回过神时,已经不知不觉地添了一连串的小动物在上头。他有点烦闷地丢开笔,王军的将领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宋观道:“明日早上攻城。”
    就这么定了,反正原主带来的“黑羽军”也不是吃素的。
    夜里洗漱,因为条件所限,所以没得洗澡,只能拿湿布擦身而已。原本是个小兵侍候他的,宋观本来也打算胡乱地擦一擦就好睡了,没想到中途主角受过来接手了这个差事。宋观看着主角受,也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先解释道:“大人,我怕他们照顾不周全,所以就来了。”
    宋观算是被人伺候惯了,没觉得如何,不过他对伺候的人选还真的是没要求的,但既然主角受想要来那就来吧,反正他也不怕对方捣鬼,总不可能现在这位小革命军就要动手杀他。哪怕温特真有这个心呢,那成功率恐怕都到不了两成吧。
    转了身由着对方拿着沾湿了的绢布擦拭他的后背。
    微凉的触感仔细地擦过肩背,一路向下,最终滑入股沟,宋观没有阻止,因为觉得没什么,可那隔着绢布的手指认真地替人清理擦洗的时候,他分明感到对方的手指,有那么一点点,尽管只是一点点,但的确就这么按着,指尖微微打了个转的,进入了他身后那个很私密的地方。
    宋观一下子打了个颤。
    第268章 第十六单 贵族
    但对方的手指很快挪开,似乎也就只是方才擦得比较细致而已。
    宋观身子绷紧了一下之后便放松了,主要是想起自己如今是个糟老头,而且还是个贪图对方美色的糟老头,人家主角受不逃已是迫于革命使命了,还哪有其他可能。至于刚才那一下,大概也只是对方强忍着不适装贴心,结果紧张过度所以失手了吧。
    越想越是如此,宋观十分淡定地让人继续擦下去。
    他身后的温特已经换上了另一块干净的绢巾,以半蹲下的姿势擦起了他的腿脚。
    那手法很细致,太轻柔了,仿佛小心翼翼地在擦什么文物一样,宋观一时觉得古怪,这古怪又说不上缘由,总归是教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维持着镇定的神情,在对方擦到自己脚踝的时候,宋观开口:“好了,不用擦了。”
    温特跪在宋观身侧,微微仰脸,说话间的吐息落在宋观右膝旁侧:“大人,身后还有一处没擦。”
    宋观“嗯”了一声,根本没细想所谓的“那一处”又是哪出。温特起身,重又拿起一块新的绢布,经水再次浸湿之后,温特他半俯下身,是隔着湿透微凉的巾帕,用手掌包裹住宋观身后那一小节“尾巴”,然后轻轻撸了一下。
    顿时宋观整个人都软了,呼吸瞬间乱掉,根本站都站不住,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温特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揽住,宋观能直接跌到地上去。
    这尾巴……他妈的???
    陷在温特怀里,宋观还没从被摸了一把尾巴的感受中缓过来,就发现因为此时姿势的问题,对方指尖很不小心地勾到了自己的“尾巴根”。
    宋观控制不住地,脚趾都蜷缩起来,是本能地缩在温特怀里,浑身打颤,眼看着跟瑟瑟发抖没什么区别。而被对方半搂半抱着推到军床上时,缓了一口气过来的他,立刻忍无可忍地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的“尾巴”藏到身后。
    这“尾巴”怎么这么经不得人碰?明明平时搁在身后也就只是导致他行坐不大方便,偶尔压着了便也仅仅是会比较痛而已,怎么被人触摸一下的感觉这么让人难以描述?!
    尤其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差,让这份微妙的无力触感变得尤为羞耻。
    “大人,你无事吧?”金发的青年,目光充满担忧之色地看着老人。
    宋观不得不佩服这位主角受,看看,这时刻在线的演技。
    尽管身前还没擦洗过,但宋观如今也不想再继续擦洗了,被摸“尾巴”的感觉还残留着,他一身恶寒地捡着睡衣往自己身上穿,只说:“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青年还扶着老人,没松手:“可是,大人……”
    宋观被摸“尾巴”摸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此时被握住手就有点反应过度地几乎想踹对方了,然而他现在保持着护“尾巴”的姿势,要做这个动作委实不方便,所以最终只是动手将对方推开:“没有可是,退下。”
    谁想今天晚上这主角受,居然胆子颇大的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种过界不受控的感觉令宋观想也没想,另一只手抬起来就给了金发青年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没用多少力道,纯粹是侮辱的意思。
    反了天了。以为找到“尾巴”是原主大公的弱点,所以得寸进尺吗?
    宋观冷眼看着温特,眼见对方脸上泛起了被他打出来的红印,低声喝道:“退下。”
    此后的沉默是有片刻的,片刻之后,温特用很恭顺的声音回说:“是。”
    第二天,天刚擦亮泛起鱼肚白,“黑羽军”便已结集阵前。城墙高耸,黧黑颜色,瞅着颇为压抑。宋观远远地看了一眼城门口那个守城不退的傀儡,无意参与此事,同五位“黑羽军”交代几句之后,便转身回了营帐。
    那傀儡是许久之前的产物,做工的确精湛,但时代和技艺总是在进步的。“黑羽军”此回出发“平叛”,身上带着是的当今首屈一指的炼金大师们,合力完成的作品,魔炮——平分五份,不用之时,作为装饰之物,按在各位“黑羽军”身上,不显山水,真到用时,便组装成一体,威力绝伦。
    外面吵得很厉害,宋观施了法隔绝声音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城门口的傀儡人已经被“黑羽军”击碎了,王军已经进入城内,若无意外,今日定是能收复的。
    宋观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这座城被收复之前,进到里头找到原主的亲孙子见上一面,然后在恼怒追杀孙子未果的过程中,被敌方埋伏。
    当然这回死倒是没死的,但总得吃点亏。
    带着部下走至城门口,这个“部下”是包含主角受温特在内的。不过宋观因为昨日被摸“尾巴”的事暗暗恼了对方,这一日别说让温特近身服侍,就是看都不看温特一眼,完全把人干晾着,若不是剧情需要,根本这会儿出门都不想带着温特好吗。
    城门口有几个人正在清理傀儡的碎片,庞大的废物残渣令宋观见着了便多看了两眼,到底因为从旁走过去,于是有那么几句碎语飘进耳朵里。
    “溅得一地都是,好惨。”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傀儡怎么发疯了。以前明明很狡猾,像活生生的人,知道躲,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疯,躲都不躲,就往我们王军的方向冲。”
    “想同归于尽?”
    “不知道。”
    “‘黑羽军’魔炮打了它好几下吧?”
    “是打了好几下,本来明明可以躲的,它硬挨着冲过来,仿佛活靶子。现在是死透了,你没看到之前它没死透的时候,手指还在地上爬,爬的方向就是我们王军所在的位置。”
    “真吓人……”
    因为都是无关紧要的信息,宋观听过就听过,并不多加理会。城里和城外是两个世界,城里有厮杀声,动静不小,但街上没多少人,道路两侧房屋都是门窗紧闭的,想必那门窗后头,躲着心惊胆战往外觑视的房子主人。宋观是在将要走完一段狭窄的小路时,才看到的,那道路尽头处站着的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
    或许实际年纪没那么小,但的确用“男孩子”这个说法来称呼会显得更为妥帖。暗红色头发的年轻人,面孔英俊,可能是因为常常笑吧,他眼角处有细细的笑纹,眼睛是紫色的,很明显的紫色,不是沉淀的紫灰,而是明亮的紫罗兰色,浓郁得简直像是要荡出来的染料罐。
    “黑羽军”之中有一个人神色震动了一下,脱口:“小少爷?”
    相处这些时日,宋观也是知道了,成为“黑羽军”的,都是眼盲之人。
    日常生活都是凭借特殊的魔力感应来适应,辨认人也是靠识别对方的魔气,而不是靠眼睛识别对方的面容长相。
    凭借魔气识人,一般很难把人弄错,但人会变,魔气也会变。原主这位出门在外躲了许多年的小孙子,那么多年过去,到底变成什么模样很难说。这位“黑羽军”能将人识别出来,要么就是小孙子多年来一直没变——当然这可能性很低,基本可以说是为零了——要么就是两人私底下有时断时续不太稳定的接触,再不然就其实这个孙子是假的,认出小少爷的此位“黑羽军”乃是个革命军的卧底,故意说了此话去坑原主。
    宋观心中飞快地分析完,便觉得接下来原主遭埋伏的情节就很好理解了。以上三种猜想,八成第三种是真相。原主一见自己孙子哪里能冷静了,再听旁边下属附和一句,脑子一热什么都思考不了。
    作为一个家长,原主可以说是非常残暴不讨人喜欢的了,难怪孙子要跑。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方有没有敌军卧底并不重要,毕竟现在不是在玩推理游戏,此刻的重点当然是要顺其自然,然后成功地完成大纲剧情任务,他现在是要先去追这个看起来就假假的孙子,跟着再等自个儿落单被人埋伏刺杀。
    运用魔力登飞出去,甩掉身后跟随的“黑羽军”和主角受,一路追出城,从另一个城门出来,进入林地。
    埋伏的人——很多。
    杀完这一茬,宋观倒是身上没沾血,因为原主的冰系法术,只是身上出了大量的汗,他不由扯开衣领解开了第一颗扣子。方才一路和人交手,不由深入林子腹地。此处树木高大枯瘦,荫浓细密的枝叶同寄生藤蔓缠在一起,葱葱郁郁,无风,树影纹丝不动地渲染出几分诡异的气氛。
    满地冰渣,刺客全死,宋观的魔力几乎耗尽见底。冷不防“噼啪”一声,是石子被踢落的声音。宋观侧身,看到不远处的温特。金发青年站在树影之间,面上的神色复杂得让人难以琢磨,阳光树荫之下,那双绿眼睛似深不见底。
    “大人。”
    四目相对,宋观正要给个回话,却不想身旁一截树木上垂下的藤蔓,突然弹起像一条进攻的蛇一样,扑卷了过来。
    按理来说,宋观是能避开的。如果,给他一具年轻的壳子的话。
    事实上,他现在看起来的确是个青年模样的人。但其实,他这模样,也只是看着年轻而已,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个老人的壳子。所以宋观这一闪躲,实在超出了老人壳子的能力范围。平常原主就算动手打架,也都只是狂丢魔法,把人直接冻到个生活不能自理,哪儿会自己动身过招。现在好了,宋观用这看着年轻的老壳子一躲,可坏菜了,是闪了腰。
    骨头“卡啦卡啦”一响,宋观一时痛得愣住,那一截碧绿的藤蔓立刻机不可失地蹿起将人缠住。
    右手被吊着,他人未及反应,更多的藤蔓便已窸窸窣窣地向他涌来。
    被整个人倒吊起来时,宋观愣怔了一会儿,但因为没觉出危险,又不想浪费魔力,所以他暂时没动,是依旧地保持着那个不敢动作怕加重腰伤的姿势。也就是这时,一根细幼的娇嫩绿藤蔓,悄无声息地顺着他敞开的衣领口,伸了进去。
    冰冷的细藤植物,贴着贵族大公的白皙皮肤潜入衣物深处,进出间的动作将人的领口扯得更开了一点,露出一段锁骨。
    宋观:“??!”
    那碧藤仿佛是有了思维的邪恶触手,跟着之后的一连串动作就宛如人类的爱抚,说不尽的挑逗和淫邪,先绕着人的乳首打了个转,然后轻描淡写地,是又继续沿着人腹部往下方爬去了。
    ……操他妈,这藤蔓是什么变态色鬼成精吗?!
    第269章 第十六弹 贵族
    宋观出离愤怒了,因为太过愤怒,脑子空白了一下,手下反而没有动作。而那藤蔓因不见所缚之人有所推拒表示,便越发得寸进尺往人私密处挺进,除却领口探进来的那一枝外,更多的藤蔓从四方轻巧又快速地攀爬过来,有的十分灵活地钻进宋观的长靴,再从靴子里的裤腿处绕着脚踝一圈,然后冷冰冰地顺着已变成年轻人模样的大公小腿往上爬。
    而另有一些,则是宛如人手一般,光明正大地撩开宋观的衣摆,就这么直接贴着人的皮肤下探,没入裤腰里了。
    卧槽!
    这些绿藤的动作相当迅速高效,完全就是色狼专业户,当宋观因为被异种猥亵的愤怒,而使用了原身仅存不多的魔法放出冰咒,将那乱七八糟的藤茎都冻住时,他的“尾巴”还是被一根纤细的藤蔓给捆绑住了。并且,怎么说,这些在他身上盘绕的色胚藤蔓,其实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大家知道的。所以,无论是从领口、衣摆、还是他裤腿处爬进来的藤蔓,到后来都是汇聚在了一处,然后盘旋着纠葛在一起,并拢成了两指宽的粗藤,是进入了他的身体内大约有寸许。
    痛倒是不痛。这些藤条表层十分光滑,只是身上有明显的节层凸起,凸起的孔洞能分泌出粘稠的液体,不知其明确作用,但的确使得藤条的进入变得极其顺利,并未出现任何困难。然而那触感十分难以描绘,异种感万般鲜明,足可以令那被猥亵的羞耻感再升个一级。
    宋观当真是被这宛如皮质死物的藤蔓给气得浑身发颤,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如此被羞辱的感觉了,此刻当真是有将这些藤条碎尸万段的心,一个“冰封千里”咬牙切齿地施展下去,那些色胚藤条全都被冻得不能再死,连地表冰层都足有一掌厚。
    只是冰咒到底是顺着他握着的藤蔓施放出去的,所以连带着那进入的藤条也一并被冻住,一瞬间体内多出来的冰冻感,使得宋观无可控制地漏出了一声低叫,偏又极其自我压抑,以至于那叫声很不幸的,完全背离主人所愿的,显得特别得……不能描述。
    温特砍断被冻住的藤蔓,一把接住人,将原本被吊在半空中的白发贵族青年模样的大公揽入怀中。
    宋观先前就很倒霉地闪了腰,眼下这么个大动作,带动了他老腰越发痛了,眼里一层泪应激性地就冒了出来,他伏在温特怀里,一口咬住了眼前人胸前衣服上的第二颗铜扣,这才把到了嘴的吃痛声给憋了回去。
    金发的青年看着怀中人,从方才所见开始,眼前的画面就给他冲击太大,他一时失语,嗓子眼干涩地吐不出一个字。只是看着这个人银白的长发披散下来,一贯束发的发带散落了,长发披垂,本来给人利剑一般刺心感觉一时被遮盖了不少,锋芒消退。
    这张年轻的脸温特当然不可能忘记,然他先前回忆起来梦里显现出来的时候,如此面孔脸上永远都是孤高轻蔑之色,再不然也就是受辱的愤恨,哪有此时,脸色潮红,闭目咬着自己衣前铜扣的样子,隐约间就显了一点……让人直想把这人嘴里的铜扣换成别的邪恶的东西,再狠狠欺负一顿才好。
    “……大人。”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温特轻声说,“我帮你把身上的藤条取下来。”
    宋观闻言立刻道:“不要你动手!”
    不过还是迟了,温特抓住了他腰侧的藤蔓一扯,一发带动全身,那被缠绕捆缚住的“尾巴”被扯动不说,连带没入他体内的藤条也反而因姿势缘故越发深入,宋观一时失态口中漏出了一声呻吟,反应过来时,立刻咬牙闭嘴,心中砍死温特的念头都有了。
    裤子被扯开滑落下来一点,露出一段皮肉,那藤蔓走势还有怀中人的反应,不难令人推测出先前衣服的遮掩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叫旁人看不到的事。
    温特眼眸颜色转深,越发用力搂住宋观,声音放得越发低沉了:“大人,你忍一下。”
    说完手下使力,用力一扯,将没入宋观体内的藤蔓扯了出来。那几节藤条先前遭了一遭冰冻,偏又因为被含在如斯隐秘处,经了体内高温一烫,是化了一大半,扯出来便湿淋淋的,一时间场面极其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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