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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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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在野的性格里,存着两点,一是欠揍,二是贱,就比如说此刻,他就觉得自己特别的贱,而且还欠揍,本来想讹苏向晚三百块钱的,毕竟这包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是钱能衡量的。
    但是嘴巴一张,就变成了三十了。
    没办法,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讨好苏向晚,但在醒悟过来之后,又恨不能搧自己两大耳光。
    “三十块就行了,我还要你帮我办点事儿呢。”他说着,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同时又一笑:“蚊子,现在这天时,到处都是蚊子。”
    现在苏向晚的手里,有俩样东西,全是从慈禧的墓里头出来的。那东西,苏向晚打算等政策变了以后,交到国家博物馆去,因为它们太过珍贵,不是一般人家能藏得住的。
    而刘在野给她的东西,则是一些在过去,传统的女人们会珍藏的各类钻石,她只打开瞧了一眼,我凭借着自己上辈子对于珠宝的了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颗不下12克拉。
    这样贵重的东西,刘在野要不是眼瞎了,或者是失心疯了,肯定不可能给她。
    “说吧,你想让我办啥事?”苏向晚于是又说。
    刘在野摊了摊双手:“我现在在谋谷北那个位置,你啥也不用做,眼看谷北回来,你只需要劝李逸帆几句,让她坚决的和谷北离婚,并且,和我一起追查谷北私生子的事儿,就完了。”
    苏向晚就说嘛,刘在野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要真能做善事,那灰太狼都得改吃素了。
    站了起来,她往后迈了两步,突然甩手,就给了刘在野一记,响亮的大耳光。
    谷北私生子的事情,还没最终确定是不是真的呢,刘在野这个王八蛋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说什么要给她搞点浮财,却原来,这是变着法子的要贿赂她。
    好让她煽风点火,唆使李逸帆离婚。
    须知,原本吧,苏向晚在看到那个沈招娣的时候,就对谷北完全没有好印象了,但她现在觉得,这事儿自己非查个清楚不可。
    第99章 三方对质
    “谷北就是出轨了,他那人好酒,喝醉了到处乱睡,原则问题你懂不懂。而且我告诉你苏向晚,谷北整天四处说李逸帆是个怪物,要不是李逸帆的二代身份,他俩的婚早离八百年了。”刘在野又说。
    苏向晚迄今为止,还没见过谷北的人呢。
    但她知道一点,刘在野这家伙善于钻营,又狼心狗肺,除了利益,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她于是问:“那个沈招娣,是不是跟你也有合作?”
    刘在野赶忙摆手:“那倒没有,她要愿意跟我合作,还有你什么事儿?苏向晚,你以为你是谁,我妈没都没打我,你看我怎么……”
    收拾你三个字没说出来,刘在野一巴掌搧过去,到了苏向晚的脸边,又停下了:“走吧走吧,往后甭让我再看见你。”
    可是,苏向晚都准备要走了,他一把又把苏向晚给拽住了:“这些东西全是李承泽家的东西,原本吧,我是想自己吞掉来着,但算了,杀人不杀熟,你全拿走吧,你自己藏着也可以,给承泽可以,我不会过问的。”
    苏向晚就说嘛,好端端的,刘在野怎么可能给自己送东西,却原来,他手里这些鸽子蛋、玉器首饰,其实都是人家李承泽家的,他转而送给她,还想讹点钱呢。
    这家伙,实在是不愧了他狼心狗肺的称号。
    苏向晚从刘在野这儿出来,就到了卷烟厂。
    赵银霜现在没上班,专门在家里给赵国年做饭吃,他们也分到了一套一居室的小屋子,俩老人睡在卧室,苏富富就住在客厅里。
    在现在来说,倒是很齐全的一家子。
    赵国年接过苏向晚递过来的破皮包,因为苏向晚让他看看,东西到底值不值钱,他转身摸着,就把自己的眼镜儿戴上了。
    转眼也该五十岁了,赵国年也到戴老花镜的年级了。
    在海西的时候,一件套头线衣,腰又弯,脸又黑,看起来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但现在白衬衣一穿,眼镜一戴,赵国年看上去比赵银霜还年青,毕竟老牌大学生,斯文儒雅,气质也很好。
    不得不说,赵银霜眼光挺好,给苏向晚姐妹找的这个后爸,是真不错。
    戴着眼镜看了一会儿,他又找出放大镜来看了一圈,回头说:“这些东西可值钱着呢,是哪儿来的,这可一定得保存好了,现在甭出手,出手可不划算。”
    苏向晚把这些东西的来路大概的说了一下,赵国年的脸上突然就黯淡了。
    怎么说呢,他们家祖上在北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说家底,可比这丰厚多了。更甭提古玩字画什么的,全在清算的时候,让前妻一股脑儿的,给搬走了。
    既然赵国年说这包东西值钱,苏向晚当然不敢掉以轻心,想来想去,找了个更旧的烂帆包出来,就给一股脑儿的,倒手到里头了。
    然后,中午跟赵银霜聊了一会儿,俩人提着菜篮子出门,正准备去买菜呢,居然迎面,叫个男人给堵住。
    这个男人身高跟宋团差不多,脸比宋团白一点,穿着深蓝色的公安装,戴着大檐帽,浓眉大眼,身姿挺拨,差不多四十出头的年级。
    他长着张国字脸,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带着一种极其威严的好看。
    刷的一声,给苏向晚敬了个礼,他一把握上苏向晚的手:“小苏同志,我听逸帆提过你好几次。我叫谷北,咱们秦州市公安局的局长。”
    这就是谷北吗?
    苏向晚心说,这个渣男,至少外貌看起来是真不错啊。
    当然,现在的社会治安并不算好,尤其是因为革命的原因,四处流窜的流动人口特别多,简直可以说是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秦州做为西北五省的枢纽中转城市,一直以来治安不错,还真的,得亏了有谷北这么个公安局长。
    “上车说吧,你得跟我走一趟。”他说着,就是个请的手势。
    ……
    谷北前阵子,先是去了趟北京,本来是想直接见领袖的,但是现在领袖在长沙,他和几个战友们,以及父亲谷司令商量了一番之后,由谷司令带着,直接奔赴长沙,然后的事情,当然,就是谷北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了。
    等他一回来,还没进家门呢,有人给他通风报了个信,说他家后院着火了。
    他想来想去,就跑去找苏向晚呢。
    为啥呢,因为就现在来说,整个秦州,在李逸帆的嘴里,风评好一点的,知交好一点的,就只有这个苏向晚。
    谷北怕真要闹起来,自己无法收场,这是把苏向晚叫来,准备帮他调停李逸帆呢。
    “逸帆要跟我离婚,这事儿你知道的吧?”上了车,谷北侧首说。
    苏向晚从来都没怕过宋青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居然还有点儿怕谷北。
    倒不是说他长的可怕,而是,他这种国字脸,又一脸严肃又正气的相貌,让人觉得,这就是个特别威严的领导。
    “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谷局在外头养着个女人,还养着个孩子,这种情况下,不离婚才不正常吧?”苏向晚特干脆的说。
    谷北系好了安全带,突然来了句:“天亡我也。”
    “这四个字,谷局要是四年前就能懂,该多好。”苏向晚用颇为讽刺的语气说。
    “领袖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小苏同志,我只见过那个孩子一面,是,我承认跟我长的很像,但我并不承认那个孩子是我的,这不是说我狼心狗肺,提起裤子不认账,但凡事,我们总得先调查一下,查明事实真相吧?”谷北这话倒是说的很在理。
    苏向晚觉得很简单啊:“过了那么久了都,原来你怎么不调查?”
    “你看我有时间调查吗?”谷北摊了摊双手,反问?
    也对,自从那个沈招娣出现,谷北就出差了,就连沈招娣,都是宋团一直在照顾。
    这下倒好,等他回来,沈招娣已经抄上他的老巢了。
    “宋团向来把小苏同志你捧的很高,你知道吧?”谷北又说。
    苏向晚并不知道宋团在外头是怎么说她的,这下来兴趣了:“哦,他是怎么说我的?”
    “他说,你有别人所没有的智慧。这个当然我不相信,但是,你也知道,要想查明沈招娣那个孩子究竟哪来的,至少得几天功夫吧,我得去医院找她生孩子时的诊疗记录,这还得是她在医院生孩子的情况下,现在很多妇女选择在家生孩子,这个就更难查了。我还得走访她的街坊邻居,但她是个流动人口,并没有固定的居所。总之,得仔细排查。既然宋团说你那么神,你有没有短平快,一下就能证明那孩子他不属于我的方法,至少让我今天过了这个难关?”
    苏向晚没说话,她都不相信谷北的为人,怎么可能自告奋勇,出谋划策。
    “天要亡我。”谷北又念叨了一句,这才把车给发动了。
    苏向晚对于他这句话,现在还没有太确切的体会,但是,等谷北把她拉到地方,她才明白,谷北为什么要说天亡我也了。
    出轨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三方对质,但现在,风风火火的李逸帆,就给谷北搞了个三方对质,就在省军区,他们俩的家里头。
    “当时吧,谷局是在我家,先是说,李逸帆长的就跟只猫头鹰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然后还特爱干净,俩人每次同房前都要洗澡,他是北方汉子,不喜欢洗澡,于是,俩人经常吵架。”沈招娣正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呢。
    李逸帆卧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的坐着呢。
    她要一熬夜,黑眼圈就会更深,两只眼在黯光下,又深又圆,果然跟只猫头鹰似的。
    看着丈夫,她一不骂,二不不哭,只是静静的听着。
    任丈夫的另一个女人剥落自己的尊严,揭露她作为一个女人,生活中最私密的事情。
    “他还说,李逸帆事业心太重,根本就不适合做个家庭妇女。然后,我俩就那样那样了嘛……”沈招娣抬头看了看谷北,又说:“原来我也没想过打扰你们,那不孩子越长越大,要上幼儿园嘛,没户口,我咋叫她上幼儿园?”
    “你就没什么话说?”李逸帆抬头,问谷北。
    谷北低着头,两手插在兜里,反正就是一言不发。
    李逸帆深吸了口气,说:“行吧,后天周一,民政局上班,咱们正好去把离婚给办了去,办了离婚,我由着你们高兴,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去。”
    沈招娣显然特别高兴,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还给李逸帆鞠了一躬:“那我可真得谢谢你。”
    李逸帆咬着牙,捏紧了双手,稳稳的坐着。
    她心里有多乱,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哭,也不能闹。
    因为,再怎么闹,丢人的都是她自己。
    苏向晚没关注这个,她一直在找沈招娣家的那个孩子。
    直到沈招娣喊了声谷东,并且打开洗手间的门,苏向晚才意识到,那孩子从一进门,就在洗手间里呢。
    而且,这孩子似乎是习惯在洗手间里掏挖,拿着根水管子,正在蹲坑里头玩的不亦乐乎,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了。
    沈招娣来抱孩子,苏向晚却一把就给抱起来了。
    “这位女同志,别人的私事儿你少搀和,赶紧把孩子给我。”沈招娣说。
    苏向晚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却是问这孩子:“谷东,我问你,你想不想要这个妈妈?”
    三岁的孩子,会说话,其实也懂点事儿了。
    这孩子回头看了看沈招娣,居然摇了摇头:“不要。”
    “谷东,你给我过来。”沈招娣伸着手说。
    李逸帆也说:“向晚,把孩子还给她,赶紧让这俩人离开我家。”
    应该说,她现在,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谷北和沈招娣,还有谷东这个孩子。
    苏向晚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应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是,她始终还是想不起来,究竟哪儿不对。
    她觉得这个沈招娣,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母亲的,而且,谷东跟沈招娣之间,怎么好像一点亲情都没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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