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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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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和苏落英她们这些晚辈自然不能和老爷子一起。
    韩相思本想安排新月和苏落英继续和四位长辈一起坐的,可惜那边已经没有位置了,那张桌子上多出来几位身份不俗的贵妇人。
    陈玲母女她们在桌子还有几个空位置,可是新月和苏落英不可能坐过去。
    就在韩相思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到木子豪朝她喊;“相思妹妹过来,让两位表妹也过来坐。”
    韩相思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新月和苏落英到了木子豪那张桌子前。
    木子豪旁边还有几个年岁相差无几的男子,他们都是韩相思的表哥,都争着跟韩相思献殷勤。
    韩相思是这个家族里唯一的小公主,她的表哥们都争着宠她疼她。
    “两位表妹快请坐。”木子豪很伸手的给新月和苏落英拉椅子,二人都对于表妹这两个字有些莫名其妙的。
    落座以后大家彼此做了介绍。
    除了木子豪之外另外几个男孩子对林新月的兴趣不大,他们最感兴趣的是苏落英,因为那可是路嘉木的女朋友啊。
    今天晚上路嘉木得和路明珠夫妇忙前忙后的,根本没功夫招呼苏落英,不过他只要一有空就偷瞄苏落英几眼,这个小细节被他的表兄弟们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开窍了,会谈恋爱了!
    好在苏落英的长相和气质没给路嘉木丢脸,即便木子豪等人再挑剔,苏落英也没有让他们真正能挑的理直气壮的不足。
    酒宴开始,自然是由路家的大姐大路明珠来主持,路家没儿子,自然路明珠便是路家下一代里真正当家作主的,她做了简短的开场白以后就由今晚的老寿星路老爷子致辞。
    路老爷子简单的说了几句,无非是感谢诸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之类的,自然不可能说的这般直白。
    路老爷子致辞以后路明珠就宣布开席。
    不一会儿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就被推到了路老爷子面前。
    蛋糕上插满了蜡烛,不用数也知道,老爷子今年多大自然蜡烛就是多少根了。
    大家集体为老爷子唱完生日歌,等老爷子许了愿以后就开始吹蜡烛,切蛋糕。
    写着寿字的那一块蛋糕属于老爷子,其余部分则陆续的分。
    看到那一个大蛋糕被分割成若干份新月就心疼的要命,她努力的闭着嘴就是不让口水流出来。
    到她手里的只有那么可怜的一小块儿。
    还好木子豪他们几个男生不爱吃甜食,苏落英和韩相思也不爱吃奶油,新月等于捡了一个大便宜。
    虽然山珍海味陆续的上桌,可新月眼睛里只有面前还没吃完的几块小小的蛋糕。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淑女的形象,奶油吃的满嘴都是。
    看到新月这个样子苏落英好无语。
    妈呀;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苏落英不得不对新月表示出“嫌弃”
    桌子上有白酒,啤酒,还有香槟和果汁,新月喝果汁,韩相思喝香槟,苏落英则可以和木子豪他们喝白酒的,苏落英的这份豪爽赢得了木子豪等人的喜欢。
    趁着上洗手间的空苏落英可算和路嘉木碰面了。
    “落英;你今天晚上很漂亮!“路嘉木凝视着苏落英的眼睛由衷的说。
    苏落英含羞一笑;“你也很帅嘛,路嘉木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西装呢,没想到这么帅。”
    “你应该说我穿上西装看着比平时更帅了。”明明是自恋可到了路嘉木这里却成了傲娇。
    苏落英朝他飞了个白眼然后就迅速的走开了。
    很快苏落英就回到了宴席间,继续和木子豪他们举杯畅饮。
    木子豪他们都是一杯一杯的喝,苏落英可不敢,虽然她能喝点儿白酒,但不敢放肆,万一醉了可就把人丢到姥姥家了。
    客人们分别过来给路老爷子敬酒,助他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老爷子一直含笑应对,只有那些分量比较重的给老爷子敬的酒他才喝,一般人敬的酒老爷子都是象征性的抿一下,有时候唇都未必碰到酒杯上。
    第一百八十章 看破不说破
    新月和苏落英算是无名小卒,她们要想给老爷子敬酒自然得等到最末。
    老爷子接受了一大帮子人敬酒,而他酒杯里的酒亦是没怎么少。
    约莫差不多了新月正要打算和苏落英一起去给老爷子敬酒,陈玲母女却比她们提早一步过去。
    陈玲母女先给老爷子敬酒,老爷子照旧是抿了一下自己的酒杯完事儿,关键是陈玲她们没有马上离开,陈玲把一个精致的礼盒向老爷子奉上;“路爷爷;这是我给您老人家的生日礼物,我知道爷爷最喜欢写字了,我就买了一块上号的端砚送给爷爷,听老板说这块砚台是古代流下来的,说不定是某位大文豪心爱之物呢。”
    陈玲成功的把许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对于晚辈们送礼物老爷子并不太看重,但陈玲送的是一块砚台,这等于是投其所好啊,而且还可能是古端砚老爷子想不感兴趣都难。
    这个时候新月和苏落英也已经到了近前,对于她们陈玲亦是不屑的挑挑眉。
    老爷子身边的秘书孙一舟缓缓把礼盒打开,去掉蒙在砚台上的那块黑布,砚台缓缓的呈现与视线中。
    新月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孙一舟手里捧着的砚台。
    “路老;果然是一块好砚台啊!“孙一舟望着那饱满莹润的砚台赞道。
    他伺候老爷子很多年了,见过的好砚台也不少,而面前这块砚台还是让他稍稍惊艳了一把。
    很多人都知道陈家和路家的关系,这陈玲如此积极的表现谁看不出她的心思呢,虽然陈家的背景和路家没法比,但是毕竟已经过世的陈老爷子和路老爷子关系匪浅啊,因此这陈玲嫁给路家当孙媳妇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很大,因此陈玲在朝路老爷子献殷勤时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孙一舟说是一块好砚台,旁人自然就跟着附和。
    “这古端砚可是不好找了现在,估计一块砚台得不少钱吧。”
    “能找着就不错了,多少钱也值啊!”
    陈母一脸骄傲的把这块砚台的价格吐了出来——三千块。
    新月一听这块砚台三千块,差一点惊掉下巴,心说那店老板可真黑啊!
    自然新月在这个时候不可能马上戳破,先让陈玲得意一会儿。
    当新月看到路老爷子对陈玲送的礼物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喜欢以后她这才站了出来;“路爷爷;这块砚台是假的,不是什么端砚,连普通砚台都不是。”
    新月的突然跳出来成功的把许多人的注意力从陈玲和她的砚台上吸引了过来。
    陈玲没想到这个时候新月竟然赶出来搅局?
    是谁给她的胆子?
    谁给她的迷之自信呢?
    “你胡说,这块砚台就是端砚,你凭什么说是假的呢。”陈玲对着新月义正词严道,她自认为理是在她这边的,故此分为的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路老爷子看了新月一眼,然后柔声道;“月丫头;你从哪里说这块砚台是假的?”
    路老爷子对新月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和蔼,即便新月是信口开河的他也不生气,他相信新月不是信口开河。
    新月从容的到了路老爷子面前,然后她让苏落英把礼盒拿出来交给了孙一舟;“路爷爷;孙叔叔;当你们看过了英英的这块端砚就知道了。”
    孙一舟即刻把礼盒打开。
    苏落英也送了老爷子一块砚台,等于礼物撞衫了,如果是平常那也没什么,偏偏新月说陈玲那块砚台是假的,因此当苏落英的砚台摆在面上以后大家的兴趣更浓了。
    没想到来参加个老爷子的寿宴还可以吃瓜,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陈玲在扫过了苏落英送给老爷子的那块砚台后便失声笑出来;“你们当路爷爷岁数大了好糊弄呢,说我那块砚台是假的,可这块砚台坑坑窝窝的,我看就是一块破石头吧。“
    陈玲的失态让陈母微微蹙眉,虽然她心里也有气,但是面上一如既往的平和,可惜陈玲太没有城府了。
    面对陈玲的讥笑新月亦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她指着已经被老爷子捧在手里的砚台大声道;“这可是正宗的短轴出产的麻子坑端砚,我想这里有不少行家,现在麻子坑端砚都价值不菲,而苏落英送给路爷爷的这块麻子坑端砚则是宋朝时期留下的老古董,之所以有些许破损便是这块砚台在几经流转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弄破了,而且这还是一块贡砚,何为贡砚呢,就是古代端州每年贡给皇帝的砚台,而这类砚台的背面右下角都会有端州衙门的刻章。”
    新月的话音刚洛有一个身材魁伟的先生就走了过来;“这个小同志说的很对,我隔的老远也已经看清楚了老爷子手里这块是正宗的麻子坑端砚,是不是古端砚还得我进一步的端详,不过我可以确定刚刚老爷子看过的那块砚台则不是端砚,就如这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姑娘说的那个连砚台都不是,就是一块普通的黑玉石,一百块钱能买好几块。”
    “小胡你快看看这块砚台是不是古端砚。”老爷子笑呵呵的把手里的麻子坑砚台交给了刚刚说话的人。
    陈玲万万没想到新月竟然还有榜首,当她看清楚突然出现的这个被老爷子唤作小胡的人后情绪立马失控了;“你们三个是串通好的,那天我和妈妈去店里买砚台的时候我见过你们三个,林新月,苏落英你和这个老家伙一起糊弄我。”
    陈母狠狠的抓了陈玲的胳膊一下阻止她不要再说了但是陈玲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正在端详麻子坑砚台的男人把头抬起来目光犀利的扫了一眼一脸义愤的陈玲,然后淡淡道;“小同志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可没见过你,至于这两个小姑娘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不可能认错的,那天就是你,我和妈妈进入店里以后林新月就把你拉到了外面,随后苏落英也出去了,不一会儿你回来了,然后你和那家店的老板就像我和我妈妈极力推荐这块砚台,说是上等的端砚。”陈玲因为情绪太激动,刚刚几乎是咆哮,彻底失了一个淑女该有的姿态,陈母的脸色早已黑成了锅底,而在他们不远处的陈父也已经气的浑身颤抖。
    路明珠和韩建武相互对视一眼。
    他们对于事情的经过已经心知肚明了。
    看来陈玲买砚台那天的确碰到了新月和苏落英以及虎哥,这一切就是一个局,为的就是让陈玲出糗,让路家人彻底厌弃。
    站出来帮新月的人便是虎哥。
    今日的虎哥一改往日的江湖痞气,西装鼻涕,黑框眼睛,文质彬彬,和平日里那个虎哥亦是判若两人。
    虽然路明珠和韩建武知道这是一个局,但他们亦是看破不说破,原因很简单,他们已经认可了苏落英这个儿媳妇,而这个局不是苏落英设的,而是新月,看苏落英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是刚刚知道。
    就在陈玲朝新月和苏落英步步紧逼的时候虎哥再次把头抬起;“老爷子;这块砚台的确是麻子坑端砚,是从宋朝留下了的,就如那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姑娘所说这是一块贡砚,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懂得这么多,了不起啊!”
    虎哥说着就朝新月竖起了大拇指。
    虎哥的话不光老爷子深信不疑在场的诸位大部分也都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虎哥的身份摆在那里。
    自己得了一块宋朝留下的麻子坑端砚路老爷子亦是喜上眉梢,他这会子看苏落英的目光则更加柔和;“英丫头;我听月丫头和思思说你是嘉木的女朋友,那以后就常来家里坐坐。”
    路老爷子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意味深长啊,他等于直接承认了苏落英为路家准孙媳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苏落英身上,很多人都在猜测得到路家祖孙青睐的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何等背景。
    被万众瞩目的感觉苏落英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快她就把心态调整过来了,毕竟苏落英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个时候的陈玲母女已经成为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本想借机会跟老爷子表孝心没想到弄巧成拙。
    陈母趁着大家都把目光集中于苏落英身上的时机拉着心有不甘,杀气腾腾的陈玲迅速离开。
    今晚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陈父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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