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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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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0章 怪得了谁呢
    陆起白忽而笑了,笑得无奈,笑得苍凉。他收回目光,看向陆北深,“滑雪场上的那两个人,是你派的吧?”
    谁都不是傻子,谁也都是下棋高手,该到棋盘收尾时,一些招数也都七七八八清晰了。
    陆北深也笑了,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说,“是你太心急了,当charlesellison推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你接二连三的造访,怕是早就有所计划了吧?”
    陆起白笑容阴冷,“好一招诱敌深入。”charlesellison的病情最清楚的人就是陆北深,当时他的人将医院守得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连消息都不准外泄,直到陆北深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提及charlesellison的情况,直到那些保镖逐一离去……陆起白承认自己有点慌,虽说charlesellison出意外不是他所为,但他也不想让charlesellison醒过来。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植物人,但如果真的有康复的可能……
    是他小瞧了陆北深这个外子!他想起之前有人说过陆北深就是个疯子,他轻敌了,现在看来,陆北深的确是个疯子,为了赢,什么手段都能亮出来。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陆北深笑容浅淡,“我刚进陆门的时候就跟堂兄说过,我这个人行事作风跟我大哥不同,他不屑用的手段未必是我不想用的。”
    陆起白笑,像是听了最可笑的笑话,笑了很久,然后跟陆北深说,“你赢了,陆北深,你赢了。”
    他妥协。
    他相信这个疯子一旦说了,就绝对能做出毁了景泞的事。他自私的认为,这世上能欺负景泞的人只有他,除了他,别人没这个权力。什么时候盯上景泞的?陆起白自己都有些记不得了,只记得第一次看见景泞时,她浅笑间有着刚从业时的纯真,他觉得心口就蓦地被填满了。
    可他又害怕她脸上的笑,太美好的东西他就知道自己无法拥有,所以他自私的钳制、变态的侵吞,与此同时,那些痕迹和有可能对她不利的证据他都一一抹平。
    只是他忽略了陆北深。
    他陆起白从没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下作到踩着个女人的后半生来成全自己。
    陆北深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并未惊讶,只是微微一笑,“好。”
    “销毁对景泞不利的证据,虽然我不觉得你行商手段有多光明正大,但我想,但凡陆家子女都没有出尔反尔的劣性。”
    “放心。”陆北深给与承诺,“我从头到尾想要对付的就只有你而已。”
    “好。”陆起白狠狠补话,“很好。”
    陆北深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陆起白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你为什么能回陆门你很清楚,陆北深,你左右不过就是陆东深拿来搅乱陆门的棋子,这么拼命值得吗?”
    陆北深转身看他,“乱局之中人人自危,所以,拼了这条命未必是为了别人,谁做谁的棋子,这要看最终坐上交椅的人是谁。”
    “你的野心不小。”“陆家儿女中怕是没有野心的就只有陆北辰和陆南深了吧,我的野心从来不遮着藏着,这点,陆东深很清楚。”陆北深眉间浅笑潇洒,说出来的话却是渗着血的,“其实当初你就差了一步,夏昼是陆东深的软肋,你捏住他的软肋,我相信,他当初也会做出跟你今天一样的决定。陆家儿郎,逃不过感情的诅咒。只可惜,你给了陆东深喘气的机会,现在你落到这步田地,怪得了谁呢?”
    “所以,你真认为陆东深回不来了?”陆起白冷笑问他。
    “就看他……”陆北深缓声轻叹,“还有没有时间回来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陆北深正好与景泞打了个照面,景泞不知怎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可陆北深脸上的笑看上去十分无害。陆北深没跟她说什么,就是轻轻一笑,等他离开后,景泞下意识朝着百叶窗那边看,她看见了陆起白,他也在看着她,四目相撞的那一刻,景泞竟然有种感觉:好像是有什么走到了尽头……
    电梯里,陆北深按了按键,电梯门缓缓关上,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吐出,心里是止不住的翻江倒海:凌双……凌双,还差一步,等我,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关于陆北深和凌双的故事,请看陆门系列第一部 《他看见你的声音》
    **陆东深和蒋璃从寂岭赶回秦川的时候,饶尊和阮琦两人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两人站在秦族长家门口恰是天色大亮,阳光甚好,落在两扇绘着符的大门上反着光亮,不消离近都能闻得到一股子异香。
    陆东深盯着门上的图案,左看右看的,皱眉,低语,“画的什么鬼东西?”
    蒋璃不是没瞧见门上的符文,不动声色地小声道,“自成一派,还算可以。”两人之所以这般低语小声,缘由是秦族长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蒋璃在秦川一露面,大家瞧见后一路紧跟其后来的。这光天白日的,他们也不睡觉了,将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许是都对蒋璃如何要医好秦天宝感到好奇。
    其中还有秦二娘,那张脸在白天看上去更是阴恻恻的,眼下有黑影,估摸着是几天没睡觉。蒋璃觉得后脊柱泛凉,没跟她对视,推门进了院子。
    关上门的时候,陆东深问她房门上涂的什么,蒋璃伸手摸他的脸,故意道,“跟我在一起时间长,果然都成半个专家了,知道我在房门上动手脚。”
    陆东深任由她乱占便宜,笑,“我是太了解你了。”
    走之前她就没少折腾,虽说他看不懂吧,但也知道她在做准备工作。蒋璃嘻嘻一笑,在秦族长迎上来之前压低了嗓音说,“胡椒水为漆,加上苍术固香,吸收光照后就会散发浓郁香气,但凡香气都会令人身心愉悦,苍术的气息沉稳安定,又会给人警醒之感,有病体的人闻着会舒坦,没病体的人也不会排斥这种香。利用气味只是用来提醒秦川人某件事的存在,再加上饶尊的鬼画符,会在心理上给予他们权威感的暗示。”话说着秦族长就上前了,一把抓住蒋璃的手,一脸激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第531章 我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
    秦二娘在治疗秦天宝时所立的规矩跟所有巫祝都大同小异,可以远观但不能上前打扰。但蒋璃的规矩不同,她不但要求治疗期间不允许外人滋扰,还命秦族长和天宝爸妈暂时回避,直到天宝恢复前不得进门。
    要求格外严格。
    早先还对蒋璃信誓旦旦的天宝妈爱儿心切,闻言后忍不住迂回说,蒋姑娘,总得有人在这做饭洗衣的,要不就让我留下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蒋璃岂会不理解天宝妈的担忧?她清清嗓子说,这期间我需要敬请天神,外人不宜在场,至于做饭洗衣,有跟我同行的姑娘在就行。
    同行的姑娘就是阮琦,闻言后便对天宝妈说,“蒋姑娘自有她的安排,家属就不要担心了。”
    这番话总有种医院医生的既视感:医生在治疗,家属外面等着吧。
    秦族长深明大义,毕竟一族之长,不会像妇女一样优柔寡瞻前顾后,他命着天宝爸妈收拾简单衣物暂住亲戚家,他自己则暂住村中祠堂。
    这阵子除了寻常村中事宜外,秦族长还在忙秦川的另一件大事:祠堂重建。村中都有搭建能手,各个卯着劲的加班加点。陆东深和饶尊在治疗秦天宝这件事上,到了这步就帮不上忙了,又私揣着对炸毁祠堂的内疚之情,两人便自告奋勇去祠堂帮忙。秦族长直到现在都没怀疑过陆东深曾经的说辞,一听两人的决定,连连婉拒,说秦川虽抵触外人进来,但不意味着对外人不尊重,加上蒋姑娘目前所做的事,他们就是秦川的客人,所以哪有让客人劳心劳力的道理?
    还是饶尊一语中的:让他做吧,他盖过房子,还盖过不少呢。
    秦族长上下打量着陆东深,虽说人高马大结实健硕,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见天下地干活建屋盖房子的。便好奇问他盖过多少房子,都盖过什么样的房子。这话叫陆东深怎么回答?总不能跟秦族长说,上到交通运输各类基础设施建设,下到歌剧院商场类功能性建筑、商业楼盘及民宅,业务遍及一百多个国家,并且旗下拥有全球数一数二的设计创意平台,能为世界顶级设计解决专业方案……
    他对秦族长说,不多不多,但帮你们重建祠堂绝对没问题,再说了,我的朋友他家……也是盖房子的。
    秦族长一听,好嘛,一个两个的都有盖房子的经验,这总好过村里愣头愣脑的壮丁,便不耻下问,是否能帮着美化一下祠堂,帮着设计设计。
    这当然没问题。
    等秦族长吆喝村里壮丁为陆东深和饶尊打下手时,饶尊吊儿郎当问他,“哎陆东深,我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只要你眼珠子没往蒋璃身上盯,我还暂且可以把你看作朋友,至于商场之上,那都是各凭本事。”陆东深不紧不慢地回他,见他有要回怼的架势,又道,“秦川与世隔绝,
    这个秦族长说话倒是能跟得上时代发展。“饶尊听出他的话外音,之前他们不是没有过怀疑,陆东深趁着人少时便跟他说了发现医巫墟后的推断,饶尊思量了少许,眉间微蹙,”照这么看,这个秦族长不说是经常接触外界吧,但也不可能只偶尔出去过一次两次,所以卫薄宗偶遇秦族长这件事就不成立。”
    “换句话说,”陆东深接着道,“或卫薄宗本人或跟卫薄宗有关的人是跟秦族长保持联系的。”
    这是在回秦川的路上陆东深想明白的事。正因为有联系,所以才对秦川之地较为了解,也对秦川人的秉性熟悉,掐准了他们一旦进入秦川,秦川人顶多就是采取轰撵策略,伤人性命是不可能。而他们肯定想法设法留下并取得秘方,卫薄宗将两拨人的情况分析精准。
    就是因为熟悉秦川,因此才清楚知道取得原秘方并非易事,于是就来了招守株待兔,至于守到兔子后对方接下来要什么行动,还真是推测不出来。
    秦族长家这边,蒋璃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阮琦问她,你不会真让我在这给你洗衣做饭吧?
    当然不能。
    对于这场治疗行动来说,最能帮上蒋璃忙的就是阮琦了,至于那两个连梨花和樱花都分不清的大男人,留在她身边也是碍事。
    阮琦对原料最熟悉,除了不会提取和重组气味外,其他事都能做得得心应手。她问及治疗时间,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岂料蒋璃回她说,三天,只需要三天。
    着实让阮琦震惊。没了秦族长等外人在场,蒋璃跟阮琦说的全都是专业上的话,“人的疾病分两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相互影响也可以相互制约,秦天宝是心理病疾,还没严重影响生理,所以,用适合的气味进行引导和提醒,帮他恢复正常应该不难。”心理治疗其中一项也包括芳香治疗,这在现如今已经很普及了。但她所利用的气味未必只有芳香,而且也不能只局限于香氛,在她认为,各个原料进行重组后的气味可以运用到生活的各个方面,不但能治疗心理疾病,还能在生理上预防和缓解病痛。
    当然,那是要在对方没有病入膏肓的时候,重疾的话还是要依靠现代医学技术为主,气味治疗为辅。之所以敢接下秦天宝,蒋璃就是通过观察他的状态和体味气息来判断出他的病情缓急,再者,秦川人向来注重养生之道,她也预料到秦天宝也不会得些乱七八糟罕见的病症。
    就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会让人看着于心不忍。阮琦是知道蒋璃本事的,也知道她在沧陵为人医病时从不避讳人前,但这次把秦族长等人支走,她原以为是蒋璃有所顾忌,毕竟秦川人是神医之后,见她治疗过程也大致能明白治病原理,打破她想要在秦川人面前建立的人神形象。
    可后来阮琦明白了,保持神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怕秦族长和天宝爸妈于心不忍导致半途而废。第一天,禁止秦天宝吃任何食物,甚至不允许喝水。
    第532章 心狠的女人
    秦天宝患病期间,每天的作息吃饭都很固定,现如今蒋璃猛地掐断了他的常规作息,着实是挺突然。阮琦看到醒来后的秦天宝走到餐厅后,在餐椅上坐了半天,手在桌上也摸了半天,没摸到碗筷,他又起身,围着餐桌转了一圈,餐桌上空空如也。
    他停住脚步,在餐桌旁足足站了能有一刻钟的光景,脸色看起来有些僵白,然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阮琦看着挺心疼的,毕竟是个孩子,他刚刚的神情茫然、懵懂甚至还有些无助,令她的心一揪一揪的。
    蒋璃对此视而不见,始终闷头忙手里的活。以秦川人酿的酒为底,加以麦芽制成甘醴,于酒曲中加入从村中取来的白芷、苍耳、桑叶和椒制成香曲,摘取香石竹的花蕊,一部分榨取花汁浸酒,一部分以面粉和之糊在装酒的坛子上,搁置留用;剥离散沫花的种子,以刀刃小心划开未成熟的种子缝隙,提取种子内容,搁置容器进行发酵,配合远志的根皮碎后汁液,再留有成段的远志根皮,晾晒。在没有现代仪器的帮助下,从原料提取成分就变得麻烦和废料,尤其是制成香饼。阮琦帮着搭手,三叶木通、合欢外加艾纳香,采其根茎叶碾碎、取汁,烧多斤木炭,制成炭末,定粉、黄丹每一饼各加二钱。将以上原料搅拌拌匀,用糯米糊调和,倒入铁臼内细细捣制,用模子脱制成饼,再添以降香和苍术进行固定气味,晾干放在饶尊制作的香炉里。
    这些原料一部分制成香饼,一部分只是将这些原料剪碎阴干放入秦天宝的竹枕里。香饼制作时间长,但好在蒋璃随身带着凝固粉,如此就缩短了制作时间。
    数小时后,整个宅子的香炉就开始工作了,袅袅轻烟,淡淡雅香,身在其中身心安宁,不强烈,不刺鼻,无声无息间沾人衣物,夺着呼吸。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完,用蒋璃的话说就是,要时刻供应气味成品,那就意味着她们要马不停蹄。阮琦观察得仔细,蒋璃在这次的原料选择和成品制作上大致能分三类。
    原料三类分别为:理气、提神,换句话说是兴奋和强壮神经。三叶木通、合欢、降香为理气疏肝类;散沫花、艾纳香为提神兴奋类;香石竹、远志为强壮和修复神经类。
    苍术在这里没提取药用,只取苍术的硬脂来做定香的用途。
    成品制作上的三类:固体,如香饼、米粒大的小丸;液体,如浸泡的汁液;还有固体燃烧后的粉末状,阮琦不知道蒋璃要用来做什么。
    还有一样,酸橙子,靑虚虚的没熟,摘了不少,一股脑地被蒋璃堆在餐厅一角,也不做原料处理,阮琦也不清楚要它做什么。
    炉火不断,柴香也是四溢。
    这期间秦天宝出来了三四趟,都是往餐厅去,又或者是在找水喝,不再像以前似的在书房一待就能待到天亮。阮琦见他的脸色变得愈发不好,就问蒋璃为什么要这么做。蒋璃正在熔蜡,闻言阮琦的问话,她才抬眼瞅了一下秦天宝,不紧不慢答道,“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不但能用来磨炼意志,还能净化精神力,事实证明,人在越饿的状态下头脑越清晰,这是人的本能。”
    阮琦听着瘆得慌,咽了一下口水,问她,“这么小的孩子……能承受得住吗?”蒋璃手里的工作没停刻半秒,取了同天宝妈要的苏合油、笃耨油和龙脑,取自己随身带着的麝香、银朱,苏合油坐熟,加入熔好的蜡烛液,加入笃耨油和龙脑、麝香、银朱调和,填满香盛,中间嵌有火捻,坐化。
    不是很难,阮琦也在帮忙。 蒋璃将香盛倒过来,用芬兰刀的刀柄朝着底部咣咣敲了两下,里面凝固的香蜡“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拾起,照实了说,“你想啊,秦二娘是什么人,掌管秦川的药草和秘方,换句话说她就跟药剂师似的,通药理,不能说妙手回春吧也是懂些医术的。她打着通天地的幌子实则肯定给秦天宝用了不少汤药,是药三分毒,时间一长,秦天宝体内就会残留毒素,断水断食除了提醒精神外,还能促使体内排毒,再加上以气味引毒,排毒的速度就更快。小孩子不怕饿的,就当辟谷吧。”
    话毕她起身,将做好的蜡烛拿进屋子里。
    阮琦冲着她背影问,“没别的办法了?非得饿着啊?”
    “没了,时间快就这一种办法。”
    心狠的女人,阮琦在心里补上了句。
    黎明将至的时候,陆东深和饶尊来了,手里还提溜着包。饶尊进门第一句就是,“秦二娘还在附近阴魂不散呢。”
    蒋璃和阮琦都没过多反应,她们早就习惯了。
    倒是对一身狼狈的他俩感到好奇。饶尊今天穿了一身浅色,此时此刻,裤子上、衣服上、手上还有脸上都蹭着泥,脏兮兮的,头发也是蓬蓬的灰,再看陆东深,虽说没饶尊那么过分吧,但牛仔裤的裤腿脏了,t恤衫上也有泥点子,小手臂上也是一道道泥印子,脸上还好,但在火光下也是灰蹡蹡的。
    蒋璃在捻着火线的同时咽了一下口水,“我知道你俩去帮着盖祠堂了,但也不至于像是从焚尸炉里爬出来的一样吧?”饶尊累得够呛,就着脏衣服就往柴垛上一坐,先点了烟歇口气,“你家陆东深,给出的设计能比原来祠堂面积大出一半,结果弄得村里壮丁都不会了。从动脑子到动手我俩成了主力,巴巴的一整天,哦不,一整夜干下来都不带喘口气喝口水的,他真是个疯子,我在我自家工地都没这么卖力过,你看我的手——”
    他朝着蒋璃一抬胳膊,夹烟的手指都在抖,“你得负责啊。”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手抖点怎么了,蒋璃没搭理饶尊,倒是毫不顾忌地关心陆东深,“你没事吧?村里那么多劳力你就动嘴呗,还真的扛砖搬瓦啊?”
    第533章 小小深
    她是担忧他的身体,前两天在寂岭时他的反应令她始终吊着心,然后总会想起季菲曾经说过的话:当年参与临床试验的五名患者都住进了精神病院,半年前其中四名患者分别以不同形式自杀……
    说明当年左时改良的配方不但能使人永远失去痛觉,而且也能影响人的精神,这很可怕。
    陆东深进门后先到压井旁拎了桶水洗了脸和手,擦干净后笑道,“没事,扛砖搬瓦这种事在我六岁那年就做惯了。”
    “这话怎么讲?”蒋璃还真是很少听他提及小时候的事,闻言惊讶。
    陆东深拎起手旁的背包,里面有换洗的衣服,他没过多解释,就是随口了一句,“陆家的孩子都这样,我先进去冲个澡。”
    等陆东深进屋后,蒋璃还一脸愕然着,阮琦停了手里的活,诧异,“六岁?他们陆家……虐待吗?”洗澡的地方被占,饶尊也不着急冲澡,烟抽了大半截总算缓过劲了之后,笑言,“这算哪门子虐待,陆家孩子个顶个的能耐,从小肯定没少历练。早些年地产行业景气,陆门旗下首当其冲的产业就是地产块,陆东深又是陆姓老大,自小扔在工地里太正常了。别人家的孩子可能一放假就到处旅游,他可能一放假就全球搬砖,陆门房地产行业最兴旺那几年少不了陆东深的大刀阔斧,他对建筑行业太门儿清了,实操中的问题他了解得透透的。”今天也算是让他大开眼界,这番话原本他也是听说,眼见了方知传言不假。新设的面积能用多少砖能用多少瓦,要开多少面积的空隙,要多少根木材做柱,增加几道圈梁,顶子适不适合现浇,以哪个角度重砌会更节省时间和人力等等……饶尊也算是有半拉经验的人,一听他说的一看他做的就知道,专业。蒋璃有点听傻了,她之前不是没听过陆门孩子早当家的传闻,尤其是之前她在天际工作的时候,总会有些八卦的员工好奇陆东深的事,于是乎不少小道消息也就钻进她耳朵里。
    除了过往旧情人的事,更多的就是说陆门儿郎有多勤奋,尤其是陆东深,年纪轻轻就在董事局旁听。但像是从那么小就开始劳其筋骨这种事,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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