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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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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应生和沈司岸都很懵。
    沈司岸扒开她的手,催促侍应生,“走,我们赶紧下去。”
    把她丢房间里自生自灭,门一关,世界与他无关。
    舒清因坐在地上,直接哭了出来,“姐姐,连你也不要我了!”
    侍应生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两位客人,最后咽了咽口水,提议道:“先生,要不我先帮您把这位小姐安顿好再带您去新房间?”
    沈司岸:“…好。”
    结果舒清因又不要了,“别碰我,只有我姐能碰我。”
    侍应生被嫌弃了,有些无奈的比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沈司岸。
    “我待会自己去,你先去忙你的吧。”
    侍应生赶紧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司岸重重叹了口气,蹲下身一把横抱起眼前的女人往房间走,语气有些崩溃,又有些无奈,“你这女人怎么每次喝醉了酒不是骂人就是认错人?”
    他抱着她,也看不见脚下的酒瓶,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舒清因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茜叶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这是已经彻底喝迷糊,神志不清了。
    沈司岸冷笑,“什么茜叶姐姐,我是你司岸哥哥。”
    舒清因又娇娇的叫了两声姐姐。
    叫这么软糯,都像是要把人心给叫融化。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姐妹搞乱?伦。
    她太轻了,沈司岸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送回了主卧房的大床上。
    舒清因刚开始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挣扎之间她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又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沈司岸呼吸有些急促,咬牙骂了句脏话,捏着她的后颈肉把她当黏皮糖一样往外扯。
    她后颈那块儿的肌肤实在太嫩,沈司岸触到的指尖都在发烫,最后好不容易将她扔在了床上。
    他看着陷在被子里的女人,将手放在背后捏成拳,想要赶紧摆脱刚刚那股酥麻香软的触感。
    “姐姐,”舒清因闭着眼,抱着被子喃喃问他,“刚刚的小帅哥呢?”
    沈司岸哼了声,“什么小帅哥,这里只有大帅哥。”
    “大帅哥不行,”舒清因撇嘴,很嫌弃,“我喜欢年下。”
    “……”
    沉默良久后。
    沈司岸崩溃的坐在床边,报复性的用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几乎是抵着牙冲她哑声说:“小姑姑,闭嘴睡觉,不然就真让你尝尝年下的滋味。”
    第15章 喝醉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传入耳中时有些痒痒麻麻。
    舒清因抬手揉了揉耳朵,抱怨道:“你好凶。”
    “你到底醉没醉?看清楚我是谁了,”沈司岸拧着眉,倾下身子仔细观察她的脸,“你是不是故意装醉想趁机占我便宜?”
    舒清因还眯着眼,闻言又咧嘴傻笑,“你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说完她嘴角还配合的往旁边撇了下,做出十分不屑的样子。
    沈司岸眯着眼看她,复又捻起她颊边的一缕发丝缠在指中,声音又比刚刚低了几分,“有没有你占占看不就知道了?”
    她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又摇了摇,“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沈司岸舌尖抵腮,眸色渐暗,他不是什么虚怀若谷的男人,给她抱上床,当然不想让其他人占了功劳。
    他直接伸手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引她坐在床上,女人醉得浑身无力,纤细的背脊软绵绵的倚靠在他的手上,沈司岸单膝跪在床间,另只手托住她晃晃悠悠的下巴。
    她的睡袍丝软平滑,沈司岸感受到她的蝴蝶骨凸出的地方和脊椎微微下陷的曲线,除此之外再没有感受到任何束缚和搭扣。
    他当然知道只要轻轻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就能知道她到底穿没穿。
    “睁眼,”沈司岸沉声,“看清楚我是谁。”
    舒清因睫毛颤了颤,眼皮宛如千斤重,唇间喃喃,“我想睡觉。”
    被这样托坐着并不舒服,虽然背后有只手牢牢地撑住她,但她还是喜欢软和的床垫。
    “舒清因。”
    沈司岸抿唇,语气中带着薄怒和压抑,掐着字眼叫了声她的名字。
    扶着她的那只手的手心正在发烫,有股不可名状的火苗徐徐燎绕至全身,几乎是拼命压抑着身体内的某种冲动。
    男人红着眼,用气音向她问罪,“你玩我是吧?”
    她嘴角向下撇,语气含糊,“姐姐,我想睡觉,不想玩了。”
    说完她就真的好像要睡过去,睫毛不自觉地扫了扫下眼睑,最后像把乖巧的小扇子静静安放着,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现在她应该是卸了妆的,眼皮那块儿没有抹别的颜色,却又不同她肌肤的莹白,铺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和她脸颊边的天生的红晕差不多,像是桃花瓣最深入花心那部分的花蕊。
    他动了动喉结,略带急促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舒清因不舒服的蹙起眉,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这股气息,柔软的指腹搭在他的唇间,似有似无的力道。
    沈司岸忽然觉得有点痒,将她的手抓开。
    他捏着她的指尖,像是捏着温润的玉,沈司岸垂眼看过去,发现她手上还是什么都没装饰。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才终于看到她左手无名指那儿有圈小小的痕迹。
    她结婚了。
    沈司岸从喉间吐出一口浑浊微热的叹息,最后又将她放回到床上,坐在床边边冷静边发呆。
    他用手肘撑着膝盖,掌心盖着眼睛,启唇痛苦的啧了两声。
    再待在这儿谁都别想睡了。
    冷静过后,沈司岸下意识的叫了声“siri”想问问现在几点了,然后才意识到他的手机落在自己房间里了。
    但siri还是回应了他。
    “什么事?”
    他朝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她的手机。
    沈司岸挑眉,看来她手机不怎么认主啊。
    “现在几点?”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八分。”
    这么晚了,沈司岸又想起今天是舒清因的生日。
    好好的生日过得也不像生日,倒像是一年一次的大型企业聚会,她这个寿星公好像也没有很开心。
    今天过去了,等下次生日就又是一年了,他想了会儿,拍了拍身后微微鼓起的被子。
    被子动了几下,女人不耐的声音响起,“干嘛?别吵我。”
    “还挺凶,”沈司岸唇角微勾,也没生气,“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陪你再呆十几分钟吧。”
    等到十一点五十九分时,离她生日过去还不到一分钟。
    沈司岸懒懒的掀起眼皮,卧室里昏黄的灯洒下温柔的落影,将男人挺直的背映在床边。
    他漫不经心的启了启唇,而后对着沉沉睡过去的女人说了句,“生日快乐。”
    舒清因没有回答,应该是彻底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舒清因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她揉着太阳穴下床倒水喝,等走到客厅才发现这满地的狼藉。
    昨天真是放肆喝了很多。绕着客厅看了两圈,她才发现徐茜叶不知道去哪儿了。
    印象中好像是她送自己回酒店的,舒清因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为什么一起床徐茜叶就不见了。
    她一个无业游民又不用上班,所以排除提前起床上班打卡的情况。
    套房门被叩响,侍应生隔着门问她需不需要早餐服务。
    舒清因去开了门,发现是侍应生的推车上都是些冷食的西式早餐。
    宿醉过后,舒清因的胃还是不太舒服,吃不下这些填肚子的谷物类,只能摇摇头说不用了。
    侍应生点头,接着就要离开,舒清因又叫住他,“你不问问对门么?”
    既然是一样的套房,那早餐服务应该也是一样的。
    侍应生回答,“沈先生昨晚不住在这里,他的早餐我已经给他送去楼下了。”
    什么意思?
    但她也没心思想,今天是工作日,等收拾收拾就该去公司打卡了。
    那侍应生正要走,刚巧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
    像是比较注重穿着的人,一般是很少会这样大摇大摆的穿着睡袍上下楼的,舒清因看到沈司岸还穿着睡袍,沉着脸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怔愣。
    他的头发还没梳,柔软的黑色短发耷拉在额前,舒清因本能的盯着他和往日里不同寻常的地方,不知怎么从内心深处浮起一股淡淡的尴尬来。
    她张了张嘴,撇过头躲开了他的眼睛。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沈司岸耷着眼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薄唇微抿,清俊的脸上浮起不明意味的神情。
    “醒了?”他拖着调子,浅眸盯着自己的房门,“这两位酣战一宿的还没醒呢。”
    舒清因有些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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