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菜都做好了，电饭煲一打开还是凉水泡生米，徐岩“欸”了一声立刻扣上锅盖，陈绵霜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笑话，随后便拉着他去沙发上看电视。
    还不到太阳落山的点，饭也刚煮上，她盘腿坐到沙发上，刚拿起遥控要开电视，另一只手心被塞进了一个丝绒盒子。
    男人面色略显拘谨，两只手好好的放在大腿上，像个等老师批作业的学生。陈绵霜撩了他一眼，打开盒子，是一条金项链。
    细细的元宝链下坠着吊一颗金光闪闪的吊坠，小羊形状憨态可掬，羊头上顶着卷毛轮廓。
    她捻起吊坠放在指腹上，掂了掂重量。
    “这是什么？”女人爱明知故问，挨着他的手臂轻推了下。
    “项链。”徐岩老老实实地回答。
    “给我的？”
    “嗯。”
    问一句答一句，送礼物也不说点好听的话。陈绵霜抬起腿，跨坐到他身上，看着徐岩浅红的俊脸，手指捻着细小的锁扣背到脖子后，扣上。
    她向后撩开头发，小羊坠子稳稳地镶在白皙的锁骨中间，“好看吗？”
    徐岩盯着她的锁骨看了一会，含蓄地“嗯”了一声。
    对女人这方面他毫无经验，在荷尔蒙旺盛的青春期，每天扛着生存压力到处打工，连看A片的心思都没有，休息日工厂同宿舍的男人出去喝酒打炮，剩他一个躺在上铺睡得跟死了似的。
    昨天去商场时，保安队同事去买年货，而徐岩拎着小菜在金饰店里转悠。
    除了小王年纪小，队里都是些个发福了的老男人，一听到他想送礼物，还以为是两人要结婚了。
    “你要送女朋友，就送花啊，送钻石啊这些虚了吧唧的得了，你要娶她当媳妇，就得是实打实的金子！”
    “黄金就是女人的命！”
    徐岩买得很快，柜员开始根本没给他一分眼神，还以为是商场的保安无聊来看看。没想到他看中以后就直接要她打包起来，很快刷了卡，柜员还想推荐别的饰品时，人已经拎着礼袋和小菜匆匆走了。
    两个恋爱雏鸟碰到了一起，凡事都是头一回。礼物盒在徐岩裤袋里揣了一天，抹了护手霜的手怕出汗捂到盒子，也不敢插口袋里。
    他想找个合适的时机送给陈绵霜，结果思来想去饭也忘了煮。冻得凉飕飕的手脱离了大脑，在她拿起遥控器的时候一鼓作气掏了出来。
    ……
    “小羊是我吗？”
    “嗯。”
    陈绵霜摸着自己胸口上的吊坠，低笑道，“那我还挺重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贵不贵啊？”
    “昨晚，不贵。你随便戴着玩。”徐岩挠了挠耳朵。
    “它也叫绵绵吗？”
    “……”
    陈绵霜低声打趣道：“小狗和绵羊是一对吗？”
    她喜欢徐岩的嘴拙。他不懂任何技巧和套路，讲情话总是直白朴素，对陈绵霜而言就是纯纯的感情输出。
    她也喜欢偶尔逗一逗这个一根筋的男人，像现在这样，徐岩半羞半窘地抿起嘴，一副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
    “它们能不能在一起啊？”
    他以为把礼物送出去就好了，没想到还要经历“动物杂交”合理性的拷问，  “狗和羊都有毛，很多毛，冬天会抱在一起取暖，狗还会放羊……”结结巴巴编了几句，而陈绵霜早就笑得咧开嘴了。
    徐岩摸她笑得发红的脸蛋，摸她那只搭在自己胸膛上软热的小手，心里盘算着下个月再买个金镯子。
    这几天因为下雨，屋里变得潮湿许多。晾不干的衣服搭在沙发靠背上用暖气烘烤，洗衣粉的香味在周身环绕。
    “嗯、嗯啊……”
    温润的唇瓣摩挲着锁骨，反复舔吻她的脖子，舔完的地方再用力吮一口。她脖子被舔得湿乎乎又发热，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一声喘息。徐岩听得浑身一激灵，大手紧掐住她的胯骨往下压。
    她坐在他勃起的部位，用紧实的屁股磨着男人顶立的小帐篷，求爱的声音温柔极了。
    “交配吗，小狗。”
    冬天还剩了个尾巴没过去，小动物已经提前到了发情期，天大地大交配最大。一阵窸窸窣窣互扒裤子过后，一个湿得流骚水，一个硬到鸡巴弯钩。粗大的顶端往上，怼着穴口硬戳几下。
    刚入了个头，两人几乎同时呻吟出声。
    “嗯啊……”
    嫣红窄小的肉口艰难咬住龟头，陈绵霜忍不住缩紧小腹，一只手向后撑在男人大腿上，另一只手攀着他的手臂，慢慢抬高屁股。
    坚硬的龟冠沟卡紧入口的逼肉不肯出来。
    “太大了，我坐不进去……”
    陈绵霜红着脸推他，要求换姿势，腰被徐岩掐住了，他没吭声，眼睛盯着那一截没进去的部分，坚定地按着她往下坐。
    “啊……啊，讨厌！”
    这一按，她结结实实地坐到了徐岩胯上。
    嫩逼紧夹着整根滚烫粗硬的鸡巴，像被从下往上劈开了一样。还没适应，就被他顶着屁股动了起来。陈绵霜攀着他的胳膊急急往上躲，刚吐出半截，徐岩提枪顶胯，狠狠把她撞软了膝盖。
    “啊！”
    “你、啊……慢点啊……肚子顶得好疼，啊、啊……”陈绵霜委屈死了，女上位还被他这样欺负，腰都要被顶断了。
    她伸手去摸徐岩的右腿，气急败坏，一边被顶得上下摇摆一边使劲按他的膝盖嚷嚷：“瘸个鬼，你好得很！啊、讨厌……”
    徐岩低低地笑，拽下她的衣服领口和两条内衣肩带，像拆礼物一样，一口叼住奶子，低沉的喘息紧贴陈绵霜的胸，要把她烫化了。
    身体里的爱欲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在性器结合的那一刻燃到了顶点。对于陈绵霜来说，这火就是徐岩点的，现在就在她屁股底下烧她。
    小狗没人性，操个穴操得她屁股火辣辣疼。
    “哎，别顶那里……啊……”
    “好疼、呃啊啊……臭狗！”
    “滴滴、滴滴……”连着几声提示音从厨房传来，米饭熟了。
    陈绵霜攀着他的肩膀仰起头，身体起起落落，细腰摆得越发有劲。胸前的金坠子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甩动。
    “小狗崽吃奶呢，哈哈……啊，我看看……”她扳起徐岩的下巴，哼笑道，“谁许你长牙了？”
    “长牙就不要吃奶了，去啃骨头！”
    徐岩咬她嘴唇，尖利的牙厮磨着唇瓣，脸贴着脸蹭到了陈绵霜的汗，热乎乎地贴一起。“绵绵……嗯……”又轻轻咬她的鼻子。
    “你就是我的骨头。”
    “你才是骨头呢！嗯啊、嗯……嗯，插得好舒服……”
    他要拔出来戴套，被陈绵霜拍了下脑袋，又插了回去。
    “射外面。”她娇声轻喘，抬起湿红的眼睛望他，乌黑湿润的发丝粘在额际。
    ……
    “老板？有人吗？买东西啊！”
    店外有个洪亮的声音在叫喊，客厅暧昧的静谧被打破。
    情事过后的温存持续很久。
    女人咖色的针织衫领口敞开，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肩上浮现一条淡红色的压痕。从肩头到乳肉上都是小狗咬过的湿红印迹，大腿和穴口上沾着些许干涸的精斑。小狗没给她擦干净，留了些痕迹做占有的凭证。
    徐岩后脑勺被按住，听到声音，绯红色的脸抬了起来，掰过她的下巴追着嘴唇吻上去。胸口金色光泽在余光里闪过。唇齿纠缠间，透明的浸液从她未合拢的唇角流下，陈绵霜仰头后躲，后颈被男人的大手扣紧了。
    他从下往上舔她的下颌到唇瓣，薄白的舌苔润润地滑过。
    “嗯好了、嗯啊……等一下！”
    陈绵霜一边向后推拒着徐岩的亲吻，一边拽起自己的内衣肩带。好不容易把紧扒在胸口的小狗扯开后，她拿手背抹了抹嘴，捡起裤子套上，急忙趿着拖鞋就跑去店里了。
    刚做爱完腿是软的，内裤布料磨擦微肿的肉唇，下楼时陈绵霜差点就跪下了。
    灶台上小火煨着一锅老母鸡汤，鲜艳浓厚的鸡油漂浮在汤上。
    徐岩在老家的餐馆里做帮厨，洗碗工，什么脏活都干，每天身上都带着一股洗不掉的油烟味，出来打工以后就没再进过厨房，靠着单位的盒饭和便利店面包打发了几年伙食。
    今时不同往日。他站在灶台前，握一只长柄铁勺仔细盛起浮油，另一只手端着小瓷碗，没一会就刮出了半碗鸡油。
    餐桌上盘子摆得恰好紧凑，菜盘上罩了层保鲜膜保温。
    给顾客结完账后，陈绵霜关了店门。上楼就看到徐岩在厨房里，她走过去，趁他在尝味道的时候突然抱住了他的腰。
    女人柔软的身体紧贴后背，徐岩早就听到声音，目光停在筷子，嘴角已然勾了起来。
    高压锅“嘟嘟”排出气，牛腩炖得软烂入味，他将火调小，夹起一块肉小心吹凉，送入陈绵霜粉红微张的口中。
    头顶的油烟机飞速运作，锅里热汽沸腾，她咂了下嘴，趴在徐岩胸口蹭了蹭头发，不经意嗅到了他身上的油烟味，洗衣粉的淡香在呼气时才隐约浮出来。沉稳得令人安心。
    时间突然间变得很慢，慢到熟悉味道在脑海里杂糅在一起，感觉变得漂浮而不真实。
    吃过晚饭，徐岩临时接了个活，急匆匆要回去拿工具箱。走到门口他转身提醒陈绵霜把水果洗出来吃掉，说完又想起来另一件事。
    “对了绵绵，晚上回来帮我剪头发吧。”
    “我现在是艺术总监了，剪一次二百块。”陈绵霜倚着门框，笑眯眯地比了一个剪刀手，在徐岩眼下清脆地“咔”了几声，“你剪得起吗？”
    徐岩侧头，在她摆动的指节吻了一下。陈绵霜“呀”一声像被烫到似的抽回手，在他衣服用力擦了擦，呵道：
    “你这是性骚扰！要加钱了！”
    “嗯，加。”他摸着她柔软的脸蛋，又凑上去啄了一口，“把这个也算上。”再隔着衣服捏捏她的胸部，眼神透出如狗见了骨头一样的贪馋，“晚上一起结账。”
    陈绵霜的脸登时热了起来，抬手用力推了男人一把，“快去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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