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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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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向东下午依旧是提前离开了公司,到文青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到他们下课的时间,在拥挤的人群中陆向东看到文青依旧埋着的头,知道他走过去停在他面前,文青才抬起头来,“爸?”陆向东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忘了?我说过下午来接你的。”
    陆文青点点头沉默着上车,陆向东开着车想着他刚才一个人孤单影只的样子,想了想用一种轻松地口气建议,“过两天是你的生日,你要不要邀请的朋友或者同学来家里庆祝?”陆向东也是之前听陈仪佩说的,那个时候她是说想要在家里简单替文青庆祝一下,想要征求陆向东的同意。
    她开口的时候很犹豫,似乎很怕陆向东拒绝,毕竟“以前的”陆向东是很不喜欢这个儿子的,更别说替他庆生了。不过现在的陆向东可不这么想,那是他的孩子,而不是一个陌生人,“怎么样?”见他没有回答,陆向东再一次询问。
    文青抬起头来不确定地看着陆向东,沉默了一会才点头,虽然还是和平常一样平静,但是眼神里的兴奋还是透露出他对这件事情的期待。
    ☆、都市剧女配(二)
    今天因为去上了选修课,没有估计好时间,是我的错。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陈仪佩低着头很专心地替陆向东打领带,心里的紧张从她颤抖的双手传达出来。陆向东就这么站着看她弄,“别紧张。”他轻声安慰,站在镜子前面指指里面的自己,“你看,不是做得挺好的嘛。”
    “嗯。”陈仪佩站在陆向东身旁看着镜子里面的男人,闷闷地回答。
    陆向东一直不喜欢她靠近他,这样近距离地替他打领带是第一次。陈仪佩现在心里很庆幸自己一直都有练习打领带,即使很多次很多次都没有机会帮自己的丈夫做这样一件事。
    陆向东从卧室里拿出自己的公文包,文青也正好吃完饭背着书包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等他。陆向东看他这样子,第一次有种为人父的感觉。
    “仪佩,我们出门了。”
    陈仪佩站在门口目送父子俩上电梯,脸有些红,虽然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但是她还是对陆向东这种也许算不上亲昵的表现感到害羞。
    “我真的可以邀请同学来家里吗?”文青下车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着陆向东,脸上一脸不确定。陆向东笑着点头,“当然。”他知道文青在担忧什么,所以直截了当地给他最明确的回答。
    陆向东下午仍旧是提前下班,现在这样子貌似已经成为习惯了。在去文青学校的路上陆向东买了一个蛋糕,让店家到时间送到家里来。到了文青学校门口,陆向东还是等了一会才看见儿子的影子。
    他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陆向东下车向他招招手。文青看见陆向东连忙跑了过来,“你同学呢?”陆向东笑着问他。
    文青朝身后招招手,“你快过来!”
    陆向东侧过身才看见朝他们跑过来的人,是一个胖胖的男生,文青把他拉过来兴冲冲地向父亲介绍,“爸,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周武。”陆向东看着眼前的小胖子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文青的父亲。”
    周武看起来呆呆地反应却很快,把手在t恤上擦擦伸出手来握住陆向东的手,“你好,我是周武。”他看起来有些拘谨,眼神还一直看向文青,陆向东一看就知道他这个父亲不仅在自己儿子眼里不怎么样,看来在儿子朋友眼里也是一个挺吓人的父亲。
    两个小孩儿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一反刚才兴奋的样子一言不发,陆向东从后视镜里看他们两个脸上诡异的表情,心情不错,并没有开口。
    下了车周武看到眼前的楼,一脸愤慨地凑向陆文青的耳边,“陆文青,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你看起来这么寒酸?”周武的嗓门有些大,陆向东又刚从他身边经过,所以他的话陆向东听得清清楚楚。老实讲,他这个父亲听见这种话,的确觉得挺尴尬的。不过打量了一眼文青身上的穿着,陆向东心里除了对自己粗心的愧疚就没什么了。
    到家的时候陈仪佩已经把菜都做好了,吃饭的时候陆向东定的蛋糕也送到。屋子里的四个人中除陆向东和周武,其余的两个人都看着那个蛋糕都有些震惊。不仅因为它的型号,更因为这是陆文青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在生日的时候吃到生日蛋糕。
    陆文青的眼眶有些红,周武不知道怎么回事,拍拍他的肩膀,“你干嘛啊,在生日的时候哭不吉利!”周武说的很大声,这是他外婆告诉他的,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他还是觉得多注意些总是没错的。
    “我才没哭!”陆文青吼完踩着拖鞋就往卧室跑,周武连忙放下筷子跟了上去。陈佩仪也想要跟上去,结果刚起身就被陆向东拦下了,“让他哭一哭吧。”因为有记忆所以他知道这个孩子曾经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也知道“陆向东”是一个多糟糕的父亲。
    陈仪佩为难地看了眼陆文青紧闭的卧室门,又回头看了眼陆向东,终于还是做了回去。陆向东看她这幅犹豫的样子,苦笑道,“我是一个很差劲的父亲吧?”
    “不是,你很好。”陈佩仪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开口回答,在她看来,在这一场婚姻里,陆向东是受害人。她那天明明可以拒绝的,可是她没有。所以她是抢了最好朋友的婚姻,破坏了眼前这个男人生活的罪魁祸首。
    陆向东看着她坚定的样子,摇摇头继续道,“我是个差劲的父亲,更是个差劲的丈夫。”陈仪佩脸涨得有些红,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最后还是陆向东用双手固定住她的头,她才停下来。
    半蹲□,陆向东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我们是夫妻,而不是债主和债权人的关系。仪佩,你并不欠我什么。”陈仪佩低着头沉默,陆向东默默地回房洗澡。
    陈仪佩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浴室门,水声传入耳朵里,她有些难受。当初被指责不择手段就是为了攀高枝的时候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真的是个不折手段的坏女人。
    的确,她不是故意的。那天她该上的是另一个人的床,那个人很有钱,足以让让弟妹都过上好日子。她不是什么好人,而这一次“机会”是她求来的。可是在见到床上的人不是那个“应该出现的人”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欣喜。为了这份欣喜,她破坏了三个人的生活,甚至还让弟妹、她的孩子都抬不起头来。
    陆向东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块,知道是陈仪佩。走到窗前,陆向东居高临下地看她熟睡的脸,明明是很干净的脸,现在看起来居然很沧桑。
    早上陆向东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陆向东收拾好出来,看见文青和周武两个小孩儿在吃着早饭,那个庞大的蛋糕却是完好无损。
    “叔叔早。”周武的声音有些恹恹的,看起来是没睡好。陆向东点点头,问一旁眼睛肿肿的儿子,“你妈妈呢?”文青抬头看他,闷闷地回答,“被爷爷奶奶叫回去了。”
    陆向东一愣,随即知道为什么他看来会这样难受。他那对父母都不喜欢仪佩,而母亲却很喜欢叫她会老宅,这种时候多半都是因为有贵妇来家里拜访,而陈仪佩这个上赶着的儿媳妇就是回去当佣人的。
    “你们先吃,吃完打电话让小李来送你们去学校。”陆向东穿好衣服吩咐两个一脸呆滞的小孩儿,“小李是公司的司机。”难怪连文青会疑惑,“以前的”陆向东可是从没有让文青去过他公司,而公司里的职员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陆向东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老宅的时候,正好看见陈仪佩提着几个大口袋在门口,看到陆向东下车朝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怪异,陆向东有些不爽地开口,“家里的佣人呢?”说着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一拎还挺重,“看不出你人长得娇小,力气很挺大。”
    陈仪佩被他说得脸红,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有些慌张道,“我忘掉买芒果了,妈还特意吩咐过的。”
    陆向东提着东西往前走,看她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拉她又腾不出手,只好黑着脸叫她,“跟上。”陈仪佩茫然地张了张口,陆向东有些生气,“什么芒果?家里那么多人难道只有你一个人能去买吗!”吼完,陆向东意识自己是在迁怒,别扭着说了句,“快跟上。”
    陈仪佩没见过这样的陆向东,以往的他从来都是把她当陌生人的。只好混乱地跟在他身后,觉得今天的日子真是过得心惊胆战的。
    陆向东走进客厅,入眼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湖面。陆母拉着他大嫂在聊天,家里的仆人也都在一旁站得端正,陆向东把东西递给佣人,拉着站得离他老远的陈仪佩走到沙发面前坐下,“妈,听说我们家佣人都不够用了。”
    陆母见到小儿子回来心里挺高兴的,但转眼看到他身旁的陈仪佩脸色又冷了下来,“怎么?今天你还要为这个女人撑腰?”陆母瞪着陈仪佩,看起来很生气。
    “妈,仪佩是我的妻子,不是我们家的保姆。”陆向东平静了一下才开口劝道。结果陆母似乎完全不想要领情,哼了一声,“那她作为我的儿媳妇,让她买个东西还辛苦她了?”
    即使上一次带着仪佩和文青回来有过见识,陆向东也没想过这一世的“母亲”会这样不讲理,“我老婆贤惠,自然是不会说不辛苦,只是我心疼。”陆向东说的是实话,身旁这个女人是替他生孩子养孩子,这么多年操持一个家的妻子。
    陈仪佩有些惊讶地看陆向东,陆向东眼神坚定地给她回应。陆向东的大嫂出自名门,自然受不得他的气,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自然不会亲自说。陆母看了看身旁大儿媳妇委屈的样子,又看对面的儿子,不怒反笑,“陈仪佩,你自己说,你真担得起陆太太这个名头?”
    老太太这些年到底是摸清了陈仪佩的脾性,知道她一直自卑,这才故意挑她软肋。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这个安分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有一天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对她说话。
    陈仪佩看着陆向东的眼睛,挺直了背,“陆向东说过,我们是夫妻,那我自然担得起别人喊我一声‘陆太太’。”
    ☆、都市文女配(三)
    陈仪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模糊,她似乎都已经记不住自己的样子。她不喜欢照镜子,那会让她想起她自己是有多么不堪。雾气在镜子表面凝结成水珠缓缓流下,陈仪佩用手指轻轻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她还记得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镜子前面画圈。
    陆向东把文件收拾好结果还没见她出来,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仪佩。”除了水声没有回答,陆向东有些心急,正想推开门看看,结果从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嗯,我马上就出来。”陈仪佩穿好睡衣推开门出来,见到陆向东还站在门口,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
    陆向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吐出这样一句话,“头发那么湿,我帮你擦干好不好?”陈仪佩呆呆地点头,陆向东拿着毛巾,有些不习惯。
    “陆向东,你真的认为我是你的妻子吗?”陈仪佩坐在地毯上看着落地窗,喃喃问道。陆向东替她擦拭头发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恢复自然,“嗯。”
    陈仪佩轻轻笑出声来,“我们离婚吧,陆向东。”陈仪佩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她还有一天能够这样理直气壮地和身后这个男人说话。
    陆向东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却听到她继续道,“文青胆子小,跟着我比较好。”陆向东还是没有回答,陈仪佩自嘲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又在打什么主意?”
    “陈仪佩,你不能总是这么自私。”陆向东把手上的毛巾放在一边,“当初那个想要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怎么?现在玩厌了,所以想要结束?”
    陆向东的话很刻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就说了出来。陈仪佩却只是愣愣,“当初是我贪心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她曾经以为只要她努力,他总会接受她,这个家总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家。
    陆向东有些恍然,想了很久才说,“你那个时候真的只是因为需要钱吗?”因为钱所以想要出卖自己,因为钱所以将计就计。陆向东知道答案却依旧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陈仪佩的声音有些哽咽,“是。”她回答得有些艰难,以至于那么不可信。陆向东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确定?”陈仪佩缓慢地点点头,然后蹲□去抱住脑袋。
    陆向东看着她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心里也有些难受。陈仪佩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他的耳朵里,“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陈仪佩没有想过她能够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泣,甚至指责他。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现在只是想要纠正这个错误而已,为什么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陆向东蹲□去抱住她,“你喜欢我对不对?”在陆向东的“记忆”里,那个早晨是她先醒来的,甚至还在“陆向东”脸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那个时候还是少女的陈仪佩去奢望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一直都很理智很现实的她估计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有那么不切实际的梦,而这么多年,她已经为她曾经的错付出了代价。
    陈仪佩抬起头看他,眼睛红肿得厉害。陆向东搂住她,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才好。只有他才知道,这个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女人到底有多傻。傻到相信一切都是意外,而她是那个利用这个意外抢了好朋友生活的人。
    陆向东记得很清楚,这本来就是陷阱。那个时候陆父和马图他父亲是对手,相比较之下唐思觉得马图父亲胜算大些,于是“陆向东”就成了一枚弃子。
    陈仪佩总说自己贪心,可是她却不知道最贪心的人其实是唐思。即使是和“陆向东”分手,唐思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她很聪明,用正急着要钱的陈仪佩成全了她在“陆向东”面前的形象。让她即使到最后,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妈?”陆文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向东和陈仪佩皆是一愣。陈仪佩胡乱地抹抹眼泪,刚想开口回答,却被陆向东抢了先,“什么事?”
    “噢,我就是、、、听到有、、声音,所以想、、过来、看、、看、、”陆文青一听是陆向东的声音,说话立马没了底气。陆向东叹了口气,尽量自然地回话,“没事,你先去睡吧。”
    “好。”
    听见门外拖鞋踩上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陈仪佩才松了一口气。尽管她这个母亲的确是没有在孩子面前做个好榜样,可是她也不希望这样难堪的一面让文青看到。为了她的贪心,为了她的愧疚,她已经亏欠了他许多。
    陈仪佩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能开口说话后,有很坚定的语气向陆向东说,“是,我喜欢你。可是这种喜欢是错的,现在我想要纠正这个错误。”她曾经以为这场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婚姻中,她能坚持下来。后来她才发现,她错了。婚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婚姻还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陆向东眯着眼睛看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现在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他很确定他都已经在很努力地去尝试。
    陈仪佩点点头,眼神却依旧不变,“我知道。”其实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知道他和唐思最近见过面了,而就她所知,马家并不如以前那样风光,而唐思似乎也要和马图离婚了,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悄悄回国。
    想到唐思,陈仪佩看向陆向东的眼神有些躲闪。
    陆向东一看她这种像小偷一样胆怯的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你见过唐思了。”他用的肯定句而不是问句,陆向东想他还是低估了唐思。陈仪佩沉闷了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同学聚会,我见到她了。她似乎过的不太好。”
    “仪佩,不管是在她面前还是在我面前,你都不需要觉得愧疚。你不欠我们的。就像我说的,我们是夫妻。”陆向东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觉得她有欠他活着欠唐思什么。这件事,他们都有无法逃脱的责任,但是“以前的”陆向东和唐思却理所当然地当着“受害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陈仪佩罕见地在陆向东醒来之后都还没醒。陆向东看了看她依旧红肿的双眼,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起床。收拾好出卧室门就看见陆文青一脸纠结地蹲在在门口,看见他出来立马抬头盯着他。
    陆向东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陆文青有些为难,盯着关闭的卧室门一看再看还是下定决心问,“妈还没起床?”陆向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儿子,他妈哭累了所以要休息?
    “咳。”陆向东假意地咳嗽了一声,板着脸严肃道,“她感冒了,吃了药犯困。”虽然知道这个理由有些蹩脚,但是陆向东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很庆幸,陆文青没有发现他话的漏洞,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为难着问他父亲,“可是早餐怎么办?”陆文青也觉得大清早跑到父母卧室门口等着要吃早餐对于一个小学四年级的男孩子来说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脸很自然的就红了。
    陆向东很明显也对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很早很早以前他的确是会做饭,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要不,我试试?”陆向东说得很没底气,不过陆文青还是很给面子的点头。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如果长久都不做的话,真的会忘记的。就像长久不行走的人,时间长到了某一个地步会真的站不起来。
    陆向东看着陆文青一边用叉子把面条往嘴里送,一脸扭曲的样子,伸手把他手上的叉子给拿了过来,“算了,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我让人送外卖。”说完陆向东把面条送进自己嘴里,好看的眉头立马皱的像毛毛虫一样,好难吃。
    陈仪佩站在卧室门口看父子俩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很满足。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家”?“我重新做吧。”陈仪佩说着挽起袖子往厨房走。
    陆文青一脸崇拜地看着陈仪佩的背影,心里有些感叹,果然还是妈妈更靠得住!
    陆向东半倚在厨房门口,认真地看陈仪佩做饭,“仪佩,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一家人一起。”陆向东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知道她在介意什么,补充道,“有你,文青,还有我。”他已经警告过唐思了,他也有理由相信马图不会任由她想如何便如何。
    陈仪佩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你确定?”陆向东失笑,这话他昨晚才问过她,现在这是报复吗?
    “我确定。”
    伯来圣经是西元前2世纪的死海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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