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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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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一段路还是好好的,没想到走出去一段,才发现前面部分有一处场地被圈了起来正在施工,施工场地外面的路面有些泥泞,人行道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行人无法正常通行,只好走下面的机动车道。
    靠施工场地的这边路面潮湿而泥泞,沈心棠也不以为意,随意地便往上面踩了过去。她也没回头去看陆白有没有跟上来,不过她猜想像他那样矜贵自恋的男人,应该怕会弄脏了他昂贵的皮鞋吧?
    沈心棠的心思有些恍惚,刚刚陆白说的那些话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就算是她活该被人甩,那也是不容许他人恶意来嘲笑她奚落她的。
    商理就孩。突然间,地上躺着的那根白色的水管突然满胀起来,然后,从水管的缝隙处漏洒出水来,形成一支不大不小的水柱,正好喷洒在她的身上。她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为了要躲避水花的喷溅,她转过身去后还想再往前跑开一点,以免水花洒在她身上。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陆白竟然就落后她一步跟在后面,她一转过身来,便身不由己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她愕然地抬起头来,见陆白一脸沉静,正伸出双臂,稳稳地握住了她的双肩,避免她继续朝前奔跑而将他撞倒。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讪讪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向他身后时,才发现原来他身后也喷出了一股水柱,却是两边都有水柱,正好将他们俩堵在了当中,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哪怕是就这样面对面贴身站着,依然难以幸免地会被喷溅上水花。
    沈心棠看了街道对面一眼,此时路面有许多车流经过,她要想冲到对面去,还得等前面路口转了红灯,路面上的车流减少了才能过去。再看看这边上面的人行道,上面堆放着各式建筑垃圾,若是要冲到上面,几乎便要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就在她左顾右盼犹豫不决的时候,陆白已经错身走过她身边,直接站在了那处漏水的水管面前,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水花的喷溅,然后朝她潇洒地偏了偏头:“你快过去吧!”
    沈心棠便趁着他用身体挡住水花的瞬间,很快地通过了那处地方。
    难怪这地上都湿答答的,原来是这个水管漏水的原因!
    等沈心棠离开水花喷溅到的地方后,陆白这才迅速闪身过来。
    不过一忽儿的功夫,他的后背上已经湿润一片,笔挺的衬衣和裤子都紧贴在了他身上,看上去狼狈极了。
    沈心棠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感谢的话说不出口,但心里却有点过意不去。
    “你住在这附近吗?”她没话找话说。
    不是住在这附近应该就是接触的工作单位在这附近吧?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嗯。”他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那你快点回去洗个澡换一下衣服吧!”她口气软化了不少,“你要的东西,回头我回上海以后再和你联系。我先走了,再见!”
    “哎,不管怎么说,我算是为你湿了身,你至少应该表示一下吧?”她快要走时,他却突然大声说道。
    ☆、第127章 莫名其妙的吻 ☆
    “又不是我让你要那样做的!”她嘴硬地辩解道,想了想,决定还是做个让步,“那好吧,干洗费算我的!”
    “那你现在给我啊!”他认真起来,朝她伸出手去。
    “你先垫付一下,回头找我报销好了。”沈心棠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记得把发票收好!”
    “我不相信你,我现在就要你付给我!”他上前几步,与她并肩而立,依然将手心铺展开来,死皮赖脸地说道。
    沈心棠无奈,打开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一百元的现金,这是她准备用来支付理发费用的。觉她样吧。
    “一百块应该够了吧?”她有些心疼地捏着那张钞票,心里想着早知道这样刚才她还不如自己被淋湿算了。
    “我想应该够了吧?”他从她手里接过钱,一本正经地说道,“按照我之前的经验,衬衣干洗是35元一件,裤子45元,一共是80元,我还要找你20元。”他在身上四下里拍打了一番,然后惊叫了一声:“唉呀,忘了带钱包出来。不行,你还是跟我走一趟,等我把衣服送去干洗后,把零钱找给你……”
    “算了,不用了,你先留着,回头我再找你要好了。”她连连摆手,作势便要离开。他却不依不挠,伸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那怎么可以?我从来不欠别人钱的!而且还是区区二十块钱,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的脸往哪里搁啊?走吧,还是陪我一起去干洗店吧!”
    “姓陆的,你怎么这么烦人?”沈心棠挣扎着,奈何他手劲太大,死死地扣着她手腕,只蹭得她手腕生生发疼。“钱也给你了,干嘛非要拉我跟你一起去?你不会是找不到干洗店在哪里吧?”
    “bingo!答对了!我初来乍到,哪里知道干洗店在什么地方?”他一脸得色,眼中闪过奸诈的光芒。“总之我是因为你而湿身的,你必须要负责到底!”
    “拜托不要再说‘湿身’不‘湿身’的!”沈心棠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瞪了他一眼,说道,“别人听到会误会的!你要我怎么负责到底啊?给了你钱还不算,是不是要我帮你把衣服送到干洗中心然后等洗好后再送到你手上,这样才算彻底结束了?”
    “bingo!恭喜你,又答对了!”他打了漂亮的响指,脸上情不自禁浮上一抹得意的笑来。“你连续答对两次,我要奖励你一下。嗯,你有什么心愿吗?说说看!”
    “我有什么心愿你都能帮我实现吗?”她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是阿拉丁神灯?”
    “阿拉丁神灯?”他忽然愣住了,眼神里顿时变得茫然起来,瞬间,他双眼中又绽放出异样的光彩,他忘形地伸出另一只手来,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了手中,自言自语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你说得太好了!走走走,今天我们一定要去庆祝一下!”
    “你干嘛?你松手!”沈心棠用力地挣扎着甩开他的手,然后用手轻揉了揉被他捏痛的另一只手腕,看向他的目光既有不然又有嫌恶。“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随随便便的吗?动不动就拉人家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说过吗?”
    陆白看着她说得一本正经的脸,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刚毅冷硬的面庞慢慢放松下来,接着脸部绽开笑意,这抹笑容越放越大,最后竟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开来。
    “我说,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指向她,几乎快要笑弯了腰。“你该不会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啊,那个,”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容一敛,眼神变得敏锐,带着质疑和嘲弄般的语气问道,“我听说你和花文轩是初恋情人啊,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曾结交男朋友,你该不会是因为当初他拉过你的手你就认为自己是他的人,所以非他不嫁吧?”
    “才不是呢,哪里只是拉过手,他还亲过我呢。” 她不满他的说法,不假思索地便为自己辩解起来。
    说完后见他仍是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她自然知道他为什么是一副像看怪物的表情,她也不打算再继续解释下去,于是她大力地摇了摇头,有些丧气地说道:“反正你是不会理解的了,还有,我们还没熟到可以随意调侃对方的地步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语毕,也不管他心里作何感想,她看准方向,继续往前走去。
    本来她的心情就算不上太好,这样一来,她的心情更是糟糕到无法形容了。
    她脑子里乱乱的,心里也有些乱乱的。
    也许不止是陆白,不管是换了谁,听到她这样可笑的说法,都会觉得她脑袋秀逗了或是智商有问题,又或者,觉得她心理有问题,或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毛病,所以才用那样的借口来堵塞所有质疑她一直单身的悠悠众口的。
    她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因着对花文轩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终是黯然收场,被她压抑着的伤感与悲痛顿时便又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来。
    前方便是十字路口了。
    她立定在路口前,左右彷徨四顾。
    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呢?
    也许现在的情形,就如同她的人生一样,该如何选择她的人生方向呢?
    路口的红灯由黄变绿,与沈心棠一起等待着绿灯的人们已经迈开步子走向斑马线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其他人一样走到马路对面去。
    但,就在她踏出脚步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肩膀处被人用力一拍,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背后是什么人。她只觉得一片阴影自上而下笼罩过来,接着有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两片温暖濡湿的嘴唇轻轻地贴上了她的。
    沈心棠脑袋里轰地一下炸开,那个趁她不备突然抓着她强吻的家伙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便迅速放开了她。
    “好了,我也亲过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陆白一脸淡然,丝毫不觉得他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妥,反而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气势。
    “你……你……”沈心棠先是惊疑不定,忙不迭地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怒意。她想也不想地踮起脚尖,右手高举,作势便要给他一巴掌。
    “想打我吗?”他紧握着她的手腕,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从容不迫地说道:“你知道吗?从来没有女人敢挂我电话的,更不要提扇我耳光了,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的,你要是再敢挂我手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你……你打电话都说些无聊的话,我让你先挂,是你自己不要挂的,这算什么罪过?”沈心棠又气又急,他算老几呀,凭什么对她又摸又亲的!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有,谁让你非礼我的?就只许你非礼我,我还不能反击啦?”
    “因为我想试试看啊,”陆白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带着几许玩味说道,“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只要是被别的男人亲过就认定是他的人啊……”
    “你可真是够无聊的!”沈心棠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看了看被他捏住的手腕,气愤不已地喊道:“你快放开我啦!”
    “放开你的话,你就会跟我走吗?”他看着她,心里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期待。
    “我干嘛要跟你走啊?”她白了他一眼,“你刚才幼稚的行为,我就当作是不小心被蜜蜂蜇了一下,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你要是真的无聊的话可以玩游戏去健身去做义工,你一定会觉得非常有意思的。”
    “只是亲一下还不够吗?”他赌气般地说道,“那我们一起过夜吧!”
    沈心棠被猛地一吓,眼珠子都快震惊得掉了下来。
    “陆先生,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轮到她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了,“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像话吗?拜托你,再去找别人陪你玩儿吧!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语言,你何必自讨没趣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阴郁着脸看着她,好像在生闷气。
    “好吧,就当是我错了,我不该挂断你电话,我向你道歉。”见他脸色不善,沈心棠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摆脱这尊瘟神再说。“至于刚才的事,是因为你先对我作出无礼的行为,所以我才……况且,我根本就没打到来,如今的情形是,你捏着我的手腕不放,好像被欺负的人是我哎。”
    被欺负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的脸色却那么难看?浑似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我讨厌喋喋不休的女人!”他仍是扣着她的手腕,但却由高举在上方变成垂了下来,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也讨厌自始至终只爱一个男人的女人,我更讨厌无视我的女人!”
    ☆、第128章 说我好爱你 ☆
    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不能忍受吧。
    对于她的底细,他已经了若指掌。
    以前,徐珊一心一意的,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医学院高材生哥哥陆陌,他对她的每一次靠近,都更加令她退避三舍甚至隐居避世最终香消玉殒。
    而现在,他又认识了一个死心眼只忠诚于一个男人的女人沈心棠,而且同样是被那个她爱着的男人拒绝了伤害了,他特地坐飞机从上海赶过来,只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一个人陷入悲痛中,不忍让她默默承受伤痛……
    她却对他的出现表示反感厌恶,这让他骄傲的自尊大受打击。
    他陆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只要勾一勾手指头,大把的女人迫不及待蜂涌到他面前来,翠衫,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他请她吃饭是她的荣幸好不好?他不顾身份主动去亲她,她不是应该暗自窃喜心花怒放才对吗?
    看她的激烈反应,倒像他是个饥不择食的流氓一样,太丢脸了好不好?
    “你不觉得你很自相矛盾吗?”她反驳说道,“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你干嘛还一直拉着我不放呢?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你,如此两看生厌,不是应该各走各路最好吗?”
    “嘿,你知道吗?”他不以为意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欠扁的笑,“我啊,天生有一种逆反心理,人家女孩子越是爱我粘着我,我就偏不理她。她若是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就偏要去招惹她。越是你这样,非要和我撇清关系的人,我就越要和你说不清道不明的。你信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你现在对我说一句‘我好喜欢你’,我一准儿马上掉头就走的!”
    “谁理你啊?”沈心棠气乎乎的,奋力想甩开他的手未遂,没好气地瞪着他,“我现在心情很差,请你放手,不然我真的要喊非礼啦!”
    “你忘了吗,我刚刚才跟你说过了,你越让我放手,我越不放呢。”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不信你说一句啊,你说‘我好爱你’,我马上就放你走,再这么纠缠你的我不是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是变态啊?”她涨红了脸,一脸愤愤不平。
    “好,我知道了!”他左手弹了个响指,伸手向路边招出租车,同时笑向她说道,“你不肯按照我的办法做,这说明其实你对我是有好感的。我知道,女人嘛,最喜欢这样子欲迎还拒的了。”
    “好,是不是我照你说的做了,你就让我走?”虽然心里隐约猜到肯定又是他的计谋,她决定还是豁出去了让他整一次。
    这厮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就因为她挂了他电话,他就跟她不依不饶的,她真是受不了。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他老神在在地看了看自己修长有致的左手,然后随意地吹了吹手指甲,异常淡定地说道,“我啊,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违反他人的意愿来的。对于那些向我主动示好的,像八爪鱼一样往我身边凑的女人我最恶心了,我是见一个踢一个的……”
    “好,我知道了!”她打断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难怪珊珊不待见你,看看你这德性!”
    “我这德性怎么了?”他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没什么。”她赶紧识趣地转过话题,心想千万不要再激怒这头公牛。她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声如蚊蚋地说道:“喂,我喜……”
    “算了,你走吧!”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双眼空洞地看向前方,意兴阑珊地说道,“我这是在干什么?你又不是她!”
    钳制在她手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看着我干嘛?还不走?”他目露凶光,语带威胁地说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强-暴了!”
    沈心棠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扭转身去,掉头就跑。
    这个姓陆的绝对心理有问题,从头到脚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怪!
    重庆江北机场。
    一名身穿航空站工作制服的男子正笑容可掬地对着高他一头的伟岸男子说道:“陆先生,我是您的专属接待人员,我姓陈。您是我们的至尊vip客户,所以请乘坐上我们的直通候机室的小捷运,我们将带您从专属vip通道直抵您的单独候机室的。”
    这名彬彬有礼的机场人员微微将手往身侧一偏,露出一辆白色带天蓝条纹的类似观光车的小型交通工具,顶篷是透明的,座椅只有两个。
    “不用了,我就自己这样走过去好了。”陆白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平静地望着前方,注视着那抹混在人群中,慢慢朝前移动的小小身影。
    她把头发剪掉了,现在变成了一头利落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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