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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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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们。等会火车要是来了,他们要走,我可拦不住。”
    席莫回直接从桓修白身上卸了把枪下来,交到金泽手上,再往入站口一指:“火车到了,你就搬板凳坐在那里。谁敢越黄线一步,就冲谁开枪。我们回来之前,谁也不许走。”
    金泽收下枪,“用不着你对我发号施令。”
    不顾抗议的陈队长和其他成员,席老师毅然带着人走了。穿过隧道,来到地面,没有碍眼的群众在场,席莫回反而心态轻松多了。
    “镰刀姐妹会”可能还在附近徘徊,查探情况,他们动作迅速找上了车,开动车子往三条街之外的医科大附属医院去。
    荒废三年的医院里空无一人,可能三年前,这里还聚集过处于腐化状态的半活人,每日在病床上祈盼医学突飞猛进,迅速研制出抗击辐射影响的特效药。三年之后,一片倾圮破败,住院部里能抢能带走的东西都被后来人搜刮一空,剩下满地玻璃渣、药瓶、无人清洗的脏被子。
    席莫回对大多数医院的部门结构熟门熟路,根本没往住院部那里去,直接进了手术区。一般病人接触不到的地方,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小门,有的通往员工食堂,有的通往诊疗大厅,而有的,则藏着医院的医药库。
    有桓修白这么个“人形挖掘机”在场,席莫回稍给了点催眠,就带着人一路破墙进到深处。内部走廊阴冷干燥,温度很低,席莫回连开六道门,找到了手术区后深处的配药室。
    他直接从隔壁拖了张床进去,拿法术点了盏大灯,迅速高效完成了缝合。火器造成的外伤不可以缝合表皮,他只能止步于此,再外加一个缓效治愈术,一周内就能完全恢复。
    “席医生……”
    席莫回正往他胳膊上扎针管,给他挂一小瓶消炎药。失血过多应该输血,但医院的血浆他不想用,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没了心脏是拿什么来造血的,不过桓修白年壮身体好,休息几天应该能回血。
    如果对方真的是娇滴滴的omega,席莫回也肯定早让他在卫生间“不治身亡”了。
    桓修白这会清醒了些,看到他还在身边,心底涌出的感激和温情根本抑制不住:“麻烦你照顾了。”
    “嗯哼。”
    桓修白枕在枕头上,头靠近床边,目光盯着席莫回平坦的小腹:“席先生,为什么你前夫会离开你……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omega……”
    穿着白大褂的席医生坐下,落寞地说:“他可能死了,就算没死,也不记得我了。”
    桓修白凝视着吊水的点滴,冰冷的水逐渐流进静脉里,他感到一阵寒冷,混合着口渴,在干燥的口腔里分泌出唾液,抿了一点,润润嗓子,问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办?”
    席莫回在他注视下缓缓抚上腹部,他的表情一瞬间柔化了,显得和蔼又慈爱,“我会养大它的。”
    席莫回瞥见了病床上omega怔愣的脸,压抑已久的怨念和心酸忽然对着这个人爆发出来,他呼吸急促,情绪有激化的倾向,但还在抑制中:“我会养它,还能怎么办呢?孕期又没有人顾着我,只能靠吃人工信息素过活,发情期不能吃普通抑制剂,还要‘内嵌’,会很难受。走到哪里都会被问是不是私生子,身边一个人都不在,半夜想吃水果都没有——”
    他越说越激烈,攥紧了膝盖上的衣料。
    桓修白:“你想吃水果吗?”
    “这不是重点。”
    桓修白:“我给你养孩子吧。”
    “唔?”
    “我也没有a,但我有钱,还能护住你,你生下来,我帮你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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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桓,真的准备老实人接盘了哈哈哈哈
    还好骗他的是美美,要是别人,估计真的就会利用他接盘,骗光他的钱跟别人跑了,桓哥还得替别人养孩子
    这个美美啊,一和男朋友独处就控制不住要埋怨撒娇了,人家说要给你养孩子了,这下开心舒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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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三人修!罗!场!
    席莫回凝视着他好一会, 复才说:“你认真的?”
    桓修白想要撑着另一只坐起来, “我很认真。”
    “为什么?”
    桓修白被问住了。为什么……他没想过。话到了嘴边, 就说出来,仅此而已。
    “是出于同情,还是你又喜欢上了omega?”席莫回缺乏表情地问。
    有时候, 他真的怀疑桓修白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恋, 要不怎么会屡屡喜欢omega身份的他?
    转了个念头,回想到幻境里发生的事,那个世界里没有第二性别, 桓修白还是屡屡上钩。
    好吧,他相信这人只是对他有执念而已。
    “又?”桓修白这次抓住了重点, 反问道。
    席莫回说漏了嘴,却不慌张,随便搪塞过去:“因为你看起来不像o, 是o性恋的可能性大。”
    “我不是——”
    “好了不用和我解释。”席莫回放低声音,投注魔力, “你累了一天, 很疲劳,又受了伤, 需要好好睡一觉。我会叫你起来的。”
    “好……”
    席莫回等待他入睡后,将房间四周用强力结界封好,踏着清脆的步子走出来, 面向医院幽长灰败的走廊。
    浅绿色的墙皮卷曲翘起, 蛛网攀附在房顶, 一阵穿堂风吹来,打着呼哨,卷进来几片焦黄的树叶,风中有淡淡的腐臭味。
    席莫回将阿辛罗拿在手上,指腹划过书的脊背,书皮斑驳的线装书抖索,以它为中心,散播出半透明的暖黄色光晕,整个大圈不断扩大,进到墙内,在整个医院区域进行同步排查。
    光晕的深橘色边缘还未到达l形走廊尽头,墙皮内挣扎出一道灰影子,静悄悄逃向横向的另一头。
    席莫回追了过去!
    经过三道敞开的门,第四道门内,站着一个人。
    席莫回看到他,理应震惊,但这世间的异能者众繁,有那么一两个能躲避死亡,也不奇怪。
    掩藏好情绪,席莫回走入门内,正在窗边观赏外面萧瑟光景的人转过身,朝他露出深深的笑意。
    临近傍晚,逐渐减弱变黄的日光照耀在这人出众的容貌上,本该如梦似幻,可席莫回看了,只感觉到一阵不适。
    “前辈的心好狠,把我丢在地铁站的厕所里,还从外面锁死了门,害我费了好半天才出来。”
    席莫回从容答道:“我怕你带着伤出来乱跑,会被姐妹会的人发现,造成二次伤害。”
    “前辈还是这么贴心。为了我不再受伤,就把手从我的伤口伸进去。
    “啊~前辈,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感觉吗?你握住了我的肠子,扯出来,丢进马桶里冲下去,还碰到了我的内脏!”
    多尼亚斯捧着脸痴痴笑着,“前辈进到了我的最深处,前辈美丽的手指,在我的肚子里翻搅,我的血把你裹住了,前辈是我的了,咯咯咯。”
    席莫回:“下次我会记得戴三层手套。”
    “或者前辈也可以换别的东西,”他目光下垂,意有所指,“我不会介意的。”
    席莫回忍耐着,重新打量他:“影化,不死,你是‘威隆’的人。”
    多尼亚斯脸上绽放出光彩,欣喜若狂地说:“莫回哥哥认出我了吗?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席莫回这回真的想起来那么一丁点了,厌恶更甚:“你是席墨之的狐朋狗友。”
    多尼亚斯扫兴地摆手:“我和席墨之才不是朋友,从他开始借用莫回哥的人设进演艺圈抛头露面,我就跟他决裂了。”
    他转过脸来,传达出冲天的愤慨:“我是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二十岁之前的莫回哥那么好,他怎么可以在几十个世界人面前演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可爱!这是不对的,不对的!莫回哥的青春只能是我的!”
    席莫回一言不发开始戴手套。
    多尼亚斯:“?又要来一次吗?我还没准备好。”
    席莫回正在戴第二层。
    多尼亚斯:“这次可以掏我的心吗?只要想一想莫回哥白白的手指头掐住我心尖尖的样子,啊啊~~我就,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他大声吞咽着唾沫,仿佛难耐渴求已久。
    席莫回戴好第三层,这才抬眼瞧他,那目光似乎在瞧路边堵塞了下水道的塑料垃圾。
    “掏心是我给情人的待遇,你配不上。”
    “没关系,前辈。我够努力!一定会感动你,让你了解到我的苦苦痴恋。”
    多尼亚斯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全身散发着的狂热让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变得焦热难当,他精神极端亢奋,连眼睛都不敢眨,直盯着这个肖想已久的男人,喃喃说出爱语:“就是这幅表情,又温柔,又残酷,让我一见到你就爱毒了你。”
    席莫回与他对立,一手松松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淡笑以对。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着铁器在地板拖曳的划声窸窸窣窣在外走廊响起。
    “席莫回~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付出。”
    混血儿深邃俊美的脸喷着炽热的气息靠过来,距离缩短到十厘米,席莫回戴着手套的手掌贴上他的腹部,微微颔首,从外部看来,仿佛是应允了他的放肆。
    “只要你——”
    吊水瓶划出一道冰冷凶猛的抛物线,正正砸中多尼亚斯的头。一瞬间,玻璃迸裂,水液四溅,玻璃刺进头皮的地方涌出大量鲜血,把混血青年转过来的半张脸渲染得更加恐怖。
    门外,那个人牙齿碾得咯吱响,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睚眦欲裂,他是赤着脚走出来的,借助着吊瓶架子能勉强站直,不锈钢的杆子却在他手心里扭曲变形,按进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周围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得见这人粗重的喘/息,和扯掉的针管中滴答滴落血液的细小声音。
    多尼亚斯捂着破了洞的额头咯咯笑出声,桓修白握着吊瓶杆迈出一步,席莫回撤回贴在多尼亚斯肚子上的手,揭掉手套丢在地上,向omega走过去,用没有任何遮挡的手握住那只冰凉的。
    “我不是叫你好好睡一觉吗?”
    桓修白一指头指向多尼亚斯,粗着嗓子问:“这怎么回事?”
    席莫回一愣:“你在质问我?”
    他现在不仅不恶心了,还有点愉悦。
    多尼亚斯话接得很快:“我是他余生所爱,自然要陪伴在前辈左右。”
    桓修白的死亡视线射过去:“我问你了吗?有你说话的份?”
    “……”
    多尼亚斯沉默几秒,居然靠在了窗边,捂着头开始小声啜泣:“我只是想求得一个机会,哪怕前辈不理解也好,请不要……不要这么伤害我的真心,头好痛啊,我会不会死……”
    桓修白把扯掉的管子塞到席莫回手中,里面已经回了半管子血。他拉了人的手,问也不问里面自怨自艾的小年轻,半扯半拽,牵着席莫回到了病床那屋。
    一进屋,他就把门一摔,上了个门栓,架着手臂,一脑门的火蹭蹭往上冒,正要说什么,一见到席医生笑得温和的眼睛,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嗯……他要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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