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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被逼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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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睡到中午12点才起床,钟灵自觉有些尴尬,赶紧起身去浴室洗澡。
    出来撞见半赤裸着身体的男人。
    “奚总……您……”    钟灵语塞,侧开身让路给他去洗澡,自己则赶紧穿好衣服鞋子。待奚淮俭出来,钟灵已经把会所准备午餐拿来房间了。
    “奚总吃饭了……”    钟灵拉开椅子,而后站在一边。
    “叫我名字就好了钟灵。”
    “…………”
    男人入座,又道:“一起吃吧。”
    钟灵点头,沉默低着头自顾自的吃饭,全然无视对面一直看过来的视线。等他们回到唐府,钟灵又挂起她寡淡的表情。
    她能感觉奚淮俭悄悄地对她好了起来,两人私下独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他经常让她开车一起去映园。虽然没有越线,就这么独处在一个空间,钟灵感觉就像是约会一样。
    又或者是考察她,有些怪怪的、别扭,下意识的拉开与他的距离,而在映园的时间一长,或许奚淮俭自己忍不住,又或许她通过了他的考察,他主动向自己求爱。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他引诱她,他在勾引她。穿得那么的“不知检点”。  他穿着带着珠光、淡蓝色的半透明真丝长袍,房间点着香薰,昏暗又显得暧昧的光线,还有桌子上的红酒……钟灵看到他里面真空,性器勃起……柔顺的发丝微湿,是刚洗完澡,全身上下透露着色气。
    他的勾引成功了,他们再次发生性关系,这一次男人的主动勾引让他们彼此重新有了新的认识。
    欢爱后两人都半躺在床上,奚淮俭亲密的偎依在她身边,轻声细语的跟她聊天。明明是陌生的,但又却像是恋人一样。
    “过几天一起去圣莫尼卡度假如何?”
    “圣莫尼卡?”
    “嗯,一个海滨城市。”
    “不了,我过几天休年假,要回家去。”
    “唔…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钟灵一听侧过头盯着他看,奚淮俭凑过来亲了亲她。
    “不行。”    她拒绝,起身下床穿衣服。“我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男人轻轻笑了笑,“那好吧,等你休假完再说。”两人回唐府,钟灵跟他保持着上下属的距离,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大管家祝琦昭。
    钟灵顿时查看了她跟奚淮俭的距离。祝琦昭跟他汇报了一些消息,她这才知道祝琦昭除了管家一职,还兼在他名下某一个商业管理公司当总经理。
    难怪他当初戴的那个手表得有32万,钟灵瞥了一眼他的手腕,发现他换了手表了。
    啧啧,这个看起来似乎更贵!钟灵移开视线,发现奚淮俭偷偷看着自己,两人眼神的碰撞她假装看不见移开。
    “最近工作还顺利么?看样子奚总对你已经很认可了。”
    “…嗯……还好吧。”    应该是认可了,认可到床上去了。“奚总呢??”
    “辛觉少爷回来了,父子俩正凑一块聊天呢。”
    钟灵关心的问:“琦昭哥最近很忙么?”
    “是啊,公司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祝琦昭问起:“你后天是不是开始休年假了?有打算去哪里玩么?”
    “没有,我打算回家去。”
    二楼的落地窗前,奚淮俭跟唐辛觉正窝在沙发聊家常,他的目光时不时放在一楼庭院里的钟灵身上。
    唐辛觉看到父亲看着一楼的两人,不自觉道:“他们俩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他们在谈恋爱啊?”
    奚淮俭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没出声。唐辛觉又道:“琦昭哥喜欢这种类型的?那个女人除了相貌身高可以,其余条件很差,绝对不能嫁给她。”
    他突然又嫌弃的补充一句:“像这种女人花心又穷又诡计多端!”
    “你又不了解她,怎么能下定论就判定她不好。”
    “哼,这种女人不花心才怪,一定就是惯用疏离感的手段让男人患得患失围得她团团转!她肯定想泡琦昭哥,他的条件比起她不知好多少倍!”
    “不知道别乱说,你应该真正了解一个人才能定夺。”
    唐辛觉侧头看向奚淮俭:“您干嘛一直为她说话?您准备什么时候换掉她啊?我真的很不喜欢她。”
    “她的工作认真负责没有大过错,没理由就要换掉她啊,话说回来,她又没惹你,为什么讨厌她。”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唐辛觉突然有了主意,“爸,你把她给我一段时间。”
    “不行。你又想找茬是不是。”
    “才不是呢,我最近要回来住一段时间,但我出门不想别的司机送,行吧我承认她做事效率可以,您先借我使唤几天呗?”
    “奚总,有什么事么?”  看到唐辛觉,钟灵就觉得不妙,而奚淮俭叫她来是问她年假放完能不能去唐辛觉身边专职一段时间。
    这小子又想搞什么鬼?钟灵沉默了一会儿,爽快的的答应了。
    无他,闲的无所事事的少爷唐辛觉就是觉得她假惺惺,他要把她的假面具撕掉。年假回家钟灵用那20万重新翻修了家里的屋顶,等放完假回唐府上班,唐辛觉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跟他一起去酒吧。
    8399是全国最奢华的酒吧,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各种各样的年轻人,钟灵一来这里脑袋神经就像冲击钻一样突突突的,吵死了。
    霓虹灯闪光灯以及震耳欲聋的音乐各种喧哗吵得她脑袋疼,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舞池一群疯狂的年轻人在蹦迪,到了午夜,舞台上开始了脱衣舞表演。
    五个身材长相不错的男人在台上表演脱衣舞,台下的女人们狂欢起哄,开香槟、互吹啤酒,往舞台上扔花牌。许久吵闹的音乐终于消停了一会儿,换成萨克斯暧昧的舞曲。舞池一下子就转换了风格,原本疯狂摇摆像发羊癫疯的人开始了慢悠悠的扭动,暧昧色情的贴身舞。
    唐辛觉跟他的一群朋友在一个前排卡座,这种靠前又十分宽敞的位置应该是要5万起消费的。钟灵扫一眼观察判断哪些人是富家子弟不能得罪……她站在角落当柱子,发现又来了几位。
    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面孔,是梁羽孜。
    “Hi  sweetie,一个人吗?一起喝杯酒?”  钟灵被这音乐吵得耳背,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人跟她搭讪。
    仔细一看是一个化了烟熏妆的男人,穿着热辣的短背心破烂烂的牛仔裤,她看到他嘴上的的水钻唇钉以及大面积的纹身。
    …………钟灵移开视线不理会,对方自觉无趣就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个搭讪的。
    “姐姐一个人嘛?一起喝一杯?”
    “…………”  钟灵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冰冰的样子引得搭讪的男子更加欢喜。
    “姐姐好酷~试试我怎么样?我会伺候好姐姐的别不理我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钟灵惊愕的看了他一眼,是个看起来很嗲很柔美的男人,对方贴上来的身体吓得她闪开使得他踉跄的摔了一跤。
    “呜呜姐姐好凶……”  搭讪的男子坐在地上哭唧唧,钟灵无奈扶了他起来,没想到对方立刻就缠了过来抱住她,浓烈的香水味让她有些排斥。
    好不容易被她打发走,那家伙还卡她油,并且塞了纸条留下联系方式给她。
    本以为消停了,结果出现了个女人向她搭讪。
    “抱歉我不是同性恋。”
    “是嘛?哎呀好可惜啊,那一起喝杯酒嘛交个朋友?”
    “抱歉,不必了。”
    “fine~”  女人摊了摊手,离开。钟灵找了个更角落的地方,不料搭讪的反倒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吃香了?!萨克斯暧昧的曲调,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昏暗的光线打在她脸上,垂落在眉眼的刘海,冷清美艳的侧脸,宛如高岭之花,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接近。
    唐辛恍惚有点看呆了。原本他就时不时的盯着她,看到不时的有人搭讪,甚至还扶起一个男人,简直就是伪装面孔在广撒网。
    但是现在他看到她好像孤零零的,有一种落寞的感觉……
    “那个女人是谁啊?好A啊……”    听到朋友突然议论起一个女人,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谁啊?”
    “你看角落独自一人站着的那个啊!”
    “诶诶诶!她好像在看我们这边耶!”    大家突然理了理发型端正坐姿,拿起酒杯的姿势都有些矜持,唐辛觉无语的撇了撇嘴。
    “切,一个丑八怪还A个屁啊!一点都不A!”
    唐辛觉吐槽,但没有人理他,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钟灵身上,特别是梁雨孜,能在再次遇见她不由得有些欣喜,在朋友的怂恿下他大胆的上前搭讪。
    “他去干嘛啊?”
    “孜孜要去问她要联系。”
    唐辛觉冷哼的看过去。钟灵低着头发呆,突然感觉又有人来,并不理会,想做个木头人让人家自动识相离开。
    结果她就这么站着,对方也站着。
    “孜孜他们在干什么啊?怎么要个联系要怎么久?”
    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梁羽孜的背影,而他正好挡在钟灵面前。
    钟灵看向来人,才发现是梁羽孜。
    “Hi~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是梁羽孜。”
    钟灵沉默许久,“有事么?”。
    “你跟朋友来这里玩吗?”
    钟灵没有回答,她盯着他的嘴唇,半晌指着自己耳朵,“我听不清楚说话。”
    梁羽孜指了指消防通道,钟灵会意,两人便走向消防通道那里去。
    “咦!?他们去哪啊?”朋友们大声的疑惑让唐辛觉看过去,见他们走开自己的视线不由得端正了坐姿,酒杯一下子放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
    “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
    “哼!”    唐辛觉冷哼,再次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酒。
    “我刚刚说你是跟你朋友来玩吗?”
    “不是。”
    “那……我请你喝一杯可以吗?”  梁羽孜的声音很温柔,钟灵诧异他看起来很乖的人居然也会泡在酒吧里。
    她摇摇头,“我工作不方便喝酒。”
    “你换工作了吗?在这里上班?”
    “不是,在唐府上班,我在等辛觉少爷。”
    梁羽孜诧异的张了张嘴,唐辛觉没跟他提起过,明明宴会那会儿,他有跟他提及对第一次见到的钟灵抱有好感。他很快调整好情绪,“那个……我可以要你的微信么?”
    钟灵犹豫了一会儿,她其实不太想跟他有交集,他是五房妾室女儿的目标对象。钟灵已经是板着冷漠脸疏离,不过对方却一直等着她…她最终还是拿出手机,让他扫码添加她为好友。
    “我们还不会那么快走,你这样干站着也不好,过来跟我们一块吧。”
    钟灵赶紧摆摆手拒绝:“不,我不能这样做的,这逾越了。”
    见邀请无果,梁羽孜无奈的回到卡座,朋友们问他有没有要到联系方式。
    “嗯,要到了。”
    “哇哦,那太好了呀!”
    梁羽孜看了一眼唐辛觉,对方正面无表情的吃水果盘呢,全然不理会他们的谈话。
    钟灵一直等到凌晨1点,唐辛觉才打算要回去。不过却跟别人发生了纠纷,他喝醉了酒,被一个女子搭讪,他说话跟难听言语讽刺了对方,被对方几个人推搡斥骂。
    这小子又来搞事!  钟灵连忙上前解围,原本就这么算了,结果唐辛觉还不依不饶的开骂。
    “妈的你这个贱男人找死是不是?”  女人生气的砸碎酒瓶,手拿着碎玻璃樽怒气冲冲,钟灵上前说好话。
    “姐妹出来玩别这样,实在是对不住,他喝醉了。”
    “喝醉就可以乱说话?操!”
    “对不住对不住……。”  瞥见梁羽孜等人把唐辛觉拉走,钟灵陪笑跟她们一行人道歉:“实在对不住,不好意思哈姐妹,今晚我请客!”
    看她态度良好,女人撇撇嘴没再计较:“算了,大家都是出来开心的,什么东西!装什么清高!?”
    她后半句骂的是唐辛觉,钟灵咧着嘴笑了笑,待她们一行人走远,这才赶快去车场。  唐辛觉看到她就是一顿骂,引得梁羽孜觉得不满,继而两人在停车场吵起了架。
    幸亏他们的朋友在,梁羽孜被他们拉走,钟灵安顿唐辛觉上车,就接到奚淮俭打来的电话。
    “回去了,在路上了。”    简单汇报一下就挂掉电话,到了唐府,才见到奚淮俭,唐辛觉就开始对他抱怨钟灵,无非就是想炒掉她。
    服了。也亏奚淮俭不像五房那样,不然她早就被炒了八百回。
    “对不起,辛觉他……”
    “没事。”  钟灵淡定的开口,她有自知之明,就算他儿子有错终究是他的儿子,她算个屁。
    梁羽孜跟唐辛觉冷战了几天,钟灵躺着也中枪,唐辛觉认为他的友情出现问题一切就是她惹的祸,一直给她使绊子,迫于无奈她被奚淮俭安排在映园上班。
    与其说是上班,不如说是休假吧。钟灵在这里无所事事,每天起床浇浇花,喂喂鱼,倒是奚淮俭,几乎天天都会过来映园,跟她缠绵幽会。
    次数一多钟灵觉得不妥,生怕映园里的工人有所察觉。她只是小人物,唐府的正夫跟司机有奸情有辱他的名声,他肯定会保全自己的名声而拿她开刀。她起床穿衣服,男人慵懒的从背后环抱她的腰。
    “怎么这么早,不再睡会?”
    “你睡吧,我习惯早起。”    钟灵给他盖好被子,男人顺势搂着她的脖子:“唔…我不要你走。”
    她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好睡觉嗯?”
    现在刚刚6点,大家都还没起床,钟灵悄悄的回一楼客房,把昨晚奚淮俭送她的礼物存放好。
    那是一块名表,黑色的表带,银白色的表盘,看似简单普通实则官网售价要28万,钟灵可不敢带,得找个机会卖掉。而且奚淮俭还买很多衣服鞋子首饰给她,她统统都打包扔箱子里。
    不乏很多情侣款,这种地下情,只能在小首饰上买情侣款,比如胸针,比如袖扣……
    “辛觉少爷……”    钟灵出来修剪花草撞见唐辛觉在喷泉池边干坐,内心一惊。
    他什么时候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钟灵担心他发现自己跟奚淮俭的事。
    男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到哪都能见到你,你真是个死皮赖脸的家伙!”
    “…………”    钟灵低着头没说话,看样子他不知道的。她转身去园子里处理花花草草,发现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唐辛觉对他父亲还是挺尊敬的,知道奚淮俭还没起床不敢去打扰……不过却来打扰她!她修剪花枝他就站在她身后逼逼赖赖。
    “被你剪过的花以后都不会开漂亮!”
    ……钟灵不理会,她走到哪唐辛觉就跟到哪,各种讽刺。
    “你够了,适当而止。”  钟灵放下小花铲,脱下园艺手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哼,怎么?你生气了是吗?你敢对我发火么?”唐辛觉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不断向她挑衅。
    “我是不敢。”  钟灵话音刚落,没等唐辛觉再次出言,就响起另一个声音。
    “辛觉。”
    唐辛觉顿时愣住,转头就做起了乖顺的好儿子。
    “爸,您起床啦。”
    “你又欺负人?”
    “我没有啊!”
    唐辛觉装起了无辜,奚淮俭并没有责怪他,还关心的问他吃了早饭没,钟灵在一边静静看着,直到他们走远,她低头看了自己沾了泥土的鞋子。
    做人是不能太老实的,她暗暗的想。钟灵回房换衣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好欺负。
    刘海耷拉下来盖住了眼睛,总是垂着眼睛低着头,一眼看起来就是个很好欺负且不会反抗的人。钟灵盯着镜中的自己,伸手将刘海撩起,将眼睛眉毛露出来。
    她应该长得不会很难看吧?因为常年处在看人脸色、忍气吞声的环境下,她对自己其实是有些自卑的,也不曾对自己的外表修饰打扮过。
    现在改变自己也许还来得及。  钟灵趁着这点空闲时间溜出去,在网上找了个性价比高的美容美发店,给自己修饰一番。
    自打母亲去世以后,她的头发都是父亲或者自己剪的,因为不需要花钱,现在……
    富有审美的Tony给她的头来了个泰式按摩洗护,看到她完完整整露出的一张脸,惊叹道:“天呐,你这张脸就应该露出来,不能再留这种耷拉眼睛的颓废式刘海了!那样很没气质!”
    Tony将她的头发稍微修剪整齐,又给她做了柔顺定型,把刘海全部梳到脑后。
    “你的眉毛多好看,都不用修的!”    钟灵看着自己的眉毛,英气的弧度,眉毛浓密整洁,眼睛长而深邃。
    这样配着她寡淡的表情,有那么一种忧郁冷清的疏离感,一番操作下来,整个店的理发师都在夸赞她。
    钟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又不自觉的低着头,没了刘海的掩盖,看到别人盯着她的眼睛会下意识躲闪。
    “No!  ”  Tony摆了摆手摇摇头,“你缺乏自信啊姐妹,你得抬头要有自信,看着我宝贝!”
    “对了对!就是这样,要看着别人的眼睛,拿出你的自信!!”
    出了店,钟灵深吸一口气,店里的老板娘跟各位Tony说她要是去夜店,不用她开口男人个个送上来倒贴。
    哪有这么夸张,她听从她们说的话得去买几套像样的衣服穿,便来到商业中心。
    “哟!这不是钟灵嘛!?”    一道很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钟灵转过头,一看是五房妾室的某一位司机。
    她上下打量了自己,看到自己依旧穿的普普通通,便开始出言嘲笑:“不是听说你跟梁家的小少爷关系很熟嘛,怎么这么寒酸?”
    “你听谁说?是你自己说的么?狗嘴吐不出象牙。”
    钟灵还没讽刺她个够,便看到五房妾室出现在她面前,接着他的跟班也围了上来,一下子这位讨厌的前同事就开始嚣张狂吠了。
    “我还想怎么空气这么臭,原来是你啊钟灵。”    他一脸嫌弃的表情,还作势捂着鼻子,引得其他人个个发笑。
    “怎么?你不是骨头很硬么?”  他伸出手指就要戳她的额头骂,被她避开就很发泄般的重重戳她肩膀。
    “离开了我你能找到工作么?啊?”
    “在你那里工作有什么了不起的!”
    “嗬!当初是谁来找我安排工作的?对了,你爸还好吧?可别让你爸跟着你吃苦啊~”
    “用不着你操心!”
    “啧啧啧。”  男人鄙夷:“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要不是我当年好心接济你们,你们父女俩就得活活饿死。”
    他突然发笑,“别以为你现在大了翅膀就硬了,敢跟我顶嘴?反抗我?看在你爸的份上给我磕头认错我还是能原谅你的嗯?侄女?”
    钟灵盯着他看,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后槽牙,她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现在风光得意能怎样?不过是个妾室,你女儿能给你扶正吗?我再怎么无能我爸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夫,你也只能在我面前发泄你的不满而已,是吧伯父?”
    钟灵跟着他这么多年,最清楚他的痛处就是个妾室,听到她的话男人的脸瞬间扭曲,抬起手就要打她。
    很显然他根本就打不过她,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人怎么能跟一个常年干力气活的人比。
    “放手!”
    “你该庆幸我是不打男人的。”  钟灵松开他的手,男人怒瞪她:“哼!你走着瞧!”
    钟灵回到唐府,她幸好回来准时,因为唐辛觉又要出去蹦迪。见到她换了新发型,对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哼:“人模狗样!”
    钟灵在角落看着这位少爷在舞池里摇头晃脑,他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吵闹的音乐仿佛就是他放飞自我的良药。
    “钟灵。”    梁羽孜也来了,看到她的刘海全部梳在脑后,对方忍不住惊艳:“你不留刘海更好看,很酷诶!”
    “是吗?谢谢。你跟辛觉少爷和好了么?”
    “嗯……算是和好了吧。那个我……能跟我一起去舞池吗?就一会儿?”
    “不好意思,我在工作。”
    梁羽孜看向舞池的唐辛觉,沉默抿了抿唇。
    “你不是要去蹦迪么?”
    “啊……突然没什么兴趣了。”    他站在她身边,钟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脸,原先想疏离他的态度决定今天开始要变得亲近随和。
    罗连……哼!你女儿不是想娶梁羽孜么?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我后天放假一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啊?”
    “在白鸟街有一家清吧,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不知道可以约你一起去吗?”    钟灵想起那个Tony说要专注看人的眼睛说话,她认真的看着梁羽孜的双眼,然而对方表情凝重,并没有回应她。
    不是吧……难道不行?
    “那个……我后天刚好有事……”
    “啊……这样啊,那就……改天吧。”    钟灵垂下眼,保持自己的面部情绪带着礼貌自然。虽然她是有目的性,但她自以为梁羽孜对她态度跟别人不一样应该可以约到他的,结果……
    唉……她突然有些丧气。她就是个打工底层司机,他可是个富家少爷啊!可能他只是对于贫穷底层人民感到同情而已,她就误以为是好感了。吵闹的音乐此时倒觉得没那么吵闹了,她的心情应该用吵闹的音乐来平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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