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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作死奇葩自救手册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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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余怒未消的无崖子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丁礼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
    山间的山风顺着悬崖的峭壁向上吹,让一身冷汗的丁礼颤抖不已。可他还是松了一口气——活下来了!
    逍遥派不愧是逍遥派,从掌门到长老再到徒弟,一个个都这么不走寻常路!说要打死谁就打死谁,哪怕是自己的亲徒弟和亲老公!
    丁礼这样感概着,继续躺在地上装死。没办法,刚才肾上腺素激增的劲头过去了,他现在腿也软脚也软,站都站不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按照无崖子说的“自己下山找师兄”去请求原谅。
    然而丁礼并没有一个人呆在崖上很长的时间。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年近三十的苏星河就带着自己的徒弟薛慕华一溜烟儿的过来了。见到丁礼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人:“你这乖戾的小子,好死不死的拿师父师娘的事情开玩笑!你若真因为个玩笑丢了命,可想过师父和师兄没有?”
    然后就是一踹还木愣愣站在自己身边的薛慕华:“还不赶紧给你师叔看看!”
    第2章 第一单元
    再一次的,丁礼为这些人奇特的脑回路而惊叹。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了一言不合就杀人,又为什么三言两语就要烧黄纸结拜,又为什么会发生一笑泯恩仇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原谅他一生遵纪守法胆子小,实在跟不上这些人的脑回路——包括之前打得你死我活的夫妻和眼前的一对师徒。
    丁礼全程懵逼脸的被薛慕华摆愣着把两条胳膊包成了粽子,然后就被苏星河拽了起来:“天快黑了,咱们赶紧下山。晚间的山风可是透骨刀,凉的很。”
    薛慕华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师叔。一直以来,丁春秋给薛慕华的印象都是“不正”。没错,不正!
    逍遥派以逍遥为门派名号,自然对于一些繁文缛节是不屑一顾的。不然的话,自己师父也不会教出函谷八友了。要知道,医工一流都属于下九流的道业。
    别看江湖之上的人笑眯眯的见了他的面就行礼,恭敬的称呼一声“薛神医”,可那不过是逢场作戏,防着自己日后可能会有用着他一身医术的时候,心里却不一定有多少尊重。就连在琴棋书画上堪称国手的四位师兄,也同样没好多少,更不要说痴迷巧工时花和戏曲的师弟妹们了。
    可就算这样,薛慕华还是打从心底里尊敬自己的师父苏星河,因为苏星河也是真的疼爱他们,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自然而然的,向来对自己师父没有多少尊敬,反而还时不时挑衅的丁春秋能得到他的好感才是怪事!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他的这个师叔,只是一直以来有点缺心眼?所以才不停的撩拨师父?
    薛慕华用食指挠了挠光滑的下巴,心情因为这个想法有点微妙。
    要是丁礼知道此刻薛慕华的想法,他一定回……他一定要……他也做不了什么就对了——毕竟世界上并没有脑残片这种东西,无法让一个人的思考方式被扭转过来。
    不过他也一定会再一次的感叹这些人不正常的思维方式就对了——少年,你没有想错,丁春秋确实居心叵测来着!你怎么能因为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推翻自己的结论啊?要坚定啊少年!
    此时安静乖巧跟在苏星河身后向山下走的丁礼,心中只有庆幸!没错,庆幸!天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上辈子临死之前的壮烈感动了老天爷,不光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还让他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一段必死的难解劫难。
    而现在,只要他安分守己的继续做好逍遥派三代弟子就好啦!丁礼愉快的给自己未来确定了目标,顿时轻松了不少,连脚步就轻快起来。
    丁礼由重转轻的步伐让走在前面的苏星河忍不住捋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须,对自己相信师弟竟然会欺师灭祖,进而让师弟受伤感到内疚。
    无崖子自然没有对大徒弟把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事实上,这位几乎算得上江湖第一人的隐世高手,在山崖上丢下丁礼甩袖而去后就下山找到了等在山下的苏星河,留下一句“带你师弟回去好生管教”就飘然离开了。没有解释、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就是这么潇洒。
    也因为这样,才阴差阳错的让丁礼脱出了欺师灭祖这个罪名,还顺带刷了一下自己师兄和师侄的好感度。
    苏星河的思路也非常简单,要是丁春秋真的做下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的师父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手
    ——起码也要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吧!师父要是真的怒火难消,当场清理门户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然而没有!完全没有!苏星河理所当然的忽视了丁礼此时算是半残的胳膊——对苏星河来说,这根本就算不上是大伤。自然而然的,苏星河也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件事就是一个大乌龙。也因为这样,内疚这种情绪不可避免的占领了苏星河的内心。
    三个各怀心思的同门沉默的下了山,又沉默的在山脚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薛慕华很识相的看出这是师父和师叔有话要说,立刻就行礼退下,找自己的师兄弟去了。
    而丁礼则是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初来乍到,举目无亲的,除了苏星河其他人完全都不熟(虽然他本人和苏星河也不过是初次见面罢了)。那么在他熟悉目前的生活环境之前,跟紧苏星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苏星河也在犹豫。他过去和师弟交往不多,就算见面,也多是他几句话就被师弟气得怒火中烧。而且师弟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又和师父要了西域星宿海的道场。他有心留上一留师弟,好尽尽做师兄的责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丁礼厚着脸皮打破了沉默:“那个,师兄,师父下崖之前,留下话来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好赔罪……”
    “那师弟就随师兄一道前往擂鼓山如何?那是师兄最近发现的一处地方,有心纳做自己的道场!”苏星河不等丁礼说完,立刻就接口。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丁礼自然是立刻应允了。他本来想拱手作个揖,给便宜师兄行个礼表示感谢。然而他此时被包成了粽子吊在胸前的胳膊已经丧失了这个功能,丁礼治好讪讪的把刚抬起来的肩膀松了下来,给了苏星河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此时的逍遥派可不像是天龙开篇时那样,师门各人零落天涯。虽然二代弟子各据一方,但逍遥派的产业也还是在门派的掌握之中的。丁礼就这样跟着苏星河回到了此处附近的门派产业中来。
    而先丁礼和苏星河一步回来的薛慕华,早就和自己的师兄弟们分享了“师叔可能脑子不太好使”的大八卦,其笃定程度完全由不得函谷八友中的其他人不信,毕竟八个人里头,只有他一个人精通医术。
    所以当丁礼吊着胳膊狼狈不堪的跟在气质超然的中年美大叔苏星河身后进来时,似乎又侧面印证了薛慕华“师叔脑子不好使”的结论。
    函谷八友在恭敬的向师父苏星河行完礼之后,再给丁礼行礼的时候,目光中不由自主的多出了些包容和怜悯来——原来的师叔虽然讨人厌了一点,但起码从皮相上来看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几年不见,师叔竟然脑子出问题了啊!
    很久以后,知道了当天函谷八友拜见自己时所想内容的丁礼,除了望天以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自己脑子不好使的结论的啊?
    函谷八友本来是因为师父传令才集结在附近的,如今师门无大事,自然各自告辞了。而丁礼和苏星河则是又在此处住上了几天,等丁礼双臂无甚大碍之后,才慢悠悠的出门,前往擂鼓山。
    “那处道场倒是离嵩山近些。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我便给起了一个。师弟觉得这名字如何?”苏星河骑着头白毛驴,问身边同样骑着驴的丁礼道。
    “挺好。”要是他没来,丁春秋就会害得无崖子瘫痪。而苏星河也会为了躲避来自丁春秋的杀机,装聋作哑隐居在擂鼓山几十年。本来就是苏星河的道场,本来就应该叫做擂鼓山,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师兄弟两人骑着驴晃晃悠悠的过了山道,过了农田,又晃晃悠悠的走上了官道,顺利的进了城。
    而让丁礼惊讶的是,自家向来和善的师兄竟然在入城门的时候炫耀自己的武功!
    本来守门的门卫检查过往行人收取过路费,这在这里还是很普通股的事情的。城门口那长长的队伍就证明了这点。
    苏星河可没有拉着丁礼排队,而是晃晃悠悠的继续坐在驴上,走到城门口。等那些城门兵打算拦人的时候,顺手抛出了几枚铜钱,让铜钱稳稳的扎在了那张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破旧的桌案上,然后就继续坐在驴上带着丁礼进了城门。
    丁礼在进城门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城门官正想方设法要把铜钱扣下来呢!
    苏星河的这一手明显起了震慑效果。而丁礼也从这件事上看出来,苏星河到底还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亲和近人。或者说,他的亲和是分对象的。面对那些城门兵和排着队等着检查的平头百姓们,苏星河也许还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平易近人折节有礼了呢!
    太白楼,古风背景中和悦来客栈齐名的连锁产业。
    丁礼从黑驴上下来,示意小二把自己和苏星河的毛驴都牵走之后,抬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严肃认真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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