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皮尔斯诧异地看了弗瑞一眼，眼中浮起怀疑，冷静地说道：“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安排他们了。”
    斯蒂夫默契地帮着弗瑞，“长官，不必担心，他们会和我一起行动。”
    “就像你的咆哮突击队？”皮尔斯顿了片刻后问道，不知是他过于敏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心里头有些忐忑，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暗流当中沉浮。
    “是的。”斯蒂夫点头，皮尔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些人的合作是与复仇者，而不是与神盾局。
    希尔探员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她的妆容干练，看得出是个既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抱歉，皮尔斯长官，我们这边儿有件事需要你过来一下。”
    皮尔斯不得不暂时离开。
    巨大的投影页面浮空在半空中，一个个影像并列在全息投影上，斯蒂夫认真地看着那些投影，时不时低下身体，和查尔斯教授谈话。
    另一边，裘斯和斯科特也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两人面容严肃地谈论着——学校的伙食。
    由于刻意压低了声音，看上去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皮尔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着他们，似乎真的是复仇者们带来的帮手，难道是自己太多疑了？
    “我个人喜欢黑椒鸡扒，当然汉堡包的话就更好，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放松一下要求，奶昔配鸡肉卷。”裘斯一脸严肃地低声说道，他的眼神投射在投影页面上，任谁看到这个场面都会以为他在讨论这次的任务。
    斯科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极力压低声音，“我们现在要谈论这个吗？”
    “可是教授不是让我们这么做吗？”裘斯的眼里流露出不解。
    是这样没错，可是教授说的是让我们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讨论学校的午餐要怎么严肃啊，斯科特充满无奈地想到。
    “那我们来谈其他的吧，比如，教授和万磁王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裘斯从善如流，他自认很体贴，善解人意。
    斯科特只觉得不止脑壳疼，牙齿也在疼，教授和万磁王，他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他们没在一起!”斯科特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裘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他安慰地朝斯科特微微点了下头，道：“不要难过，我知道最后知道真相的那个人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我们要想开一点，人生总要向前看。”
    “……，闭嘴！”斯科特忍无可忍，低声吼道。
    “好吧，”裘斯很是体谅斯科特这种被背叛了的感觉，顺从地闭上了嘴巴。
    弗瑞局长和科尔森探员相继离开了。
    宽敞的办公室，带着后现代风格的装修，金属质地的墙壁，泛着光泽的桌椅。
    塞克维格博士边快速地浏览着电脑屏幕上闪过的文字，边略带好奇地看着弗瑞局长二人。
    弗瑞和科尔森正在谈话，他们低声地交流了一会儿，科尔森的面容开始变得严肃，他透过单向玻璃环视了底下的神盾局成员们。
    难以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科尔森探员的手指下意识地伸向口袋中的“美国队长”的纸牌，在触摸到用冰冷的东西之后，原本不安的情绪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科尔森，我需要你的帮助。”弗瑞局长走过来站在他的左侧，看着底下忙碌的皮尔斯，声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痛苦，科尔森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当他看到弗瑞局长的眼神后，他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利落地道：“是，长官！”
    科尔森理解弗瑞局长此时的心情，皮尔斯于他，大概就如同他于科尔森一般，如果弗瑞局长是九头蛇的间谍的话，想必自己会比他此时的心情更痛苦。
    查尔斯教授等人跟着美国队长以寻找漏洞的理由，四处巡逻。
    十数分钟后，众人聚集在塞克维格博士的办公室。
    “情况不怎么理想。”在办公室的玻璃前面，查尔斯教授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底下的神盾局特工们身上，当看到某个前任局长——兼九头蛇高层的时候，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幽深，波浪不惊的瞳孔底下泛起层层涟漪。
    弗瑞局长双手撑在弧形办公桌上，他那唯一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阴翳，嘴角下压，“有多糟糕？”
    查尔斯教授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左边的扶手，仿若叹息地说道：“比你所想的更加糟糕。”
    科尔森的眉头跳了一下，他的手指不安地动了动，视线不禁随着查尔斯教授的眼神看向底下。
    沉默了一会儿，弗瑞局长垂下眼皮，装作戏谑地说道：“总不可能是所有的人都是九头蛇的间谍吧？”
    “咕噜”轮椅倒转过来，查尔斯教授正对着众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抬起眼皮说道：“差不多了，神盾局的探员除了希尔探员、亚瑟探员、苏珊娜探员几个探员以外，今天你所找来的探员都是九头蛇的间谍，当然，他们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是九头蛇，只是在做着类似的事情，而在这所有人当中，皮尔斯局长，可以说，是他们的管理者。”
    裘斯在心里啧了一声，与其说是藏在神盾局的间谍，倒不如说是九头蛇的间谍。
    斯科特已经目瞪口呆了，没想到竟然能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这简直比教授和万磁王是情侣更来得震撼！
    斯蒂夫的脸上掠过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转过头看向底下的人，指着皮尔斯局长，对查尔斯教授质疑道：“你确定他真的是九头蛇？”
    “事实上，我也希望不是，但是很抱歉，他确实是。”而且，他还帮助九头蛇抓了不少变种人。查尔斯教授的眼神闪过肃杀，他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是选择了隐瞒。
    斯蒂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沉默着闭上了嘴巴。
    弗瑞局长合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中犹豫褪去，充满了坚决，当断不断，其后必乱。
    “谢谢你，查尔斯教授。”弗瑞局长伸出手，用握手的力度表示了他的感激。
    查尔斯教授点了下头，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儿小忙罢了，希望下次我们能有再次合作。”
    弗瑞局长点了下头。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在这一夜，基地内风平浪静，而在一些人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涛巨浪。
    弗瑞甚至觉得比起昨夜所听到的事情，或许一次九头蛇的袭击反而没那么糟心，他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东西——回形针计划，很多事情开始说得通了。
    “我们的飞机会送你们到纽约斯塔克大厦，队长，这次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弗瑞局长站在登机梯前面对斯蒂夫说道，“没忘了代我向托尼问声好。”
    斯蒂夫点了下头，两人交换了个彼此才能理解的眼神，科尔森探员默默地站住弗瑞局长的身旁。
    弗瑞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对斯蒂夫说道：“科尔森探员可是你的粉丝，估计昨晚他不好意思说，你能不能给他个签名？”
    斯蒂夫诧异地看了科尔森一眼，有些惊讶，但仍是笑道：“当然可以。”
    “唰，”一叠纸牌出现在斯蒂夫面前，纸牌上是斯蒂夫穿着美国队长制服的形象，从纸牌上泛黄的边渍不难看出已有一段时日了。
    “wow，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了。”斯蒂夫咬掉钢笔的盖子，边签字边说道，他记得这些纸牌好像是在战时发行的，没想到现在还能再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