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她自有撩妹神技[GL]_68
她盯住舒宁所在的地方问:“明悦?”
舒宁哼唧两声。玄苓伸出手,抱住自己。
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也只有水灵根的修真者能自如应对了。最惨的便是她这种火灵根,碰上无数年形成的极寒之地了。
“你要不要过来?”舒宁也不靠近她,而是噙着笑,看好戏一样,看着开始瑟瑟发抖的玄苓。
玄苓咬着牙,别过脸,盯着一处她看不清的地方。
“不过就算咯!”舒宁指着远处的异象说,“找到哪里应该就有办法出去了。”
她走了几步,玄苓丝毫未动。那一抹艳红色在暗淡的天色里越走越远,玄苓终于有些耐不住了。
她抬步跟上去,却因为走太快了,膝盖跪在了厚厚一层冰面上。寒气透过薄薄一层衣裙刺入膝盖,让她素来冷清的神情微变。
她再抬头看去,舒宁模糊的背影已经不见了。双手撑着冰面站起来,然而身子刚稍向前倾,过于急促的动作让她一下子又失去了平衡。
在她划动双手快要摔倒时,无奈的叹息声在她身后响起。舒宁伸出手,拉住了人,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你就不能多依靠一点我吗?”
玄苓比她还要高一些,因此从背后看起来,倒像是舒宁靠在她怀里一样。舒宁的体温就和平常没有区别,但有了周围呵气都能冻结的冷环境的对比,对于玄苓来说,就不只是温暖这种程度了。
她依依不舍的松开,板正脸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舒宁低低一笑:“这可不一定。走了,你也不想永远和我待在这鬼地方吧?”
要是误了神兽苏醒的时间,就得不偿失了。舒宁牵住玄苓微凉的手,在冰面上行走自如。
玄苓刚想要挣扎,舒宁不咸不淡的警告:“要是再摔了,我可不会回头来找你了。”
碍于自己目前处境,玄苓只能憋下这口气。她跟在舒宁后面,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但是走了几步,她就受不了了。
如果没碰上舒宁还好,不过是一直冷着。然而已经得到过温暖的人,是怎么也难以忘掉那种感觉的。从一开始的疏远,越是向前走,两人的距离越是靠近。
舒宁察觉到,心情微好了一些。
走了大半,黎明就要到来。舒宁停下,玄苓避免不了的撞上她。
“这应该就是古书上记载的夜圆天地阵了。”
舒宁淡淡的一句话,堵住了玄苓的怒气。玄苓低头回想从一开始进入极寒之地所遭遇的一切——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她最终都会回到原地,并且每个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圆球上,一只想要顺着直线找到出口的码字,不管怎么走,起点即是终点。
这的确和曾经出入过秘境的前辈所记载的情景很像。
“怎么破?”玄苓问道。
舒宁转回身,指着与异象相反的方向说:“答案,就在那里。”
东方即将破晓,舒宁拿出玄苓丢给自己的宝剑,踩了上去。她在离地面十几厘米的地方朝玄苓伸出手:“错过今天,又得等很久了。”
底下的玄苓仰望着晨曦朦胧中的舒宁,忽然发现,常年做的梦中一直模糊的身影渐渐与眼前的红衣舒宁重叠了起来。恍惚了一秒,她上前一步,搭上她的手。
舒宁握紧她的手,轻轻一提,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别动。”舒宁压住她的柳腰,玄苓则被她在自己耳旁呵出的热气弄得想逃离。玄苓的理智在叫嚣,这是不对的,但她的身体却酥麻了起来。
她强装镇定,扬起脸:“快点!”
“如你所愿。”
话音一落,耳旁的响风让玄苓忘却两人目前暧昧的姿势。
御剑不过半柱香,果然如舒宁所料,她们抵达了异象的出现地。在一块未被冰封的海面上,红色和紫色代替了黑色的夜空,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玄苓对阵法是一窍不通,因此只能看着舒宁问:“现在怎么办?”
“假的。”舒宁目不斜视,“记住,你所看见的一切皆是假象。”
她还没清楚舒宁在卖什么关子时,人就被舒宁丢下了冰海里。海水在她进入的一瞬间,迅速包围了她,剔骨的寒冷席卷了她所有的感知。
越来越冷了。
她发现自己手脚却被冻僵了,连动个小指头都做不到。她喘着气,不断沉入海水更深处。海面上的舒宁收好剑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碰到水的一刹那,她才猛然想起,这世界的阮玟是个旱鸭子啊!因为怕寒的体质,至少宿主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玄苓碰过除了温泉以外的水,要知道那温泉也不过刚到她肩膀而已。
双脚不停摆动,舒宁奋力推开阻碍她的海水,终于赶在玄苓快要窒息的一刻,吻了上去。玄苓半闭着眼,不断渡来的空气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为了活下去,她本能的环上舒宁的脖子。透明的水泡从她们嘴角旁咕噜咕噜的冒出,一刹那,她在迷糊间仿佛看见了陆地。
而这一切,终于在穿过一层透明屏障时,全部结束。
从空中落在草地上,舒宁抱着玄苓翻滚了几下。舒宁被压在下面,玄苓趴在她身上。四周是一片绿色,浅绿的和深绿的错落有致的交缠在一起,偶尔还有麻雀的鸟鸣声,不难知道,她们已经脱离了极寒之地。
那碧蓝的天空,俨然就是海的颜色。
缓过来后,玄苓如同受惊的兔子,从她身上跳开,麋鹿般水润的大眼带着惊恐的望着她。舒宁从地上坐起身,装模作样的咳了咳:“你要去找些什么?”
玄苓闭上眼,调整气息,她周身聚集起淡淡一层火红色荧光。若不是真切知道,舒宁怎么也不敢相信,明明是修炼火灵根的人,性子却这么冷清。
玄苓打坐了一会,才睁开那双虽美,却没有感情的眼睛:“剩下的,我们就各走各的了。”
树荫底下,玄苓一身白袍坐着,神情又恢复那与生俱来的冷艳和高贵。
舒宁看着她,竟觉得有些陌生。说她是近百年来最天才的人也不为过。因为她,什么也不在乎。眼睛有些涩然,舒宁捏着袖子擦了一下。
“那好,就此别过。”
远处大山的一阵轰动,让舒宁从暂时的哀伤中回过神。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后,侧过身,灿烂一笑:“我会,把你拉下神坛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颓废的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