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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当年开车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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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只响了一声,顾秉谦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立刻挂掉。拉好窗帘,转身,将手机丢在沙发上,顾秉谦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哪怕闭着眼睛,仍旧用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也没有再起身。
    苏台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从踏入客房的那一刻开始,谭舒铭就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拿了手机去打电话,订机票。贺一鸣怎么拦都不管用。
    “一鸣哥,我知道你心地好。我也听了你的建议,专门请了假从美国回来看她,可是回来之后看到的是什么?是她谭舒雅和一个两个说不定还有更多个男人的说说笑笑!”
    “一鸣哥,当年她开车撞死了人,我可以理解她的不小心。我妈在她的刺激下失足跌下楼梯,我也可以体谅她的不是有意,可是现在呢?”
    谭舒铭的声音越来越大,手指指向窗外,狠狠的,如同一把匕首。如果谭舒雅现在站在他面前,只怕这根指头就要直接戳进谭舒雅的心脏:“现在!在明知道妈妈因她而死的前提下,她居然在和男人饮酒作乐!亏我妈疼了她这么多年!”
    谭舒铭拉上行李箱:“之前我还当她是个姐姐,现在,跟她姓一个姓我都觉得恶心!”他一脚踹在收拾好的行李箱上,不可置信的问,“一鸣哥,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谭舒雅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怎么会有她这么恶毒的女儿?要早知道她会把谭家害的这么惨,还不如在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中就死了!”
    谭舒铭这话说的狠了,贺一鸣脸色微变。谭舒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沉默着转身,站在窗户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似乎是如此发泄一番仍旧不能平息他胸腔里的怒意,他烦躁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一盒烟拆了,去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桌子上还有酒店早就备好的打火机,谭舒铭拿起来点火,手抖得太厉害,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贺一鸣走到他身边,取出自己口袋中的打火机给他点上。贺一鸣深吸了一口,浓烟呛入肺里,他立刻将烟拿出来,弯着身子猛烈的咳嗽。咳了一阵子,缓过劲儿来,继续将烟放在口中吸着。
    贺一鸣看了他一眼,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吸一口,吐出好几个漂亮的烟圈。
    男人不同于女人,女人伤心的时候可以大哭一场,男人心里不痛快,不愿意掉眼泪,便用烟酒来麻痹自己。贺一鸣原本不吸烟的,谭舒雅入狱之后,准确的说,是和陈菁菁结婚之后,他就开始吸烟了,他从当初如谭舒铭一般吸烟的新手,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吸烟界老手。
    一支烟快要吸完的时候,贺一鸣开口:“舒铭,你姐姐她其实很苦,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你姐姐她是真的……”
    “一鸣哥,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谭舒铭打断贺一鸣的话。
    贺一鸣见他固执的厉害,便没有再说下去。
    又一支烟吸完,手机响了,是贺一鸣的。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贺一鸣抬手按掉。打电话的人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贺一鸣一次又一次的按掉。
    谭舒铭的气消了一些,手机再响的时候,他看了眼贺一鸣:“一鸣哥,接吧。”
    贺一鸣将电话接通,陈菁菁急躁的声音立刻传来:“一鸣,你在哪里?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贺一鸣吐出一个烟圈:“我在酒店,和一鸣在一起。”顿了顿,贺一鸣又说,“是真的,没有骗你。”那边陈菁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贺一鸣烦躁起来,“你要是不相信就过来看!”随后挂断了电话。
    谭舒铭看着贺一鸣紧皱的眉头,开口:“一鸣哥,对嫂子好一些吧。忘了谭舒雅,和嫂子好好生活。谭舒雅不值得你为她这样做。”
    想到回到苏台,亲眼看到谭舒雅先后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谭舒铭心中的气又上来了。他不明白,当初他那个心地善良的姐姐,坐了五年的牢,出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狼心狗肺,还乱.性。如果这景象让爸爸和妈妈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伤心。
    见谭舒雅如今被谭舒铭这样误会,贺一鸣只觉得心塞的离开,他开口为谭舒雅辩解:“舒铭,你姐姐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我应该等她出狱的,不应该……”
    “一鸣哥!你不用解释,你是全身心的付出,也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我看的很清楚!在结婚这件事情上,你没有错!”
    一开始贺一鸣结婚的时候,谭舒铭也是为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的。可当妈妈死后,这点不值淡化了许多,如今再见到谭舒雅,所有的不值,都转移到贺一鸣身上去了。他甚至隐隐的有种快感:谭舒雅,让你狼心狗肺,你活该被一鸣哥抛弃!
    贺一鸣所有的话都被谭舒铭逼的咽到了肚子里。看到谭舒铭脸上的恨意,贺一鸣心生愧疚:舒雅,对不起。都是我……如果当年我……
    天大亮了,谭舒铭拎着行李往酒店外面走。他订的今天上午十点的飞机。贺一鸣想要阻拦,谭舒铭固执的很,他没有办法,在车上的时候,给谭舒雅偷偷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放下手机,看着谭舒铭满脸的怒色,再想到谭舒雅自杀之后留在厕所里的满地的鲜血,贺一鸣心里越来越愧疚:“舒铭。”
    谭舒铭转过头来看着他。
    贺一鸣不禁握起手来:告诉他吧。告诉他吧。告诉他,当年开车的人是他,不是谭舒雅,这样,哪怕谭舒铭恨自己,也总好过往谭舒雅的身上再加一层霜。
    他其实是害怕了,害怕谭舒雅再死一次。他不想再见到那样的场面。
    “一鸣哥,你想说什么?”见他久久不说话,谭舒铭问。
    贺一鸣咬了咬牙,开口:“舒铭,你误会你姐姐了。当年开车的人是我,不是你姐姐。”
    这话说出来,贺一鸣似乎一下子有了勇气,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当年是我开车去接你姐姐,我喝了酒,撞死了人,是你姐姐帮我顶罪。她坐牢其实是替我去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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