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夸你考得好。”
    “真的，成绩已经贴出来了，你考得超好。”
    在她们一句又一句的解释中，童颜确定了，自己真的考得不错。
    童颜自靠近校门起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对辛卫明吹得牛皮不会破了。
    “成绩贴出来了？在哪？”
    作为一个成绩异常稳定的美少女，童颜从不关心成绩张榜这种小事，所以一时间她真不知道毕业班张贴成绩的具体地点。
    刘晶晶一伙的女孩们愣了下，反应过来她不是在讲冷笑话后，主动提出带她过去。
    “就在教学楼前面，这边走。”
    刘晶晶在前面指引，童颜被女孩们簇拥着前往前面走。
    教学楼前，平常升旗仪式用的小广场上临时摆上了一排不锈钢展示架，一张张放大后的成绩单贴在上面。
    这会已经有不少同学围在那，叽叽喳喳讨论着。
    “童颜来了！”
    不知道哪位同学喊了一句，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人群如摩西分海般分出一条路。
    “我在哪？”童颜问道指路的刘晶晶。
    “第…”
    刘晶晶正想回答，旁边女孩拉下她，“让她自己找嘛。”
    刘晶晶愣了下，回过神来，“是啊童颜，这么大的惊喜，还是你自己亲手发掘吧。”
    童颜也没再执着于从她们嘴里问出答案，顺着人群分开的方向走过去，来到最后一张展示板前。
    最后一名不是她。
    童颜长舒一口气，既然不是最后一名，那就绝壁有进步。
    学渣的进步就是这么简单。
    童颜自下往上看完最后一张成绩单。
    年级最后几十名里没有她，看来进步不是一般的大。
    好惊喜。
    正准备朝倒数第二张成绩单进发，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童颜。”
    是叶蓓蓓。
    叶蓓蓓注视着童颜。
    准确地说，是童颜那张脸。
    昨天童颜请假没来学校，一天不见，她怎么更漂亮了。
    尤其是发型，宋明乐弄得吧？
    有个审美在线的tony朋友可真幸福。
    叶蓓蓓羡慕嫉妒但不恨，她只想跟童颜打好关系，再通过她跟宋明乐混熟，带着全家一起变美。
    简直完美！
    叶蓓蓓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穿过人群来到童颜身边，对着她扬起笑脸。
    “你成绩在前面。”
    “是么？”
    叶蓓蓓拉起她胳膊，“跟我来。”
    童颜被她拉着路过中间几张成绩展示板，最后停在第一张面前。
    “你在这。”
    童颜惊呆了，她竟然跨过那么多名单，直接来到了第一张。
    飞人跨栏都没这么块。
    我可真是棒！
    按照惯例，童颜依旧从最后一名开始找起。
    第50名，不是。
    第49名，不是。
    ……
    第5名，叶蓓蓓。
    ……
    第2名，韩哲。
    等等，韩哲这个成绩跟她一样稳定，常年霸占年级第一、并且时不时就考个全市第一的无敌学霸，竟然被挤到了第二？
    是谁抢走了他的第一？
    童颜想着扫完2~50名依旧没有出现的自己名字，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不可能吧？
    她一个全年级倒数第一。
    童颜突然有点不敢再往上看，扭头她看向旁边的叶蓓蓓，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是我？”
    叶蓓蓓重重点头，“是的。”
    “真是我？”
    这下连旁边吃瓜同学们都急了，“成绩不就在旁边写着么？怎么，敢抄不敢看？”
    谁说我不敢看！
    童颜抬头，勇敢地看向最上面。
    白底黑线的表格，标注着名次“1”的序列号右边，“童颜”两个字赫然印在那。
    再往右是各科成绩公示：
    语文：116；数学：120；英语：120；物理化学：100；政治：95；历史地理：100。
    满分660的五校联考，她总分651。
    比第二名的韩哲高一分，牢牢挂在榜首。
    “竟然是第一！”
    虽然之前已经有预感，可当预感真正成为现实，童颜还是被一股巨大的惊喜给淹没了。
    她一个全年级倒数第一，一下子上升到正数第一！
    这是怎样的进步？
    我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学习天才！
    仰头看着自己挂在最上面的名字，童颜忍不住笑出声。
    兴奋了好一会，激动的情绪稍稍平息，她终于注意到了旁边异样的眼光，其中有一道目光格外强烈。
    童颜顺着感觉看过去，是张洋。
    两天没见，他嘴角的血痂已经差不多脱落，露出新生的幼嫩肌肤，长长的一条在小麦色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童颜回忆起刚才声音。
    “刚说我敢抄不敢看那人是你？”
    被她眼刀扫过来，张洋打个哆嗦，强行稳住。
    “是我，那又怎么样？童颜，谁不知道你一直是年级倒数第一，突然间冲到第一，不是抄得还能是你自己考得？”
    童颜注意到了周围同学们隐约赞同的神色，微微皱眉，很快就变成释然。
    成绩进步太快，有质疑也正常。
    不过抄没抄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认认真真复习，通过汗水和努力堂堂正正考得第一名，问心无愧。
    心里没鬼，自然也容不得某些人泼脏水。
    有些事还是早点解释清楚的好。
    童颜心里有了决定，缓缓开口：“你说得没错。”
    张洋愣了下，“你承认了？”
    “大家快看，童颜承认她是抄的了。”
    竟然承认了！
    周围吃瓜的同学们太过惊讶，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
    童颜要的就是这股安静。
    “没错，确实是我自己考得！”
    “首先，五校联考有监控；然后，你看下我名次，我抄谁的才能抄到这成绩？”
    童颜缓缓走到张扬面前，仰起头直视着他，神色间满是鄙夷。
    “张洋，脑袋长在脖子上不是为了装饰，以后说话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别让我怀疑你是佩奇亲戚好么？”
    人群中传来哄笑声，旁边有女孩小声嘟囔，“我觉得小猪佩奇挺聪明的。”
    童颜看向女孩，“不好意思，我侮辱了佩奇。”
    哄笑声更大了。
    张洋涨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不服气：“不是抄的，那你就是偷了试卷，提前把答案背了下来。”
    童颜嘲讽地看向他：“当我跟你一样喜欢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