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言是个私人空间感比较重的人，也就目前程漾在这个空间里，其他人，过去没有，以后……
    明年应该能多增加一个。
    有天程漾忽然和厍言说：“你能不能帮我弄个假的病例单？”
    “可以。”厍言直接同意，都没问程漾为什么要。
    程漾自己主动解释：“我想以后游戏直播还是少做，可又没有太合适的理由，有个假的病例单的话，就合适多了。”
    总不能和看他直播的几十万粉丝说他怀孕了，不能经常面对电脑。
    “什么时候要？”
    “晚点也可以。”并不是马上。
    “明天我带回来。”厍言眼瞳一暗，忽然说道。
    似乎男人就是这样，他提什么要求，都竭力满足自己。
    “好啊。”早点也没问题。
    之前程漾在搜索可以在家做的工作，兜了一圈，又兜回到了网络上。
    和直播有些相似，他可以做其他方面的博主。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有的up主直播数据不好，转而去了其他区，人气反而忽然好了。
    程漾于是和厍言商量，他打算做手工艺相关的博主。
    钱多钱少，还是其次，得有点事情做，暑假程漾已经和家里人说好，要在学校继续兼职工作，家里人不大管他，知道程漾从小就听话，不会去做什么出格的事。
    程漾小时候就喜欢捏泥塑，包括现在，偶尔有空也会捏一两个，送给同学，喜欢的人还不少。
    程漾自己的想法，他个人喜欢山海经里面的那些奇珍异兽，以前因为游戏直播能赚钱，就没太在意这个小兴趣。
    现在完全可以捡起来好好学，有过不少人说程漾有这个天份，他抱着平常心，能学好就认真学，不能也用来打发闲暇时间。
    这件事程漾那晚和厍言说过之后，厍言当时只是表示支持，程漾也没多想，谁知道转天，考完试回家——最近期末考试，今天是最后一门，程漾看到家里意外多了个访客。
    等到那人说了自己姓名后，程漾惊愕地说不出话。
    厍言瞒着程漾，给他找了一个捏泥塑的老师，这人程漾知道，对方是专业做国画的，在国际上都获得了不少奖项，对方有捏泥塑的小爱好，不过那时实在微博上，没有近距离接触，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人手里一幅画，价值过百万，至于他捏出来的物品，也都价值上万。
    程漾相当震惊。
    对方表示是厍言亲自给他打电话请他过来的，他还是第一次做家教带学生，不是教画画，而是捏泥巴。
    画家看着慈眉善目，说话也较为风趣，程漾的紧张慢慢缓了点。
    话末画家加了句：“看得出厍总很在乎你。”
    画家曾经欠了厍言一个很大的人情，可以说那时他被人骗光家产，没有厍言的资助，他也许现在在某个小工作室画画，而不会有今天这个成绩。
    因而厍言让画家过来教程漾，来抵他的那个人情，对画家而言，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还了人情，他心里也轻松得多。
    至于是否自己被大材小用，画家没那个想法。
    尤其在看到程漾后，看到男孩眼睛里那份纯真和执着，他似乎能够理解厍言了。
    画家没过问程漾的多余信息，眼下基本猜测到程漾和厍言在一起。
    工具物品这些，也是画家随手带来的，他那里这些东西不缺。
    程漾跟着画家学了几天，不仅是单纯捏泥，也学着绘画，培养对物品形态的敏锐感。
    画家——程漾称呼对方为齐老师，齐老师并不是每天都来，一周来两到三次，教程漾一些实用的技能后，就让程漾自己在家慢慢学。
    程漾是真的很有天赋，或许上天就是这么偏爱他，给了他清俊无双的容貌，又在许多方面，让程漾和其他人有很大区别。
    似乎他用心去学什么，总能轻而易举就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