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程哥
门打开前的滴滴声响起时,两人打的正酣。
少年嘴上不饶人,作为和边城同级的哨兵,却的的确确压着自己的实力在陪练,没有动用精神体的力量,同时也在试探着用各种办法破除这个‘预知’的能力。
这个对手比白渊更厉害,边城也压着一部分力量,紧靠身体和单纯的预知能力,全力以赴尝试去化解哨兵的攻击。
两人同时收手,都有些意犹未尽,齐齐看向门口。能打开门的磁卡只有两个,一个在边城这里,一个留给了白渊用。
门开后,白渊和凤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白渊一见两人的模样,就懂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他面上似有不虞,快步走到边城旁边,递给他纸巾,眼睛却直直盯着少年,道,“你怎么在这?”
顿了顿,还是接过纸巾擦汗的边城闻言,也看向了少年。这家伙不是说,是白渊求着他来陪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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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两人的注视下,却看向了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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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在白渊身后,笑眯眯地看向少年,耸了下肩,摊手,毫无心理负担地叫少年哥,“程哥,不是我的问题啊,你两玩到天黑都不知道吃饭,要我拉着白渊吃一顿饭,已经很为难我了。这家伙的肚子根本就是喂不饱的无底洞,你给不给报销啊?”
“我可没让你请这个饭桶吃饭。”少年咬牙,又冷哼一声,扭头对着白渊,抱臂高冷道,“我在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本少爷当然要来看看自己的队员。”
队员?边城满心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看向白渊。白渊隔空点了点金发少年,“你是不是换组的时候没有留意到队长的名字?就是这小子,程青时。”这名字可真的是和少年华丽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原来如此。边城点点头,着实没有想到绝地12队的队长会这么年轻,也难怪他一时没能联想起来。
看起来有点不大靠谱。
“叫程哥!”程青时往前踏了一步,不满道。
被旁边的凤天拉住了手臂,“哥,别和他怄气。”
偏生白渊就是个专业搞事的,只听他冷笑一声,继续向边城介绍,“你也可以叫他,龙地,龙弟,龙弟弟。”
“小白!”被这样当众下面子,程青时当即回击,“你是不是皮痒了?”凤天拉都险些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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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哨兵隔空对视,视线里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凤天连忙侧身拦住少年,低头看着他道,“好了好了,要打下次再打,今晚还有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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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时拍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大步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侧身,青色的眸子视线从白渊移到边城身上,语气倒是好了很多,正儿八经,“我很满意你,边城向导。欢迎你加入绝地12队,明天请准时七点半来报到。”说完一转头,大步走了出去。
凤天笑眯眯和边城打着招呼,“以后就是队友了,明天见。”说完连忙追了出去。
白渊在他们身后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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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训练室后,深夜的饭堂里,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进食。被哨兵拖过来的边城拿着勺子,想了半天,终于咽下一口饭,提出了一直没说出来的疑问,“为什么要叫队长龙地?”
“啊,你说这个啊。”白渊面前摆满了夜宵,正开始一天的第四顿饭,“因为精神体啊,你也看到了吧,他两就是典型龙凤配,凤天都叫凤天了,队友们开玩笑就打趣着给队长配了个炫酷名字。”
而他要撑自己的场子砸对方的场,当然不可能说谐音,活像个没长大的中二少年一样叫‘龙帝’了。
龙弟弟,小弟弟,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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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沉默了一下,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不是说十二队是精英队吗,队长为什么这么年轻?”
“s级哨兵可是稀缺动物,公会里有的基本都集中在十二队了。”白渊不太乐意说对方好话,可是边城想听,他只能别别扭扭,“那小子是个天才少年,别看脸嫩,他在队里好几年了。”
天才?边城还在心里琢磨着程青时的岁数,就被一道炽烈的视线打断了思路。他抬起头来,就看见哨兵眼巴巴地看着他。左眼写着‘求夸’,右眼写着‘快’,满脸都是暗示,“我现在已经卡在a级突破的瓶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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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a级突破瓶颈,所以突破后也会是最高的s级?边城一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既无奈又好笑,他颔首,夸赞着,“你以后会比他更厉害。”说完把面前的一碟炸丸子推过去,“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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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光,”面前已经一堆碟子的哨兵毫不客气把那碟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炸丸子拿过来,用筷子戳下两个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夸人还不忘带着自己,“不愧是我的向导。”
真好哄。
边城正研究着他低头进食的模样,撑着下巴,微微眯起失神的眼,想起那片繁星璀璨的天空,那片载着强劲的精神风暴和记忆禁区的天空,轻声道,“回去,我再给你精神疏导一下?”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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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精神海有伤。”边城见气氛不错,慢慢引导着哨兵开口,“是以前伤过吗?”
哨兵咕咚咕咚吃完了炸丸子,闻言动作一顿,而后拿起旁边的饮料喝了一口,满不在乎,“不碍事,以前有人给我种过精神契约。你知道那玩意儿麻烦得很,现在没了。”
看伤口,多半是强行拔除的。
这种直接种在精神海深处的精神契约,根本就和那天去找人时遇到的歌声不是一个级别,要靠哨兵一个人强行祛除,痛苦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级别——无异于自行断手断脚——那得多厉害的行动力和自制力……
“你在心疼我吗?”哨兵不放过任何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他观察着向导的脸色,哈哈一笑,“觉得我是个小可怜?那就对了,求亲亲求抱抱求包养,限时免费哦。”
向导按了下他的头,像对待一个晚辈,语气温和,“吃饱了吗?不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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