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没有想过那么多，也没有请人调查，只是凭感觉做事。不过，这么高的价，我确实出不了。唉，只好认输了。”康铭苦笑道。
    “这么说，康哥真的并不单纯是因为利益而要买我这个方子，对吗？”王升若有所思地道。
    “我一开始就说了啊！本来就是的。”康铭不假思索地道。
    “昊哥你相信康哥的话吗？”王升转头又问刑昊。
    “坦白说，我对康胖子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确实很多时候不理性，所以这个嘛，我还是比较相信的。刚才说他，只不过是竞争对手的攻击手段罢了，王医生你别放心上，做生意嘛，总要有点攻击性，嘿！”刑昊嘿嘿一笑，因为对方放弃而心情大好。
    “那好，我已经决定了。这个方子，我给你们。”王升终于缓缓地道。
    “太好了！我立刻找人来办理……咦？等等，你刚才说的是给‘你们’？不是我？”刑昊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
    康铭也是一脸愕然，听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没错，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人，平摊费用，每人出3亿。”王升从容道。
    “啊？那你不是亏了？”康铭吃惊地道。
    “我先说一下为什么这么分，你们每个人的收益相应减少了，但是风险也降低了。而我，则负责把你们减少的这部分风险担起来，所以相应的，这部分风险对应的收益，也由我来承受。”王升不疾不缓地道。
    “王医生的意思是要改分成比例？”刑昊已经听明白了。
    “不错，我要加一成，拿三成，其它的你们双方平分。”王升淡淡地说道。
    刑、康两人均露出错愕之色，面面相觑。
    半晌，刑昊眉头皱了起来，道：“没有商量余地吗？我仍倾向于自己独立承担这风险。坦白说，跟人合作，不是我的风格。”
    康铭轻咳一声，道：“我倒是没意见。”
    刑昊不满地道：“你当然没意见，本来就竞争不过我！”
    康铭嘿嘿一笑：“一切听小王，啊不，王医生的。”
    王升看了刑昊一眼，道：“昊哥觉得我手上有多少个方子，是可以拿来投资的？”
    刑昊一震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其它能像戒毒方一样值得高投资的方子？”
    王升微微一笑：“比如说，我有一个方子，可以促进人体皮肤的新陈代谢，让老皮加速坏死，令皮肤变得更加细嫩和白皙，昊哥觉得这个方子值多少钱？”
    刑昊眼睛瞬间睁大，脱口道：“美容市场比戒毒市场还要大得多，真要有这种，那就发了！”
    王升悠悠地道：“我还有一个方子，可以促进女性胸部的发育，虽然现在还没有验证，但基本上可保证绝无问题，昊哥觉得能值多少钱？”
    旁边康铭笑道：“真的假的？市面上丰胸的产品可不少，王医生你这方子的效果不够明显的话，恐怕很难竞争得过现有产品。”
    王升淡淡地道：“可以这么说，戒毒方有多少效果，这个方子应该就会有多少效果。”
    刑、康两人不禁对视一眼。
    假如真是这样，那效果绝对不会差！
    王升轻松地道：“暂时就这样吧，两位都可以回去好好考虑。戒毒方是个试验，看看到底两位有多少运营实力，能成，那么后续的其它方子，也可以合作。”
    刑昊脸色变化了好几次，终断然道：“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了！”
    康铭赶紧道：“我当然也没问题。”
    王升微笑道：“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我对经营一窍不通，这方面的事务，就麻烦两位商量着办了。”
    刑昊干脆地道：“这你放心。不过，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他合作？”
    王升平静地道：“因为我相信这世上除了赚钱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很珍贵。昊哥你厉害，但太执着于利益，而康哥不仅是为了钱而已，也通于人性，但却做事不够果断有力，因此我希望你们两位的合作，能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把事情做得更好一点。”
    刑昊皱皱眉，道：“好吧，这个回答我虽然觉得不大爽，但能接受。那就告辞了，这两天准备好合同，咱们就可以着手了！”
    等众人离开后，楼行之才从他房间里溜出来，对着王升直伸大拇指：“王哥！服！”
    王升失笑道：“你在里面偷听半天，就为了这时候出来拍我马屁？”
    楼行之有点尴尬地道：“你们谈事情，我也不好露面不是？我毕竟只是你的奴隶。”
    王升似笑非笑地道：“你这奴隶当得似乎还挺过瘾。”
    楼行之苦笑道：“你就别讽刺我了，说实话，我最初确实只是因为怕你才答应的，其实心里特别恨你。但后来看你对老幺也不算狠，而且对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折磨，早就没恨意了。现在嘛，我对你，心里除了佩服之外，再没其它想法了！”
    王升饶有兴趣地道：“哦？怎么个佩服？”
    楼行之一本正经地道：“坦白说，我这个人其它不看，就看钱。你这几天时间，卖戒毒药那一千多万就不说了，那是你有东西人家有需求，该挣的钱。可是刚才谈这生意，他们两个人完全就像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想要怎样就怎样，他们连个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简直是高！”
    王升但笑不语。
    楼行之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不安地道：“我说得不好的话，王哥你别见怪，我这个人俗，只懂得谈钱。”
    王升忽然道：“老楼，你为什么没在律师这行做下去？”
    楼行之一愣，旋即苦笑道：“别人问我都会告诉他们不想做了，觉得自己没那本事，但对着王哥，我就说实话吧，当初其实我还是算蛮有前途的，但是后来得罪了个人，这人在律师界非常有地位，我继续混下去没有出路，才放弃的。”
    王升讶道：“这么说，你不是因为能力的问题才不做的？”
    楼行之傲然道：“虽然我现在混成这个鳖样，但当年我好歹也被人称有希望挑战律天则的人！”
    王升满头雾水：“律天则是什么？”
    楼行之莞尔道：“不是‘什么’，是最有名的律师之一，出道打过三百起大小官司，从无败绩。几年前著名的晏索房产案，就是他经手的，替索家将六套共计三亿八千万的房产，从晏家人的手上抢了过来。”
    王升听得心里一动，问道：“你说的这个晏家和索家，是不是四大家族那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