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小曦低着头，有些话虽然知道不该说，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如果不说，她可能会难受很久，或许还会后悔一辈子，所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抬头看向盛子墨，“我还可以再见到你的吗？”
    虽然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些贪婪，可她真的不想放弃。
    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也好。
    只是，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如果有可能的话……”盛子墨温柔的看着她，“会的！”
    “真的吗？”程小曦的眼睛里泛着亮光，她以为他会拒绝，或者忽略她的那个问题，却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的让她开心。
    “这个咖啡厅！”盛子墨指着这里，“我经常来，所以……如果你想见我，可以到这里来试试。”
    程小曦不自觉的看向咖啡厅的四周，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发现，这里的装潢跟别处很是不同。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座位也少的可怜，但整个环境却显的那么悠闲，却又精致不已。
    而它的名字……
    “墨如？”程小曦不自觉的惊呼出声，“难道……”
    “是。”盛子墨微微的扯了一下唇角，却没有说出程小曦所惊讶的事实。
    这是他在c市唯一的产业，也是他无意之间开的小店。
    说起来，这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若不是这次来c市，他恐怕都要忘了，在这里，还有他的一个咖啡厅。
    如此想想，他和c市还真是有缘！
    十年前在这里救了程小曦，六七年前在这里碰到了穆井橙，而现在，又在这里……遇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小丫头。
    若不是特别的缘分，又怎会如此的巧妙？
    盛子墨是相信缘分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止是有缘分就可以，还要有很多很多的其它因素。
    比如他和穆井橙，比如他和程小曦……
    “那你……”
    “并不能说明什么。”盛子墨打断她的猜测，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它的存在只是个意外，没有任何意义。”
    程小曦心里才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就这样突然消失不见了。
    看着她情绪再次变的低落，盛子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加油，程小曦！你一定会成功的。”
    “好！”程小曦心里酸酸的疼着，却还是抬头看着他，“我会努力的。”为了你，更为了爸爸。
    只是，要怎么努力，才会成功，要怎么做，才可以容易一些呢？
    程小曦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了盛子墨的鼓励，有了他的安慰，一切都变的不那么艰巨了。
    “谢谢你，你……”
    “嗡嗡……”
    电话声打断了程小曦的话，是孙士翔。
    虽然她很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孙士翔的电话却更重要一些，所以程小曦毫不犹豫的按了接听键，并有些期待甚至紧张的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喂？怎么样？”
    “有一家公司愿意投资程氏，不过他们有一个条件。”孙士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语气有些低沉。
    程小曦心里不由一沉，“什么条件？”
    “五千万，他们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孙士翔说出对方的要求。
    “什么？百分之十？”程小曦惊讶，若是之前，她或许不知道这样的条件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看过财务报表，跟许立恒等人较过高下之后，如果她还不知道股份到底意味着什么的话，那她真是白活了，更没资格去接管程氏。
    程氏现在虽然账面出现亏损，甚至面临破产，但股份的含金量还是很重的，也因此许立恒那些人才要求提前出局，这样的话，他们可以得到利益最大化。
    所以，五千万就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对方不是觉得程氏好欺负，就是觉得她傻。
    百分之十程氏股份的市值何止是五千万？
    二个亿都不止！
    “他们太欺负人了！”程小曦气的脸色通红，一时之间，竟忘了她现在还身在咖啡厅，身边还有盛子墨了。
    “所以，我当时就拒绝了对方的条件。”孙士翔顺应着她的意思说着，同时语气更加低沉，“不过，目前为止，除了那一家公司，没有人愿意投资程氏，接下来，我们的路可能会更难走。”
    程小曦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容易解决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的盛子墨，最终只得暂时先结束这通电话，“好吧，我知道了。”
    “小曦，你也别太担心了，明天我再找其它人谈谈，或许会有转机。”孙士翔安慰她。
    “好的，谢谢你，士翔。”程小曦发自内心的感谢他，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融资的事情她不懂，谈判的技巧她也不会，商业管理她又是黑洞，更是没什么人脉。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像个废物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解决不了。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孙士翔浅浅的笑了笑，然后道，“你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
    “没有！我在别的地方。”程小曦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盛子墨，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目光不再是盯着她看，而是望着不远处的窗外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心虚的看了一眼盛子墨。
    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了，可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答应另外一个男人，回他的家。
    这让她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看向盛子墨的目光，也就的谨慎了起来。
    不过，盛子墨却像没听到一般，继续望着窗外，没有一点要看她的意思。
    程小曦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同时挂了电话。
    而这个时候，盛子墨也转过头来，目光平和的看着她，“需要我帮忙吗？”
    他虽然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但程小曦的神情和语气的变化，足以说明她遇到了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盛子墨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所以他并没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抛出这么一根橄榄枝，等着程小曦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