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特助愣了下，也对，玩这种手段，将来一旦事发，他们也别想签的艺人多忠诚。
    一个小时后，苏暖刚从超市出来，手机就响了，她刚刚因为跟那边工作人员聊的好，所以双方互加了号码。
    “苏暖。”
    “阿妍，怎么了？”
    “你的广告估计用不了了。”那边人叹了口气。
    “为什么？”苏暖愣了下，他们都说好如果上头领导同意那明天就补签合同。
    “是不是你们领导不同意？”
    不过好像也是可能的，她失落了下，换成她估计也不会特地违约找她这么个毫无名气的。
    “原本是有点不同意的，但导演立挺你，说他只拍你这种有灵气的，不要的话就连他一块换了。”
    “因为芩导很难请，而且你拍的确实不错，他们同意了，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他们连着芩导一块不要了。”
    “那换成谁？”
    “还是琳琳。你背景不如人家强大。”那边人叹着气。
    苏暖想起她离开时，看到的苏余，忽然的懂了，十有八.九是苏余插的手，她道：“本来也没我事，体验一回，我很开心了。”
    “唉。可明明连芩导都说你有灵气。”那边又叹了口气，想到她听到的声音，就心塞。
    灵气？一个区区化妆师，一个上升期女星，你脑子有坑吗！还是你们脑子都有坑？
    其实也有道理，领导们真同意了，那脑子是真的进水了。
    苏暖沉默了许久，再有灵气，也比不上人家的几句话。
    那边电话挂了，苏暖拎着袋子往前走，沉默许久，似乎撑不下去，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医院里，温许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腿：“我跟她是不是气场不合？”
    旁边的人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恰好此刻温许手机响了，温许看向来电显示，笑了：“苏暖？”
    “打扰到你了吗？”苏暖问道，她就是生出股无力，她不明白为什么苏余那种人都能功成名就。
    “没有。我正无聊。”温许浅笑着。
    “我就是挺迷茫的，你说，有权有势是不是真的了不起？”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公交车站牌，是一整形广告，同样是广告，这人却跟苏余有着天壤之别。
    温许自然知道，霍秦又把苏暖给撸下去了，他一手敲着病床，有些时候他还挺羡慕这种天真的，世界再黑暗都与她无关，明明是他让她有了拍广告的机会，她却以为这是她的运气好，被撸了，还能打电话给他感慨世界黑暗。
    世界要是不黑，她连第一次机会都没。
    不过，与他无关，温许嘴角轻勾，他的任务就是折腾一顿霍启，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毕竟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不受一回挫，根本不可能真心承认老爷子为他做的一切在他的人生里到底有多重要。
    他嘴角温柔勾起：“有时候是的，但再有钱也不是能为所欲为的。苏暖，我最欣赏你是因为你敢于为蒋太太出头。”
    “对了，有没有兴趣来星辰的造型团队？”
    苏暖愣了下，久久没有回答。
    温许也不逼她，挂了电话，继续迷茫着：“那个苏余害的我那么惨，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挖她？”
    一旁的人同情道：“要不，不要了？”
    温许靠在床头，他也想，可现在的苏余是星辰门面，抗起大半星辰，黄粱底下的艺人几乎也是跟着苏余走的。不把她挖了，根本不能让星辰伤筋动骨。
    他深吸了口气：“复制苏余照片，给底下的人看看。”
    一旁的人接道：“要打一顿？”
    温许咬了咬牙：“让他们看到她，跑远点！！！！”
    下属：“……”
    别墅内
    “霍总，办好了。这事是我们到底是我们底的人不对。”那头电话打来，“合同也改好了，会给琳琳最好的。”
    霍秦：“嗯。”他挂了电话，下楼，就看到苏余蹲在角落里拿着根火腿肠逗狗的，他按了按眉心，她到底是怎么做到以一己之力，毁了温许的布局的？
    “对了，哥，监控呢？”苏余想到他答应她的监控，抬头问道。
    霍秦一手插兜，走下去：“监控被删了。”
    苏余愣了好一会，才垂头淡淡道：“哦。”
    她继续逗狗，也对，哪那么容易让她分。
    她哪次分手不是害的别人前途尽毁。
    这世界她的气运就是负的。
    习惯就好……
    苏余揉着狗子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双目渐渐无神。
    霍秦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淡然着：“让秦室长他们在恢复了。”
    苏余眼刷的一下，亮了，刚抬头，恰逢秦室长下来。
    苏余眼巴巴的望着她。
    秦室长顿了顿，抿了下唇，有种肉包子被狗惦记上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直接分完的，但细节卡住了。我纠结下，今晚没有了，明天见。 (*≧▽≦)
    第21章
    “秦室长, 来，喝水。”
    “秦室长，你累了吗？”
    “秦室长,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心。”
    秦室长：“……”
    苏余跑出去了, 整个中控室总算安静，霍秦一旁揉了揉额头, 走过去看了眼进度。
    苏余跑到厨房, 她觉得她要是不找点事做，可能会被自己急死, 那么久了，她自己折腾这么久，次次都被剧情掰回去。
    这回要不是霍秦，监控被删，她大概又是毫无办法, 只能老老实实走剧情。
    她按了按心跳，跳的有点快, 打开冰箱拿了几鸡蛋出来, 连打好几次也没把蛋清蛋黄分开。
    她抬头，看向一旁大厨, 怨念着：“你们就没什么蛋液分离器？”
    大厨默默看了她一眼，拿过鸡蛋，一敲，一分, 全程不超三秒钟。
    苏余：“……”
    等着苏余做好，黎特助原本过来是找到吃的，看到桌上一排小蛋糕，随手拿起一个：“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他尝了一口，“不过，听说他们在恢复监控，你还有心情做这个？”
    苏余抹好奶油，抬头：“你少吃点，我虽然打发时间，但也没做多少。”
    说完，她捡了几个卖相最好的小蛋糕走上去，秦室长虽然不爱说话，但也是个女人，理当来说会爱吃。
    她还搞了个有奶油跟没奶油的，看她待会要哪个。
    苏余刚到门口，前脚刚要迈进去，一道身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她茫然着：“哥？”
    霍秦盯着那视频眉头紧皱，苏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监控已经放到一女人披着霍启的外套，扶着墙艰难的往外走。
    “那个……”后头跟上来的黎特助突然觉得手里的蛋糕有点烫手，他僵硬着，“没准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打架呢？”
    因为打太狠了，那女的才需要扶着墙走，衣服也才破破烂烂，霍启出于内疚才给了她自己的外套。
    黎特助说完，自己都不信，那副模样明显是被霍启折腾的厉害。
    他想到一旁苏余曾说，霍启连她的手都没牵过，他默默的看向她，不知道她需不需要同情。
    全部人也默默的看向苏余，只见小姑娘呆呆的望着监控，半晌没回过神，良久良久，秦室长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就要关了。
    霍秦冷着声：“把人都带过来。”
    说完，转身走人。
    黎特助注意到，他说的是“都”。
    星辰大楼内，苏暖正笑着跟主管走出：“那周主管，我明天就来报道了。”
    周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精致女人，伸出手：“你是温经理介绍来的，技术又过关，欢迎你入星辰。”
    苏暖正要伸手回握，凌乱脚步声突然响起，她不解的看过去，只见原本热闹的三层走廊，一群员工紧张的分列两侧，甚至不少女员工激动的拿出小巧的化妆镜检查自己的妆容。
    她隐约听到什么“居然来这。”
    一旁周主管瞬间提起精神，拉着她站到一边，道：“他怎么突然下来了？”
    苏暖困惑着：“他是……”
    苏暖还没问完，嗒嗒脚步声响起，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拐角一群人走来，为首的男人一身西装笔挺，面容冷峻，迎着光线走来，身侧的人对着他毕恭毕敬。
    她能感受到在场全部人连着呼吸都放轻了。
    她忽然想起那日机场，那个邱总对着苏余的样子，她心头跳了跳。
    男人走近，苏暖看到那张脸，脸色忽变，那晚的男人？
    好在他们从她身边经过，没注意到她，她听到那个长相偏少年的人埋怨着：“怎么突然下来？”
    霍启皱着眉头：“星辰最近过于散漫。”
    夏元：“你偶尔也得给他们放松的机会啊，一个个的看到你……”他还没说完，突然发现霍启停了。
    “怎么了？”
    一众人正目送着霍启离开，突然发现他停下脚步，他们正困惑着，就见霍启往回走了两步，停在一陌生女人面前。
    那人在星辰不算特别出众，可素颜却能吊打不少人。
    苏暖心头紧张了下，身前男人气息过于强势，她甚至能感受到在场全部人的视线全聚集在她身上，有如一旁周主管般带着困惑，但更多的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