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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偏执:要分手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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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这么想着,莫翰林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十分傲慢:“年轻人,哪来的回哪去。就你这小嫩毛跟我斗,我三句话能把你骂的眼泪直流。”
    萧风逸微微一笑,态度依旧谦和有礼:“莫老先生,我说了是来和你闲聊,并非要审讯你。”
    他说着就用手机播放了一曲旋律优美,宁静淡然的音乐。
    悠扬悦耳的乐声里,夹杂着自然界的淙淙流水声和清脆啁啾的鸟鸣,听着很能让人放松身心。
    萧风逸播放音乐的举止,让莫翰林很懵逼:“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风逸语调轻快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着你被关在这暗无天日地方,一定很渴望听见大自然的声音。”
    他说话之时,装作撩袖子,暗中按下藏在袖中的催眠喷雾。
    无色无味的水雾从他袖口里飘散出来,喷到莫翰林脸上,被他吸入鼻端。
    嗅到催眠喷雾,莫翰林表情瞬间呆滞的如同木偶,萧风逸随即念念有词的催眠他。
    几分钟后,莫翰林完全进入催眠状态,当萧风逸问他是如何收买贾玉金陷害苏筱柔时,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
    等莫翰林把一切交待完毕,萧风逸随即离开警局。
    他回到家中,没在客厅里看见白芷的身影。
    萧风逸走向绣房,推开门他就看见白芷在收拾东西,把她绣花做发簪的原材料,一件件装进行李箱。
    收拾东西,她这是要一走了之?
    萧风逸疾步上前,一脚把行李箱踢出老远,而后抓住白芷的胳膊问:“你要走?”
    他突然出现,把白芷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风逸紧握住她的两只胳膊,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要走?”
    白芷轻咬嘴唇,犹豫片刻之后,毅然决然地说:“是,萧风逸,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为好。你的过去,我真的介意,没法置之不理。”
    心口处如同挨了几锤,萧风逸内心一阵钝痛,他松开白芷的胳膊,声音机械而麻木地说:“原来,这些天你和我亲密相处,还是在演戏。”
    “没有,”白芷深吸一口气,解释说:“跟你在一起,我确实挺开心快乐。只是想到你以前的黑历史,我心里就起疙瘩。”
    她话音刚落,萧风逸随即接口:“就是说,我无论怎样宠溺呵护你,都没法化解你对我的成见。即便我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也无法留住你离去的脚步。”
    为让萧风逸死心,也为斩断自己和他的牵连,白芷狠狠心,毫不留情地说:“对,我这人一向决绝,要分手便是一刀两断,绝不会藕断丝连!”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萧风逸脸上绽出恍惚迷离的笑意,那笑容如同落花掉在水面激起的涟漪,顷刻间就消散无踪。
    他摘下眼镜,嗓音缥缈地说:“从古至今,女子的绝情,都是这般干净利落吧。以前看到这两句诗,只觉得是敢爱敢恨。如今才知道,绝情是一把多锋利的匕首,可以瞬间扎碎人心。”
    萧风逸说话时声音很轻,犹如濒死之人在气若游丝时交代遗言,听着就让人心疼。
    白芷听的于心不忍,她扭过头,强颜欢笑的劝解萧风逸:“你别这样好吗?分手没什么大不了,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长则一年两年,短则三五个月,你差不多就淡忘了我。”
    “忘了你?”萧风逸重新戴上眼镜,猛力把白芷拉进怀里,表情有些扭曲:“你信不信,再过十年八年,我在大街上遇见你,会直接抱住你,把你就地正法!”
    他清透的眼眸里闪烁着几丝阴鸷晦暗的情绪,犹如影视剧里反派的眼神。
    白芷心里一阵惊恐:糟糕,他该不会要因爱生恨,从此性情大变,彻底黑化吧。
    “你……”她上下两排牙齿颤栗着说出一个字,萧风逸突然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在她唇瓣上浅吻一下,嗓音也极其温柔地说:“纤纤,我们之间没有分手,没有。”
    白芷还没来得及回话,萧风逸已经放开她。
    他转身出了绣房,白芷赶紧跟出去,只见他的身影走进卧室,并反锁上门。
    不知他为何会进卧室,白芷追到门前,用手猛力拍门:“你什么意思?赶紧出来!”
    里面没有回音,寂静的鸦雀无声,像是屋里根本没人。
    越是听不到声音,白芷心里就越担忧。她想起萧风逸手腕上的几条伤疤,更是惊恐的毛骨悚然。
    他,他要一时想不开,在卧室里割腕自杀……
    想到萧风逸双眼紧闭,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手腕鲜血横流的画面,白芷焦虑的心急如焚。
    她更用力地拍门,语无伦次地喊:“萧风逸,你别在里面胡来!你是超稀有血型,要割腕自杀,都没法给你输血的!”
    白芷刚刚喊完,房门突然被打开。正好趴在门上的她,一下子跌进萧风逸怀中。
    “我不会自杀,”萧风逸清润的嗓音,在她头顶徐徐响起,“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芷从他怀里抬头,一眼看见他换了衣服。
    原本的黑色风衣换成了银灰色长衫,正是她一针一线,亲手为她缝制的长衫。
    他为何特意换上这件衣服?
    时节刚过立春,天气还冷的犹如寒冬腊月,根本不是穿单薄长衫的季节。
    不容白芷想明白,萧风逸已牵着她的手走出住宅楼,来到车库前。
    上车之后,白芷憋不住的问萧风逸:“你要带我去哪里?”
    萧风逸不予回答:“到了就知道。”
    他驾车驶出城区,沿着山区公路飞驰。全程他都没有说话,只在专心致志的开车。
    白芷心里直犯嘀咕:看样子,萧风逸是要把她带到深山老林去。
    他为何要带她去深山老林,是想把她喂狼啊?
    白芷以前她看过一个新闻:一对情侣吵架闹分手,男方一气之下,把女友扔到偏远山区。
    萧风逸也要对她玩这招?
    一个人被丢到荒山野岭之地,白芷还是有点害怕。
    太偏僻的地方,出租车公交车一律没有,用滴滴叫网约车,司机估计都会嫌路远不过来。
    想到自己被仍在荒山野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白芷抱住双肩,商量着说:“男神,咱俩也好过一段时间,这分手就好聚好散嘛,免得以后见面尴尬。”
    萧风逸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分手!”
    他此言一出,白芷更是头皮发麻,不分手,萧风逸要杀了她?
    杀人这种事,萧风逸绝对敢做,他既可以巧妙的杀掉和毅飞,自然也能不留痕迹的杀掉她。
    白芷可不想死,她拍了拍萧风逸的肩膀,找借口说:“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停下车?”
    萧风逸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你怎么上厕所,随地大小便啊?”
    白芷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无奈之下,她只好拐弯抹角的提醒萧风逸:“我知道你智商高,犯罪了也能干净彻底的消除证据。可你要知道,我有父有母,万一我失踪,他们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身上。”
    萧风逸静静听着她的话,不予作答。
    这丫头竟然怀疑他要杀了她,也真是异想天开。
    诚然,他是有杀人不眨眼的狠毒,谁都可以下手杀害,唯独对她下不了手。
    为消除白芷内心的惊恐,萧风逸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温言抚慰她:“纤纤,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你是我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怜爱的宝贝啊。”
    “那你想干嘛?”白芷话刚出口,萧风逸已经戛然刹车。
    “到了,我们下车。”萧风逸打开车门,和白芷一起走下车。
    这里是一处悬崖边,山崖下方深不见底,是标准的“万丈深渊”。
    这里,正是当初梁平的葬身之地。
    萧风逸之所以带白芷来这,是因为这里够偏僻隐蔽。人死在此处曝尸荒野,都不会被谁发现。
    山风阵阵,吹得白芷瑟瑟发抖,她裹紧身上的披风,牙齿打颤地说:“好冷!”
    “冷吗?我替你挡风。”萧风逸挡在白芷身前,替她遮挡住凌冽寒风。
    在这冷风呼啸的山野里,白芷穿着棉袍,外面裹着羊绒披风还觉得冷。而萧风逸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衫,长身玉立的站在悬崖边上。
    他一点瑟缩发抖的姿态都没有,有的只是玉树临风的飘逸潇洒。
    “纤纤。”萧风逸张开双臂,轻拥着白芷,眼神温润而贪恋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好好看个够,把她的面容深深镌刻进心里。
    他嘴唇轻启,语调缓慢地说:“你不是想摆脱我吗?现在,你只要把我推下悬崖,就可以完全彻底的摆脱我了。”
    听他说出这些话,白芷瞬间明白,他为何要开车带她来这荒山野岭之处。
    他不是要杀她,是要叫她亲手杀了他。
    白芷性格敢爱敢恨,但杀人她是绝对不敢。
    别说杀人,在安宁生活中长大的她,连杀鸡杀鸭都没做过。
    她挣脱萧风逸,语无伦次地喊:“你干什么呀?疯了吗你。把你推下悬崖,这种事我怎么敢做?杀人犯法,我把你推下去,我会被判死刑的!”
    “无妨,”萧风逸握住她的两只手臂,表情淡然地说:“我孤家寡人一个,失踪了也没人管,更没有人报警。你把我推下悬崖,谁也不会知道,更不用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我不是怕承担刑事责任,是下不了手!”白芷挣扎着试图摆脱萧风逸,可他却把她拉进怀里紧箍住身躯。
    “你没有别的选择,”他嘴唇贴在她耳边说:“要么把我推下去,要么和我相伴终生。”
    “你一定要这样吗?”白芷眼里堆积起泪水,泪眼氤氲地问:“为什么就不能与我和平分手呢?你是男人,对待感情,要拿得起,放得下!”
    “我是为你而活着,现在,你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萧风逸微微扬起头,对白芷说起往事:“还记得去年的某一天深夜,你预感到我会出意外,特地打电话给我,叫我去警局避难的往事吗?”
    这件事,白芷自然记得,而且还记忆犹新。
    那一晚,萧风逸特地给她叫了一份深夜外卖,让她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他的温柔体贴。
    也是那一晚,她算错合同上的数据,导致公司遭受巨额损失。是萧风逸替她补上窟窿,她才免于背上巨额债务。
    “你的预感没错,”萧风逸继续讲诉,“那天晚上,我未能完成暗杀苏筱柔和裴子靖的任务,想要杀身成仁。在我把纽扣炸弹装进心口前的衣袋,准备按下遥控器的时候,你的电话恰好打来。你叫我去警局避难,你说,我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我才能够安心。是你的这句话,动摇了我的死亡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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